卷五 奪宮 第一七六章 石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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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奪宮 第一七六章 石女
“從前,有個王子。 在行於府中的路上遇到了美麗的姑娘,從此心儀不已,兩人情投意合。 就在這姑娘以為會和這個王子開始幸福生活的時候,傳來不幸的訊息,心愛的男人做主,將她賜給了另一個男人。 ”
“她不明所以,心中萬分痛苦委屈,儘管她的夫君對她很好,好到寵溺的地步,但她還是忘不了那個王子。 而那個王子也忘卻不了她。 新婚後的第十天,王子登基成為國之帝君,她這才明白,王子為了帝位,犧牲了與她的感情,以她為工具,收買了父為第一權臣的她的夫君為背景,這才擊敗了另一個皇子,順利登基。 ”
“這便是帝位的代價。 她聽到這些,心如死灰。 原以為一場感情,就此會一了百了,而兩人之間,必會再無交集。 ”
“可是上天沒讓這個故事斷結下去。 王子與姑娘雖然再無多少續連,但是很多年過後,帝君突然下了一道莫名其妙的遺詔,讓繼任帝君必須娶某姓女人為妻,若是不從,帝位他棄,擇其弟為君,無謀逆之名。 ”
聽到這裡,繁錦話雖未說完,但景略臉已生成蒼白神色,他直直的看向繁錦,那個一直存於心中想愛卻不能愛的女子,像是完全陷入了那一段感人的故事裡,如玉的臉龐蒙上沉靜的溫色。 她的語速緩慢,如她的人一樣總是波瀾不驚,“後來。 人們在其他人嘴裡得知,原來帝君執意要自己兒子娶的女人,正是他深愛女人地孩子。 ”
“他是在用這樣的方式,來回償對那女人的虧欠。 給不了她最高的地位,也要將這樣的榮耀還於她的女兒,即使她的女兒,是她和他最痛恨地男人所生。 ”
“而這個故事。 也成全了另一段佳話。 帝王坐穩江山後,有一次微服出行。 路遇另一嬌豔女子,一向不沉於色的男人給了這個女人最大地寵愛,其家人也因那個女人成為望族,榮耀直指現在,直到死去。 ”說到這裡,繁錦回頭看他微微一笑,眸中猶如鑽石一般粲然晶明。 “宸王,話講到這裡,你該知道我說的是誰了吧?”
“對,那個帝王,正是你的父皇,先帝景越。 而那個深愛的女人,正是我的孃親,段睢絡。 而先帝將心愛的女人送給痛恨卻不得不需要的那個男人。 正是我地父親。 而你的母妃,為什麼我一見面就會覺得特殊的熟悉,就像是在哪兒見過一樣。 思索多日才發現,你母妃的眉眼,像極了我的孃親。 ”
聽聞這些,景略徹底愣住。 他雖知父皇無故讓天子娶安女的旨意荒誕突然,也曾多次問陸氏族人原因,可是沒人能給他答案。 在他的心中,他的母妃陸妃娘娘賢淑,漂亮,高雅,尊貴,雖未到後位,卻已達皇后之尊。 腦海裡猛地顯現出皇后這個詞眼,景略地眼睛驀然瞪大。 他終於知道了先皇后明明為李姓。 卻為何要被父皇賜名為安皇后……
寵陸妃,冊名號。 命繼任天子娶安女為後,這一切一切,竟是因為那個女子!
他自小以為母親天資聰穎才受到的親睞,自小以為父皇與母妃是這世間最受崇羨的神仙佳侶,所以才在這以冷漠為名的宮廷中多感幸福與榮耀,這樣的感覺,甚至在面對景杞的時候也覺得舒服。 只是沒想到,究其種種,竟是一場最莫名地替代表演。
他的母親,竟一直都是別人的影子。
景略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堵塞,說不出的感覺騰湧至眼底。 眼前的女子笑靨微微,明明是在夢裡千般想念,如今卻覺得陌生與疏離。 他看著她,久久未語,看著那香燃盡之後才微微抬頭,“謝娘娘告訴臣弟這些話,臣弟想知道,娘娘說這些話,難道只是為了理盡前塵恩怨嗎?”
“不是,”繁錦脣角依然是清淺笑意,“我只是想說明一件事情,任安家張狂如此,任安家有段睢絡庇佑,依然沒能阻擋先皇滅他的腳步。 同樣,王家亦然。 縱觀現在朝廷,宸王您認為,下一個安家,王家又會是哪戶?”
“有時候縱容不管並不代表不知道,更像是冷眼相待而已。 而‘情’之一字,往往是事情追溯的最大源頭。 ”繁錦說完,突然轉身輕聲,“話已說到此,還望宸王節哀祭奠。 本宮先行一步。 ”
還沒等宸王有所迴應,繁錦快步踏出了房間,與很久前與他未成的大婚一樣,決絕。
行至路上,她忍不住滿腹心酸。 如今的事情,根本不能用因緣造化來形容,這簡直就是一場命運地捉弄。 剛才她那一番話,是告誡更是離別,從此以後,與景略地關係也漠如冰雪。
她從來也沒想到,她身邊的人,來來回回,竟逃不了背叛這一條路。
到了玉鸞殿,抬眸便看見景杞地影子,大概看到她臉色黯然,還未等她行禮便噓寒問暖了幾句,繁錦原想遮掩下去,卻聽景杞一聲嘆息,“見到景略了?”
她抬頭,微感訝異。 卻看到一旁玉梨微微眨動的目光,一切知曉,應道,“很長時間未見,現在見到了。 ”
“是不是覺得他最近變化大了?”景杞揮手遣下宮女內侍,擁著她坐下來說道,“景略最近也算是不順的,宸王妃還未產子,景略卻自外面帶來一個孩子,據說是與某風塵女子一夜做戲時的陳留,原本王爺惹了這事兒便是不順,更倒黴的是,這個孩子是石女。 ”
聽到這兒繁錦已是大驚,“石女?”
“恩。 ”景杞苦笑,“這風塵女子的身份亦是景略告訴我的,對外人而言也只是家僕。 多叱詫的男子,也難免會被情色所誤,只是景略……”
“石女乃大不吉之物,必不能告於別人此人是宸王之子,若要傳出去,不僅對宸王名聲無益,對皇族怕也是不好的。 於是對外界說,只能說宸王心多慈善,看石女憐惜,遂將其接入府中撫養。 ”
“還有此事?”繁錦仍然覺得不可思議,“怎麼一向沒有聽說?”
“那女子也是帶著不軌的目的來的,自玉佩上得知景略身份,便千方百計使得自己有孕,藉以攀權附貴。 孩子生下之後,以血驗身,果真為宸王之子。 此時若再不認,面子上也是過不去的。 ”
“朕只希望此事能就此過去,哎,一向覺得陳凝度溫良,竟然也是個不知趣的主兒。 看景略的樣子,這幾天必是一直鬧騰。 ”景杞說著說著,似是十分疲累的揉著眉心,“朕只能下了旨意,讓景略這幾日安頓好家事。 只是朕雖是天子,但總不好管人家夫妻的事情,哎,事到如此,還是怕陳凝度擾了皇家臉面。 ”
繁錦只覺得腦子一片漿糊,眼前不禁浮現出剛剛看到的景略的模樣,雖然有些黯然,但卻看不出消極。 難道那異樣的感覺,只是緣於他遭受家變?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又聽景杞一嘆氣,說道,“真若是不行,你便去勸一下吧。 即便那女人是出身風塵,也誕下了我景家的兒女。 就算是人理倫常,也不該就此不管不是?”
“你是女人,是後宮之主,原本這樣的事情就是份內之事。 朕只希望此事能儘快風平浪靜,所以你多擔待些。 ”景杞說完這些,反身在榻子上一臥,懶懶的閉起眼睛。
雖然景杞話是那樣交代,但想到那總是人家夫妻家事,繁錦還是沒主動去cha手這件事情。 原想時間久了,這件事情便可以塵埃落定,但沒想到過了僅過了幾日,事情竟更大起來。
原因是考慮到那個風塵女子總算是有了景家的骨血,景略想給她一個身份,可宸王妃凝度,死也不答應。
想起景杞的話,繁錦無奈,將陳凝度召之入宮。
與宸王妃見面很少,印象中只在大婚的時候見過一次,由於被嗒穆爾刺傷,也再無關聯。 今日一見,這才發現,這個宸王妃竟有幾分圓滑和精明,並不像想象中得理不饒人的潑婦模樣。
向來都是為自己事情煩惱,從來沒cha手過別人家的瑣事,繁錦想了半天,終是艱澀開口,“宸王妃,本宮倒是覺得,這事兒你應承下來更好。 ”
一直沉默不語的宸王妃突然抬頭,“娘娘無需多言,臣妾一直堅持自己的觀點,此事不可。 若娘娘執意cha手,可用旨意來逼臣妾就範,到時臣妾只有一死,無話可說。 ”
繁錦看陳凝度如此模樣,暗暗覺得此事並不像想象中那般簡單。 沉了沉心思,說道,“我並不是想用皇后的身份來壓你,那不是我本意,我只是想問問你,為什麼這麼堅決的反對這些?是為了面子,榮譽,還是其他東西?”
“面子。 ”陳凝度毫不諱言,“我待他一心一意,他卻突然給我帶來個孩子。 娘娘,宸王殿下的心意我懂,自大婚的時候,我便知道他心裡另有她人,可是我忍,我覺得只要我努力對她好,他一定會對我感動。 大婚後半年,他碰都未碰我半下,若不是宮內宮外都傳來風言風語,再加之我可憐祈求他賜予我一個孩子了卻這生,也好有個陪伴。 那麼現在我腹中的這個孩子,亦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