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別程 第一零二章 心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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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別程 第一零二章 心裂
“是。 ”景杞微微向前,眼神中的酷冷依然不減半分,“你的命,朕還要得。 ”趁她怔愣的看他的功夫,猛地將她手裡的尖刃揮到一邊,瞬間擊起清脆的聲響。 王芸楚身子不由一凜,隨即癱軟在地上,“皇上……皇上……”她的哭聲愈見淒厲,大顆大顆的淚水順著臉頰滴入宮磚,化為烏暗的斑斑狼藉。
“臣妾犯了什麼錯?臣妾一家人犯了錯,您不容臣妾辯解,就將我們一家人關了起來,皇上!”她似是控訴一般的抬頭,“臣妾不服啊!”
“不服?”他在她面前坐下,脣角勾勒出冷冷的譏嘲,“誰說朕不容你辯解的?現在就給你機會,你把一切都說清楚。 只要是說清楚了,朕立刻釋放王家一族。 ”
“此話當真?”芸楚吸了吸鼻子,淚意湧動的眼睛裡流lou出一絲希冀。
“君無戲言。 ”景杞接過宮女呈上的茶盞,漫不經心的小飲茶水,“你宮裡的人都可做個見證。 ”
“好。 那臣妾就說。 ”王芸楚深吸一口氣,顯然是平息自己因哭鬧而紊亂的氣息,“臣妾沒有將哥哥放出宮,沒有逼迫娘娘保出哥哥,什麼都沒有做。 ”
“哦?”景杞微微挑動眉毛,“真的嗎?”
“若有言虛之處,天打雷劈!”芸楚狠狠的咬脣,重重發誓,“芸楚所言並無半分虛假,所有事情。 與我王家無關。 ”
“王芸楚!”他看著她,突然猛地抄起案上的茶盞,狠狠地摔到了地上,只聽哐啷一聲,瓷片伴著茶水四濺零落,甚至崩到了她跪著的衣角上。 景杞看著眼前已被嚇呆的女人,只覺得壓抑了整整一日的驚恐與憤怒突湧聚頂。 “王芸楚,朕給了你說話的機會。 你說完了,那該朕說了。 ”
“你哥哥王子華是誰送入大牢的?”
“皇后娘娘。 ”
“你哥哥王子華當日在王府又是強暴的誰?”
“安繁素。 ”
他深呼一口氣,將最後一個問題問出口,“那安家地火,又是誰放的?”
問題問到這個地步,芸楚地臉色已經愈來愈難看,“皇上……不是這樣的!”
“那事情是哪樣的?”他冷冷一嗤。 “王芸楚,你倒是給朕一個那樣的回答來,給朕一個讓人信服的答案來。 皇后一向與你王家有著大恨,這點即使朕不知,你也應該清楚。 你因小產誣陷與她,恨得她咬牙切齒的貶了你位分,將你哥哥送入牢中,下一步其實打算的就是讓你們王家絕後地主意。 這樣狠厲的心思。 恐怕你們王家也看出來了吧。 ”
“兩兩相恨,她恨得深,你恨得也毒。 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小產之事是你故意而為,原本想要取掉皇后性命,但不料皇后聰慧。 幸而逃過一劫。 知道皇后必會痛而反擊,你們又下了這麼個毒手。 王芸楚,你真的以為朕治不了你們王家?”
“不是皇上。 ”越來越可怕的想法傾入她腦海,看到景杞果斷狠厲的樣子,她想要辯駁,卻想不出是什麼理由,“一定是安繁錦陷害我!是,她陷害我!是她放哥哥走的!”
“這說法好笑。 ”景杞竟然輕笑出聲,“她親自下令關你哥哥,隨即又好心將你哥哥放出去?王芸楚。 你是不是語盡詞窮了?所以才口吐妄言!”
“朕告訴你。 若不是朕擋著,僅憑他強jian安繁素一事。 她恨不得當時就將王子華砍頭!”
“朕不讓你死!是朕不相信繁錦就此就走了,朕還要留著你做你那個好哥哥的把柄!”他猛地站起身,黑墨般地眸瞳盛滿了不屑,“王芸楚,念在你是朕的女人,朕再給你一個機會,與其這樣理屈詞窮,向朕老實坦白一切始末是你們王家唯一翻盤的機會!五年為期,若是安繁錦在此間真的不回,朕到時再要了你的命,為她陪葬!”
他說完這話,轉身就走,絲毫不看已經淚水洶湧的她。 芸楚絕望至極,怔怔地看著他的身影,那衣衫上英武的龍,像是要騰飛出來一般,猙獰的看向她的眼睛。
她木然的看著他的身影,卻見他突然在門口停駐,瞬間眼前像是有了些許曙光,那雙被淚眼模糊的雙眼騰躍微微燦色,卻沒料到他仍是不回頭,冷酷的聲音卻盤旋在這個華美的大殿,“至於重誓天打雷劈,若再行不義,小心變成真言!”
話落,他地身影消失在她地視線裡。 只聽一聲淒厲,王芸楚猶如瘋了一般大叫一聲,繼而暈倒在地。
那聲淒厲劃破宮闈長空,儘管景杞已經遠走出瑾榕殿,但還是被那一聲絕望驚得步子一滯。 他深吸了一口氣,卻沒有回頭,仍是大步前行。
從沒有料到會與芸楚發展至此,他想過他們的以後,縱然王家失勢,憑藉芸楚品性,依然還是他喜歡地女人。 可是隻是短短一日,他的所有信念便砰然傾塌,數十年的情意在一瞬間徹底飄無。
無意中,便走向了一條完全未知的路。 那個曾經盛滿恨意的女子,真的成為他的夢魘。
翌日朝議,景杞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牆倒眾人推。 王家一倒,彈劾王懷遠的人多的竟超出他的想象。 王懷遠縱使權傾朝野得罪過不少人,但也不應如此。 景杞仔細的看了看呈上來的摺子,彈劾王懷遠的竟多是以前在王懷遠手下的官員,絲毫沒有與陸家交好的人。
他微微抿脣,勾出冷然的一笑,“關於皇后娘娘的事情。 各位愛卿有什麼看法?”
“臣以為王懷遠居心叵測,竟挾持皇后娘娘救子。 此種大罪,無異於謀逆叛國!”
“孫大人說地極是。 皇后娘娘雖吉人自有天相,但畢竟現在仍是無處找尋。 若是不重重查辦皇后,亦難堵天下悠悠之口。 ”
“後宮芸嬪亦當治罪,曾有人看芸嬪親去玉鸞殿與宗人院大牢,此事若不裡應外合。 必不能造此惡果。 ”
……………………
眾臣均踴躍發言,倒王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唯有陸長河與景略站在一旁吭也不吭,景杞放下摺子,“宸王,陸愛卿,你們有何看法?”
景略微微上前一步,“皇兄,事情初發。 且是臣弟與舅舅主管的刑部負責調查此事,在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之前,臣弟與舅舅不應發言。 ”
“理當如此。 ”景杞嘆了一口氣,“派去找尋的人,一旦有個風吹草動,即刻報朕!此外,民間去傳播王懷遠入獄言論,爭取人人皆知。 只要王子華不死。 便能得到家族遭禍的訊息。 ”
“可是皇兄,”景略抬頭,“恕臣直言,若娘娘不歸,該如……”
話還沒說完,景杞便已經疲憊的擺手。 “若一月未有訊息,按照刑部法例,王懷遠一族按例行刑。 五年之內未有皇后訊,昭天下宣後薨。 ”
那是最無奈的一條路,他黯然的盯著龍椅上地花紋,原以為他們之間是註定的劫數,卻沒料到等到想要執手地時候,卻猝然生痕。
安繁錦。 他再一次想起那個名字,想起她那清亮的瞳眸,想起她那嬌嗔的笑顏。 想起她那倔傲的脾性。 竟有了一種欲揮不卻的恐慌。
“退朝吧。 ”景杞看似頭痛的揉揉眉心,“宸王留下。 ”
看著眾臣陸陸續續的退下。 景杞微微側頭,卻依然揉著眉心,“宸王,你與朕是兄弟。 以前雖與朕有芥蒂,但血濃於水,朕現在確實只信你一人。 你老老實實地告訴朕,你對繁錦這事兒有什麼看法?”
景略倏的抬頭,卻見景杞的眸中透出犀利的光,隱隱有複雜的暗湧流動。 他心中一驚,強迫自己定下心思,“皇兄,臣弟說過,此事尚未定論,臣弟不方便評論。 ”
“朕不要刑部的意見,朕只聽你的。 ”
“臣弟覺得是王家所為。 ”景略低頭,“王家與安家對峙已久,而且上次皇后娘娘還曾說拿著王家火燒安家的把柄,此事若昭,王家定會被天下人唾棄。 這樣地罪名,就是違反先帝遺詔,可株連九族的大罪。 ”
“哦,是嗎?”景杞仰kao在座子上,一臉疲憊之色,說出的話也猶如嘆息,“可是朕覺得,此事有所蹊蹺。 ”
“看王芸楚的樣子,不像作假。 芸楚這個人自幼與我們一起長大,朕還算是瞭解。 ”
“那您瞭解王懷遠嗎?”景略打斷他的話,“王家自普通臣子做到今日位置,當時除掉安家的手段,臣弟與您雖沒親歷,但是據後來人說,那也是異常驚險狠辣地。 ”
那雙眸子再次微眯,“是嗎?”
“上次的小產事情嫁禍不成,反而搭上了自己的獨子。 ”景略頓了一頓,“別的人家可能不算什麼,但這王懷遠卻只有一個兒子,且年事已高,已經六十六歲,失去了王子華便不可能再續血緣。 所以這次皇后娘娘下令關進大牢,且用的是謀害龍裔的罪名,必引起王家的慌亂。 ”
“關進宗人院大牢幾乎只有一條死路可行。 而在這中間,芸嬪必然也向您求過情,可您沒做反應。 這給他們帶來莫大的恐慌。 ”景略定定的看著景杞的眼睛,“皇兄,您地無為,或許成為讓他們迫害娘娘地直接原因。 ”
他的眉頭猛地皺了起來,太陽穴又開始霍霍地疼。
恍然中想起她倔傲卻悽絕的笑容,就那樣一聲一聲質問著他,“您為我做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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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滴神,我怎麼老出現BUG!!改了,王芸楚的哥哥王子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