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13.見一次

113.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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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見一次

“真的假的?橫賀,你確定不是被人騙了?”楚涼音站起身,利落的將身上的狐裘甩直,微微眯著眼睛低頭看著橫賀,眼神之中帶有一股殺氣。

橫賀縮了縮脖子,“不像假的,他們都急的不得了的。”

楚涼音挑眉,“既然很急那就趕緊滾啊,賴在這裡能做什麼,只能乾著急。”

橫賀點點頭,“我也是這樣說的,不過,他們倆貌似不想走

。”

“既然不想走,還把他們主子遇刺的事兒告訴你,故意想讓我聽見麼?”楚涼音雙臂環胸,勾著脣角表情意味深長。

橫賀愣了愣,而後搖搖頭,“對不起,七師叔,我沒想過那麼多。”

“你這腦子裡裝的都是漿糊,你會想什麼?只有被人耍的團團轉的份兒。”楚涼音伸手點著橫賀的腦門,橫賀只能咬緊了嘴脣忍著,被她的指頭戳兩下還真的很疼。

“橫賀錯了,日後不多嘴了,聽到什麼事情也當做沒聽到。”看來他就是多管閒事,應該仔細考慮一下的,人家的主子遇刺為啥要和他說?還不就是想透過他的嘴來告訴楚涼音嘛!

“哼,豬腦子!”楚涼音狠狠地拍了一把橫賀的腦門,橫賀哎呦一聲叫疼,楚涼音也不管他,而是回頭看了一眼月離風,而後便轉身離開。

她大步的朝著月府大門而去,果然在門外看到了祺瑞青峰兩個人,他們倆現在就像月府的守衛一樣,使得月府的門衛現在都不出來下人守門了,有這倆人就行了。

“二位,這麼焦急你們的主子,還呆在這裡做什麼?給月家守門有意思麼?”她雙手負後,勾著脣角語氣冷嘲。

一左一右當真如同看門守衛的祺瑞青峰對視了一眼,從倆人表情上可看出,心底焦急,卻在強撐著。

“回小姐,我們奉命跟著小姐,沒有大人下令,我們是不會離開的。”祺瑞聲音低沉,語氣中有諸多無奈。

楚涼音挑起眉梢,“是麼?命令第一啊!不過,你特意告訴我幹什麼?老孃行走江湖多年,各種各樣的謊言也不是沒見過沒聽過。就憑你們這小小的伎倆就想騙我?是不是太小瞧我了?”楚涼音脣角的笑帶有冷色,小小伎倆上不得廳堂。

祺瑞欲言又止,眼裡有絲憤怒之色,那邊青峰心直口快忍不住,立即說道:“我們沒有騙小姐,這是真的,大人真的遇刺了,在鳳陽府,被一群不明身份的殺手刺傷了。”

楚涼音看著青峰那過於激憤的模樣,慢慢的眨了下眼睛,“是真的?”

青峰大力的點頭,“是真的

。”

楚涼音莞爾一笑,“那與我何干?為什麼要讓我知道?”

“你…。”青峰哽住,他沒見過這麼無情的人,哪怕是毫不相干的人被刺殺,也應該表示一下惋嘆的,可她居然還笑得出來?

看著青峰那模樣,楚涼音嘴角的笑容愈發加大,“這樣就受不了了?我楚涼音是什麼人,想必你們早就知道。在計劃著將這事兒告訴我的時候就應該能想得到老孃會怎麼對待,各種後果都不想一下,就膽敢和我玩心計,你們太嫩了。”

青峰已經氣得臉無血色了,那邊祺瑞嘆口氣,“我們沒有算計小姐,也只是希望小姐能夠去看一眼大人。大人自從見了小姐,便一直想與小姐說說話,但幾次都是遠遠地看著,一句話都沒說過。想必此時受了重傷,他想見小姐的希望就更深濃了。如果小姐真的不想見大人,那麼,小人也不敢說什麼了。”

楚涼音看著祺瑞,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漸漸收斂,微微低下頭,地面上的雪被清掃過,可是還有些留在地面,看起來斑駁而又陳舊。

“就那麼想見我?呵呵,真是奇怪的人。”楚涼音淡淡的留下一句,而後她轉身離開,背影朦朧。

回到府中,楚涼音就一直呆在房間裡沒出來,期間爾蔣送過午飯,但是楚涼音並沒有開門。杜意凌也在門外轉悠過,但是也沒聽到楚涼音的一點聲音,她不敢隨意打擾,最後也悻悻的走了。

直到晚上之時,月離風親自去找她,才終於有人敢推開那扇緊閉的門,這整個月府,恐怕也只有月離風敢動手開她楚涼音的房門。

“怎麼了?一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我的楚女俠,你又耍什麼脾氣?”房間的琉燈也沒點燃,依稀的看到楚涼音坐在床邊,他邁著悠然的步子走過去,微微低頭看了她一眼,輕笑道。

如同雕塑的楚涼音終於動了動,她嘆口氣,抬頭看著月離風,“老孃想去看看那個總督,你覺得呢?”

月離風挑了挑眉梢,煞是好看,“可以啊,你楚女俠想去看誰就看誰。()”他坐下來,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動作輕柔而又親暱。

“你不反對麼?這幾天不是一直在嘲笑我麼?”楚涼音側頸瞧著他,黑暗的光線下,他的輪廓朦朧而又完美,特別那一雙眼眸,晶亮如同鑽石一般,儘管此時光線昏暗,可是依舊能夠瞧的清楚

“我哪裡有嘲笑你啊!你既是楚女俠又是月夫人,無論哪個身份都排在我之上,你說,我敢嘲笑你麼?”他言語中帶著自嘲,反倒楚涼音聽的很順耳。

“這才乖嘛!日後要繼續保持,有好處的。”抬手勾了勾月離風的下巴,她動作輕佻。

“好處?什麼好處,不如就讓我現在見識見識?”他迫不及待,楚女俠的好處,可不是那麼容易得的。

“想見識嘛?”楚涼音問道,而後斜睨了一眼黑漆漆的窗外,驀地一翻身坐到月離風的腿上,雙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微微歪頭看著他。在月離風稍有期待的眼神中,她悠悠道:“咱們好久都沒比試了,不如,選個日子,咱們倆真刀實槍的一較高下如何?”

月離風的臉頰僵了僵,“就這樣?”這是哪門子的好處。

楚涼音輕笑,“怎麼?你覺得不行?”

月離風長嘆口氣,而後點點頭,“行,行,你楚女俠說的,哪有不行的。”

“呵呵,孺子可教也!”啵的一口,楚涼音獎賞似地在月離風的額頭上親了一口,炙熱的體溫依舊不改,燙的她的嘴脣暖暖的。

“你剛剛說想要去看看那總督大人,到底想好沒有?是去看呢,還是隻是說說罷了。”月離風抱著她,其實他很希望,從小是孤兒的她,能夠知道自己的爹孃是誰,自己到底從哪裡來。就算身世很不堪,他仍然覺得,人這一輩子應該要知道自己是從哪裡來的。如同他一樣,儘管月家像個戲園子,但是,他也一直要那戲園子唱戲,唱戲給他聽。

楚涼音撇撇嘴,“聽那祺瑞青峰倆人說的情真意切,老孃都被感動了。聽說受傷挺嚴重的,要是弄不好死了,他臨死都沒看到我,不是會有遺憾?天生善良的我,為了不讓他死的遺憾,那麼我就犧牲一下,讓他見見我好了!”她說的冠冕堂皇,其實內心忐忑。

月離風有些許無奈,真是嘴硬啊!“行,既然要走,那麼擇日不如撞日,明天就走吧。也免得那二人整日的守在門外心急火燎,還動不動的就要被你楚女俠冷嘲熱諷一番

。他們不是我,怎能如我一般生命力強大,在你楚女俠的折磨下依舊活的好好的。”

“去你的,我什麼時候折磨你了?不過你還真別說,別惹老孃,不然老孃就把以前想好對付你的招數都用出來,保證折磨的你要死不能!”猛的動手在他的腰上狠狠掐一把,月離風立時悶哼,下手,太狠了!

翌日,天氣晴朗,太陽還掛在東方之時,楚涼音早早的走出府門,在大門口看到了那依舊如同守門似地祺瑞青峰,她勾脣輕笑,“兩位,今兒老孃決定離開這裡,你們倆跟著不跟著啊?”

倆人對視,不知道楚涼音又要玩什麼。

“小姐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小人們也得跟著!”祺瑞拱拱手,他們奉命做事,怎又敢不跟著。

楚涼音點點頭,應答一聲還拉長了音調,陰陽怪氣的,“好,有這話就行了,各自上馬吧,咱們出發。”

祺瑞青峰倆人本以為楚涼音又是逗他們玩的,結果她剛說完,爾蔣就牽著馬車從月府的後門繞過來了,此時月離風也從府中走了出來,可見,這不是逗他們玩的。

楚涼音不再理會他們,徑直的跳上了馬車,後面月離風衝他們微微頜首,輕言道:“二位大俠不啟程麼?”

祺瑞看著已經走進馬車裡的楚涼音,又看了看月離風,“月公子,咱們這是……”

月離風微微搖頭,心知楚涼音又逗弄他們了,“自然是去看總督大人,大人遇刺,如此大的事情,我們又怎會視而不見。”說罷,他步履優雅的走向馬車,祺瑞青峰倆人還沒緩過來,直至那邊駕車的爾蔣跳上了馬車,這倆人才反應過來,趕緊去牽馬!

“兩個白痴!”馬車裡,楚涼音冷哼,看起來挺聰明的,真遇到事的時候卻傻乎乎。

月離風笑看著她,“還不是被你忽悠的,在他們眼裡,你說的話,三分真七分假,你說他們敢信麼?”

“哼,是啊,誰也沒有你月公子重誠守信,哪兒敢跟你比。”楚涼音很想踹他一腳,虛偽的傢伙。

“過獎過獎

。”月離風拱手以禮,倆人互相‘謙讓’,都很虛偽。

鳳陽府在蘭州以南,與蘭州距離不過兩三日的路程,不過,據說楚震南傷的挺嚴重的,以至於要返回蘭州總督府都不行,自從被刺那日開始,一直都暫居在鳳陽府的驛站。

楚涼音能夠去看楚震南,那祺瑞青峰都很欣喜,再加上他們也一直擔心著楚震南,恨不得他被刺當日就在身邊,這下子從北疆趕往鳳陽府,更是歸心似箭。每每楚涼音想磨蹭磨蹭,他們都急的直在原地轉圈,使得故意想看他們囧樣的楚涼音樂得不行!

“我說青峰啊,你的名字是誰給你取的?這麼難聽的名字也只有你配得上。”楚涼音坐在馬車裡,掀開車窗的簾子,靠在那裡支著下巴微微挑著眉梢故意陰陽怪氣。那騎馬在馬車旁邊行走的青峰被她損了一路了,現在幾乎已經達到了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地步了。如橫賀爾蔣一般,跟著楚涼音混,各種忍耐功力都見長。

“祺瑞的名字倒是別緻的很,不過人長得不行,還不如你土裡土氣的。唉,那總督府是不是真的沒有拿出手的人才了,怎麼就派了你們兩個來跟著老孃,真是晦氣。”看著青峰緊繃的下頜,楚涼音越說越來勁,逗弄別人真有趣,尤其是這種不善言辭的。如若此時在她面前的是十三少,那麼他肯定會回嘴,而且還會回的很漂亮。

想起十三少,楚涼音不由得有點想他了,扭頭看著月離風,他也正勾脣看著她。楚涼音莞爾一笑,“什麼時候把十三少叫來,老孃想他了。正好也讓這天下無敵的總督府一級護衛們也瞧瞧,什麼才是文能提筆武能殺人上床能勾引的了人妻下床能找到自己鞋的一等一護衛!”

“噗!”駕車的爾蔣終於憋不住了,這一路來他忍的好難受,七師叔的話越來越過分,他已經忍的肚子疼了。

月離風也勾脣輕笑,垂下眼簾搖搖頭,“你的俏皮話越來越多。”

楚涼音稍顯得意的挑了挑眉梢,“難道我說的不對?你的手下個個精英,這些事情隨便挑一個出來都能做。”

“得你楚女俠賞識,想必他們定會覺得很榮幸。”尤其是那上床勾人妻下床能找鞋,他們會吐血!

外面的青峰祺瑞已經黑臉了,這是什麼小姐,太讓人頭疼了。大人居然還想見,估摸著,見到了,大人也得被氣的吐血

離開了北疆,氣溫也愈發的和暖了一些,在北疆住了些時日,在路上又走了將近十天,又要到十五了,楚涼音和月離風都計算著日子,由此,他們在以後的日子裡也不敢輕易分開。

楚涼音依舊每日都裹著狐裘大氅,但是在路過帝都之後,愈發向南,有時在中午烈日高照時,她也會有一些覺得熱。

她自己能感覺得到,身體在一點一點的轉好,不再那麼懼怕寒冷,這與月離風的血有直接的關係。他這輩子都是她的解藥,十五喝點是壓制蠱毒,但也有保健的功能,他也即是她一個人的營養袋,不禁讓楚涼音覺得得意。

“快要過年了,想必今年過年要與總督大人一起過了。”月離風嘆道,往年都是在雲妄山過的,今年卻要換地方了。

“過年?我都忘了什麼時候是過年了,這幾年好像每次過年的時候我都是在不同的地方,我自己都記不得了。”楚涼音搖搖頭,反正她是記不清了,倒是近兩年過年身邊都有寧昭然來著。

“那麼日後你就得每年都和我在一起了。”他們倆現在是想分開也不行,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一起過年。

“是啊,日後每年每天都得對著你月公子這張臉,也不知道,會不會有膩了的一天。”楚涼音抬手在月離風的臉上摸一把,正大光明的揩油!

月離風不以為意,對於她的突襲,他已經習以為常了,“等到膩了的那天再說!”

楚涼音撇嘴,“這馬上要到蘭州了,到了蘭州再走兩天,就能看到那總督大人了。月公子,你肯定是見過不少朝廷的人,你說,和朝廷的人見面是不是得帶點像樣的禮品啊?”

月離風的眼底浮起無奈,“若是見別人的話,應該帶,不過見總督大人,應該不用。”

“是麼?怎麼說也是個總督呢,不帶不會挑理吧?”楚涼音摸著下巴,動作稍顯粗魯。

他們倆在馬車裡說話,車窗的簾子是開啟的,一直在馬車外的青峰聽的不樂意,終於忍不住,“我家大人剛正不阿,清廉仁義,兩袖清風,無論是誰過府從不允許帶禮物,小姐也無需多此一舉。”他口氣不善,可見楚涼音剛剛說的話就等同於對他們大人的侮辱

“哦?是麼?既然如此,那老孃可就真的不客氣了。唉,本人江湖草莽,從來沒有和官府的人打過交道,還望青峰護衛見諒見諒啊。”楚涼音又開始陰陽怪氣,在與他們說話時,她總是這樣。

青峰深吸口氣,“小姐不必客氣,或許小姐從來沒與大人相處過不知大人的性格。待得小姐見到了大人,相信小姐就會明白了。”對於楚震南總督大人,他們是很敬畏的。

楚涼音轉眼與月離風對視了一眼,倆人相視一笑。月離風之前自然派人調查過那個楚震南,為官二十載沒有過汙點。而且為人確實與他的面相一般,剛正不阿!據傳,楚震南也是狀元出身,初入官場時得罪了當朝權貴,還被下放過一年。後來一步步走到如今,在當今皇上面前可是個舉足輕重的人,就連現在的國丈兼太尉大人都對他禮讓三分,由此可見一般!

那性格的人也怪不得手下都是那木訥的性子,或許拼命都是好手,但是在別的方面,可不是差的一丁點,簡直差到極點。這也就是楚涼音一路上總是逗弄他們的原因,想要個個都達到十三少的水平,再練就他們幾年也是不行。

“月公子,改日把十三少叫來。”看著自己的指甲,楚涼音突然說道。

月離風微微挑眉,“找十三做什麼?”這一路上,她可是不止一次提到十三少了。

楚涼音頭也沒抬,悠悠道:“讓這幫自詡能耐超群的傢伙都見見,保證讓他們羞愧到死。”

月離風的脣角扯了一個淡淡的笑,“讓他們見識見識十三的吃喝嫖賭?吹牛皮?”

楚涼音抬頭,略有不滿,“那也是一項技能。最起碼,十三少的吃喝嫖賭吹牛皮,就夠他們學個幾年。”十三少那小子確實是個人才,沒有他不涉獵的,儘管都不是很精通,但是面對各種人談論各種事他都能插得上嘴。什麼詩詞歌賦古玩字畫,保證樣樣吹噓的人頭暈腦脹。要講拼命他不亞於任何人,而且什麼周易卜算,地理星象,他樣樣能侃。在楚涼音的眼裡,月離風的手下中,十三少絕對是個全才。

“你倒是能給他吹噓。”月離風涼涼道,臉上的微笑卻愈發的燦爛起來。

“這不是吹噓,這是本事。”她倒是希望自己能夠樣樣能侃,可惜,她懂得只有那麼一點

“我手下的本事你知道的很全面。”比如爾蔣的做飯手藝,橫賀的察言觀色,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聽的月離風語氣不對,楚涼音眉眼彎彎一笑,“以我和你月公子的關係,我難道不應該瞭解一下你身邊的人麼?”

楚涼音此話一出,月離風的臉立即陰轉晴,微微頜首,眼裡的笑也有了溫度,“瞭解是應該的,但是要適度!”

楚涼音也立即點頭,“明白!”回答乾脆,深得月公子心意。

外面騎馬的青峰祺瑞可是將倆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耳朵,吃喝嫖賭吹牛皮?那算是什麼能耐。雖然都嗤之以鼻,但是也不由得想起那天被楚涼音灌倒的事情,思及此,便甚覺得沒面子。可是又怪不得別人,他們確實沒什麼酒量。

兩天的路程,他們一天半就趕到了。鳳陽府的驛站,此時被官兵重重包圍了,自然是為了保護那此時暫住驛站養傷的總督大人。

在到達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楚涼音從馬車裡走出來,入眼的便是戒備森嚴的官兵。官兵與江湖人不同的是,他們的身上有很濃重的森冷殺氣,特別是此時將這裡包圍的官兵個個身穿黑色鎧甲,那冷冰冰的顏色,讓人有一種望而生畏之感。

楚涼音從馬車上跳下來,轉眼看了一圈那些官兵,其實,她還真是從來沒見過這麼多官兵,而且,看這裝備行頭,不同於一般的官兵。

“小姐,月公子,請吧。”祺瑞抬手示意,楚涼音先一步走進去。驛站分兩層,但此時無論一層二層都是青衣人,想必這青衣人是總督府的家臣,與那祺瑞青峰是一起的。

祺瑞指引著楚涼音月離風走上二樓,走過幾間房之後,在一間緊閉的房門前停下來,守在一旁的守衛推開了房門,一股濃重的中藥味兒飄出來。楚涼音微微擰眉,在僵滯了有五秒之後,她果斷的邁步走了進去。

房間裡的中藥味很大,但自從邁進了這房門之後,楚涼音好像已經聞不到那氣味兒了。視線定在那**,她一步步走過去,終於,看到了那靠在**的人。

楚震南依舊看起來剛正不阿沉肅又嚴謹,儘管此時一副虛弱的模樣

。他看著楚涼音走過來,平靜的眼底慢慢湧出激動之色。

在他的床邊停下,楚涼音瞧著他只是看著自己不說話,暗暗的舒口氣,開口道:“你好些了麼?”

雖然出口的話有些奇怪,但是已然說了,也收不回來了。

楚震南沒回答,依舊是那樣看著她,使得楚涼音不禁有些尷尬。解開身上的狐裘大氅掛在床邊的屏風上,楚涼音轉身坐在床邊,看了他一眼,然後拿起他的手,作勢要給他把脈。

楚震南動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楚涼音會抓他的手。

楚涼音擰眉,“別動,讓我看看。”說著,強硬性的將手搭在他的脈門處,凝神聽脈,那邊楚震南只是看著她,眼裡的情緒浮動的厲害。

半晌,楚涼音微微搖頭,“你傷了筋脈,得養一段時間了。”

“你懂醫?”楚震南終於說話,聲音有點沙啞顫抖。

楚涼音挑挑眉,“我懂的多了,殺人放火我哪樣都精通。”她回答的乾脆,楚震南的眼裡倒是稍有笑意。

“你和你娘一點都不像。”楚震南看著她,又好像透過她在看別人。

楚涼音沒有多大興趣,隨意道:“是麼?”

“是!若水很溫柔,人如其名,溫柔如水。”他像是在回憶什麼,但是又是在看著她說話。

楚涼音的眼睛動了動,原來生下這身體的女人叫若水!

“行了,你別想那麼多了,好好養著吧。”她不想聽他說那些她根本不感興趣的事,索性站起身欲走。

看著她突然起來,楚震南急急道:“你要走?”

楚涼音頓了一下,看著他那有些期盼的眼神到嘴邊的話又縮了回去,搖搖頭,“不走。我連續坐了幾天的馬車,有點累,我先去休息。等我休息夠了,再來聽你嘮叨!”說完,她轉身就走,那眼神她真是承受不了。

楚震南看著楚涼音的身影離開,擔憂之色也漸漸消失了,不走,不走就好啊

從房間裡出來,楚涼音便大口的吸了一口氣,一直等在外面的月離風瞧著她那模樣不禁輕笑,“怎麼了?”

楚涼音搖搖頭,環顧了一眼四周的青衣衛,“沒什麼,就是感覺很奇怪。”

“奇怪?習慣就好了。”楚涼音牽著她的手,發覺她的手心都是汗。

“小姐,月公子,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房間,跟小人來吧。”祺瑞走過來,然後指著二樓的盡頭,說道。

給他們倆安排的房間在二樓的最西邊,門口也沒有守衛,想必祺瑞是知道,楚涼音不會喜歡外面有人守著的。

進了房間,身邊只剩下月離風時,她才鬆懈了下來,一屁股坐到**,猛然驚覺,她狐裘大氅落在楚震南的房間了。

月離風給她倒了一杯茶,然後走過來遞給她,“堂堂楚女俠還有緊張的時候?”

“少說風涼話,他眼神很奇怪,自從我進那房間他就一直看著我,但是又像是在透過我看別人,你說是不是很恐怖?”她知道他看的應該是那個若水,但是,她就不明白了,他和那若水到底是怎麼了才分開的,而且,還把她…。不是,是把他們的孩子扔到了荒山野嶺裡!

“都說了些什麼?”揉著她的肩膀給她緩解一下壓力,月離風一邊輕聲問道。

楚涼音搖搖頭,“沒說什麼,他倒是想說那個女人…。不是,我孃的事,但是讓我把話題岔開了,我不想聽。”

月離風微微頜首,“不想聽就不聽,你確實需要適應一段時間。不過,看起來總督大人很想對你好,你嘗試一下吧。”他知道大部分家人之間的親情是很溫暖的,她從小是孤兒,從未體會過,如今有了機會,應該體會一下才對。

楚涼音咬脣,轉頭看著月離風,深深地看入他的眼睛深處,半晌,低聲道:“我情願這輩子身邊只有你。”他根本就不知道,那種陌生的感覺比之洪水猛獸還讓人感覺害怕,她心底裡是抗拒的,儘管有一點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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