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68章 櫃子疑問

第168章 櫃子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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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櫃子疑問

第168章 櫃子疑問

沉吟片刻,皇甫衝才開口說道:“走吧,你領我去看看翠冉的床榻。”

翠冉居住的地方地方狹小,一個能夠容納十幾個宮女的土炕,而每個宮女也只有一個小匣子大小的櫃子算是唯一能夠承載她們祕密的空間。

“翠冉的櫃子裡藏著什麼祕密?”

皇甫衝發現翠冉的櫃子裡一直被鎖著,鎖上還有些許摩擦的細紋。

管事宮女皺著眉頭,不禁摸著腦袋迴應一句,“這個櫃子很久沒有打開了,我記得是翠冉上的鎖,至於為什麼上鎖,我也不知道。前兩天她死了之後,我覺得晦氣,就悄悄的將這個櫃子丟在了一邊,準備把它燒了,這不還沒來得及。”

皇甫衝上下晃動了一下櫃子,裡面似乎還有東西。

“來人,將它開啟。”

皇甫衝將櫃子開啟之後,看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櫃子之中,只有一把梳子,上面似乎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梳子旁邊還有一件粗衣麻布織就的衣服,看樣式是男人的衣服。

“這是男人的衣服,翠冉的櫃子裡怎麼會有男人的衣服呢?”

漢陽不禁驚奇,要知道後宮有著明令禁止,宮女和侍衛、太監是不得私下來往的,一旦查實她們有姦情,就需得被賜死,以正後宮法度。

“難道翠冉私下跟男人有姦情?”管事宮女不禁驚呼。

“不,事情恐怕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要是她真的跟別人通姦,又何必將這件衣服藏在這個櫃子裡,這樣豈不是更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我想這件衣服的背後一定還有一個祕密。”

櫃子裡的東西令皇甫沖和漢陽一陣不解,她們看遍了翠冉的床榻也沒再找到什麼有用的價值,也只好先離開掖庭宮,再想其他的破案頭緒了。

離開了掖庭宮,皇甫沖和漢陽一路聊起了案子,說著說著,二人說起了各自的話題。

“其實,在這諾大的後宮中,沒有一個女子是幸福的。”

漢陽似乎有著自己的理解,這一點皇甫衝之前並未想過。

“是嗎?你是在可憐翠冉她們,還是另有感悟?”

漢陽臉色變得暗淡,“並不是只有翠冉那些下人才沒有選擇愛誰的命運,就連我母后她也沒有屬於自己的感情,我雖然不是母后親生,卻從小在母后身邊長大,你能想象得到,一個女人被冷落的滋味嗎?我能體會,那是一種錐心的痛。”

漢陽不禁將目光轉向一拳之外的皇甫衝,二人目光的對接充滿了電光火石般的碰撞。

皇甫衝似有閃躲,他故意說道:“皇后娘娘位高權重,又怎麼會失落沒有自己的感情呢?或許,她並不孤單。”

“你不懂得,即使母后位高權重,卻始終都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一個女人只有得到最心愛男人的心,她才會幸福。可是我母親只有一個皇后名分而已,說到底,她一無所有,跟翠冉沒有什麼區別。”

漢陽這麼一說,倒是印證了外面的傳聞,或許這一切都跟李誦偏愛蕭惠妃和皇后無子有密切的關係吧。

皇甫衝沒有再說什麼,但是他卻感覺到了,漢陽一直在悄悄的從背後看著他的身影。

過了一會兒,漢陽溫柔的脣語,悄悄打破了尷尬的局面。

“十三弟,你可有心儀的女子?”

話音剛落,皇甫衝心下一陣波動,他想起了杜秋兒,想起來杜秋兒的那張秀美的臉頰,還有她那甜美的笑容。

“或許有吧。”

“她美嗎?”

“嗯,很美。”

漢陽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心下一陣落寞,“那她比我如何?”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問,也許只是脫口而出的疑問。

皇甫衝的心突然咯噔跳了一下,他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難道這是漢陽的暗示?還是她的無心撩撥。

“公主見諒,我心中的那個女子她為我付出了很多,要說容貌,卻各有不同,你跟她都是絕代佳人,玄不敢妄議。”

“她真幸福,能夠有你這樣的男人這麼深深的喜歡著,我真的很羨慕她。”

說著,漢陽的髮釵不小心突然滑落,皇甫衝眼疾手快,立刻伸手去拾起,而恰好與漢陽的右手輕輕的觸碰到了一起,指尖帶有的觸感瞬時傳遍二人的五臟六腑。

“額,對不起,我。”一剎那的觸碰使得本來尷尬的局面更加曖昧,漢陽的臉色更紅了。

“沒事的,說謝謝的人應該是我。”

皇甫衝再次對上了漢陽炙熱的目光,二人的交接在這一刻被月光定格,月下兩個落寞的身影此刻是那麼的形單影隻,卻又離得那麼的近。

“咳咳,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目光躲閃之後,皇甫衝急忙收起話題,並不給漢陽任何迴應,漢陽略顯無奈卻更感奇妙,適才的那種感覺從未在她心裡有過,那是一種強烈的感覺。

不多時,正當二人來到御花園外的一座亭子中時,眼前的一幕惹來了她二人的好奇。

只見一個小太監正在被一群小太監圍毆,那個躺在地上被打的小太監渾身都是血,臉上更被打的鼻青臉腫。

小太監的慘叫聲令漢陽和皇甫衝停住了腳步。

“陳弘志,你個賊子,也敢說俱公公的壞話,真是欠揍,今天老子就替俱公公好好教訓教訓你。”其中一個看似是領頭的小太監竟然還不時的口出狂言,聲聲都是為了俱公公出氣。

‘俱公公?’皇甫衝下意識的瞥了那個小太監一眼,不由得一股怒火升起。

“住手。”皇甫衝急忙呵斥了一聲。

“是誰敢管老子的閒事?”那個叫囂的小太監也不曾想會遇到皇甫沖和漢陽,習慣了囂張跋扈。

“是我。”

這時,只見其中的一個小太監似乎認得皇甫衝的身份,故而急忙住手,立時跪在了地上,高聲喊道:“額,原來是殿下,快快,全都跪下。奴才御膳房管事拜見十三殿下,漢陽公主。”

漢陽漠然怒道:“你們為何欺負他一個人?”

那個說話的奴才被嚇得渾身發抖,“回公主,這個小太監實在可惡,他竟然公然詆譭俱公公,我們一時氣不過,才想著教訓教訓他的。”

“哦?他是怎麼詆譭俱公公的?”

那個管事太監不禁猶豫了一下,這才吞吞吐吐的說道:“他竟然說,那個宮女翠冉的死跟俱公公有關係,還誣陷長樂宮惠妃娘娘包庇俱公公,實在是荒唐至極,奴才等人都覺得他太過胡鬧,這才將他驅逐出御膳房,他竟然不知悔改,還私自跑回來偷東西吃,我這才讓人教訓他的。”

“原來是這樣啊。”漢陽聽罷,心思一動,急忙瞥了皇甫衝一眼,似乎是有意提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