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_4
綜穿之男配逆襲記 腹黑邪少賴上門 萬道成神 曠世獸王 人皇劍無敵 重建文明 引鬼上門 陰司守門人 異世仙姿 分手不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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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頭髮上裹著塊白毛巾的瓦蓮卡被孩子們團團圍著,正開心地同他們玩著,她顯然是因為有機會向自己心愛的男人表白愛情而激動不已,因此,她的模樣也格外的嫵媚迷人。謝爾蓋·伊萬諾維奇與她並肩走著,不停地在欣賞她的美。眼睛看著她,腦子在回想自己從她嘴裡聽說的那些全部動人的話,知道了她美好的一切,並越來越意識到自己對她的感情,是那種特殊的自己老早老早在青年時代剛開始時只經歷過一次的東西。因為接近她而產生的興奮感覺越來越強烈,當謝爾蓋·伊萬諾維奇把採到的一隻細莖卷邊的白樺樹大蘑菇交給她,並放進她的小籃子裡的時候,當他注視著她的一雙眼睛,注意到她滿臉泛起喜悅和驚恐激動的紅暈的時候,他不禁心慌意亂而默默地對她微笑起來,這是一種含義豐富的微笑。
“如果這樣的話,”他暗自說,“我可得認真地作出決定,可不能像一個孩子那樣,憑一時的衝動。”
“這會兒我要自己一個人去採蘑菇了,不然就顯不出我的收穫了,”他說著便離開靠近樹林子的一塊邊沿空地,那是他們在稀稀落落幾棵老白樺樹中間的針葉小草地上來回轉的地方,幾棵白兮兮的樺樹中間長出一些灰濛濛的赤楊和暗黝黝的榛樹灌木叢。走了四十步光景,來到了一片耳垂狀粉紅色鮮花盛開的衛茅叢中,謝爾蓋·伊萬諾維奇知道在這裡人家看不見他,便停了下來。四周寂靜無聲。只是在自己站在底下的白樺樹冠上,有幾隻蒼蠅像一窩蜂似的嗡嗡叫著,遠處傳來孩子們的談話聲。突然,從樹林邊沿遠處響起了瓦蓮卡呼喚格里夏的女低音聲,謝爾蓋·伊萬諾維奇的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意識到自己的笑容後,謝爾蓋·伊萬諾維奇
對自己的處境不以為然地搖搖頭,拿出一支雪茄煙來要抽。他用一根火柴在樺樹幹上擦火,但試了幾次都沒能擦出火來。柔軟的白色表皮粘住了火柴頭上的磷質,火一劃著就熄滅了。終於有一根火柴划著了,芳香的雪茄煙霧便像一塊搖搖晃晃的桌布徐徐向前面伸展開去,瀰漫在灌木叢上和下垂的樺樹枝葉下。謝爾蓋·伊萬諾維奇兩隻眼睛緊跟著瀰漫開來的煙霧,一邊邁著輕輕的腳步走去,一邊仔細地考慮著自己的處境。
“為什麼又不呢?”他想,“如果這是一種衝動或**,如果我經受的只是一種**——這是互相**(我能說這是互相的),那就會感到和我一生的整個習性截然相反,如果我感到自己屈從了這種**,便是對自己的使命和責任的背叛……可是,情況並非如此。有一點我可以把它說成是相反的理由,那就是失去瑪麗婭時我對自己說過要忠於對她的記憶。我可以拿這一點來作為反對自己感情的理由……這一點是重要的,”謝爾蓋·伊萬諾維奇對自己說,同時覺得這種顧慮是沒有多大意思的,無非就是在別人的眼裡有損於他那富有詩意的角色吧,“然而,除此以外,不論我怎麼去尋找,也找不出絲毫反對自己感情的理由。要是我只憑一種理智進行選擇的話,我找不到比這更好的了。”
他回憶起自己認得的那麼多的女人和姑娘,卻記不起有一位能如此完美地結合所有的正是那些在他冷靜地考慮時希望在自己妻子身上看到的特點。她那麼嫵媚,充滿著青春的活力,卻又不是個不解事的孩子。如果愛上他的話,那是一種像一個女人應有的那樣的自覺的愛情,這是其一。其二呢,她不但遠離上流社會,而且顯然還討厭社交界,而同時她知道社交界並懂得一個
良好社會的女人待人接物的全部;對謝爾蓋·伊萬諾維奇來說,作為生活的伴侶缺少這些是不可思議的。其三,她信仰宗教,而且不像比方說吉蒂,不是像一個少女那樣無意識的信教;可她的生活是建立在宗教信念基礎上的。謝爾蓋·伊萬諾維奇甚至在她身上找到了他希望自己妻子應該具備的全部細節:她清貧而且孤身一人,因此不會像他看到的吉蒂那樣給丈夫家帶來一大堆親屬及他們的影響,而會全身心地依靠丈夫,這也是他對自己未來的家庭生活所設想過的部分。而且,這位結合了全部這些特點的姑娘,愛上他了。他謙遜,卻不能不看到這一點。而他也愛上了她。只有一個顧慮——就是自己的年齡。可是,他們家族的人都長壽,他還連一根白頭髮都沒有,誰都不會說他四十歲了,再說,他記得瓦蓮卡說過,只有在俄國,人到了五十歲就把自己稱作老頭子了,而在法國,一個五十歲的人認為自己是dans la force de l'age,而四十歲——un jeune homme。但是,既然他覺得心靈像二十年前那麼年輕,年齡又能說明什麼呢?而今當他從另一邊出去又到了樹林邊沿上,看到明麗的斜陽照耀下瓦蓮卡那優雅的形象,身穿黃色裙子,手提小籃子,正邁著輕盈的腳步繞過一棵老樺樹,而這時瓦蓮卡同歎為觀止的夕陽下的美景融為一體,那金黃的燕麥地,麥地那邊消失在蔚藍的遠處一片黃燦燦遙遠的老樹林,湧上他心頭的難道不是一種青春的感覺嗎?他的心高興得縮緊了。一種陶醉迷人的感覺控制了他。他感覺到,這事兒已經定了,剛蹲下去摘蘑菇的瓦蓮卡,動作靈活地站起來向四周圍看了看。謝爾蓋·伊萬諾維奇扔掉雪茄,邁著果斷的步子向她走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