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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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婚
陸國，位於齊國以北，氣候終年寒冷，雪山綿延可達數千裡。雖然惡劣的氣候條件阻礙了陸國商貿以及經濟的繁榮，但卻讓陸國人異常驍勇善戰，可謂是全民皆兵。不僅如此，在幾十年前蒼國曾經派出多於陸國三倍的兵力去攻打，結果慘白。除了陸國地士兵太過於凶猛之外，絕大多數的原因是出於陸國那惡劣的氣候，讓生活在氣候溫潤的蒼國士兵無法適應，以至於到了交戰之時兵力就已損傷高達三成。
當淑寧公主以及齊明到達陸國已經是二月中旬的事情了，陸國皇室舉行了隆重的慶典以歡迎這位遠嫁而來的公主，在此之前陸國朝廷分為兩派，以左丞相劉傑為首主張與齊國開戰，而以右丞相衛方為首的則主張議和。就在兩派吵得不可開交之時，齊國卻主動提親議和，並且用了三千萬兩黃金以及數千件玉石作為陪嫁，這筆數目巨大的陪嫁對於缺乏資金的陸國來說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於是與齊國開戰的說法也就隨著淑寧公主和齊國六皇子蒼以墨的大婚而煙消雲散。
淑寧宮，陸國為了表示對這位公主的尊敬特別為她在皇宮的西方選了一座住處，並以她的名字命名。
“哥哥，你有什麼打算？如今父皇已經退位，你此刻回去恐怕……”
“恐怕什麼？”齊明的語氣中明顯帶了幾分怒意，“父皇怎麼可能會退位，一定是那個興樂王造反，怎麼說我也是太子，怎麼可以任由齊國的江山落入亂臣賊子的手中，可惡……”
齊明握緊雙拳，用力向手邊的一顆樹上打去。
“不要辜負了父皇的良苦用心，他之所以讓你沿途保護我就是不想你被那些亂臣賊子殺死，倘若現在回去你又能做些什麼？
“難道我就像個烏龜一樣躲在這裡麼？”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回齊國哥哥一定會死於非命，別忘了我們之前還曾遭遇刺客的襲擊，那些刺客一定是朝廷派來的。”
齊明想起了那些身手武功極高的刺客，如果不是有廉貞的保護他和淑寧刺客一定早已身首異處了：“可是我咽不下這口氣啊，廉貞你教我武功好不好？這樣我就能為父皇報仇了。”
“不行。”一身黑衣的廉貞冷冷地說道，“宮主命令我保護你，但並沒有讓我教你武功，除非有宮主的命令。”
“切，你武功高又什麼用？百年之後連個徒弟都沒有。”
“不需要徒弟。”廉貞說道。
“哥哥，其實父皇的用心你還不明白麼？”淑寧公主雖然只有十五歲，但說話的神態以及模樣卻相當穩重，“父皇為何要將我遠嫁來陸國，難道你還不明白麼？”
“明白什麼？”
“借刀殺人。與其那麼辛苦的報仇不如藉助陸國的力量將齊國吞併，這樣不是更好？”
“吞併齊國？你怎麼能讓陸國吞併自己的國家？”
“所以我要想辦法讓六皇子登上陸國的皇位，然後藉由他的手讓兩國開戰，最後逼迫興樂王退位，到時候你不就可以順利成章的繼位了？我們在陸國期間，廉貞會保護我們的安全，對麼？”淑寧朝著一臉冰冷的廉貞投去一個天真的笑容。
“宮主只交待我保護大皇子的安全。”
“沒關係，自己的命終究還是要靠自己來掌握比較好。”淑寧淡淡地說道。
議政殿。
“皇上，臣認為齊國這次將淑寧公主嫁給六皇子必定是有所圖謀，還請皇上三思啊。”左丞相劉傑說道，“那淑寧公主不過是齊國皇室的庶女，怎麼能和皇后所生六皇子相配？”
“劉大人此言未免過重了。”右丞相衛方反駁道，“如今我陸國國庫空虛，如果能與齊國交好不僅可以緩解燃眉之急更可促進兩國的商貿經濟，若是兩國開戰那受苦的可就是百姓，劉大人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安得什麼心？老夫安得自然是憂國憂民之心，倒是衛大人你，到底收受了齊國的什麼好處，口口聲聲幫著他們？”
“你你……你血口噴人……”
“別吵了，你們吵得朕都頭痛了，兩位愛卿說得都有道理，不過墨兒地大婚在即，而且齊國新王剛剛即位，開戰之事還是過些日子再說吧。”
“皇上……”劉傑本想接著說下去，但看到陸帝的臉上明顯有了不耐煩的神情，便將到了喉嚨口的話又給嚥了回去。
“皇上聖明。”
“啟稟皇上，臣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說話的是一位年約三十來歲，面板異常黝黑的男子，這樣的膚色在氣候寒冷的陸國是相當少見的。
“秦牧野，有什麼話就說吧。”陸帝說道，“你肩負掌管國庫收支的重任，朕自然也想聽聽你的意見。”
“回皇上，臣認為如今造成我國國庫空虛的根本原因是惡劣的氣候條件阻礙了貿易以及農業的發展，所以最根本的解決辦法使我國的商貿繁榮起來。”
“哼，你說得倒是容易。”劉傑一臉不屑道，“你也說了，我陸國氣候惡劣，連農作物都無法生長，又有哪個商人願意來到此地？”
“是啊，劉愛卿說得不無道理。”陸帝微微蹙眉，語氣中竟然多了些無奈，“我陸國處於北部，既沒有齊國優越的地理條件，也沒有蒼國那得天獨厚的氣候，更沒有南夏國沿海的優勢……”
“皇上，臣認為這些都不是問題。”
“哦？莫非愛卿有什麼好方法？”
“回皇上，如今既然齊國與我國有聯姻之交，既然這樣我國應該讓有才學的年輕人前往齊國去學習，取他人之長以彌自己之短。”秦牧野說道，“不僅是齊國，我國更應該與蒼國，南夏國聯姻，只有這樣才能學習到別國的長處啊……”
當秦牧野說完後，整個議政殿一片寂靜。在長長的歷史中，無論是齊國，蒼國，還是南夏國都曾經將自己國家的公主嫁去別國以求聯姻之和，亦或接受遠嫁而來的公主，卻惟獨陸國從未將本國的公主遠嫁他國，而這次接受淑寧公主也可以說是史無前例的，若不是財政困難到一定程度陸國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混淆皇室血脈的事情發生的。
儘管陸國接受了淑寧公主，並將淑寧公主嫁給了皇后所生下地六皇子，但事實上六皇子已經有了一位正妃子和兩位側妃，所以淑寧公主嚴格算起來不過是六皇子的第三位側妃。
雖然淑寧公主在齊國也只是一位庶出的公主，但不管怎麼說也是皇上的女兒，日後嫁個王公貴族做個正室那還是可以的，然而嫁入陸國皇室的她儼然只是一個為了兩國交好的工具。
“這件事情，容後再議，退朝。”
退朝之後，大臣們陸陸續續地走出議政殿，突然秦牧野聽到有人在後面叫他，回頭一看正是主張議和的右丞相衛方：“衛大人，您有何事？”
“哈哈，秦大人，你看天色尚早，不如去我府上喝一杯。”衛方笑著拍了拍秦牧野的肩膀。
“這？”
“好了，不過就是喝一杯酒罷了。”
“那下官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左丞相劉傑望著衛方和秦牧野兩人離去的身影，心中滿是不快。從今天的情況看來皇上明顯是不想開戰了，堂堂一國之君竟然被區區幾千萬兩黃金所迷惑，真是瘋了。他仰頭望著湛藍色的天空，不由地吐出一口氣：“唉，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啊。”
“劉大人，何事如此煩惱啊？”細長尖銳地聲音響起。
“順公公，近日身體可好？”
“唉，這天氣是越來越冷了，這喉嚨老覺得不舒服。”
“順公公要是不嫌棄，我夫人的孃家剛好送來些百年人参對嗓子可好了。”
“這怎麼好意思呢？呵呵呵……”順公公尖銳的笑聲讓劉傑聽著有些刺耳，但臉上卻沒有絲毫表現，“劉大人，您可知道皇上這次為何會突然改變主意，接受那齊國來的公主？”
“願聞其詳。”
“其實啊，這國庫空虛是其中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要從那齊國的神月宮說起。”順公公一臉神祕地說道，“劉大人，關於神月宮你可有所耳聞？”
“神樂宮？那不是為齊國皇室祈福的地方麼？但聽說並不受齊國的管轄，老夫還聽聞天下第一劍客廉貞就出自神月宮，就是那位護送公主前來的劍客。”
“您說得沒錯，這神月宮是專門為齊國皇室祈福的地方，但劉大人有所不知的事是據聞整個天下接近一半的財富都為神月宮所擁有，誰要是和神月宮打好了關係，那可就等於有了源源不斷的財富啊。你想啊，論軍隊齊國不如我們，論文治不如南夏國，論商貿又不如蒼國，但是長久以來齊國地地位一直是四國中最高的，這就是因為神月宮在他們齊國，而且歷代宮主都與齊國皇室保持著密切關係。”
劉傑疑惑地問道：“那又說明了什麼？”
“唉，劉大人有所不知，這次聯姻可是那神月宮的宮主親自拜託皇上的，你說皇上能不答應麼？你看到的那三千萬兩黃金以及數千件玉石的配將都是出自神月宮，咱們要是能與神月宮交好，那日後的好處何止這三千萬兩黃金？你說是不是啊？”
劉傑早聽聞神月宮的力量不可小覷，但斷然沒有想到竟會龐大到如此程度，就連一個國家的君主都要巴結他：“這麼說，這次和親果然是勢在必行的事情了。”
“那還用說，其實啊，皇上也不想打仗，這國庫空虛拿什麼打啊？誰不愛財呢，哪怕他是皇上。”
“說得有理，說得有理。”
“老奴還有事情，這就先不奉陪了。”
“公公您請。”
轉眼便到了六皇子與淑寧公主的大婚之日，雖然淑寧公主為側妃，但陸國皇室卻按照正妃的禮儀舉行了婚禮。婚禮上淑寧公主所表現出來的成熟穩重完全讓人無法想象她才十五歲，不僅舉止行為上無法挑剔，更讓人無法忽略的是她那堪稱傾城的容貌，雖然尚透著幾分稚氣，但再過上幾年就會出落成一位絕色美女。
陸國，玖德二十年，二月十七，封六皇子以墨為榮王，次日與淑寧公主大婚，並冊封淑寧公主為寧王妃，地位與正妃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