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這個劇情，腦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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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這個劇情，腦殘
齊國，昌元三十六年，十二月三十日。
三十歲的興樂王在文武百官的推舉下登上皇位，改年號為興元。同年，冊封趙舜的妹妹為仁辰皇后。
興元一年，正月初一。
齊國舉行了極為隆重的皇后冊封大典，年僅十六歲的趙如辰在交泰殿內接受內宮夫人以及文武百官的祝賀，所有人都明白作為撥亂反正第一功臣的趙舜丞相來講，仁辰皇后無疑成為他最為有力的靠山。也正是因為這樣，在朝廷形成一股以趙舜為首且極為強大的勢力，這股勢力遍及皇宮各個角落，甚至超越了身為一國之君的齊帝。這不僅是因為趙舜極為強勢的力量以及態度，更多的原因則是出於齊帝的軟弱，在朝廷大臣們已經開始思考如何在新的環境中找到最為有利的同盟之時，這位藉由逼迫自己兄長退位從而繼位的君主，則還沉浸在無限的自責與害怕之中。
蒼國，位於齊國的西方，除了優越的氣候以及地理環境之外，更有著極為繁榮的商貿經濟。
“你在這裡買這麼大的房子做什麼，難道咱們要長期住在蒼國？”齊羽蹲在地上，逗弄著流木剛剛從街上買回來的一隻小狗，依言也默不作聲地蹲在齊羽的身旁看他逗弄小狗。流木躺在一張藤椅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裘毯，手裡則拿著一本不知道是什麼的書看得起勁，好像根本沒有聽到齊羽的問題。
“喂，你倒是吱一聲啊。”
“長住這裡？”流木的眼睛依舊盯著手裡的書，“你可是齊國的皇子，長住蒼國可不合適。”
“既然不是長住，那你買下這棟房子做什麼？”
“我喜歡。”
“唉，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有錢人，所以房價才居高不下啊！這房子要是擱在北京三環以內，沒上億元可拿不下來。”齊羽很老成地搖了搖頭，又補充道，“還必須是美金。”
“鴿子，鴿子……”依言郡主抬頭望著湛藍色的天空，一隻灰色的鴿子在院子上空不斷盤旋著。流木將書擱在一旁的紅木小桌上，將右手抬起，原本盤旋在院子上空的灰色鴿子立即落在他的肩膀上。當流木從鴿子的腳上取下一支精緻的小竹筒後，鴿子便撲扇著翅膀飛走了。
鴿子飛走的瞬間齊羽說了一句很矯情的話：“鴿子飛過，卻沒有翅膀留下的痕跡。”
“你父皇退位了，由興樂王繼位。“流木淡淡地說道，“準確來說，你父皇在退位後失蹤了。另外，你的母后已經薨逝了。”
“嘖嘖，這麼說我變成了無依無靠的孤兒，是這樣麼？”齊羽站起來，用一種極為冷靜的口吻說道，“先是大哥被派護送淑寧公主前往陸國，然後是我們三人來到這裡，接著父皇退位失蹤，母后薨逝。最重要的是，前兩天我們遭遇到刺客的追殺，有膽子追殺齊國皇子的這普天之下可沒幾個人，除了已經登上皇位的興樂王應該沒有別人了。不過……興樂王個性軟弱，單憑他一人之力恐怕成不了什麼事情，這麼看來應該是朝廷大臣和太后娘娘形成了某種默契才對。”
“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聰明些。”流木說道，“你父皇之所以讓我帶你前往陸國，正是由於他早已料到朝廷會和太后會逼迫他退位，不過唯一讓我想不通的是那些刺客是由誰派來的，不僅是我們，淑寧公主和你大哥也同樣遇到了刺客的襲擊。”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麼，只有除掉了我和大哥，太后才能讓興樂王高枕無憂地繼承皇位。”
“不對，那些刺客不是太后所派出的。”
“為什麼這麼肯定？”
“直覺……”
齊羽瞪了流木一眼；“你的直覺能有多準啊？”
“很準。”
“……”
汪汪汪……小狗叫了兩聲開始咬齊羽的褲腿，齊羽甩甩腿往前走了兩步，那小狗也屁顛屁顛地跟了上來，像個牛皮糖一樣。
“這狗怎麼回事啊？”齊羽抱怨道，“像個牛皮糖一樣。”
毫無預兆的，齊羽覺得自己的心臟莫名疼痛了一下，他看著那隻跟在腳邊的白色小狗，想起自己曾對她說過得話：寶貝，我們養只寵物吧，你喜歡貓還是狗？你看隔壁李奶奶家的那隻小狗，可聽話了，天天跟在她後面像個牛皮糖一樣。
沈妍。
無法言語的悲傷瞬間化為滾燙的淚水，他想起了與沈妍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想起了那個時候沈妍冰冷的屍體就躺在他身旁。齊羽有一種無法抑制的怒火，他不知道這股怒火從何而來。
“走開。”齊羽重重地踢了一腳小狗的肚子，小狗被踢出去半米遠趴在地上看著齊羽，嘴裡發出類似悲鳴的嗚嗚聲。
流木神色凝重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緩緩起身將那隻滿腹委屈的小狗抱在懷裡：“我允許你殺死任何人，唯獨狗不可以。”
“哼，想不到你還是貓狗黨啊。”齊羽冷冷地說道。
“雖然聽不懂你說什麼，不過確實，殺貓也不可以。”流木說道，“你在憤怒什麼？”
“沒什麼，就是看不順眼。”
“羽哥哥，你怎麼了？”依言一臉害怕的拉著齊羽的袖子，怯生生地說道，“你為什麼要踢小狗？它會痛的。”
“那我的痛又該怎麼辦？”齊羽自嘲般苦笑著，他突然覺得自己何必將怒火撒在一隻無辜的小狗身上，“是我不對，想起了些不愉快的事情。”
“你想要掌握整個天下麼？”流木有些無力地說道，“我時間不多了，以我這樣的身體頂多再活三年。三年之內我會找到神月宮的繼承人，如果你想要掌握整個天下，那麼我就讓我所選的繼承人輔佐你。”
“掌握整個天下？”
“是的，神月宮每一代的宮主都活不過三十歲，我已經算是極限了。”
“為什麼？”
“雖然說神月宮是專門為齊國皇室祈福的地方，但事實上它並不受齊國地控制，只是由於宮殿在齊國的境內罷了。神月宮是不受任何國家所控制的一個地方，其實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它為什麼會存在，看到我頭上的這顆硃砂紅痣了麼？”流木指著自己的額頭，說道，“當我快要死得時候，這顆硃砂紅痣會流出一滴血來，那血滴會凝固成石頭，我所挑選的繼承人會吃下那由血滴凝成的石頭，這樣繼承人的眉心就會長出一樣的硃砂紅痣。”
“這不就是*麼？不吃那個什麼鬼扯淡的血滴，就不能繼承神月宮？”齊羽問道，“能不能用紅筆在額頭畫一個啊？”
“那滴血裡面凝結著歷代宮主的武功，難道就這麼白白浪費了？”
“那也比短命來得好啊，好死不如賴活，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挑選繼承人啊？有什麼標準麼？”
“直覺……”
“……”齊羽再次無語。
“怎麼樣，你想掌握整個天下麼？”
“掌握了整個天下又能怎麼樣？”
“可以看見北斗七星。”
“什麼？”齊羽想起了離開齊國之時，錦恆王交給他的那一元硬幣以及告訴他的話：當天空中出現北斗七星的時候，就能回到原本的世界去，“你怎麼知道北斗七星？這不是我孃的遺言麼？”
流木微微歪著頭說道：“其實原本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當時聽到錦恆王說北斗七星的時候我也確實吃了一驚，這個可以說是神月宮的祕密。每一代的宮主，都會被授予尋找一個能夠統一天下的君主這樣的任務，並被告知當天下被統一的時候天空中就會出現北斗七星。這也就是為什麼當你問我，你的手下是不是有叫破軍、武曲、祿存、文曲之類的時候我會那麼疑惑，那是隻有神月宮歷代宮主才知道的名字。”
“統一整個天下，北斗七星就會出現，我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以及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的一元硬幣。”齊羽將種種線索在腦海裡飛速地進行整理，說道，“為什麼我覺得這個劇情，腦殘……”
齊羽將最後兩個字說得格外悲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