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69 多管閒事

069 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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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多管閒事

“娘子,娘子,漣漪,漣漪,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們永遠都在一起!”林懷玉看著夜媚娘那紅色的肚兜和他記憶中秦漣漪繡著梅花的不同,不由地呆了呆。喃喃自語道:“不是繡著梅花嗎?我還是愛看那繡著梅花的!”那天晚上,他明明記得她是穿著素白的梅花肚兜的。

夜媚娘看著林懷玉撕扯著自己的衣裳,口中卻雜亂著叫著另一個女人,尤其當他看著自己的肚兜,卻說著那樣的話,著讓她胸口突然一把火燒了起來,想都沒想,就一巴掌摔了過去,也許是太用力的緣故,讓林懷玉那原本因為高燒和疼痛的發紅的面孔霎時腫了起來,口中又吐出一口血來。

也許是因為太用力的緣故,林懷玉的神志終於清明瞭一些,當他看到他竟然壓在一個陌生女人身上時,心中既驚又羞,身子向後一仰,就從原本並不寬敞的竹**跌了下去。

再次撞擊的疼痛讓他好久都直不起身來,只好,側臥在**,看著剛才壓在身下的女人。

“你是誰?”

“夜媚娘!”

“夜媚娘?我娘子呢?”

她不吭聲,而是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裙,然後看也不看他一眼,轉身就走了出去。

他已經回憶起這個女人是誰了,是她救了他的命,然後告訴他,他心愛的女人,他的娘子已經死了。

身上雖然疼痛,但這個噩耗卻壓得他整個心已經碎了,他感覺自己的心已經離自己而去。

她死了,他為什麼還要活著?他留下這條命還能幹什麼?這條命是否還值得活下去呢?可是一個沒有心的人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呢?

窗外依稀有月光的影子,屋內的孤燈火光一閃一閃,他的心如此蒼涼,如此疼痛!

這是個什麼樣的世界?什麼樣的人生呢?

他慢慢扶著床尾站了起來,胸口得疼痛如同火烤一樣,但他卻用力忍著,忍著,因為他看到了靠窗唯一的那張桌子上,有一把小巧的飛鏢。

他當然記得這把飛鏢,這把飛鏢是那天晚上,他要圓房之時莫名出現的東西,後來,他把它收進了自己的懷中,大概是那個叫夜媚孃的女子救他之時,從身上搜了出來吧!想起這把飛鏢,他就不自覺地想起那夜的溫柔,雖然,他最後並沒有進入,但躺在他身下的心愛之人是那樣的嬌媚,是那樣的誘人,可如今,如今,只剩下了他。

他既答應過要她同生共死,那如今,又何必還要活著呢?不如也去了吧!

他扶著牆壁一步步靠近那方木桌,終於站在了桌前,一隻手按著胸口,一隻手掙扎著拿起那把飛鏢。

再一次端詳這把飛鏢,比起長劍來,它短的多了,既然長劍穿胸他都死不了,那這次還是選其它地方吧,選什麼地方呢?最後,他停留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也許割斷這手腕上的血管更容易一些吧。

想到這裡,他竟然笑了,由於半邊臉腫得厲害,他這一笑,不僅沒有了往常的翩翩風采,還憑空多了幾分滑稽與猙獰。

他拿起那把飛鏢,然後又一步步挪動到床邊,然後費力地再次躺上床,胸前的傷口早就破裂,染紅了包著的布巾。

他躺上床,調整好了睡姿,然後一隻手拿起那把飛鏢就要向另一隻手腕割去,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一個冷淡之極的聲音:“你的命是我的,我允許你死了沒?”夜媚娘有些惱怒,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救活他,他竟敢給她尋死。

門口早已站了一個人影。那是一個纖長苗條的人影,手中正端著一碗東西,她仍帶著面紗,但那雙眼卻冷地像針一樣刺向他。

“我並沒有求你救我!不需要你多管閒事!就算今天死不了,我明天仍然了一死。”不知為何,也許是惱她打擾了自己的自戳行為,一向溫文爾雅的他竟也說出瞭如此刻薄的話,如此賭氣地話。

“你是沒有求我救你,但像你這種人的性命連你自己都不看重,又憑什麼去愛一個女人?”夜媚孃的話很尖銳,沖淡了她聲音中的悅耳,就像一根冷而銳利的利器,再次刺向他的心。

“她死了,我看重與否還有意義嗎?”她死了,他不再有人可愛,他為什麼還要去看重。

“是嗎,但如果她從頭至尾都不是屬於你的呢?”作為絕殺,每次殺人前,自然會將所殺的目標調查清楚,而林懷玉這樣的人,想知道他的一切並不難。她當然知道,那位林夫人只是有名無實,從來就沒有真正屬於過他!

所以,她更加看不起他的多情,更加討厭他的多情。

“你知道什麼?”他的臉色由於腫脹看不出來,但是眼神突然之間也變得冷酷了許多。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如果你真的愛她,就算她已經死了,難道你不應該為她報仇嗎?難道你就任她這樣死去嗎?難道你的愛----就是逃避活著嗎?”說完了這句話,夜媚娘突然覺得自己何其的諷刺與可笑,一個殺手竟然勸告別人要活下去,而且是活著報仇,而那個仇人就是她!

人生有時真的很荒謬!

秦漣漪看到唐天齊之時,她的心思其實是極其微妙的,她想,對於李懷玉的死訊,京城裡已經有了那麼多的傳言,那麼,唐天齊不可能不會不知道,對於這個佔去自己清白奪林懷玉之愛的男人,她一方面,是不希望他出現在林懷玉的靈前的,他的出現,只會讓她想起這個事件中由於他隨心所欲的搶親讓林懷玉遭受的羞辱以及他的無能為力,還有她自己受他隨意玩弄的屈辱。

但另一方面,她又希望他出現,告訴她,他會為林懷玉討回一個公道,那樣,一切就變得簡單化了,她相信,只要這個男人願意承諾這一句話,以他的權勢,他的能力,他的無法無天,要找出凶手都應該不是困難的事。

但當她看到他身後的那一個女人時,她此時竟是那樣反感看到這個男人,她不但是極其反感見到他,而且更加憎恨他,簡直比他那夜佔她清白之時還要恨上幾分。

女人的心理本來就是極其微妙的,尤其在面對一個讓她原本就很憎恨的男人時,更是如此。

唐天齊不是一個人來的,他是兩個人,他的身後跟著一穿紅色衣裙的女子,

這女子是誰?

秦漣漪在打量那紅衣女子,因為,是跪在靈前,她抬頭,只看到了那女子一身豔紅,就像林懷玉胸前的血,她沒有仰頭,自然只看到那女子脖子之下的部分,那張臉到底長得怎樣,她已無意去看。

這是靈堂,不是喜堂,這女子難道連這個忌諱都不懂嗎?難道他是故意的。

雖然只看到了脖子之下,但那女子玲玲的身段,卻自有一番嫵媚的風情,即使沒有鏡子,秦漣漪也知道自己這一身沾著泥土的喪衣,更顯得有幾分狼狽之意。

那紅衣女子也在打量著秦漣漪,只要生長在京城的人,都知道這位林夫人的傳奇故事,所以,她也不免好奇,想知道,對方到底是怎樣一個女子,雖然自己居高臨下,但當這位林夫人抬頭的那一瞬間,她還是一怔,這位林夫人算是個傾城絕色,只是面色太白,表情太冷,特別引人注目的是額頭還有一片烏青,不知是碰在什麼地方了,還是其他的原因,但她整個人卻充斥著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清冷之意,就算當朝的七王爺就站在她的面前,她只是掃了一眼之後,又斂下眼眸,並不曾向其他人那樣,站起來見禮!

當然死者為大,但面對這個惡魔般的七王爺,還敢擺這樣勢頭的女子確實太少,在這一瞬間,她竟有些崇拜這個冷淡的女人。

唐天齊注視這個跪在靈前面色蒼白的女子,有些許的不悅,這女子在他面前,都不曾卑躬屈膝過,卻對一個裝了幾件衣服的棺材,耗費這麼大的心力。

想到那日她竟可以不動聲色地給他下毒,還用她的命來威脅自己,他原本期待她有更精彩的後續動作,卻不曾想到她竟將自己折騰得更像一個蒼白的鬼,一身白衣,臉色蒼白,額頭青了一大片,頭髮也比較零亂。他很不喜歡她現在的樣子,就像一縷幽魂。

“你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就像一個蒼白的鬼!”

他俯下頭去,在她耳邊輕聲道。雖說是輕聲,但旁邊的人也可以聽得清清楚楚。因為這句話實在不適合出現在這裡,更不適合出現在七王爺口裡,太突兀了,難道京城的傳言是真的,那麼,自家的少夫人真的和這個七王爺有什麼關係不成,那少爺的死,林府的其他人已經在心中開始各種各樣的聯想了!

她的心更寒,他開口了!但卻不是她最想聽的話,她真是可笑,怎麼就能指望他那樣一個人,為了一個與他毫無關係的自己而為另一個男人申冤呢?

他還說她像一個蒼白的鬼,就算她是一個鬼,又與他何干,他是她的誰?他憑什麼來說這個話,他有什麼資格來說這個話?

難道他認為這世間的一切都是可以讓他隨意踐踏的嗎?就算如此,她秦漣漪也絕不屈服,她對他不但憎恨,而且蔑視,蔑視!

唐天齊說完話,卻並沒有退後,等著她的回答。

跪著的人終於抬頭。卻遞給他一沓紙錢:“王爺既然來了,就為我家夫君燒一張紙錢吧!”秦漣漪的聲音極輕,極淡,漠然的味道遠遠超過悲傷的意味。

似乎剛才七王爺說的話,只是大家的一個幻覺,其實與她本人毫不相干。

唐天齊當然感覺到眼前之人的態度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要冷淡的多,他卻誤認為這一切的哦俗話林懷玉的死造成的,當下,他當著林懷玉的靈位,棺木,還有靈堂裡林府的其他人的面,蹲下身去,與秦漣漪面對面,一字一句地道:“他的生死與我何干?我只管你的生死。”

他說的是真的,當得知林老夫人曾經那樣對待過她之後,他就決定,讓那個老太婆失去這一生最珍貴的東西-----她唯一的兒子林懷玉,但他曾答應過面前的這個女人,不要拿林懷玉的命,他既然答應,就一定會做到,他雖然肆意妄為,但仍是個言行一致的男人。

如果,林懷玉的命足夠大,運氣足夠好,那他也許會繼續活得好好的,但如果他運氣不好,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在刺殺這件事情上,雖然他早知六哥有意除掉林懷玉這個不知好歹的書呆子,但他做的只是袖手旁觀而已,人不是他殺的,也不是他派的,從頭到尾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他只是一個看戲之人罷了!

由於蹲下身去,他可以將她看的更仔細一點,真奇怪,他們也不過才三四天沒見,卻彷彿隔了好久似的,這個女人究竟是哪裡讓他一直欲罷不能呢?

他的手一伸就摸上了她更加清瘦的臉,尤其在對上額頭那一大片青紫時,他當然知道那青紫就是林老太婆的傑作,所以,此時對著林懷玉的靈位,他對自己的袖手旁觀,一點羞愧之色都沒有。

她的脣蒼白,而且乾裂,多長時間沒有喝水,吃東西了呢?

“我的生死與王爺又何干,這世上讓人最討厭的就是多管閒事之人!還請王爺在我夫君的亡靈之前放尊重一點。”她側頭,伸出一隻手狠狠地打掉抬著她下巴的手,由於太用力,甚至連帶地打疼了她的下巴。

“那是亡靈嗎?在本王看來,不過就是棺材裡裝了幾件破衣服而已。”如果不是他派去的人用箭及時救了面前這個女人,她還有命在嗎?她竟然在這個時候用如此不屑的口氣對他說,她討厭多管閒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