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九十六章 無奈選擇

第一百九十六章 無奈選擇


神級醫生 秦時代 一溪雲 變身女記事 繼承者的專屬寶貝 透視聖手 蓋世殺神 場邊上帝 帝國風雲 權後記

第一百九十六章 無奈選擇

第二天清晨,樹上不知名的小鳥不時地起起落落,或是跳躍歡叫,起得早的婦人們提著馬桶在小河邊洗洗刷刷,洗臭氣熏天的馬桶,也洗自己的臉面。

人民軍一隊巡邏士兵本是雄赳赳氣昂昂地從河邊經過,這時,也忍不住捂住了鼻,這引來婦人們一陣放肆的取笑。

林逸接到北海港遭到聯軍海軍炮擊的訊息三個小時後,便又陸續收到欽州、雷州半島遭聯軍炮擊的訊息。

此時,他還不能確定聯軍就此發起了全線進攻,直到天亮時,一匹快馬飛馳而至,一個風塵僕僕的通訊兵持特令牌衝進南方集團軍指揮部大院,大聲疾呼:“敵人吳川登陸了,敵人吳川登陸了!”林逸方敢確定聯軍發起全線進攻了,人民根據地的第二次防禦戰打響了。

“到底還是晚了一步!”林逸無奈嘆息。

薛青同樣惋惜地輕嘆一聲。

南方集團軍指揮部內,現在依然燈火通明,昨晚八點十五分透過臨時架設的軍用有線電話,接到北海港遭受攻擊的訊息後,指揮部的人一夜未睡,忙碌了一晚,他們急著收集情報、分析情報、上呈情報;記錄命令、下達命令、排程部隊。

聽到通訊兵的大叫聲,剛倒在椅子上瞌了一下眼的吳命陵與正在練身的朱達分別從總參謀部辦公小院和軍情部辦公小院奔到林逸處。

“朱部長!你失職啊!情報不準確,令我軍判斷失誤,終釀此大禍!”林逸毫不客氣地責怪剛迎面而進的朱達。

朱達羞愧難當,立正自責道:“林主席!朱達無能!請求處分!” 林逸阻止,不再理會他,轉對吳命陵道:“聯軍兩個陸戰師登陸吳川,已在我倒睡‘7’字型防線撕開了一口子,我第一層防線崩潰在即,與其被敵人逼得無奈而退,還不如主動撤退。”

“是該到了撤退的時候了!林主席!下命令吧!合浦與博白一線,我已佈置妥當!”吳命陵認同道。

“這命令好下,只是不知敵人會否讓我軍安順後退呢?敵人實施兩個陸戰師登陸,豈是那麼好易之的?他們定會搶佔化州這一連線孫定軍部與古華部的戰略要地,切斷兩軍的聯絡,並阻住孫定軍部的退路。”

林逸道。

他沉思一會兒,又說:“我軍目前無兵可派往化州,便是有兵,時間亦來不及!範寧的第8師遭受兩個陸戰師的突然襲擊,必然損失慘重,這裡面有我們應負的一部分責任,也有他範寧因判斷失誤而應負的一部分責任,而且這種失誤還是不可饒恕的,但他如能亡羊補牢先期佔領化州,守住化州城直至第二軍之全部退到化州止,便算他將功補過了,可以不予追究!”林逸期待道,卻無幾分把握,便又煩躁不安起來。

不能讓第二軍悉數退回合浦——博白防線,那麼這次的人民根據地的防禦戰剛剛開始便失敗了大半。

“範寧做事面面俱到,有時不免錯失良機,但他思想縝密,是我軍有名的儒將,他定能識破聯軍的意圖,定能想到化州的重要性,而有所佈置的。

只是希望他能儘可能早地想到,儘可能早地採取行動。

不然,便是後來想到了,付出的代價也大了!”吳命陵一陰一陽地解說,倒不知他是在寬慰林逸,還是在否定自己。

“不會的,第8師一定會搶在聯軍之前採取行動!也一定能守住化州!因為第8師不僅有範寧師長,還有一個顧勇參謀長!”薛青倒是頗為自信,肯定道。

他的自信來源於對顧勇的信心,顧勇接替他任第8師師參謀長,便是他推薦的,當時吳命陵問他,誰可替代他?他便推薦了自己的同班同學,時任第五軍參謀部中校作戰室主任的顧勇。

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顧勇,還是在軍校時,顧勇便表現出了思維敏捷,做事果斷,對事冷漠的特點。

在一次年級組織的科目實踐考試中,全年級分成二十個組,當時,薛青與顧勇同分一組,顧勇為正組長,而薛青為副組成長。

實踐考試的內容是:在規定的時間內,克服一切困難,十公里急行軍,到達指定地點。

薛青他們組行至半路,遇到一位難產的婦女急需救治,薛青主張停下來先救婦女再說,而顧勇不同意,認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以完成任務為第一使命。

最後,顧勇以組長的名義,強制拉走了薛青。

最終,科目考試的結果出來,只有顧勇他們組透過考核。

原來,途中出現的難產婦女是科目考試人為設定的困難之一,其它各組均因出於同情心救助難產婦人,而耽擱了時間,未能透過考核。

雖然顧勇一組是唯一透過考核的組,但沒人羨慕他,他反而因此落了個“冷血動物”的名聲。

如果不是因為這,以顧勇在軍校名聲籍甚的大局觀和卓越的指揮才能,軍校產生的絕不是“遼青”(彭遼與薛青)的雅稱,而應是“遼勇”(彭遼與顧勇)的雅稱。

“撤退是肯定的,但雷州半島之古華部需待高州府的孫定軍部撤至石城(今廉州)時,方可開始撤退。”

林逸道,他轉問吳命陵:“地方政府與百姓都撤了嗎?” “願意走的都跟著地方政府走了,這個請林主席放心!”吳命陵回答,旋又擔心道:“林主席!後面緊跟著十多萬大軍窮追不捨,只怕孫定軍與古華沒那麼好撤退吧!你看是不是••••••?” 一個警衛遞過一塊毛巾,林逸胡亂擦了一把,點點頭道:“既然聯軍的突破口選在粵西吳川,那欽州與北海一線便沒有必要再置那麼多兵,讓合浦的第27師前移至石嶺鎮,以接應古華部與孫定軍部吧!”從昨晚至現在,這是他第四次用涼水擦臉了,前三次都是因為半夜疲睏,用涼水以提神。

“林主席!這••••••恐怕有不妥!”朱達驚道,“如此,合浦無兵防守,誰來保護集團軍總部?誰來保衛林主席?” 林逸不以為然,阻止道:“我要什麼人保衛?再說合浦不是有特勤團的戰士們嗎?” “不行!不行!這怎麼可以?要是聯軍突然實施登陸,僅人民軍特勤團兩個營的兵力怎能阻擋得住聯軍?”吳命陵也不同意,極力阻止道。

林逸蹙眉,沉思片刻,想想也是,聯軍既然能瞞過人民軍實施吳川登陸戰,並也有可能實施其它地方的登陸戰,畢竟人民軍南方集團軍與聯軍的兵力懸殊太大,便退一步道:“讓北海的第28師調一個團至合浦,讓那麗的第26師向南移移,靠近合浦,這樣,大家總該放心了吧!” 他不容兩人再說,轉而厲聲道:“南方集團軍命令:一線部隊允許後撤,孫定軍部立即執行,北部駐信宜城第5師向西翻越雲開大山,撤至陸川,吳川、電白第8師奪取化州、並死守住化州,陽江第7師、陽春第6師撤至化州,高州城第二軍軍部撤至化州,三師一挨會合,一併向後退至石城,等候古華部的到來;古華部作好撤退準備,確保後撤時,不能出現重大傷亡,更不能出現潰退,待孫定軍部撤至石城時,古華部開始撤退;合浦第27師東移至石嶺鎮,接應古華部與孫定軍會合後的撤退。”

薛青記錄完命令,轉身而去。

吳命陵不放心道:“林主席!陽江、陽春離化州兩百多里,聯軍又是有備而為,第7師與第6師恐怕不是那麼容易能擺脫掉六七萬聯軍的糾纏啊!” “該讓孫大雄的51特種部隊活動活動了,讓他們給聯軍制造點麻煩,拖拖他們的後腿吧!也算間接幫助了第6師與第7師的後撤!”林逸笑笑道,這也是無奈中的舉措。

吳命陵對此不抱任何幻想,卻又無其它辦法,只好搖搖頭下去安排別的事去了。

林逸卻對孫大雄充滿信心,身經百戰的51特種部隊藏於雲霧大山中段,就像一把未出鞘的利劍,一挨破鞘而出,便是一招致命,一千多人的部隊堪比十萬雄兵。

天剛亮,被圍在小山上的第22團計程車兵們被長官用腳粗暴地踢醒,“起來了!起來了!要打仗了!”輕輕的叫喚聲,加上粗魯的重重的腳踢,把戰士們的瞌睡蟲都趕跑了,全都一骨碌爬起,端著長槍懵懵懂懂地掃視四周。

太陽從大海深處剛露出笑臉,緋紅的陽光萬丈光芒四射,海面一片金燦燦,放眼望去,戰士們驚得呆滯,他們不是被美如畫卷的日出東方景象所震撼,而是被海面上那密密麻麻的大小船隻所震撼。

“我的媽啊!這麼多軍艦,敵人到底來了多少人啊?” “難怪昨夜怎麼打也打不垮敵人了!” “幸好!我們撤退得早,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各種各樣的議論聲不斷。

高路真、吳松傑、秦中文三個團部主官,昨晚一夜未睡,三人一直在合計天亮後該怎麼辦,他們最先看到敵人這巨集偉的海面軍艦規模,心中的震撼無以復加。

這時,他們開始擔憂第22團的命運了,現在既便是第23團與第24團趕來,也不一定能解救得出他們。

“昨晚退出戰場是多麼明智的選擇啊!但退出戰場後,沒有順勢向東北突圍而去,又是多麼的可惜啊!”三人面面相覷,不勝感慨。

“團長!範師長會率領第23團、第24團來解救我們嗎?”團參謀長秦中文沮喪地問。

“應該快到了!”政委吳松傑根本不懷疑兄弟部隊會來,他在估算到來的時間,輕聲咕咕。

“他們來了又能如何?還不是徒增傷亡?”團長高路真憂鬱道。

他內心矛盾,既期望友軍的出現,又擔心友軍的到來。

昨夜無事,讓第22團度過了一個“美好寧靜”的夜晚,並不是英陸戰師師長波士頓少將良心發現,或是夜黑不利進攻留待天亮,而是老謀深算的波士頓另有打算,圍而不攻第22團,便是丟擲一個誘餌,引第8師來上鉤,使其牽掛著第22團,並傾全力來救,從而忽略或是無力去關注化州了。

早晨八點,紅紅的太陽跳出海面,波士頓看著懷錶,喃喃:“應該快到了!”他的猜測與第22團團政委吳松傑如出一轍。

海潮漸退,固特英艦隊退遠了些,但這並不影響艦炮射程。

漆黑的炮口猙獰地對著小山上第22團的陣地,只等一聲令下,便是驚天震地的響聲。

一夜急行軍,從電白出發的第24團終於在天亮時分趕到第8師師指揮部駐地。

範寧在簡潔地向第24團的幾個主官講解情況,外面第24團的戰士們則全癱倒在地上抓緊時間休息。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範寧已探知聯軍至少有兩個師登陸上岸,但第22團一千多名人民軍戰士被圍困,豈能不救?那可是他親如兄弟的部屬啦!他做不到如顧勇般冷酷,便是明知前去就是送死,他也要試上一試。

休息一個小時後,範寧集合部隊親率第24團及師警衛連奔向西南角,在第22團團政委吳松傑與英陸戰師師長波士頓少將均猜測人民軍援軍應該到了的時候,範寧真的率部出現了。

第22團團長高路真站在小山頂上,舉著單孔望遠鏡眺望,發現成群成群熟悉的身影出現,興奮大叫:“來了!大家準備!” 所有計程車兵得令,精神振奮,摩拳擦掌準備動手。

“衝啊!”山下範寧一聲怒吼,第24團與師警衛連戰士緊接跟著大吼:“衝啊!”成散兵陣形的人民軍潮水般“呼嘯”而去。

場面悲壯而不堪目忍,早已等待多時的聯軍炮兵瘋狂傾洩炮彈,一發一發炮彈在人民軍衝鋒陣營中炸開了花,肢體橫飛,人民軍戰士一團一團地倒下,得衝近了些時,又有聯軍的步兵在嚴陣以待,人民軍戰士又是一茬一茬地被射倒在地。

在第24團的進攻方向,聯軍布有兩個陸戰團一個炮兵營,第24團衝過聯軍的第一道防線後,便再也無力前進,伏地與聯軍對射起來,但明顯地聯軍佔優。

山上第22團俯衝而下,高路真聰明,他沒有向著第24團來的方向下衝,而是轉向了其反面,這一招大出聯軍意外,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如猛虎下山的第22團摧枯拉朽瞬間越過了聯軍的二層包圍圈。

聯軍士兵瘋了地大叫:“炮火!炮火!”但此時人民軍與他們混戰在一起,炮兵怎麼開炮? 波士頓本是在舉著望遠鏡得意地欣賞著這一邊倒的“遊戲”,這時,驟然色變,趕緊下令調上預備隊封堵缺口,並令炮兵迅速校正座標,阻住後路的人民軍。

第22團迅猛之勢被阻,這時聯軍的艦炮也移向此一方向,第22團不能承受之重,無奈又退回到了小山上。

而山下第24團,任範寧如何地暴跳如雷,身先士卒,終也不能令第24團前進半步,反而傷亡越來越大,範寧自己臂上也掛了彩。

警衛強行把他架離前線,他氣急敗壞,卻也無可奈何,因為這是師政委牛恆奇的命令。

“師長!如此下去恐怕不行啊!不僅第22團解救不出,連第24團都有可能會搭進去!”牛恆奇一抹臉上如雨下的汗,提醒道。

範寧舉著望遠鏡每掃視一個地方,都見有人民軍戰士持續不斷地倒下,他緊咬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參謀長顧勇臨別時的話是對的,而政委牛恆奇的提醒無疑也是對的。

他把望遠鏡抬高,望向山上,山上一片煙霧茫茫,整個小山籠罩在炮火之中,他心如刀絞;他又把望遠鏡下移,卻是遍地鋪滿的人民軍屍體,他心在泣血。

“師長!你須早作決斷!這是命令!”牛恆奇語氣嚴厲道,轉又軟語道:“下命令吧!師長!有什麼責任,我與你一起承擔!” “好吧!令第24團後撤,脫離戰場!”範寧無力地放下望遠鏡,兩行熱淚珠落般潸然而下。

範寧命令下了一半,便痛苦無聲了。

朱恆奇向身後的警衛示意把範寧架走,現在範寧已不適合再作指揮,便接管指揮道:“令所有部隊脫離戰場,向化州奔跑前進;第24團第一營的第一連、第二連留下阻後;第三連、第四連負責處理傷員。”

說完,他又喃喃自語:“第22團的兄弟們,你們好自為之吧!”然後,轉身騎上馬賓士而去。

對於第24團的退去,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感受。

山下,英波士頓少將喜形於色,一股勝利在望,心情舒暢的滋味湧上心頭,他馬上命令聯軍混合陸戰師的第一團與第二團尾追第24團不捨,直至化州城下。

山上,人民軍第22團團長高路真一股悲涼失望,世界末日的滋味湧上心頭。

“範師長終拋棄了第22團的兄弟們了!”他難以置信地喃喃。

“範師長定是有其它不得己的苦衷,不然豈會捨下我第22團一千多名兄弟而不顧?”吳松傑站在他的身後,亦一副失望模樣,但還是理解性地為範寧辯解。

高路真苦笑,道:“我是人民軍將領,這個我自然知道,政委你還是去安慰下面計程車兵們吧!現在戰士們的情緒波動肯定很大,不要因此而崩潰了才行!” “下面士兵們的情緒要穩定,那是肯定的,但首先我們得拿出下一步的方案來,不然,只是空洞的說教,任誰也不相信!”吳松傑道。

參謀長秦中文自嘲道:“我第22團千多條性命當然比不上第二軍幾萬性命來得重要了,範寧師長舍小取大也是可能理解的!範寧師長肯定是率部北上爭奪化州去了。”

經秦中文提醒,高路真與吳松傑兩人腦海馬上繪出一幅有關人民軍南方集團軍的防禦圖來,頓時明白了範寧舍他們而去的原因,三人均陷入沉默中。

好一會兒,吳松傑猛地站起,鄭重道:“既然我們身為人民軍的一員,就當為國為民勇獻生命,我們不是早在參加人民軍的那一刻便有這種思想準備了嗎?如果能捨我們而救下第二軍幾萬人民軍戰士,能保證人民軍抗擊外侵的最後勝利,我等有何不願呢?軍人當戰死沙場,熱血報國!” 高路真與秦中文怔怔地看著激昂地吳松傑,暗想:“都什麼時候了,還來這一套?這一套只能對士兵們去說,對我們有什麼用?”不過,他們還是很佩服吳松傑視死如歸的氣概,他們還是有點感動莫名。

高路真道:“既然我們的命運已註定,那我們索性便血戰到底吧!殺一個夠本,殺一雙,賺一個!我第22團也不是孬種的相!” 秦中文搖搖頭否定道:“無意義的犧牲並不可取,人民軍中有不成文的規定,在某種特殊條件下,可以允許投降!目前,我們這種情況便屬於某種特殊條件。”

吳松傑大怒:“誰願意去誰去!我是不去!做西洋鬼子的俘虜,倒不如戰死乾淨!又不是不知西洋鬼子怎樣對待人民軍俘虜的!不殺就是剮,慢慢折磨致死!”他儘管有意見,但秦中文所說也是事實,他也不能因個人激憤而否定別人並不為過的想法。

高路真拉下怒氣沖天的吳松傑坐下,道:“政委!我們這不是在討論方案嗎?什麼想法不可以說出來?最後的決定,不是還要大家一致透過嗎?” 秦中文並不怪吳松傑,繼續道:“我們不只是在給自己的命運作決定,我們還在為下面幾百上千的兄弟們做決定,我們得考慮他們的想法,得對得起他們。”

秦中文所說有道理,吳松傑沒有再辯說,他也不想因為個人情緒而影響到團部的決定。

高路真心裡贊同秦中文的觀點,便道:“這事,我們三人誰也不能做主,即便是我們三人觀點一致,我們也不能輕下決定,我們還是把選擇權交給下面計程車兵們吧!” 秦中文阻止道:“目前敵我雙方都在爭分奪秒搶奪化州,我們現在便是被圍困了,也應幫助範師長一把。

因此,可以讓士兵對自己的命運作出選擇,但必須堅守一天一夜之後,方可執行!不然,之前的投降行為,均可按人民軍的《軍事法令》之規定就地槍擊。”

高路真點頭道:“好!就這麼辦!先堅守一天一夜再說,能拖住一部分敵人於此,對人民軍爭奪化州也是一種幫助。”

人民軍第24團退去後,波士頓疑惑:“怎麼人民軍的救援部隊如此之少?僅為一個團,還有另一個團哪去了呢?”思至此,他擔心了,暗想:“難道去了化州?”越想越可能,他坐不住了,站起來,命令:“加緊對小山上敵第22團的攻勢!務必天黑之前殲滅之!” 殘酷血戰一天,聯軍沒能依令殲滅人民軍第22團,又一晚夜戰,小山上依然有第22團頑強的抵抗。

第二天天亮,小山已無寸土完好,第22團彈盡糧絕,所餘僅四百人不到。

波士頓欽佩人民軍的頑強,正準備作最後的進攻,他已下了死命令:不計一切代價,務必在兩個小時之內攻下小山。

此時,山上飄起了白旗,請求與聯軍談判。

一小時後,在聯軍保證不無故殺害人民軍士兵的情況下,第22團殘餘部隊下山投降。

下山途中,一聲槍響,驚得聯軍肉跳,以為人民軍是詐降,紛紛躲藏隱蔽。

“秦參謀長!你怎麼這麼傻啊?”一個警衛悲傷痛哭。

高路真與吳松傑跑近,驚問:“怎麼回事?” “團長!政委!戰士們就交你們照顧了!我先去了,我是軍人,我是中國軍人,絕不願做外國人的俘虜!我••••••”秦中文沒能說完最後一句話,閉上了眼睛。

吳松傑悲憤,暗悔開始錯怪了秦中文。

高路真堅韌無語,抱著秦中文的屍體帶著部隊默默下山。

當天,高路真自殺,他留下的遺言是:我絕不願做西洋人的第一個人民軍上校團長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