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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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萊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六點多了。
倫敦的天氣還是那樣惱人的陰沉多霧,就像是天空濛了一層薄薄的紗,天空的顏色也看不太清晰,讓人無端端地感覺有氣無力,心情煩躁。
她醒來的時候愣了幾秒,沒有從場景的轉換中反應過來。盯著天花板了一會兒,才慢慢起身,就看見黑色的被子從身上滑了下去,昨晚的衣服還好好地穿在身上。
加萊想了想,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不覺低頭笑了笑,然後下床,打開了房門。
房子裡很安靜,爐火已經熄滅了,冷冷清清的沒有人氣兒。
她不禁往旁邊的一扇門看了看,那扇門關的緊緊的,看不出什麼異常。
她聳聳肩,去洗手間簡單洗漱了一下,然後就聽見肚子傳來咕咕的叫聲。
……這真是一個大問題。
如果斯內普沒有出去採購的話,她已經可以想到斯內普一個人在書房裡沉默看書,而她在外面餓得兩眼發昏的場面了。
……斯內普把金加隆藏在哪裡了?
她拿出了放在枕頭旁邊的魔杖,喊了一聲,“金加隆飛來。”
毫無反應。
她想了想,於是改變了說話的方式,“斯內普的金加隆飛來。”
其實這個咒語對部分物體是產生不了效果的,所以她並沒有報什麼希望,只是隨意揮了揮魔杖,沒有如願也很正常。
所以她不得不頹然地坐在沙發上,等著房間裡面的人出來。
在看了一個多小時的書後,加萊終於餓得受不了了,認命地站起來,硬著頭皮去敲對方的房門,“教授……斯內普教授,您在嗎?”
裡面毫無迴應。
加萊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聽見任何動靜,不禁皺了皺眉,乾脆按下了門把,冒著被嚴厲批評的風險闖了進去。
書房裡很安靜,一個人都沒有。
人呢?跑到哪裡去了?
這下好了,難不成讓她去啃草藥嗎?
她嘆氣,退了出來,開始考慮“如何在斯內普家生存下去”這個極為嚴峻的問題。
最終,她還是違反了養生的原則,偷偷舀了一勺斯內普的咖啡,加了一些牛奶,衝著熱水喝了下去。
一入口的那一瞬間,她險些噴了出來——太苦了,比一般的黑咖啡要苦上不少,這還是加了牛奶的後果,斯內普是如何忍受那麼苦澀的咖啡的?
這種咖啡如此苦澀,抑制神經的作用肯定也要比一般的咖啡強,大概還會有一定的上癮性。他居然天天喝這種東西,他是不想活了嗎?
加萊看著冰箱裡一罐罐的黑咖啡,心裡慢慢燒起一股陌生的幽火,一路從心底燒到了腦袋。
於是接下來她幹了一件不太符合平時行為的事——
她立刻揮動了魔杖,然後把冰箱裡的一罐罐黑咖啡全部清理一新。
等看到冰箱裡幾乎空空如也之後,她猛地回過神,瞪大眼,無語。
她做了什麼?
Oh shit!她究竟做了什麼?!
等到斯內普回來之後,她要如何解釋冰箱裡不翼而飛的咖啡罐?!
斯內普這樣的人肯定最討厭別人擅動自己隱私了,但是她不但動了,還把他的早餐午餐晚餐給飛了……
她已經可以想到對方那張怒火高漲一臉殺之慾快的表情並且咬牙切齒把她趕出家門的場景了。
不止如此,以斯內普那樣小肚雞腸的性格,她以後在霍格沃茲的日子都不會好過,最愉快的大概是勞動服務,而最不愉快的結果……大概是沒有上限。
加萊閉上眼睛,嘆氣。
她這究竟是在做什麼?她失去理智了嗎?只不過這樣一件事,居然會讓她做出這樣異於平常的事情?
她隱隱感覺到了什麼,但是又覺得實在可笑。可是剛剛扯起嘴角,又不覺漸漸淡了下去。
這不可能。
這應該不可能。
可是她的這種異常要如何解釋呢?孺慕之情?不,她不會這麼自欺欺人地簡單糊弄過去。
她崇敬他,驚豔他的才華,想要親近他,這都沒錯。可是如果她喜歡進入他的生活,會擔憂他的每頓飲食,會情不自禁地想要照顧對方,會對對方的一些隱私燃起興趣,會想要幫對方消除不利的因素呢?
這不正常。
這對於總被朋友認為“冷靜自持”的她來說太不正常。
加萊沉默地站在昏暗的廚房裡,輕輕嘆了一口氣。
再次過了半個鐘頭後,這所破舊潮溼房子的房門被再次開啟,一個高大清瘦的身影攜著涼風和霧氣湧入,給溫暖的室內帶來了絲絲清新涼意。
來人面無表情,銳利的眼睛在客廳裡迅速一掃,然後定在沙發上的人影身上。
早在對方開啟門的一瞬間,加萊就放下了手裡的書,然後站起身,微微一躬身,輕聲道,“早上好,斯內普教授。”
斯內普微不可查地點點頭,然後皺著眉把手裡拿的袋子放在桌子上,乾巴巴地吐出一句話,“你的早餐。”
加萊目光微微一頓,然後慢慢移到袋子裡的麵包,蛋卷和蛋糕上,沉默兩秒,露出一個感激的微笑,“多謝了,斯內普教授。”
她站在那裡,似乎並沒有立即下口的打算。
斯內普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同樣沉默地站在原地。
寂靜在瞬間蔓延開去。
最終,還是加萊打破了這種越發顯得怪異的沉寂。
她說,“斯內普教授,你能送我回家嗎?我很想念我的家人。”
…… …… ……
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的達拉納省桑德伯恩村一個不起眼的小鎮上,一陣異常的小波動過後,兩個人突然出現在人來人往的街道口。
一個高大的男人穿著黑漆漆的長袍,面無表情,嘴脣習慣性地抿緊,顯得嚴肅而刻板;而另一個卻是一位不過十三四歲左右的少女,金髮柔順光滑,一雙狹長的碧綠雙眼就像冬暮春初的地下碧波一樣深邃清幽,面板勝雪並且身形高挑。他們站在人來人往的路口,奇怪的是卻好像沒有一個人看見了他們,正是清晨,來往的行人步伐並不匆忙,悠閒地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
這自然是斯內普與加萊二人。
加萊看著眼前熟悉的小鎮與居民,不覺微微彎了眼角,卻又馬上淡了下去,笑容一轉,對旁邊的男人微微一笑,“麻煩你了,斯內普教授。”
然後她眺望了一下小鎮遠處高大層疊的山脈,那種淡而輕盈的笑意又湧上了她的嘴窩,彷彿已經可以看到那飛奔而來的白色大狗和紅色駿馬,以及笑容燦爛的強壯男人和他身後寧靜微笑的美麗女人。
她收回目光,對一直沉默無言的黑衣男人鞠躬行禮,“多謝您這段日子的照顧,教授。”
斯內普在她垂下的濃密睫毛上瞟了一眼,冷哼一聲,似乎頗為不屑。
“剩下的路我可以自己走。”加萊很真誠地說。
斯內普面龐瞬間僵硬了,嘴脣再次抿緊,黑漆漆的眼睛空洞地直視前方,整個人無形中散發出一種沉默穆肅而蕭條的氣息。
加萊感覺一向敏銳,此時不禁疑惑地挑了挑眉,沉吟半晌,突然想到什麼,孔雀石一般晶瑩堅硬的綠色眼眸動了動,不覺凝視沉默的男人半晌,心裡輕輕嘆息。
然而這種情緒只持續了不到十秒,她面上又浮現出溫和的笑意,就像是每一個熱情好客的當地人對待旅人一樣,“現在時間還早,如果有幸的話,不知道斯內普先生能不能陪我一起走到家,領略一下不同倫敦的瑞典風光?”
面對學生近似於調侃的話語,斯內普只是面無表情地盯了她一眼,然後邁開步伐,氣勢洶洶地向前走了過去。
加萊垂下眼角,嘆息,然後小跑著跟了上去。
一路上斯內普都沒有說過話,加萊也並沒有冒昧地開口。她只是腳下不停,偶爾看看周圍變換的景色,眼神漸漸變得悠遠起來。
斯內普其實沒有必要到這裡來。她是擁有“國際通用飛路網許可證”的國際留學生,斯內普只用把她送到倫敦飛路網事務所就可以,到時候會有專人來負責幻影隨行接送。可是似乎一個早上斯內普的心情都非常糟糕,毫不客氣地拒絕了所有人的幫助,然後單獨送她通過了斯德哥爾摩飛路網總局,幻影隨行到了這裡。
這種一反他平時缺乏耐心脾氣暴躁的行為,加萊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開始還並沒有得出原因,直到剛才斯內普露出的一點異樣,她才綜合之前的表現,大概猜到了是什麼緣故。
因此她拒絕護送到家的話才吞回了腹中。
。
不能動搖了……她抬頭看著前方高大清瘦而沉默堅毅的背影,眼神漸漸沉寂下去。
……
瑞典再次迎來一個寒冷但是充滿冬日陽光風情的早晨。
瑪蘭克薩是一個勤快的家族,有迫於生計而勞動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喜愛早晨的活力與樂觀勤快的天性。通常還不到天亮的時候,這個三口之家就全部離開了暖烘烘的被窩,冒著清晨的寒氣昏暗開始一天的勞作。
而如今由於最小的一個族人離家上學的緣故,這個平日總是鬧哄哄的家庭現在顯得有些沉寂。瑪蘭克薩家的小女兒一向勤快能幹,幾乎可以包攬和大人一樣多的活兒,如今小女兒離開了,特納和艾利不得不起得更早,穿上厚厚的棉衣,一個到雞鴨圈拾糞打掃,一個到馬棚裡刷洗打掃。
艾利正把小雞往柵欄角落趕,旁邊自從小主人走了之後就一直有些鬱鬱不樂的白色大狗忽然伸長了脖子,往一個方向直瞅,看了一會兒,突然像打了雞血一樣瘋狂興奮地狂吠起來。
“嗷嗷嗷嗷嗷嗷嗷~~~”
雞鴨鵝都被這類似狼嚎的聲音嚇得瑟瑟發抖,艾利也嚇了一跳,詫異地抬起頭來,正準備呵斥幾句,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一樣,立刻轉過頭,向卡爾吠叫的方向望去。
一片枯黃色的小丘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個身影。一個穿著黑色的長袍極為顯眼,而另一個矮小不少,金色的頭髮在熹微的晨光下流瀉出溫柔如絲綢一樣的華光。
艾利一下子就愣住了。
那個金色頭髮的女孩兒似乎轉過頭和旁邊的黑衣男人說了什麼,對方頓了幾秒,然後微不可查地點點頭,似乎揮了揮什麼東西,然後身形扭曲成一團黑色的空氣,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金色頭髮的女孩在原地站了幾秒,看著對方消失的地方,直到空氣的波動完全恢復正常,才回過頭,隔著幾百米的距離,和站在柵欄裡的金髮女人遙遙相望。
艾利靜靜地站在原地,凝視那個又纖瘦不少也高了一些的身影,嘴角慢慢露出一個溫柔釋然的微笑。
她最親愛的小女兒,終於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這麼久沒更新,學校活動一大堆,每個都要參加,累死作者了= =
下午還有一章番外,然後第三卷結束,進入囚徒的情節。
給大家看看加萊的小閣樓,找到它真不容易,我翻遍了百度搜搜和谷歌以及有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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