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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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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一向是一個可以為了心愛的魔藥和書籍可以廢寢忘食的人,所以自從他進了書房之後,直到晚上五點多,也沒有出來。

期間加萊一直坐在客廳裡,偶爾看看書,但更多的時間還是在思考。她沉思的時候格外安靜,喜歡盯著一個地方一動不動,房子裡頓時一片沉寂。直到外面的小孩嘻嘻哈哈的聲音穿過,她才猛然驚醒,用魔杖在空中一劃,空氣裡出現瑩綠色的時間表,她默默看了幾秒,然後打散,站了起來。

她去了廚房。斯內普忘記吃飯,她還是正在成長期的女孩,不吃飯可不行。

結果剛剛一進廚房,她就囧了。

鍋瓢碗盆什麼的並不缺,刀叉筷杯的也不少,但就是缺了最最重要的東西……食材。

加萊辛苦地翻了半天,才終於從冰箱裡翻出了幾個孤零零的雞蛋,還有一小包剛剛拆封的麵包,以及幾片不知道什麼時候放進去的生菜片。

加萊擰著眉看著這堪稱荒涼的一切,心裡不知道湧起一陣什麼感情。

斯內普並不窮,或者說只要他想,他就可以快速地獲得巨大的源源不絕的財富——他是一位魔藥大師,魔藥大師是一個很燒錢但更賺錢的職業,光一瓶三十分鐘就可以熬製好的歡欣藥劑就可以賣出起碼半個月的飯錢,更不用說她在他的收藏室裡看到的那些珍稀藥劑——那些東西流到市場上的話,一定會引起不小的風波甚至價格跌宕的。

可是這樣一個人,卻有著如此“寂寞荒涼”的廚房。他似乎完全不關心自己的飲食和身體狀況。根據垃圾桶裡的咖啡袋,加萊大膽猜測一杯苦咖啡大概就是他的整個晚餐。

難怪他會如此枯瘦,面色蒼白地像死人一樣。

他究竟經歷過什麼,才會有那樣空洞的眼神,以及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體,就像是在刻意燃燒生命一樣?

加萊嘆了一口氣,認命地開始拾掇起廚房的東西來。

食材有限,她只能做出力所能及的東西來。在廚房忙活一陣後,她端出了兩盤滋滋冒著熱氣的家常蛋餅以及幾片烤麵包。順帶一提,這次烤的麵包可比斯內普給她吃的要美味均勻多了。

然後她走到門前,敲了敲門,“教授,我可以進來嗎?”

“什麼事?”裡面傳來對方低沉的嗓音。

加萊也沒說什麼事,直接按下門把就打開了門。

裡面的人立刻抬起頭,不悅地瞪著不請自入的人。

然後在看到女孩手上的盤子時,他的表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詫異,不悅,複雜……加萊不太確定,畢竟對方臉上所能給她的資訊太少。她沒有作過多的解釋,只是把盤子放在小茶几上,然後安靜地退出了房間,關上了門。

然後她繼續坐在客廳裡安靜地看書。當然,看得還是斯內普的書。

期間壁爐的火明明滅滅,她幾次起身去添了點木柴,然後繼續默不作聲地坐在沙發上,或沉思,或看書。

外面的天色逐漸昏暗下去,喧囂聲也開始慢慢沉寂,黑夜無聲地籠罩了下來。

等到斯內普完成手頭的工作,抬頭看向時鐘時,才猛然發現已經深夜十一點了。他按了按脹痛的額角,起身,在看到桌子上的空盤子時,頓了一下,然後拿起盤子,皺著眉走出了房門。

客廳裡的爐火熊熊燃燒,顛覆了往日的清冷襲人,陣陣暖意洋溢在四周,沒有開燈,也顯得客廳明亮溫暖。

在看到安靜坐在沙發上睡著的女孩時,他一愣。

這麼晚了,她不回房間睡覺,在這裡做什麼?

斯內普面無表情地站了幾秒,然後抬步,準備去把女孩喊醒弄回房,走到一半,他的腳步慢慢緩了下來,最後停在離沙發幾步遠的地方,上下打量了對方一下,不覺微微詫異。

她好像……長高了一點?

斯內普不太確定。他擅長觀察,但並不代表樂意去觀察對方的一切。只是現在女孩的變化比較明顯,比如抽長的手和腿,輪廓開始顯現的側臉以及線條逐漸清晰的下頷,還有露出袖子一截的手臂,沒有原來的圓潤,反而顯得細骨伶仃,五指如竹,線條清瘦可辨。

雖然沒有可以去觀察,但是面前的女孩自小就與眾不同——畢竟在人人矮小的一年級新生裡面,一個幾乎可以高過所有男生的女孩自然顯得比較鶴立雞群。她擁有一半純正的北歐血統,比常人成長得更加迅速,淡金色的直髮擁有不遜色於馬爾福家的光華,還有那雙深邃狹長的眼睛,讓她看起來更加理智而早熟……她雖然一直表現得很安靜很低調,但是這樣的外表註定她會受到不同程度的矚目。

據他了解,萊昂德拉一家似乎和她走得比較近,特別是那位看上去不怎麼出色的哥哥,最近那位妹妹似乎也開始接近女孩,大概是在女孩開始成功領銜於魔咒課之後?

萊昂德拉……那可不是什麼友善的家族。

斯內普站在原地,大概是由於溫暖的爐火或者是安逸的環境,他開始思考平時那些被他平時認為是浪費時間的問題。

他的性格一向暴躁惡劣,向來不乏對學生惡語相向或者是冷嘲熱諷,也成功豎起裡了“不可接近接近者死”的標語。幾乎除了某些受到他偏愛的學生,所有學生都對他避之不及,唯恐被他注意或者批評,並且這種印象大多時候都在一年級的時候開始建立,一般情況下都會延續到畢業或者更久遠的時間,可以這麼說,他教過的學生,很少不會產生陰影,尤其是對他的陰影。

但是這個女孩似乎不太一樣。

他和她的第一次見面並不太愉快,似乎還讓小女孩受了傷,但是對方並沒有哭或者是撲到母親懷裡訴苦這樣常見的畫面。她一直很安靜,安靜的態度簡直不像是一個僅僅十一歲的女孩。她並不願意到霍格沃茲來上學,但也沒有反對母親的決定,從頭到尾表現得一直非常溫順冷靜。雖然見面只有不到一個小時,但卻非常令人驚訝的,給他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象,以往他從來不輕易判定一個孩子的歸宿,但這次他卻在心裡暗暗猜想,也許她是一個斯萊特林,或者拉文克勞?

他更傾向於後者,因為她只是一個混血。

他並不喜歡混血進入斯萊特林,不論是客觀,還是本身的原因。

那個軟弱的女人大概也沒有想到女孩會進入純血的學院,她必定會為此感到內疚和痛苦,她雖然是一個拉文克勞,可是她的家族……

能進入斯萊特林,必定擁有這個學院的特質,比如冷靜,比如精於算計,比如野心,再比如,擁有一些特別的血統。

他幾乎已經可以預料到這個女孩將要遭受到的待遇。可是他從來不準備伸手相助。

馬爾福家的那個小子條件得天獨厚,可是卻太過張揚跋扈,雖然有著他爸爸的一張臉,卻似乎沒有父親當年的圓滑冷靜,精於世故。一位優秀的斯萊特林從來不會輕易欺辱一位摸不到底的同僚,馬爾福家的小子比起他父親,還差得太遠。

他略有耳聞他的學院對這位混血的排擠,女孩只是默不作聲地忍受,安靜溫和的樣子看起來柔弱可欺。好幾次課下巡查他都聽見小馬爾福的高談闊論,講述他如何如何欺負那位混血斯萊特林對方卻毫無還手之力的模樣。

馬爾福家小子的那副蠢樣子,現在想起來他都嗤之以鼻。

能夠進入斯萊特林的人,從來都不是好惹的人。

更何況那位他親手帶入霍格沃茲的女孩,她似乎並沒有在他的陰沉刻薄面前產生過退縮畏懼的情緒,反而偶爾會有意無意地撩撥幾句……他不太確定,畢竟對方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孩,雖然她的表現並不太像。

排擠,欺辱,嘲笑與辱罵……這樣的套路他簡直太熟悉了,而位於風暴之中的斯萊特林,也不會甘於被辱。

果然,很快,她來到了他的辦公室,求助。

只不過令他稍微詫異的是,她並不是來告狀,反而是來要求解決魔力的問題。

聰明的女孩,懂得從自身入手。

一切的榮譽都建立在實力之上,她懂得這一點,就合格了一半。

後來的接觸就開始頻繁起來,他越發感覺到對方的與眾不同:沉穩,冷靜,暗藏野心並且樂於為此付出……表面卻溫和淡泊,與世無爭。她藏得不錯,但這樣的隱藏在她的年紀,就顯得格格不入。

她喜愛魔藥,而且毫無疑問,還是一個魔藥天才。這麼多年的教學生涯,他從來沒有碰見過一個像她這樣善於發現推理並且樂於驗證挖掘的學生,相比天賦來說,更重要的是,她少見的恆心與毅力,他經常看見天還未亮的時候,她獨自一人在黑湖邊苦讀的場景。

他是一位嚴厲的教師,但也會有惜才的情緒,特別是這位不錯的學生是自家學院,而且最喜歡的科目還是自己所教授的。

他承認他對女孩有所期望,所以自然而然要求更加高而精確,平時課堂上的數落十分常見,而平均每週兩次的“勞動服務”更是讓女孩得到了“最受斯內普歡迎”的榜首之名。他對這些有所瞭解,只是不屑管教而已。

好在女孩並沒有產生什麼不良情緒,反而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她似乎一點也不怕他,有時似乎有意無意地主動挑釁。但是由於女孩的天賦和努力,他即使對對方的言辭有時怒氣衝衝,也罕見地忍了下來。

他允許她偶爾的無禮和不太專業大膽的推測,還有一個原因:她身上似乎有些特別的東西,無形的,但的確特殊。

第一次發現是在她服用了魔力測試藥劑之後的反應。

一般人服用這種藥劑只會產生寒冷不適,潛在魔力越強大的人,感覺越明顯,但是從來沒有一個像她這樣,居然面上開始結冰——那是多餘魔力滲出體表的反應。

他內心一驚,臉上卻絲毫情緒未顯。

她的魔力天賦……簡直可怕,只不過十一歲的年紀,卻有著不下於成人的魔力容量。

而且隨著年紀的增大,魔力是可以成長的,她又是如此渴望力量,並且為此刻苦努力,到時候的成果……一定非常瑰麗。

而且危險。

斯萊特林想來不乏一些有著強大實力和大膽想法的人,一旦這樣的人走上歧路,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很多年以前,就有這樣一個人,引起了整個魔法界的恐慌風暴。

他內心裡意識到這個潛在的問題,於是心生警惕,開始觀察對方的舉動。

他親眼見證了那位“不能說出名字的人”的戰績以及血腥歷史,那位引起黑暗漩渦的人在年輕的時候就已經是一位風度翩翩並且魅力四射的斯萊特林,他具有極佳的口才與令人心驚的洞察力,他深幽的眼眸中似乎總是瀰漫著讓人不能自己的魔力,讓人輕易就賦予了信任並且甘於追隨。他是一個極為成功的騙子,領導者,野心家,以及……恐怖者。

魔法界已經出現了第一個,第二個魔王,那麼第三個並不是沒有可能的。如果它發生在自己眼皮子地下,他會不惜一切地掐滅它。

但是與他想象中的有所不同,女孩似乎只是單純地為了一種學術上的研究追求,而不是一味地為了追求力量而狂熱,她樂於沉迷於學識之中,從中獲取樂趣,但並不會利用這種知識來做出危險的事,她的舉動不像是為了掠奪,反而更像是為了……自保?

她的魔力開始毫無阻礙地成長展現,看得出來她非常欣喜,並且善於利用磅礴的魔力,只是不像那一個人的近乎自負地揮霍那樣,她始終把握著一個“度”,她似乎對一種界限的認識非常清晰,從未越過這條危險的線,理智地展現著一切,卻又聰明地隱藏起了真正的實力。

許多人……許多文采斐然天賦異稟的人,沒有能把握住自己,不知不覺地越過了界限,於是成為了全民公敵遺臭萬年。他知道控制自己不越線有多痛苦,不去追求極致的力量有多艱難,一個人的驟然強大反而會導致許多不可挽回的過錯。但是她做得不錯,她的優秀引起了鄧布利多的注意,卻不會讓他生起掐滅的慾望。

這樣的學生出現在自己的學院,他控制不住地自豪,有了惜才之心。

直到學校裡傳說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寵物出現,她在辦公室裡無意展現出的令人心驚的類似於感知的能力——他開始把這種能力和她似乎沒有由來的強大魔力聯絡起來。

一般來說,對於危險最**的不是人,反而是一些魔法生物,一些高階的魔法生物甚至能自如地使用魔法元素,比如龍,比如小精靈,比如人魚,比如鳳凰。

或許她有些魔法生物的血統?

擁有魔法生物血統的人雖然少見,但並不是沒有。傳說馬爾福家就擁有媚娃血統。而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擁有魔法生物血統的人則更多。

讓他很詫異的是血人巴羅的話,那位幽靈以冷漠血腥著稱,只有強大家族的繼承人或者是純血統才能得到他的一點敬意,更不用說一個混血,他並不認為那位鬼魂是看上了對方的才能。

他帶她去見了鄧布利多,但是下意識的,他隱瞞了關於她的不同尋常。

他了解鄧布利多,這位最偉大的白巫師同時也是一位出色的政治家,極其善於捕捉人心的漏洞並且利用這一點達到目的。他不是一個壞人,相反他表現得足夠和藹慈祥,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總是會利用周圍的一切,任何微小的表現出的特質都會被他挖掘出來。他擁有常人難以企及的大局觀,但同時,他也是一個可怕的老人,他的大愛近乎無情。

他不難想象鄧布利多知道女孩的特殊之後會做什麼。

所以他只告訴了對方他所發現的危險,隱瞞了危險的來源。

只是沒想到,最終,女孩還是沒能逃過危險。

因為他的疏忽。

因為他的疏忽,他學院的學生一度陷入極其危險的境地,如果不是她明智地躲避,那麼一個鮮活的生命將會隕落在他的手裡。

等到他返回地窖想要確認對方安全的時候,他只看到了一座石像。

那時候他是什麼樣的心情,他無法言喻。

他僵硬地站在那裡,彷彿自己也成了一座石像。

金髮女孩站在玻璃窗前,手指按在玻璃的某一處,頭髮還保持著風吹動的弧度,衣角微微飄起,臉上還帶著無法隱藏的恐懼,被定格在了原地。

那種僵硬的姿勢一瞬間擊倒了他,他甚至不敢上前去確認。

很久很久,他才面無表情地邁開步伐,走到她的身旁,伸出手,準備抱走她。

在瞥見玻璃的時候,他發現了一點不對勁。

按理來說,當人的手指按在某一點的時候,視線會不由自主地隨著手指而動。但是女孩的眼珠微微向上,目光顯然是看著上方的,可是手指卻按在偏下的位置,身體微微前仰,透出一種違和感。而就是這種違和感,令他驟然起疑,從那種排山倒海般的晦暗心情裡拔出,重新思考。

他透過手指按的那一處向外看去,外面只有一片蔥蔥蘢蘢的樹林,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東西。

她是一個聰明的學生,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做出這種事來,那麼必定是某種暗示,被石化前的暗示。

他仔細地觀察,透過透明的玻璃窗,散開了思緒,終於發現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如果她指的是不是外面,而是裡面呢?

從女孩的高度看去,手指的那一點,正好是一面斯萊特林旗幟的倒影,墨綠色的繡紋,上面一條銀色的細蛇栩栩如生。

斯萊特林的旗幟?她在暗示什麼?襲擊和斯萊特林有關?

她究竟是如何背對著敵人而被石化的?

她石化前的目光看向上方是什麼意思?敵人從上面石化了她?

他感覺腦海裡隱隱有什麼浮現出來,卻始終聯絡不到一起。他沉默地看著女孩的雕像,最終緩緩伸出手,在觸碰到冰冷僵硬的肩膀時,手一顫,還是穩定下來,抱起了女孩的身體。

他只和鄧布利多說了一聲,在對方睿智安慰的目光下,面無表情地走出霍格沃茲,然後幻影隨行,回到了麻瓜界的家裡。

他無法把女孩留在空曠的醫院裡等待治療。因為他的疏忽過錯,導致了一個危及生命的大錯,而她之前,對他是如此的信任,甚至帶著說不清楚的仰慕親暱。

他開始蒐集曼德拉草。但由於這個季節曼德拉草普遍沒有成熟,他難以找到成熟的草藥熬製解藥,而黑市上面的草藥純度不夠,他不能冒險。

其實將女孩留在醫療翼裡是最好的,她能夠得到最快的治療,但是出於一種說不明白的心情,他並沒有這樣做。

他深夜會站在女孩的床邊,不敢觸碰,只是沉默地看著,就像一種無聲的贖罪。

出乎意料的是,鄧布利多居然會告訴那些蠢獅子們他的住址,那些蠢獅子們膽大妄為地闖入了他的家,揚言要看望女孩,他高漲的怒火彷彿被冷水一潑,瞬間熄滅了下去。

那個粗魯而無腦的救世主居然非常傷心地站在石化女孩的身邊,而那個似乎對一切都看不順眼的紅頭髮竟然也一臉黯淡,簡直就像獅蛇一家親。

鬼使神差的,他說出了女孩被石化前的舉動,看著那兩個蠢獅子一臉詫異震驚,他惱怒地摔門而去。

再接著,霍格沃茲的牆上出現了蜿蜒的血跡,上面寫著,“她的屍骨將永遠地留在密室裡。”

金妮韋斯萊失蹤了。

事情發生得很快,那個草包吉德羅洛哈特和格萊芬多的救世主以及他的守護者也跟著失蹤了。直到黑夜過去之後,一身狼狽的救世主和他的守護者才出現在學校裡,身後跟著臉色蒼白的金妮韋斯萊。

而吉德羅洛哈特,則有一個草包變成了一個徹底的白痴,他似乎中了遺忘咒,效力非常強,連聖芒戈醫院都難以解除。這意味著除非他自己想起來,否則可能一生,他都會這樣瘋癲下去。

斯內普對此保持沉默,毫不透露他聽到這個訊息的愉悅。

與此同時,救世主帶來了整個事件的真相:一條蛇怪,還有一個留在日記本里的鬼魂,以及一個被鬼魂迷惑的母獅子,構成了這個幾乎危及霍格沃茲安全名譽的恐慌事件。

斯內普瞬間明白女孩當時的暗示:她並不是指旗幟,而是旗幟上面的蛇。

她向上看的目光,是因為那條蛇怪從水管裡鑽了出來,而她的石化,是因為隔著玻璃與蛇怪對視的後果。

她居然能在那一瞬間想到這些。

密室事件解決了,曼德拉草也將近成熟,很快所有被石化的人都可以甦醒過來了,整個霍格沃茲都開始變得輕鬆起來。

但是他的心裡仍然還保留著幾個疑問。

她遇見蛇怪,是一個巧合,還是別的什麼?那個鬼魂巴羅的話語,究竟想說些什麼?

在她弄明白自己的特殊之前,這些疑問將永遠沉寂。

全校矚目的曼德拉草終於成熟,他第一時間幻影隨行,到斯普勞特教授的溫室,在女教授驚訝的目光下,包起足夠分量的草藥,然後離開。

沒有人比他更熟悉熬製藥劑的過程。不會有人比他更快。

他喂女孩喝下了藥劑。

然後他立刻出了門。

他的心情怎麼樣,除了自己外無人得知。

他在外面待了很久,以往根本不會出現的情況下買了許多東西,然後進了房子,一眼就看見站在客廳中央的女孩。

她身形高挑纖瘦,穿著保暖的睡衣(龐弗雷夫人親自換上)裹得緊緊的也顯得纖細,她的金髮柔順但稍顯暗淡,只有那雙狹長的眼眸,深邃而明亮,看著他,眼裡有詫異,然後是困惑,以及笑意。

那種笑意總是在她眼裡出現,很輕,但是令人印象深刻。

那種笑意是鮮活的。

她是鮮活的。

他忽然心裡沉靜下來,就像是放下了一種沉重的包袱。

那些日夜的焦慮和晦澀的陰影,在那明亮的色彩面前,終於無聲地褪去。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這章分量夠多吧,大家將就看看吧,教授的內心活動我寫得很焦慮很焦慮,生怕走形哇。

字數彌補章數,所以這一週的更新就結束了,下週我儘量抽時間更,大家包涵一下啦。

另,有大大們這幾節平淡了點,因為二年級就要結束了,三年級就要來臨了,三年級意味著什麼大家應該知道吧……所以**前的平淡是必須的,我們的女主即將長大了,注意,是身體方面的……

恩,就這麼多,大家撒喲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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