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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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45章
蕭玖笑道:“他做了多年皇帝,沉迷女色,政事上懶怠多年,有一點卻仍舊不能容忍——權柄被撼動,若是給項諸按上個自立為王的名頭,不知皇帝會如何大怒?”
鍾朔道:“怕是項諸沒那個膽子。”
蕭玖道:“他自然沒膽子,帝王最善猜忌,屆時捕風捉影加上貪昧軍餉,用意昭然若揭,皇帝便容不得他了。”
鍾朔理了理思緒:“軍餉一事須得有證人證詞證物,項諸對律法也不甚瞭解,想必上任時並不瞭解軍餉定數,就是如此被沈昱算計,這賬冊上的花用與所記載的朝廷款項也相去甚遠,項諸交給我時,匆忙加了兵器的花用,新加的筆跡便是大理寺的小吏也可辨別,臣又常在軍中,昨日看過,發到士兵手中的兵器必定是上了年頭的,即是說項諸要麼無法交代新兵器在何處,要麼便是私自囤積兵器。”
蕭玖簡直為項諸的愚蠢呆住了,“這,送上門的把柄,也難為他苦心孤詣。”
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出來。
蕭玖道:“那我便回去寫摺子,言說項諸貪墨軍餉,意圖謀反,軍中的證人自然便好找了,整個軍營都是證人,沈昱那邊的人,可藉機一同除了。”
鍾朔道:“是,一石二鳥,正好的。”
幾日後,燕京,夜
蕭珙獨寵雍穆帝姬送的餘氏已經許久,每日都要去她的院子裡留宿,重華宮中的宮人私下都在議論那餘氏是否給殿下灌了迷魂湯,哄得殿下看也不看別的女子。
松煙正在為蕭珙鋪床,嚴格來說,是軟榻。
蕭珙所謂的臨幸不過就是每晚在松煙屋內的榻上睡一晚,並無宮人們揣測的那些溫香軟玉,夜夜笙歌。
入重華宮的第一晚松煙本是要睡軟榻的,是蕭珙攔住了她,言說她是蕭玖的人,應當以禮相待,毀她名聲已是對不起她,不能真的委屈她一個女子,從那晚之後,便是蕭珙一直睡軟榻了,松煙過意不去,便每晚為他鋪床,也算是報答一二。
松煙鋪好軟榻後,去外間喚正在看書的蕭珙,蕭珙立即讓侍立的宮人退了下去,跟著松煙進了內室。
今日松煙一反常態,在蕭珙脫衣時上前幫他,蕭珙只聞到一股清淡的松香,正詫異間,松煙在他耳邊輕輕道:“殿下,臨鄴有信。”
蕭珙配合她的動作抬手,也壓低聲音道:“皇姐如何說?”
松煙替他脫下外袍,又去解他腰封,兩道身影被燭火映在窗紙上,彷彿擁在了一起,“殿下可開始參政,年後入戶部。”,懷中的女子一觸即分,並不願意與他多做接觸。
蕭珙心中生出些許遺憾,松煙解開他內衫,又道:“姜家會助殿下,戶部年前有大事,殿下請明哲保身。”
蕭珙道:“好,沈貴妃即將生產,明日開始你稱病便是,無需去給她請安。”,這句話倒是為松煙著想,剛入宮時,沈貴妃沒少磋磨松煙,現下臨產了才不再鬧騰。
松煙垂首應了,將他明日要穿的衣裳準備好,才自去收拾。
只是第二日卻下了場大雪,松煙本來的假生病也變成了真生病,倒是躲過了一場禍。
沈貴妃將手中的藥碗放下,問摘星:“她真病了?前幾日不還好好兒的嗎?”
摘星道:“一早報上來時奴婢便去看過了,說是夜裡便燒起來了,現下連床也起不來了,殿下請了太醫來看,說是憂慮過度,心思重,又染了風寒,便一同發出來了。”
沈貴妃陰陽怪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伺候皇子多累呢,珙兒也算對她上心了,還請了太醫。”
摘星道:“只是,娘娘的謀劃須得另尋他人了。”
沈貴妃道:“這宮中,多得是女人,今日,便傳劉貴人罷。”,劉貴人,便是之前因宮中太監與莊靜帝姬苟合而獲罪降級的劉妃,隆德帝大怒,本要處置了她,是礙著她母家才只降了品級。
摘星領命去了。
沈貴妃拿銀勺撥了撥手爐中的炭火,理好鬢髮,等著劉貴人。
臨鄴也下了雪,且比京城要大些,也更冷些,不過室內的炭火倒是一直很足的,待久了甚至有些熱。
早幾天鍾朔已經知會了軍中的張參軍,讓他在軍中透好氣,屆時方便朝廷官調查,又妥善存了賬冊等物,今日才安心沐休了。
蕭玖換了身素色的衣裳,頭上只用了只銀簪挽發,銀簪還是最樸素的式樣,上面嵌了支紫色的小花,是昨日蕭玖纏著鍾朔做的,他畫了圖樣,讓鍾朔用絹花做成了一個一樣的象生花。
鍾朔見他一身白衣,便也找了身最素淨的換了,給他披了披風,又塞了手爐才出門。
臨鄴城外有一處荒山,山上無人看守,樹木也不多,下了雪,山路也不好走。
惜文與松竹留在了山下,鍾朔跟著蕭玖上山。
蕭玖從沒來過,對山路並不熟悉,兩人曲曲折折走了一個時辰才到山頂,蕭玖放下一直提著的布袋子,從裡面拿了個小鋤頭,在山頂隱蔽處開始挖坑。
鍾朔不知他想做什麼,但也幫著挖,許久才挖好了個半人深的坑,蕭玖歇了一會兒從自己的袖袋裡取出了先前那個裝鐲子的錦盒,把上層的木板拿掉,又摸了個陶罐出來,將錦盒裡的灰色粉末輕輕地倒進了陶罐裡。
鍾朔:“!”
那些灰色粉末,是骨灰。
蕭玖小心地封好陶罐,將罐子放到了挖好的墓穴中,他解了披風,打算填土。
鍾朔按住他的手,把披風給他穿回去,溫柔道:“殿下,我來吧。”,他接了蕭玖手中的鐵鍬,把挖開的土填了回去,又找了些石頭,壘了個墳頭出來,看著也是漂亮的。
蕭玖在一旁看著,嘴角掛著笑,鍾朔又轉頭看他,問道:“殿下,可需立個碑?”
蕭玖道:“不必了,無名野墳也不錯。”
鍾朔猶豫道:“殿下……”
沒等他問出口,蕭玖便道:“是我母親。”
他語氣中平靜大於哀慼,鍾朔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他道:“原是皇后娘娘,微臣失禮。”,說罷,對著那墓碑也沒有的墳頭恭恭敬敬行了個大禮。
蕭玖也跟他一起跪了,磕了頭後,蕭玖笑道:“若是我母親還在世,一定喜歡你。”
鍾朔道:“臣話少,悶得很,只怕皇后娘娘嫌棄臣。”
蕭玖起身,也拉他起來,“我母親最喜歡你這樣乖的孩子,不似我,幼時頑劣,總惹她生氣。”
“皇后娘娘為殿下籌謀許多,自然最愛殿下的。”
“我知道,”蕭玖看向遠處的玉門關,道:“我是她唯一的盼頭,她只盼著我能平安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