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0章 青蛇

第10章 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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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青蛇

前因

佛聲梵唱,輕輕入耳。一瞬間,一剎那。彈指年華,如雨如霧。她是佛前佛燈下的一條小青蛇。每天聆聽佛音,受佛修行。坐在她對面的是佛祖的大弟子。從凡人修行到靈山,哭笑喜樂,痴嗔貪戀,似乎已在他身上已經看不見。每天,她都看著他口唸佛經,忘我修行。佛燈下總會看見塵世間的愛恨情愁,望著俗世的爭吵煩擾,她不解。佛前的蓮花開了又敗,敗了又開。他們對視已有千年。卻沒有一句話。她也從沒見他睜眼望佛。

“師兄,紅塵的男女,為什麼笑的時候沒有哭的時候多啊!”終於,她說出了千年來的 第一句話。

他無語,梵唱依舊,佛音入耳。

她看了看佛燈說:塵世無情,俗人如燈,燈滅人死。你修行從凡人到靈山,想一定經歷千辛萬苦,但凡人感情,與生俱來,你如何四大皆空,又如何六根清淨。情也許一時壓抑,卻不會滅亡。

“區區一條青蛇,為何一派胡言。”他睜眼望燈,佛燈輕亮。她笑顏如花。

情,情為何物,眼前舊夢重現。

我叫荷花,娘說我出生時,村子裡的荷花都開了,於是,娘幫我取名為荷花。眼前的女子,笑輕眉淺,巧笑嫣然。

那年,他十八歲,正直男兒立志之年,揹負家門叮囑,上京考取功名。路經荷花村,遇見荷花,荷花明眸皓齒,如花纖細。荷花母親說:荷花五歲時,有位高僧經過荷花村,看見荷花說:荷花十七歲時間,會遇見一個男子。兩人糾結三生。算算時間,今年荷花恰叫十七。

荷花素貌輕掩,他心裡怦然一動。於是,在荷花村,與荷花拜堂成親。臨走時,荷花梨花帶雨,佇立寸口,與他揮手告別。他信誓旦旦,等功名考取,必將來迎娶荷花。步入京城,他功名成就。荷花村一事亦拋在腦後。繁華塵世,遊戲人生。他的母親,信佛拜神。一日,他夢見荷花,淚眼輕試,與他告別。方才大悟。趕忙派人趕到荷花村,才知道荷花已去,打聽周鄰,無人知曉。

回來後,鬱鬱寡歡,總是夢見荷花素手試淚。最後死去,這是他的前世,一段有因沒果的往事夾在其中。每每修行,遇到這裡,總是返回。

師兄,還記得荷花說她喜歡什麼顏色嗎?她輕輕的問道。

他一回神,荷花說過,喜歡青色。他望著眼前的她,一身青衣,笑顏如花。他的笑,似乎見過,前世今生。

“我佛慈悲。她就是前世的荷花,盼你三年,最後投河自盡。如今守你一千年。你因果未完,所以難以達到佛人為一。你們還有一世糾結。”佛祖輕言。

他望著她,心裡風起雲湧。紅塵俗世,千年難忘

輕霧嫋嫋,佛音梵唱,他俯首都還塵緣,她眼淚姜離,前世相遇,今生相守,來世呢?他隨佛光遁入俗世。

相遇

西湖,每到陽春,百花夾徑,綠柳垂湖,遊人到處都是,我叫許仙,字漢文,是西湖書院的老師。我在資聰慧,十二歲透過鄉試,成為秀才。我自小父母雙亡,是姐姐帶我長大,教我讀書,姐姐性情溫和,不希望我考功名,因為官場黑暗,官官相護。於是,我來到西湖書院當老師,每天教學生讀聖賢書,修身養性。

姐姐總是到廟裡拜佛求籤,她總是說我命薄,需要多燒香,求菩薩保佑,西湖每天晚上,都什有人放荷花燈,粉色的荷花中間放只蠟燭,映在水裡,很好看。少年男子通常會寫一些詩詞歌賦放在裡面,希望能夠遇到一個女子,邂逅一段愛情,我總是站在書院的閣樓上,看著他們在底下放出一盞的荷花燈,星光閃爍,祥瑞盎然。

轉眼我已是而立之年,姐姐曾託人幫我做媒,都被我婉言拒絕。我一直相信有個人在等我,姐姐說是我痴人說夢,難不成能從天上掉下一個仙女來,我總是笑笑不說話。

四月十五日,忌殺生,宜出行。我送書院學生進京考試。天氣風和日麗,我望著西湖江水淼淼,心裡感慨萬千,人說百無一用是書生,但書生只要躍過龍門,便富貴榮華,享用一生。

回來時,天忽然下雨,雷聲交加。五月的天,真是說變便變,我撐著傘,站在岸邊等船,茫茫江面,沒有一隻船隻,雨越下越大,我禪身薄,雨不禁濺溼衣物,隱隱約約傳來歌聲,我看見一隻船從遠處漸漸駛來。

“船家,船家”我用力的喊道,聲音淹沒在風雨聲中,船漸漸靠了過來,我一步跨上船去。

“謝謝船家,這五月一到,雨水一多,河南上很少見船,要不是你,今天還不知會怎樣呢?”我一邊拍打著身上的雨水,一邊說道。

“呵呵”一聲輕笑,傳入耳邊,我抬眼一看,眼前,萬物瞬間瞬息兩個女子駐立船倉,一個白衣,一個青衣,白衣女子,素衣淡雅,猶如**般清淡馨雅,她含笑輕掩,旁邊青衣女子掩面輕笑。

“對不起,不知是兩位小姐,小生多有冒犯”我端正衣物,趕忙施禮。

白衣女子輕輕一笑道,公子,不必多禮,我們從外地回鄉,見公子一個人在雨中,所以載公子一程。

我撫了撫臉上的雨水說:小姐是蘇州人氏。

白衣女子笑道,小女子白素貞,這是我的妹妹小青,敢問公子如何稱呼。

我趕忙答道,小生許仙,字漢文,是西湖書院的才師,江面上浪潮洶湧,只打船沿,外面雨水漸停,那個叫小青的女子不時跟她姐姐偷說什麼,我看著塘關愈來愈近,心裡有絲戀戀不捨。

“白小姐,我到了,謝謝兩個小組,這把傘,為兩個遮雨吧!”下船後,我把傘放到船沿,白素貞拿起傘,輕輕開啟,荷花傘下,她素衣淡笑,宛若仙女,我眼波似乎無法轉動,只為她一人流轉。

“我家在長福街十二號白府”白素貞轉身進入船艙,小青看著我說:記住來拿傘啊!

我笑笑,這才看見,原來她們有傘,就掛在船艙上,我的臉一下子熱熱的“長福街十二號白府”我輕輕一笑,想起白素貞的美,心裡便有一種莫名的幸福陶醉。

西湖的水,依舊清涼透明,我的心卻波紋四散,漣漪陣陣。

深愛

紫竹的蓮花一百年開一次,百花輕蕩在水中,婉紫嫣紅,我在這裡接受佛蔭,潛心修行,五百年的光陰在蓮花開過敗過後攸然而過,我只是一條白蛇,無法與靈山父仙相提並論。

那年,靈山佛光遁現,此竹林青光一現,蓮花池裡多了一條青蛇,青色的皮素略帶佛光,同為蛇類,同為修行。

我叫小青,曾在佛燈下修行千年,卻因為俗世末了,修行毀於一旦,被佛祖打到此地,小青幽幽的說。

我看著她憂鬱的樣子,不解的問:什麼是俗世,難道千年修行抵不過俗世嗎?

小青淡淡的說:俗世有憂有愁,前世,今生,一切不過是過眼去煙。

那一刻,我的心裡多

了一份渴望,渴望千年後,化為人形,去看一看什麼是俗世,什麼是紅塵。那年,紫竹林的蓮花第五次凋零,我不再寂寞,因為有小青的陪伴,小青和我姐妹相稱,因為我來紫竹林早她五百年,我居為她姐姐。

伴著靈山的金光佛蔭,梵唱經聲,我和小青在紫竹林用心修行,小青說她一直想一個人,一個和她糾結三生的人,曾經和她有因卻沒果,所以兩人一直無法修行到佛我歸一的境界。

我從小在紫竹林修行,沒有經歷過什麼是因果迴圈,唯五讓我記得起的是一千年前,我因貪玩,被獵人捉到,是一個讀書人救了我,他眉目清秀,目若秋波,我一直記得她的樣子,但是我是蛇,他是人,本不會有因,哪來果。

說起這段往事,小青總是說:姐姐,你欠他的,總要還的,無論經過幾道輪迴。

蓮花池裡的蓮花又開了,這是小青來到紫竹林第五次了。我的修行終於滿了一千年,可以脫掉蛇皮,化為人形了,我看著掉在地上的蛇皮,一條尾巴化為兩條腿,心裡欣喜萬分,我跑到蓮花池,小青正穿梭在蓮花中,我說,小青,我終於幻化成人了。小青,我幻化成人了。

小青笑笑說:恭喜你啊!姐姐,你應該有個名字啊!你看蓮花白素淡粉,你就叫白素貞吧!

我聽後說:白素貞,好好,對了,小青,等五百年後,你幻經為人形,我們一起去人間,幫你尋找和你糾結三生的那個人,順便看著曾經救過我的牧童。

小青擺擺尾巴說:姐姐,我曾經修行千年,沾過佛氣,雖然只有五百年道行,但一樣可以幻化成人的,說完,她擺動身體,青色的蛇皮隨身蛻下。

我們離開了紫竹林,我修行了一千年的地方,在這裡,認識了小青。聽過佛音梵唱,看過青蓮開敗,我望著紫竹林的每一處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受,我想這就是小青說的俗世凡人的難過吧!

西湖,風光分外美麗,和紫竹林比起來猶過及而無不及。我和小青走在橋上,橋上行人繁多,小青看起來很快樂。其實,我更加開心,我沒來過凡間,橋上的人們都看著我們,我望著西湖水面上,水鳥四起,楊柳依依,心裡又是一種滋味,只是輕輕的笑。

“姐姐,塵世凡人眾多,我們怎樣才能打到我們要找的人啊!”小青拉著我問道。

我笑笑說:小青,咱們是修道之人,凡事應該講究緣份,小青笑笑沒有說話,笑容淒涼如同西湖夕陽下的那一抹殘紅般。

那天是清明,我和小青坐在船上,江面上船隻很少,外面下起了雨。在岸邊,我見到了他,他撐著一把傘,站在那兒似乎很急,我說:小青,我見到了他,見到了他。

“小生許仙,字漢文,是西湖書院的老師”。他揖禮輕言,我的眼節畫面,似乎歷歷在昨。

“這把傘,給小組遮雨吧!”他的眼神誠懇仁慈,我接過傘,掩面回船,小青笑笑說:記住來拿傘啊!

西湖的遠處有道彩虹,美麗,似錦。

糾結

姐姐披著紅霞,載著風冠,和許相公成親了,沒人知道和許相公拜堂成親的是條白蛇,姐姐幸福的笑著,我和她在一起五百年,沒見過她如此開心過。她的笑一如當年的荷花,如同春梅綻雪,秋菊披霜,只是荷花是人,姐姐不過是條修行千年的蛇精。

佛說,有因必有果,有緣未必有份,我和他在佛燈下相對修行一千年,卻依然無法入他心底,因為在他眼裡,我是妖,原本身份不一,等級不同,可妖也有情,我的愛追了他三生,從人世荷 花,到佛燈青蛇,再到今生我幻化成人,只為尋他,還他一個結果,了斷紅塵最後的俗事。

錢塘的人都來為許相公拜喜,我望著俗人的禮節世事,心裡不免懷念紫竹林的生活,只是想起佛燈前與我一同修行的他,才知萬物迴圈,宿命因果的註定,無可逃恕。

五月初五,端午節

每年的端五,錢塘家家都會唱雄黃酒,戶戶都會驅蛇蟲,姐姐讓我回紫竹林避避,我很不甘心,姐姐遇見了自己找尋的人,而我來塵世卻一無所獲,我沒有回紫竹林,偷偷的躲在荷花池裡。

許相公特地打了兩斤雄黃酒和姐姐坐在荷花池畔對月飲酒,姐姐千年修行,雄黃酒對她沒有絲毫影響,而我不行,沾到雄黃酒便會馬上現形。

當年我看到許相公喝到盡興把雄黃酒灑到荷花池,我才知道自己沒有回紫竹林是一個錯。可能是個無法挽回的錯。我愣愣的看著自己幻化成人形的兩條腿漸漸合成蛇尾,荷花池的水被我輕輕蕩起,我看見姐姐驚慌的表情,還有許相公驚恐的叫聲,蛇,大蛇。最後,許相公呆呆的倒了下去。在我和姐姐面前,垂垂的,直直的倒了下去。

我醒來後,姐姐對我說:小青,許相公被你嚇死了,現在只有崑崙山的萬年靈芝能救他,你在家看著他,我去偷靈芝。

我望著躺在地上的許相公說:姐姐,看守萬年靈芝的是仙鶴童子,鶴是我們的剋星,相公是我嚇死的,我幫你偷去,說完,我遁入雲層,飛往崑崙山。

崑崙山巍峨去環,是群山之首,萬年靈芝,就長在懸天崖,我施出道法,把靈芝吸附到手,但隨即引來了仙鶴童子的追殺,雲層疊疊,我感覺仙鶴童子已飛到我的頭頂。

“大威天龍,地藏世尊,般若公佛,大膽蛇精,竟敢來崑崙山盜取靈芝。”

我抬眼,透過雲層,見到了他,如果不是緣定三生,如果不是愛隨三世,你的聲音如何會石破驚天,你的樣子如何會去海垂立,是他,那個進京趕考的書生,那個功名成就後,便來迎娶荷花的她,那個在佛燈輕拽下,劍眉星目,閉眼修行的他,任輪迴幾世,任時光幾載,卻依然沒有變,我看著他,時光靜止,萬物瞬息。

“大膽,竟敢直視本座,我收了你”他目視而怒,手持法杖。

“你收了我吧!人世我為你而死,佛燈前我為你相守,如今再死在你的杖下,三生緣盡,因果了之,我心甘情願”我說著說著,臉上一片水霧,迷濛了眼睛。

“小青,快退下,你不是她的對手,他是金山寺主持法海。”姐姐在聲音穿去透霧,我把靈芝擲給姐姐說:大師,所有罪過,我一個人承擔,靈芝是用來救人的,上天有好生之德望大師茲悲。

法海望著我,頭頂金光四現,輕輕說:荷花,當年我有負於你,今天就當我還你恩情,你走吧!

我的眼前浮現那個眉如墨畫,顧盼神飛的男子,他深情的對我說:荷花,等我功名成就,我來娶你,我望穿秋水,淚流滿面,知道他已另娶他人。終於,跳入荷花池,佛見我含恨未成,把我幻成青蛇,駐守佛燈,與他相視千年。

如今又見,競是如此,他是大威天龍,我佛弟子,而我只是條蛇精,迷惑眾生,我淚灑如雨,我找了多久,覓了多遠,只為一個結果,結果卻是如此。原來,

我們早已註定神妖殊途。

“什麼是妖?什麼是神

什麼是四大皆空?什麼又是六根清淨?”

我問天,問地,他眉頭輕皺,望著我,我想我該走了,回紫林竹,還是回到姐姐身旁,心願已了,一切已經結束,糾結三生的愛,到頭來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塵世一場空,紅塵一場夢?

劫數

佛凌窟,我已經不知道在這裡坐裡了多長時間,只是看著偶爾從外面伸進來了的幾枝樹葉,青了又黃,黃了又青,我知道,時光正在一點一滴流失,我出在金山寺,方丈說我與佛有緣,那一晚,金山寺風雨大作,雷電交加,一道佛光閃過,我便落在金山寺後院,方丈說我身帶佛光,金龍披身,前世一定是修道之人。

記憶,朦朦朧朧,只記得雙眼波含恨離去,還有一盞佛燈,千年不息。

八歲那年,方丈圓寂,臨去之前把主持法杖和薄衣架裟留給我,方丈說,我還有一件俗事未了,所以無法功德圓,方丈圓寂,寺內空氣凝重,重僧口唸佛經,超渡梵唱,真正的功德圓滿是四大皆空,六根清淨,方丈圓寂後,我便來到佛凌窟出來,金山寺依舊香火縈繞,眾象安詳,我望著眾僧俯地,望著金像佛祖,雙手合十,口中輕道:弟子法海,一定會潛心修行,捉妖降魔,為民除害,只是心裡一直有一比魔障,方丈口裡說的那件俗事,記憶裡那雙眼波,以及佛燈下那張如花的笑厴,總是在忘我時,猛然記得。

我每天出去,捉妖降魔,金山寺名聲漸起,香火日益鼎盛。

因為有因,所以註定有果,無論中間相差一年還是一千年。

那天,在崑崙山,我看見一條青蛇,盜取萬年靈芝,本想幫助仙鶴童子把蛇妖收伏,看見她的目光,我心神不安,佛光潰散,無法凝聚,她的目光,哀怨婉轉,似乎有幾世的憂結,我心頭大顫,那雙眼波,那張臉,不就是記憶中的眼波,笑厴嗎?一剎那間,記憶決堤,前世今生,時不浮現,我看見荷花每天駐立村口,日日期盼,又看見荷花心碎神傷,跳入村口荷花池,佛燈下,她痴情而視,我無論如何也無法達到佛我合一的境界。

心,痛不欲生,欠她的,應該還她,我為佛門弟子,她是條蛇精,本為不同路,卻因前生孽緣,糾結三生。

“什麼是妖,什麼是神?什麼是四大皆空,什麼又是六根清淨。”她仰首問天,俯頭問地,聲音悽慘冰涼,我眉頭一皺,知道終於有些因果已了,即已註定,何必勉強。

回到寺內,我跪在佛祖靈前,往事歷歷閃過,佛我合一,仍然無法進入,俗事已了,因果已還,為何還是無法定心,難道還有什麼沒有結清,望著佛祖安寧,茲祥的金身,我俯首叩拜。

六月八日,狂風大作

一個女子來到金山寺,求我救她弟弟,她的弟弟叫許仙,在西湖結識一個女姓女子,和她結為夫婦,誰知這女姓女子乃是一條千年蛇妖。端午節,許仙被蛇妖現身形,驚嚇過度,昏迷不醒,女姓女子不知施了什麼法,把許仙重新救活,現在,許仙對誰的話都不聽,整日呆在白府,書院也不去,功名也不考。

白姓女子?我想起那天,在崑崙山來接應青蛇的那個白衣女子,原來她已修行千年,我想應該找許仙談談,人妖鬼神,等級分層,怎能胡亂結緣?

在錢塘的集市,我見到了許仙,他印堂灰青,一看便是妖氣滿身,我對他說了很多,但他卻執迷不悟,絲毫沒有悔悟之意,佛祖說過佛門弟子,普渡眾生。我想起許仙的姐姐傷心流淚的說著弟弟的處境,我知道要想打救許仙,只有讓他發落金山寺,接受佛經洗滌。

我沒想到還能遇見她,她的眉目還是那樣輕揚,眼波還是那樣哀怨,她是跟著白素貞來要許仙的,縱使我們有過怎樣的前生,但今生我們人妖殊途,如同許仙和白素貞,人妖結合,天理難容。

我知道一場大戰就要開始

錢塘江的水,開始漲潮,惡浪撲天

後果

金山寺

大威天龍,般若諸佛,梵唱陣陣,佛經吟唱

法海頭載法冠,手持法杖,身披駕裟,冷冷的看著金山寺腳下的白素貞和小青。

白素貞手持星劍,輕聲說道:大師,你慈悲為懷,放過許仙,成全我們吧!

法海雙目怒視,大聲說道:大膽蛇妖,佛門禁地,豈容你妖孽橫行,你是妖,許仙是人,人妖結緣,乃是觸犯天條,白素貞,你還不悔改。

白素貞雙膝脆地,聲音顫抖,我和許仙恩愛有加,我已身懷他的骨肉,我和許仙千年這前,結下因果,請大師放過我們吧!

法海雙手合十,輕輕說道:白素貞,我們都是修道之人,你為何貪圖人世快樂,許仙也貪戀愛嗔,我已讓他落髮為僧,在金山寺了卻塵緣。

小青走上前,扶起白素貞說:法海,當日崑崙山,你放我歸去,我們千年因果,已經了結。今天,你不放了許仙,別怪我水淹你金山寺。

法海走下金山寺說:我佛慈非,人便是人,妖便是妖,你敢在佛門淨地前撒野,別怪我手下無情。

白素貞站起身來,說道:既然大師苦苦相逼,那麼白素貞得罪了。白素貞和小青施法喚雨,瞬間風雨交加,雷閃電鳴,錢塘江的水橫衝上天,直淹金山寺。

法海身形一織,怒聲喝道,想淹我金山,你們兩個道行還不夠,薄衣駕裟飛形在天,一尺的駕裟瞬間遮天敝日,白素貞忽然一陣絞痛,扶著小青說:我無法施用道術,可能動了胎氣。錢塘江的水如一頭猛獸失控般衝向集市,剎那間錢塘集市大水總濫,房屋倒塌。

姐姐,大水衝向了百姓,小青焦急的說道。

法海收回駕裟說:白素貞,你們濫施法術,造成天災,就算再修行一千年也補不過來,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收了你,忽然一道紅光從天而降,墜入白素貞腹中,隨之,一聲嬰兒的啼哭 ,鑽入眾人耳膜。

“文曲星下凡,白蛇產子,不可能,不可能,白素貞是蛇,不會的,永珍眾生,無法終幻”法海喃喃的說道。

白素貞望著滔滔大水,把孩子交給小肝說,照顧好孩子,法海,今日造成萬民遭水,我白素貞願意潛行雷峰塔下修行千年,以補過失。希望你慈悲為懷,放過小青和我的孩子,說完,一道白光入雷峰塔底下,小青抱著孩子器喊道:姐姐,孩子的哭聲,江水的澎湃。掩過了一切。

法海望著遠去的小青,口裡輕道,佛祖,你說眾生永珍,人便是人,妖便是妖,為何白素偵能產下人子,為何連在靈山後園紫竹林的修道蛇妖都貪戀塵世,甘願在人間受生老病死之苦,什麼是妖,什麼是神,什麼是四大皆空,什麼又是六根清淨。

江水滔滔,法海站在水面上,底下難民悽離,一段前因,一段後果,雷峰塔下的愛戀,千年不斷,生生不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