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國舅辭官認義姐
流氓傳奇 蓮若初綻之風華絕代 遇見你是冤還是緣 一夢如是 帶著包子去修仙 神王之王 祕色妖妃 我是秦二世 甜婚蜜戀:大叔你也是醉了 萌萌的幸福嫩草
61國舅辭官認義姐
宮中,四妃之首被斥為宮人,唯一的貴妃降為妃子。這無疑,會在剛剛安定下來的朝堂引起軒然大波。自然,也不可避免地波及到了雍和宮旁邊的廉親王府。
廉親王府內,八八一面站在正院門外隔著門縫懇求:“玉瑤,好福晉,好妹妹,你開開門,叫我進去。有什麼話,咱進去好好說!你聽,你聽,小格格幾天沒見到我,又哭了不是!”
一面安排人去叫老九、老十來府裡玩色子,“這押寶,是押給弘時呢?還是押給弘曆呢?還是,再看看?”至於——弘皙,八**九十十一致表示:爺都放棄奪嫡、準備打賭看戲嗑瓜子了,你小子,一邊兒玩兒去!
要說這幾個人真的就此放棄了,別說別人,他們自己都不信。光是他們後面的勢力,都不答應。只是如今境況,八爺黨內部分裂嚴重,老十四一早就投靠了老四,老十是個草包,精力旺盛,腦筋沒有!老九本來是一大助力,自從發生玉瑤的事,成天找老八麻煩。現在的八爺黨核心——八八,則是:在內,給福晉限制了管家大權,連花錢請人吃茶,都得到賬房去簽字畫押;在外,讓老九掐住經濟命脈,想幫人疏通疏通,給個官兒做,還沒等十三身後的御史出手,老九就拋下句“沒錢”,愣是把人氣走!如此一來,那些老臣勳貴,都看出門道,暗暗另謀出路,對這八爺,也不很上心了。
況且,雍正重用張廷玉、馬奇等能臣幹吏,朝政漸漸好轉。其他不奪嫡的兄弟,如十二、十六、十七,也都抱緊雍正大腿,一心一意當差幹活兒。這種境況下,他們不放棄,還能如何呢!八八不由深夜站在把八福晉門外長嘆:“昔日已去兮——北風寒!”
十四忙著給弘時選宅子,裝修房子。連帶著,叔侄倆也漸漸熟了。沒了李氏在一旁攛掇,弘時跟董鄂氏夫妻感情逐漸修復,不出三個月,董鄂氏就懷了皇孫。難得連月來的第一件喜事,加上過年心情好,雍正也高興,重賞兒子媳婦。
一時間,朝堂上,又激起一團風雲變幻。
完顏氏則領著兒子們看戲外加掙錢。受“戲”點撥,她也漸漸對十四其他兒子上心。催十四給弘春在兵部謀個職位,不時叫父子二人磋商一下官場之道;倆親生兒子喜歡跟怡親王辦差,就常常找兆佳氏說話套近乎,連帶給兆佳氏入股分紅,也豐厚好多:至於弘暄,完顏氏有回碰巧出門碰上他,見他喜歡跟人說話,對做生意也很有興趣,索性就抓過來當個小跟班,教他如何東貨西運、南物北販,甚至看賬本管財務。不久以後,實在喜歡他聰明伶俐,請來弘暄生母庶福晉伊根覺羅氏,說明情況,當著伊根覺羅氏的面,把一家門面送給弘暄,叫他跟著自己掙錢。
弘暄非嫡非長,既不能承襲爵位,也很難靠軍功掙什麼功勞,看著舒舒覺羅氏的兒子在十四面前得寵,伊根覺羅氏不是沒有嫉妒過。可那又有什麼用呢,自己既不能跟嫡福晉比出身,也不能跟側福晉比寵愛。聽完顏氏這麼一說,伊根覺羅氏心裡活動一下,本來怕人家瞧不起經商的,怕影響兒子以後前途,不想答應。可是,看兒子實在感興趣,完顏氏又處事公道,咬牙應承下來。完顏氏看了,握著她的手保證:“孩子跟著我你只管放心,斷不叫他委屈!”
完顏氏這話說的實在,在以後,也確實履行了她的承諾。在她回到現代前,將名下所有產業都交給弘暄打理,並要求子孫們到一百年後再分財產。由此,造就了一個在後世影響深遠的金氏家族,並因緣際會地成就了這個世界裡的另外一段傳奇姻緣。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這天,完顏氏正帶著大丫鬟金姑到天橋下溜達,琢磨著正月十五快到了,要不要弄些個彩紙、竹篾叫府裡的巧手工匠,做花燈來買;還是回去跟弘暄商量,做些應景湯圓摟錢。心裡頭一面感謝康熙老爺子:您真是個大好人啊!死在過年時候。這下,三年裡頭,俺們都不用大肆鋪張得給雍正和他娘送年禮了!這得省多少錢呀!回頭我多給您燒張紙哈!
完顏氏正洋洋得意,就聽見身後有人喊她。金姑一看,湊到耳邊回話:“主子,是四爺來了。”
完顏氏回頭一看,可不是,連忙撥開人群迎上去,“我的兒啊,這是咋了?看這跑的滿頭大汗!”
弘暄氣喘吁吁地跑過來,身後跟著幾個小廝。到了完顏氏跟前,喘口氣,“額娘,呃,不,東家,那個,咱們今年準備到江南買茶的事,恐怕要黃了!”
“什麼?”完顏氏差點大叫著罵娘,“怎麼黃了?如今朗朗乾坤,政通人和,還有人明搶不成?”
弘暄扶額,“不是,是有人出價高,本來,我都要跟船家下定金了,人家又轉頭答應別家了。這會兒,那船估計都準備出發了。也不知道誰家,居然條件好到叫船老大連十五都不過了!”
完顏氏當即大罵:“虐待民工!連正月十五都不讓在家過了!氣死我,走,找他去!”
母子一行幾經周折,終於打船老大那兒打聽出是年國舅家下的單。完顏氏當即樂了,“這個年羹堯,來我這兒碰石頭了!不知道你雍正三年就玩兒完了嗎?還想與民爭利!兒子,跟老孃打上門去!”要是別人,估計完顏氏也就忍了,可她認定了年羹堯立馬就要失寵,不得罪白不得罪,說不定雍正還給她記上一功呢!於是,樂樂呵呵拉上兒子就去尋晦氣。
弘暄畢竟年輕,聽說有熱鬧看,也不顧船家勸解,領著身後幾個小廝跟著完顏氏,雄赳赳氣昂昂就往年家直奔。金姑在後頭直跺腳,“主子,那是將軍府,您可不能胡來呀!”一面抓過一個弘暄身後小廝,大罵:“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家裡,找銀姐兒,說福晉給扣在年將軍府裡了。叫她快想辦法救人!”
一面緊趕慢趕追著完顏氏一行往北而去。
不多時,完顏氏就帶著兒子小廝丫鬟到了年將軍府外。大門外,兩個小孩兒正垂手站立,見一位貴夫人領著一位少爺,帶著丫鬟、家丁直奔正門。不敢怠慢,當即一個入內去告知年夫人,一個迎上來拱手:“不知這位夫人哪裡?好叫我家夫人得知。”
完顏氏冷笑,拿著帕子半掩面龐,“本夫人不找你家夫人,叫年羹堯出來回話!”
口氣之衝,連弘暄都覺得過分,在身後拉拉母親衣襟,“額娘,以和為貴!”
完顏氏斜他一眼,“不知道你爹跟老年有過節,不趁著這時候找事兒,以後哪還有機會?”不等下回,老年就給咔嚓了!
難得年家會教人,這小孩兒愣是忍下來,請完顏氏稍等,自己也入內去了。
年夫人正在書房,聽年羹堯說要上辭官摺子。年夫人嘆氣,“本來,娘娘得了貴妃位,又添了小阿哥,咱們家,哪天不是車水馬龍。可是,如今,……。唉,果然是人情涼薄啊!罷了,既然老爺覺得辭官是為保命,妾身贊成。婆母那裡,自有妾身分說。就是公爹那裡,還要老爺說明白才是。只是,辭官以後,老爺打算如何養活這一家子呢?過兩年,孩子們婚事,可也該辦了?總不能,坐吃山空吧?”
年羹堯點頭,“這個,我早已想過。你無需費心,好好管好家就是。至於兒子們,想考科舉,我沒意見。到時候,也會幫他們指點一二。只是,姑娘們的婚事,你多上心,縱然是門頭低些,也要挑那些不納妾的人家。否則,日後的苦日子,多了去了!”
年夫人聽了,心中詫異,又暗暗高興,當即站起來,“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吧。要是沒有其他事,我先回去伺候婆母?”
年羹堯還未點頭,就聽外頭丫鬟問話:“不是說了夫人在和老爺商量事情,怎麼又來了?”
外頭小廝回話:“姐姐,那門外的夫人說,不是來找夫人的,是來找老爺的!”
年羹堯奇怪,出言叫那小廝進來回話。年夫人也站在一旁聽完,皺皺眉頭,“這等行事?不知是哪家夫人?斷不是咱們漢軍旗的!”
年羹堯樂了,看來,十四福晉這條大魚上鉤了。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自己當初猜測的那樣。小敏啊小敏,你是否也認出她來了呢?
令年夫人驚訝的是,年羹堯居然不怒反笑,還對人吩咐:“來呀,開啟中門,迎接那位夫人進府。”
年夫人更加不解了,“老爺,你——”
年羹堯笑著安撫,“夫人暫且回後堂休息。稍後,我再請你出來。”
年夫人無法,只好扶著丫鬟回後院。
年羹堯也收拾齊整,邁步出門。哪知,還未出書房院子,就聽二門哐噹一聲大響,幾個家院連連阻攔:“夫人、少爺還請留步,我家老爺就要出來迎接二位了。”一面心中暗罵:真當我們將軍府好欺負?要不是老爺千叮嚀萬囑咐要低調低調,早把你們這些個闖門的潑貨扔到大街上了!
弘暄難得耍迴流氓,咋咋呼呼叫囂著:“小的們,跟爺上,打壞門,人就出來了!”
冷不防,一把匕首射從門內射來,直插弘暄腳下,匕首,沒入地上青磚五指深淺,方才止住。匕首柄身兀自嗡嗡晃了兩晃,才停下來。
完顏氏在後面扶著金姑看的一清二楚,不由皺眉:這個技術,好熟悉啊!
弘暄還在發愣,就由門內走出一箇中年男子,對著弘暄拱手,“在下年羹堯,乃是這宅子的主人。不知閣下何人?因何到我門內?”
弘暄還要張狂,完顏氏在身後叫住,扶著丫鬟上前,直接面對面打量年羹堯一番,半晌才說:“我們是來問你,為什麼搶了我們的船?”
年羹堯貌似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金掌櫃呀!失敬失敬!早有耳聞,金掌櫃手下小公子拳腳功夫了得,今日一見,果然與眾不同!二位,來既是客,請到屋裡坐談。”
完顏氏心中有事,到了正堂門外,吩咐弘暄,“在門口等著,有什麼事我再叫你。”
弘暄本覺得不合適,可跟著完顏氏出來這麼久了,也知道她不是個拘於小節的人,就說:“額娘,今天也不太冷,叫人把門簾拆了,好散氣?”
年羹堯立在門口笑了,“來人,把門簾卸下來。”
不一會兒,門簾卸下,屋裡擺上瓜果茶點,完顏氏拍拍金姑,叫她在外守著,跟著年羹堯進了正堂。
弘暄、金姑一干人和年家家院等守在門外,不一會兒,就看見二人爭的面紅耳赤,互不相讓。年羹堯一言不合,完顏氏跳起來就摔東西,從正中間,摔到西間。年羹堯一路緊隨,護得了這個,護不了那個,只聽見茶杯、茶壺、大花瓶砰砰撞地聲,中間夾雜著完顏氏怒罵:“你個混小子,我今天不打爛你這狗窩!”以及年羹堯大嚷:“那東西貴,換個摔!”一時間,院子裡正堂內,吵鬧之聲,堪比雞飛狗跳!
直鬧得年夫人都顧不得外人在場,扶著丫鬟出來檢視,究竟是哪家夫人來找老爺鬧事。一面走,身邊丫鬟一面小聲問:“夫人,該不會是老爺以前相好兒的來上門來找了吧?”
年夫人狠狠瞪她一眼,嚇的小丫鬟急忙縮縮脖子,再不敢吭。等年夫人到達正堂外,弘暄正要領人進去救他嫡母,一干家院也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要跟將軍王家下人一比高低之時。
“都住手!”年夫人一聲斷喝,幾步趕到近前,對著自己家院訓斥,“急紅白眼的,像個什麼樣子!沒見到外人在場?還不退下。”
一眾家院諾諾,垂手侍立院牆根兒下。弘暄也不好意思進去拿人了,只有對著年夫人拱手:“夫人,還請放了我家母親,免得傷了恂郡王府和貴府的和氣。”
年夫人一聽恂郡王府,也是暗自氣惱,別人不知,她還不知恂郡王跟自己夫君是相看兩厭?老爺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既然準備辭官,怎麼還能得罪恂郡王妃呢?急忙對著弘暄福身,“見過貝勒爺。還請貝勒爺讓路,妾身親去請王妃。”
弘暄帶著小廝們讓路,年夫人扶著丫鬟往前走了兩步,就聽見正堂西間一女子哈哈大笑,“好,好弟弟,你放心,這事兒,包在姐姐身上。”
年夫人剛要出聲詢問,年羹堯就親自扶著完顏氏出來,見夫人立在門外,忙笑著說:“夫人也來了?快,上前見過姐姐。在位完顏氏夫人,從今以後,就是你我的義姐,孩子們的姑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