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挑選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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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挑選王妃
站在養心門內,五公主笑意盈盈,“這叫什麼話?淑慎公主嫁給漢人,一來,兩家都是二婚;二來,無論蒙古還是滿洲,都沒有合適的媒茬兒。至於你——可沒那麼容易。要知道,滿蒙親貴,等著往你屋裡塞人的,海了去啦!”
弘經淡淡一笑,“那就有勞姐姐,再燒把火吧!”說著,又是一揖到底。
第二日,京城親貴中,就漸漸傳開,說什麼醇郡王如何喜好男色,並因此日日痛苦,為了轉移注意力,便每日呆在戶部衙門,算賬解悶。
甚至還有人說,皇上正在滿蒙貴女中踅摸,看有沒有長得像男人的,好給醇郡王指婚。
有心人悄悄打聽,得到的訊息就是,醇郡王自十一歲起,就不怎麼跟女孩子說話。就是自己屋裡,通常也不讓宮女們進來。都是些清秀太監。
一傳十、十傳百,國人最不缺的,就是八卦精神。更何況,還有人對醇郡王福晉的位子,虎視眈眈。哪知,打聽來打聽去,居然打聽出這麼個結果。家裡頭,要是閨女小兩歲的,直接就將目標轉向了寶郡王。
一來二去,雍正那裡,得到訊息,想要壓制之時,已然晚了。雍正無奈,只得趁著跟皇后吃飯時,商量弘經婚事。
衲敏暗中撇嘴。弘琴一進宮,整日裡就知道與弘經湊到一起密謀。這滿城謠言,八成有她一半功勞。弘緯也是,看著姐姐哥哥這般胡來,也不吭聲。真是仨倒黴孩子。
雍正接著嘆氣,拉著皇后的手尋求安慰,“皇后啊,如今,滿洲但凡是有頭有臉的人,都知道咱們的醇郡王喜好男色,並因此痛苦不已。弘經是個好孩子,知道這是不對的。可是,朕還是不能這樣慣著他。本來,是想給他指個不錯的福晉,好約束約束。可是,如今,指給誰家閨女,就是得罪誰家。這可如何是好哇?”
衲敏嘆氣,“兒孫自有兒孫福,您也別太煩悶了。或許,咱們應該叫弘經過來,問問他的想法。畢竟,兒媳婦,是要跟他過一輩子的。”
雍正聽了,搖搖頭,“又胡說,咱們家的孩子,有哪個是自己挑媳婦。就是當年太子二哥,也是先帝指定的。”
衲敏幽幽嘆氣,“所以,太子妃才只生了一個格格,從頭到尾,都沒被丈夫鍾愛過。”
雍正聽了,不由看看皇后,終究,還是聽從皇后意見,“罷了,叫弘經過來吧。”
不一會兒,弘經就跟著王五全來到仁和堂。見禮之後,雍正命他坐下,問他對王妃人選的看法。
弘經雙手放在膝蓋上,頭也不抬,回話:“兒臣謹遵皇阿瑪、皇額娘之命,不敢,也不能有什麼想法。”
衲敏瞟雍正一眼,沒說話。雍正則是難得沒有生氣,依舊輕聲問:“話雖如此,可是,郡王妃,是將來你府裡的女主人,是要與你共度一生之人,怎麼能說沒什麼想法呢?你皇額娘也在,不妨說說,我們也好幫你參詳參詳。”
弘經聽了,抬頭看看皇后,只見皇后偷偷衝他眨眼,這才低頭悶聲說道:“兒臣也沒什麼想法,只要她能管好自己就成。”
雍正聽了,半晌無語。最後,擺擺手,“罷了,跪安吧!”
弘經這才行禮告退。走到門口,又折回來,一頭撲到皇后懷裡,痛哭失聲。衲敏嚇了一跳,明白過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伸手,摸摸弘經腦袋,輕輕安撫。
作為一個喜歡女人的男人,雍正不能完全理解弘經的“痛苦”。但他還是大度地原諒兒子走了這段“彎路”。坐在一旁,陪他母子在一旁嘆息。
哭夠了,弘經這才訕訕抬頭,對著帝后二人告罪,“兒臣失儀,還請皇阿瑪、皇額娘恕罪。”
帝后二人大方表示,“沒事兒沒事兒,回去歇著吧!”
弘經一走,衲敏就睜大眼問:“皇上,小寶真的喜歡男人嗎?”
雍正偷偷抹抹眼淚,“你沒見他成天難受地跟什麼似的。要是喜歡上個女人,直接求朕指婚不就完了,還用得著這般折磨自個兒?”
衲敏搖頭,“或許,他——喜歡的那個女人,不能娶呢?”
一語中的,雍正立刻抬頭,盯著皇后,問:“難道是——有夫之婦?”
衲敏乾笑,“不至於吧?那也比喜歡上個男人強——吧?”
雍正搖頭,“還真不好說!看來,朕要好好查查了。”說著,便去吩咐血滴子。
衲敏奇了,“不是——應該吩咐粘杆處嗎?”
雍正擺手,“弘經反常,是從福建回來之後。那時候,是血滴子奉命保護他。叫他們來,更合適。”
不到下午,血滴子就遞上來密摺,將弘經在福建的一舉一動,說的一清二楚。
雍正看著看著,迷惑了,這孩子,除了兢兢業業辦事,沒見過啥有夫之婦呀!哎,兒子啊,哪怕你看上個有夫之婦,阿瑪也能把你掰直嘍呀!
瞧瞧,這就是專業暗殺人員從事諜報事務的後果。要是粘杆處出馬,指不定,孔郭郭這會兒,都給抓進紫禁城了。
雍正看一張,就遞給皇后一張。衲敏仔細搜尋,終於,看到郭敬安將果親王、醇郡王拒之門外。直覺這名字好熟。再一想,可不就是嘛!孔郭郭她爹!
謹言立在一旁,見皇后悄聲詢問,只得小聲說:“那天,奴才代主子娘娘去法禪寺上香,好像就遇到了郭縣令家人前去還願。還跟寶親王起了爭執。好在,後來沒事了。”這孩子,就記得弘緯寶寶調戲人家小“閨女”。
雍正在一旁聽見,問:“郭縣令,就是這個郭敬安?朕前天剛派他到通州上任,他那兒子郭渤海,倒是個經濟奇才。年紀又小,是寶寶將來用得著的人。”
衲敏抿嘴偷笑,“您要見了他家大姑娘,更得說一聲‘奇’呢!”說著,就把孔郭郭小時候的事挑揀著說了。又說,“這孩子,打小就厲害。寶寶見了她,都怕三分呢!那次,您還記得,咱們去逛北京城,寶貝還跟她相見甚歡呢!”
一聽這話,雍正上心了,問:“那——依皇后看,此女可能制住小寶?”
衲敏怔然,搖頭,“皇上,那是漢家女子,她娘,還是孔子後裔呢!”
雍正大急,“都這個時候了,哪裡還管什麼漢家滿家。漢家女子,總是個‘女子’吧?”不就個郡王妃,又不是挑皇后!看人弘晝家的,幾乎完全路人級別。說白了,家世比孔郭郭還不如呢!說著,就喚來粘杆處,將孔郭郭人品性子才能徹查一番。
因為要查的是人品性子才能,粘杆處自然沒有去查孔郭郭在運河贛州段乾的那些個“救人”之事。不過,但凡知道她的,對這位郭大姑娘評價都不錯。針黹女紅、治病救人,是好實心眼兒、好性子的姑娘,就是人太活泛了點兒。有趣的是,粘杆處報上來,醇郡王在海寧期間,曾與郭大姑娘一起,到南牢探望過郭敬安。這也是迄今為止,醇郡王第一次跟少年女子在一起呆那麼長時間。
雍正一看,滿意了。這個孔郭郭,呃,郭月寧,一看名字,就是給俺家小寶準備的嘛!好,就她了!
雍正當即就要下旨賜婚。衲敏急了一頭大汗,這要叫年妃知道,自己兒媳是個實打實的漢家女子,還不吃了我呀!一面偷偷派人去請年妃,一面求雍正三思。
雍正皺眉,“皇后,朕將淑慎公主指給劉統勳之時,也沒聽你強攔著呀!”
衲敏低頭乾笑,“那不是人家親孃不在,沒人埋怨嘛!”而且,還是人家親爹做主,我操個什麼閒心!
正說著,年妃急慌慌趕來了。一進門,就對著雍正說,前幾日見了幾家世家千金,都不錯,都是大選留牌的。問雍正與皇后娘娘,是不是給小寶挑一個。
雍正眯著眼,看著年妃冷笑,最終,還是放下手中筆,喚來高無庸,“去,把醇郡王叫來。就說,朕給他挑了幾個媳婦,叫他自己來相看。”
說著,拉皇后一同坐下,留年妃一人乾站著。
雍正生氣,自然想起當年給弘晝賜婚,那時候,裕嬪連半個字都沒說。後來,對吳扎庫氏,也是極好。年氏啊,你怎麼就想不開呢?弘經婚事,還嫌不夠亂嗎?
年妃還能怎麼想,如今,兒子對她,孝順自是孝順。可是,又怎麼能比得上對皇后一片真心。更何況,寶郡王次次封爵,都與自家兒子一般無二。如今看來,將來要是兒子不能登大寶,至少,也要有個好的岳家護著。不然,新帝又豈能容得下他?看看自己,早就失寵。要不是年家在外撐著,只怕,憑以前那些個事兒,現在,連妃位也保不住了吧?
年妃想要給兒子一個好岳家。雍正偏偏不想叫小寶岳家成為將來新君忌憚。如此一來,孔郭郭在皇帝心中地位,又漲了一層。
衲敏則事不關己,安心坐在雍正身邊數指頭。還記得,當年在儲秀宮當透明皇后的時候,就經常玩手指頭。哎,真是懷念那段安寧的日子啊!
不多時,弘經又一次回到仁和堂。
一番見禮之後,雍正拿出年妃遞上來的貴女名單,另外,加上“通州縣令郭敬安長女郭氏”幾個字,遞給弘經,叫他自己挑。
弘經大概掃了一眼,頓時心生歡喜。抬頭看看雍正,小心地問:“兒臣——自己選嗎?”
雍正點頭,“都是些好‘女子’,你挑一個合適的吧!”
弘經故意皺眉,拿著名單翻來覆去看。雍正暗想,要是弘經不長眼,選了富察家,或者章佳氏、西林覺羅氏什麼的,該怎麼處置。
年妃則是奇怪,剛才皇上加進的那個名字,究竟是誰家閨女。
衲敏依舊數手指玩,一面玩一面想,兒子結婚,送什麼禮物好。
弘經裝模作樣,糊弄一會爹媽,終於,選定了“郭氏”。年妃驚了,“小寶,那是漢女呀!”
弘經淡笑,“漢家女子如何?母妃,您身上,不是也有漢家血統嗎?”
不僅年妃,就是雍正的身上,也有至少四分之一的漢家血統。康熙他娘是漢人,這又不是什麼祕密。
年妃還想再說,雍正發言了,“好了,淑慎公主都能歸漢,寶兒想娶個漢家女子,有何不可?”又不是男人!大驚小怪個啥!吩咐年妃,“年氏,皇后身子弱,西林格格畢竟年幼,這小寶的婚事,還是你和懋貴妃一同操辦。就——按親王規格吧!”
想了想,又安撫年妃,“等齊妃祭日之後,就著禮部辦你晉位貴妃的禮儀。這些年,你協助皇后,治理後宮,也辛苦了。日後,不可懈怠,要助你們主子娘娘,把朕的後宮,管的清明安寧。跪安吧!”
年妃聽了,心中寧肯不要貴妃位,也想再為兒子搏一搏。哪知,還沒說話,就見弘經跪地謝恩,“兒臣謝主隆恩!代年母妃謝主隆恩!萬萬歲!”
雍正滿意了,年妃憋屈了,弘經得逞了,衲敏睡著了。一直在一旁看戲的西林謹言,回想那日在法禪寺種種,貌似——覺悟了!
不久,指婚聖旨下達。郭敬安在通州縣衙,誠惶誠恐地接了旨。送走天官,就到後院找笤帚疙瘩,嘴裡嚷嚷著,非要抽閨女一頓不可。
孔蘭珍也氣的夠嗆,從屋裡拔出刀,就跟自家男人一起去砍閨女。孔郭郭繡了一夜花,剛睡下,就被傳旨官吵醒。好容易迷糊過來,又給自家爹孃追著滿院跑。
郭敬安一面追,一面揮舞著笤帚攔媳婦大刀,嘴裡罵著:“你就不知道安生會兒,不是出去行醫,就是出去勾搭皇子!從小到大,你瞅瞅,你都惹了幾個皇子了,啊?要是給上頭知道,你不想活,還想叫一家老小給你陪葬啊!”
孔蘭珍則喘著氣,叉腰大罵:“死丫頭,你給我站住,今天不打你,我就跟你姓!”
孔郭郭委屈莫名,“又不是我要嫁,是他們非要娶。我不就送了一塊帕子、一籠包子嘛!帕子我已經要回來了,包子那吃進肚子,證據也沒了!關我什麼事兒?”
這夫妻倆站在院子裡,看孔郭郭在屋頂亂跳。父女母女吵架,早就驚動了縣衙其他人。眾人正在勸解之時,就聽外頭一個少年聲音,“無端打罵當朝郡王嫡妃,爾等好大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