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以毒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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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以毒攻毒
“公主,您不能這樣,奴才是內務府派來的!”
一個“打”字出口,院子裡眾人怔了幾怔,等到有侍衛迷糊過來,上前去拉精奇嬤嬤。那婦人這才知道害怕,色厲內荏地對著公主座下大喊。
弘琴微微一笑,“內務府?內務府的更好!咱自家奴才,就是打死了,衙門裡也管不著!”衝一幫侍衛呵斥,“還愣著幹什麼?主子的話,都沒長耳朵嗎?”
那幫侍衛不敢怠慢,急忙拉人的拉人,搬板子的搬板子。有兩個宮女,從公主出嫁,就受這嬤嬤的氣,更是偷偷幫著拉一個春凳出來,就放在院子中央。這下好,一個有頭有臉的公主府精奇嬤嬤,給當眾按到院子裡,侍衛們也損,竟然掀開這婦人旗袍,露出桃紅色的褲子,美其名曰:“怕打壞嬤嬤好衣服!”
板子剛剛舉起,還未放下,就聽抱廈一角,公主府偏門那邊,傳來一人驚呼:“公主,公主手下留情啊!公主留情啊!”
說著,一個身穿繡綢馬褂的中年人,奔了進來。
弘琴身後,貼身宮女一皺眉,上前呵斥:“大膽,你是何人?公主府邸,豈敢擅闖。還不速速離開!”
那人不理宮女呵斥,對著公主跪下,一個勁兒求情。說是自家婆娘不懂事,冒犯了公主,還請公主饒命,等等。
弘琴微微一笑,不予理睬。那班侍衛便開始動板子。一時間,院子裡,就只剩下一婦人大喊大哭,一男人不住求情。
公主貼身宮女問話,“你是何人,膽敢闖公主府?”
那男人叩頭回話,“奴才是內務府佐領烏孫王仁,這婦人喜搭臘氏,乃是奴才媳婦。還請公主手下留情啊!”說著,只顧看自家媳婦,居然也沒給弘琴磕頭。
弘琴擺擺手,叫身邊宮女退至一邊,笑吟吟地說:“我當是誰?原來,是內務府裡的!怪不得,敢闖我公主府邸。要知道,固倫公主府,可是相當於親王家呀!罷了,既然你好歹也是出身內務府世家,本宮就賣你這個面子。本來,依本宮的性子,這等奴才,不打死,也要打廢了。今天——罷了!”
那邊侍衛得了命令,停手退到一邊,留那婦人趴在春凳上哼哼。這邊,王仁急忙磕頭謝恩。
弘琴對著察爾汗眨眼,頭朝天,笑著說:“你來的晚,剛才你媳婦的話,只怕也沒聽見。你媳婦說,本宮離了男人不能活。還說,要本宮守活寡。這個活寡,本宮是守不得。你媳婦說對了,本宮就是離了男人不能活,一天都不能沒有男人。不過,你媳婦要守活寡,本宮倒可以成全她!”
說著,揮手召來自己侍從大太監,耳語幾句。
那位小公公聽了,頗為同情地看了王仁一眼,下了臺階,招手叫來幾名侍衛,湊到一起,低聲吩咐幾句。那幾名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如何是好。
小公公急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你們不動手收拾他,難道,還等著咱家來收拾你們?反正咱家是不怕,再給收拾一次,不還是太監?”
那幾名侍衛不約而同地瞄瞄自己褲襠,狠狠心,幾步上前,將那烏孫王仁擰胳膊、堵嘴,乾淨利落地拖出公主府。小公公一路領著,直奔西華門外廠子。
那精奇嬤嬤還不知自家男人去往何處,只顧自憐,揉著屁股喊疼。那一眨眼工夫,雖然有公主親眼看著,但畢竟精奇嬤嬤餘威尚存,烏孫氏與喜搭臘氏都是內務府世家,萬萬不可得罪。侍衛們行動中,都有所留情。故而,這婦人只是一點皮肉傷,並不礙事。
弘琴今日,頗有耐性,坐等喜搭臘氏自己起來,上前磕頭。
喜搭臘氏雖然不高興,深覺沒面子,但礙於眼前這位,畢竟是公主,只得跌跌撞撞地爬過來謝恩。心中不住想著,日後如何叫這小丫頭嚐嚐內務府世家的厲害。
察爾汗在一旁冷眼看了,心中凌然,舉起手中彎刀,衝那婦人耳邊,嗖地甩去。鋼刀劃過婦人臉頰,嘭地一聲,沒入磚牆。
弘琴一笑,問:“可傷著了?”
那精奇嬤嬤摸摸臉頰,好好的,沒事兒!
弘琴這才嘿嘿笑著站起來,“這一刀,你男人替你捱了。今個兒本宮高興,放你一天假,趕緊回家去,伺候你男人吧!”說著,搖搖擺擺,拉上察爾汗,直奔正房。她夫妻倆剛進去,就撲的一聲,把門關上。宮女太監,全擋在門外。眾侍從不敢即刻即刻離開,全都站在廊下等候吩咐。
哪知,不過一會兒工夫,就聽見屋裡傳來哐當哐當的撞擊聲。宮女們全都面紅耳赤,低頭不語。太監們伸長脖子,跟吞了雞蛋似的,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這些人正在惴惴不安,不知該走該留。那倒黴的因吃多了東西而歇著的奶嬤嬤,這才扶著小宮女趕來。本來,她是想為精奇嬤嬤求求情。畢竟,都是內務府出身,好歹也有交情。哪知,一來就是這情況。不由臉紅了,對著一幫小的悄聲訓斥,“還不下去準備吃的。一會兒主子餓了,耽誤主子吃飯,看我不打折你們的腿。”說著,只留兩個小宮女守門,領著其他人退下。
月上柳梢,弘琴才迷迷糊糊醒來。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大罵:“察爾汗你個屬狼的!下次我要在上面!我一定要在上面!”
察爾汗躺在一邊,笑著哄:“乖,下次我一定再也不跟你爭了!”
好容易哄好了媳婦,察爾汗伺候弘琴穿衣,親自把飯食端來。夫妻倆坐在**,一同吃飽了飯。就聽察爾汗說:“你這次,可是把人給得罪大啦!”
弘琴撇嘴,“騎在主子頭上的奴才,本就該亂棍打死。我這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察爾汗苦笑,“你把人家男人閹了,這還叫手下留情。你呀——要知道,別看那些內務府,口裡稱奴才奴婢。其實,他們管著整個皇室的衣食住行。平日裡,你打幾句罵幾句,倒還罷了。如今,這麼大的事,只怕,他們明面上,不敢說什麼。背後,還指不定怎麼折騰呢!內務府世家,代代聯姻,已經到了根深蒂固、結黨結群的地步。你忘了,弘曆都被圈了,還能勾搭上內務府總管的孫女兒,偷偷給我下藥?我這是還是蒙古臣屬,他們都能滲透進來。何況,你公主府裡,上上下下,都把握在他們手裡。這事剛出來,固然沒人敢動你。誰知道,他們背後,有沒有更厲害,或者,牽連更廣的人脈。防不勝防啊!”
弘琴皺眉,“我說呢,連你都讓他們三分。罷了,既然他們已經是牽一髮而動全身,那麼,就把全身都動了吧!”
烏孫家,果然如察爾汗所說,一幫子人,正圍著王仁床前,商量如何應對五公主。
王仁躺在**,抱著他的“寶貝”,不住流淚。喜搭臘氏嗚咽不止,一面哭,一面對親戚朋友們訴苦,“二大爺,三叔公,您要給我們做主啊!我喜搭臘氏,就算再不濟,祖上也出過皇后娘娘。這麼多年,伺候他們家,哪一天也不敢懈怠。怎麼她一點兒情分臉面都不留。日後,可叫我們夫妻,怎麼過呀!哇哇哇!”
哭著哭著,拿眼去瞅自家男人懷裡的寶貝,不由一陣心酸,又大哭起來。
眾人能有什麼法子。要說起來,都怪喜搭臘氏,你沒事兒叫人家公主守什麼活寡!瞅瞅,報應來了吧?你當五公主跟別家閨女一樣,好拿捏呀!
話雖如此,可五公主也確實不把咱們內務府世家放在眼裡。於是乎,這幫人,開始商量如何如何……
可惜,他們願意等此事平息,固倫公主卻沒有那個耐性。要弘琴說,與其等著他們送上刀子,不如把他們連根拔起。第二日,就穿上固倫公主全套朝服,進宮去見皇后。
衲敏一聽,自家閨女竟然把內務府一個大管事給閹了,登時驚呆住了。
謹言、籽言互相看一眼,不由嘆氣。謹言是貴族出身,但從小與籽言一般,是透過小選進來。內務府世家的影響,二人自是清楚。就連皇后與眾位娘娘,也都給那些人幾分面子。五公主——太沖動了!
弘琴跪在地上,直抹眼淚,“皇額娘,那些人已經在商量如何對付兒臣了。他們還說,要兒臣守寡,要兒臣守寡啊!嗚嗚嗚——”一面哭,一面偷偷瞅著仁和堂門口,暗暗埋怨,死弘緯,還不把老四騙過來!白疼你啦!
正埋怨著,就聽雍正在門口怒問:“哪個不想活的,竟然詛咒朕的公主?”說著,領著弘晝、弘經、弘緯、弘喜,父子幾個進得門來。
見禮已畢,雍正坐在皇后方才坐的椅子上,對下問:“弘琴,你做了什麼事?惹的內務府如此行事?說出來,朕與你做主!”
弘琴拿帕子揉揉眼睛,“皇阿瑪,兒臣昨日,聽精奇嬤嬤說,兒臣不能與額駙見面,要想見,先得給她塞銀子。她還說,兒臣不要臉,離了男人不能活。要兒臣跟額駙,隔著一堵院牆,守活寡。兒臣本不想與她計較,不想,她越說越難聽。她男人還硬闖進公主府來。皇阿瑪,兒臣雖為女流,可也是您親封的固倫公主,豈容他放肆。這才讓您賜給兒臣的侍衛,按律將他處置了。可是,皇阿瑪,兒臣身邊的小宮女昨夜悄悄來報,說他們不服,正商量著,將來如何暗害額駙,叫女兒守寡呀!皇阿瑪,兒臣的額駙,是您與皇額孃親自為兒臣挑選。兒臣,兒臣寧肯得罪內務府那些世家老爺奶奶,也不能叫他們傷了皇阿瑪您的固倫額駙呀!”說著,一面打噴嚏,一面揉鼻子,哭的滿臉通紅、涕淚橫流。哎呀媽呀,薑末放多啦!阿嚏,真辣呀!
雍正高坐其上,又在氣頭上。再加上,這幾日一直為弘經之事煩心,自然沒留意到自家閨女袖口暗藏玄機。弘緯就站在弘琴身邊,剛見弘琴流淚,還有些心疼。這會兒,一聞到弘琴身上薑汁味兒,頓時,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了。
不等他糾結完畢,雍正就冷著臉下令,“這些狗奴才。仗著祖上有那麼一點兒功勞,全然不把主子放在眼裡。怪不得,淑慎公主與端柔公主子嗣稀少。朕還以為,是她們身體柔弱。原來——哼,如今,還想欺負朕的固倫公主!弘晝、弘經、弘緯、弘喜,”
四位郡王齊聲拱手應答,“兒臣在!”
“你們四個,再去廉親王府,叫上弘時,再到怡親王府,叫上弘曉,領著九門提督,把弘琴說的那些個內務府世家,全都給朕抄了。但凡那些家裡,有什麼人在宮裡、王府、公主府任職的,都趕回去。實在不堪的,該下獄的下獄,該革職的革職,該發配的發配。把老十二、老十六、老十七都叫上,好好看著!要是逃掉一個,你們就去給你們姑姑們、姐妹們收拾府邸!去吧!”
哥兒四個對視一眼,擱了這幾年,咱們皇上,又操起抄家的營生啦?礙於天威,加上弘琴與這哥四個關係都不錯,四個郡王便齊齊拱手,“兒臣遵旨。”
對著帝后告退,出去找人不提。
弘琴眼睜睜看著幾個兄弟出去,這麼好玩的事兒,怎麼能單單撇下她?提著旗袍站起來,拽著雍正袖子撒嬌,“皇阿瑪,兒臣也去吧。兒臣好跟叔叔哥哥們,學學管家的本事。免得以後,再叫那些個欺負了,什麼都不懂,就會回孃家哭鼻子!”
實際上,衲敏也想去看看,古代抄家,究竟是個什麼樣子。只可惜,身為皇后,根本不可能去那地方。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弘琴與雍正撒嬌,最後,磨得雍正鬆口,弘琴一蹦三跳地擼著袖子,領著隨從,去追一幫“抄家”兄弟。
雍正出了氣,再去看皇后,一雙眼,眼睜睜地盯著弘琴咋咋呼撥出門。不由笑了,拉過皇后的手,輕聲說,“等孩子們再長大些,朕陪你天南地北,好好逛逛。弘琴出生的時候,你不是說,想去開封嗎?咱就順著運河南下,先去開封。再到廣州去看看。弘喜今天還說,那裡,頗有些異域風情呢!”
衲敏微笑,“好!”不就大城市嗎?有什麼好看的?人家想看抄家啊抄家!
最終,衲敏還是沒能看成抄家。不過,最後,聽說,前後抄了五家,抄出來近千萬兩銀子物資。最可怕的是,還從一家密室裡,抄出當年睿親王多爾袞主政時期,幾封“情書”。至於寫信人是誰,收信人是誰,後宮不可干政,即使身為皇后,衲敏也無從知曉。不過,閒來無事,拉上循郡王福晉完顏氏,一塊兒重溫一遍《清宮祕史》、《大玉兒祕史》等等祕史與那些個不得不說的“故事”。偶爾,還見見幾位命婦,前來為那些個世家求情。衲敏懶得理睬,都交給謹言去應付。
完顏氏來的多了,自然就瞧出來,皇后身邊這位西林格格,頗有大家風範。想起自家還有個小兒子沒成親。便恬著臉,抽空向皇后打聽謹言家世。
這種事,完顏氏自然避著謹言,卻忘了避開籽言。沒幾天,弘緯就知道了。趁著來給皇后請安的時候,弘緯悄悄囑咐皇后,如今,皇后身邊,就這麼一個能支事的,千萬別輕易指出去。
衲敏並未多想,只是笑笑,“謹言給完顏氏做小兒媳婦——那不是便宜十四家啦!她想的美!”
弘緯這才放下心來。又想起明日跟姐姐約好,一起去法禪寺進香,便問皇后,有什麼囑咐。
衲敏想了想,我就是想出去玩,囑咐你了,你也不能帶我去,囑咐也是白囑咐。便擺擺手,“罷了,你們好生去吧。”
弘緯看看皇后,小心請求,“要不,兒臣把謹言也捎上。您不能出宮,叫身邊女官代為進香,也是一樣的。”說著,小心看看門口簾子,生怕下一刻,謹言就打簾子進來,說什麼於理不合之類的話。
衲敏低頭想了想,不由暗笑。只是,畢竟弘緯好不容易求她一回,怎麼著也得給幾分面子。便說:“你去問問,明天要是宮務不忙,就叫她去吧。替我在佛前,好好上一炷香。”
弘緯急忙站起,拱手稱是。告退後,出了仁和堂,又想起來自己問不合適,琢磨琢磨,便派人去固倫公主府,找弘琴去了。
第二日,弘琴一大早就進宮,拖上謹言,領著哥哥弟弟與自家額駙,提著一堆香燭,迤邐而行,前往西山法禪寺。
二月西山,依舊寒氣逼人。太陽剛剛出來,照在大雄寶殿屋頂上。大殿之前,院子裡,熱騰騰的包子,冒著哈氣,香噴噴地出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