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鞭打“薄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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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鞭打“薄情郎”
一聽弘琴跑回去拿鞭子教訓察爾汗,衲敏嚇的趕緊叫來謹言,“快,去攔住公主,告訴她:要想捕獲一個男人,可以用鞭子;要想捕獲一個男人的心,只能用心去換!”
“啊?”謹言聽了這話,愣愣站著,滿心覺著難為情,說不出口。衲敏發狠,“還不快去!”
謹言這才諾諾行禮,疾步跑出養心殿。弘緯略一思索,對皇后說,怕謹言一個人去了,攔不住姐姐。衲敏擺手,“那你還愣著幹嘛,快跟去呀!”
弘緯拱手答應,急忙出門,去追謹言。
謹言自然不是一個人出去。身為中宮第一女官,外加雍正親口恩賞固山格格位份,她身邊,總有兩名宮女隨時跟隨。按謹言心思,這種事情,還是要公主跟察爾汗當面說清為好。要是非攔著公主,依那位性子,還不憋出病來?故而,出了養心殿,便故意邁著小碎步,朝公主所徐徐而行。
弘緯跟著出來,趕上去,問:“五公主八成已經從公主所出來了。還是去養心門那邊等吧。”
謹言低頭應聲,折轉回來,思忖身份低微,不敢橫穿養心殿前廣場,順著宮牆,望養心門而去。
弘緯心中焦急,奈何謹言步伐小,實在走不快。只得耐心催促:“快走吧,一會兒去晚了,不定鬧成什麼樣呢!”
謹言垂眸回答:“寶郡王要是著急,不如您請先行,奴才馬上就到。”說著,便停下來,躬身讓路。
弘緯見她如此冷靜,反而不急了,低聲問:“你是不是瞧出來什麼了?”
謹言抿嘴一笑,“主子關心則亂。察爾汗大人縱然年近半百,但身子骨還算健朗。您別瞧公主平日裡蹦蹦跳跳,論起來,耐力根本比不上察爾汗大人。更何況,還有和郡王、成郡王兩位爺在一旁看著,您還怕弄出人命不成?”
弘緯怒斥:“爺是怕公主難受。你哪裡知道,公主傲了一輩子,怎麼會受得了這番屈辱。”
謹言淡淡一笑,抬腿往前走,一面走,一面小聲說:“男人和女人,吵吵小架,鬧鬧彆扭,算得上什麼屈辱呢?這種事,總要倆人當面說清楚、鬧明白才行。察爾汗不是瘋子,平白無故打皇家臉面,這樣的事,他必做不出來。依奴才看,一定是出了什麼事。還是等公主先問清楚,再做打算吧。”
弘緯聽了,低頭趕路不答。
一行人還未至養心門,大老遠就瞅見弘晝、弘喜哥兒倆抱著腦袋,一路鼠竄。弘緯上前攔住弘喜,問:“怎麼回事?”
弘喜顧不得站定,結結巴巴一路跑,一路說:“五姐姐她——她跟察爾汗打起來了!飛——飛沙走石哇!”
弘晝在前頭跑了兩步,不見弘喜跟上,急忙扭頭吆喝,“小十二,快跑啊,再不跑,給他倆人當炮灰呀!”說著,率先往養心殿奔去。
弘喜答應一聲,對弘緯催促:“快跑吧,那倆人真打起來了,大內高手都近不得身呢!”
弘緯放弘喜過去,對身後謹言吩咐:“你留在這兒,我去看看。”
謹言一笑,低聲吩咐身邊倆宮女,“在這兒等我。”竟然緊跟著弘緯上前。
弘緯覺察謹言就在身後,本想叫她回去,奈何事情緊急,便沒多說。
沒走幾步,便見一團輕塵在養心門內飛揚。幾班侍衛圍著,只是觀看,不敢上前。倒不是打架之人多麼厲害,而是——那是固倫公主啊!萬一一個不小心,磕著了、傷著了,誰賠得起?
弘緯趕到侍衛圈外,咳嗽一聲,眾侍衛急忙行禮。吩咐侍衛各司其職,立刻退下,弘緯便帶著謹言來到那團輕塵外面。只見其中,鞭子飛舞,密不透風。察爾汗幾番躲讓,固倫公主依舊步步相逼。
弘緯嘆氣,衝裡頭喊話:“姐姐,你先停下,我有話說。”
鞭子稍微一頓,接著舞的更厲害。謹言伸手拉弘緯往後站站,取下手腕上一隻銀鐲子,掂了掂,抬手扔進去。
眼看鐲子穿過鞭子飛舞屏障,就要砸到弘琴臉上。說時遲那時快,察爾汗一個箭步,使個“火中取栗”,將鐲子捏到兩指之間。這個時候,鐲子離弘琴耳畔,僅剩一指之遙。
弘琴躲過“暗器”,察爾汗可沒那麼好運。因救弘琴,中門大開,躲閃不及,皮鞭正對著腦門砸下來。從額頭到鼻子,一道血痕,立刻筆直筆直地在臉上散開。更倒黴的是,鞭子末梢,叫弘琴臨時綁上一塊硯臺。那硯臺經過一番掄砸,就剩核桃大小,恰巧磕到察爾汗後腦勺上。
弘琴一看,又心疼又害怕,哪裡還顧得上生氣,鞭子一扔,上前拉住察爾汗,一通搖晃,“你沒事吧?疼不疼?”
察爾汗只覺得臉上**辣的一道,腦後暈乎乎的一塊,舉手看看兩指之間的鐲子,亮晶晶地在太陽底下發光。對弘琴笑笑,“寶貝沒事吧?”
弘琴哽咽著搖頭,“傻子,一個鐲子,又砸不壞,你沒事兒碰它幹嘛。先忍著,我這就去叫太醫!”說著,就要親自跑太醫院。
察爾汗一把拽住弘琴,搖搖頭,暈暈乎乎地說了幾個字,“不——不用——了!”頭一歪,一頭朝地上載下去。
弘琴趕緊抱住,因少女年幼體弱,被察爾汗壯碩身軀一壓,緊跟著蹲到地上,心甘情願給察爾汗墊背。顧不得手掌磨到地磚上,蹭出血絲,弘琴哭著大喊,“一幫侍衛都死哪兒去了?還不快去請太醫!”
正吆喝著,早有兩名侍衛奉寶郡王之命,架著太醫,一路輕功,護送過來。後頭還跟著一個,揹著藥箱,騰雲駕霧般“飛”來。
那太醫氣喘吁吁地上前,明知公主抱著位大人不合禮數,還是不得不選擇視而不見,就在公主懷裡,給察爾汗治傷。
沒一會兒,腦後傷口包上布,臉上傷口止住血。那太醫又給察爾汗餵了幾粒防風藥丸。這才站起來,對著弘緯拱手,“寶郡王,這位大人傷勢並無大礙,修養幾日,便可癒合。只是,這幾天傷口不能見水,也要防範吹風受涼。尤其是在陰天,要小心復發。一定要傷口長好之後,才能停藥。多注意些,免得有後遺症留下。”說完,眼巴巴地瞅著寶郡王。
謹言站在弘緯身後,眨眨眼,啥意思?還有隱情?
弘緯擺手,叫侍衛抬察爾汗去阿哥所自己院子裡,另外派人去給帝后報信。弘琴緊跟護送。弘緯則帶著太醫,慢吞吞,一路走,一路細說。謹言本想領著人,錯開十來步,免得聽到什麼不該聽的話。
哪知,剛走出沒幾步,就見寶郡王在前面招手。謹言低頭緊走幾步跟上,就聽弘緯說:“太醫診斷出,察爾汗被人下了毒。”
謹言眉頭一皺,隨即展開,低頭不說話。
弘緯接著往前走。太醫低聲解釋:“也算不得什麼多毒的藥物。不過是叫人吃了,難以入睡,入睡後,不容易熟睡。長期服用,身體得不到好好休息,就會覺得體質下降,精神恍惚,做事容易出錯。要說毒性,倒算不得什麼,也不會上癮,不是福壽膏那些害人的東西。偶爾服用,還能提神。換個說法,就是剛才那位大人,八成睡覺前,常喝提神藥物。到底是誰下的藥,老臣就不知道了。”
弘緯在前頭走,謹言在後頭跟,誰也沒搭話。太醫看自己該說的都說了,便摸摸鼻子,老老實實隨一位郡王、一個格格去阿哥所。
因太醫說,察爾汗還要呆會兒才能醒來,弘琴便坐在弘緯屋裡,聽弘緯與謹言猜測究竟這“提神藥”是怎麼回事。
聽來聽去,其實,排除察爾汗自己閒著沒事兒胡亂喝著玩兒,就剩下那一幫子人,死活不想叫人安生。
弘琴不怒反笑,拍拍巴掌,“行啊,姑奶奶還沒想起來找他麻煩,他倒先找上門兒來了!這一回,可別怪我不疼侄子!”
說完,拎著鞭子,便要往外衝。
謹言急忙站起來,伸手想要攔著。弘琴一瞪眼,“你亂扔鐲子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一邊去,仔細惹惱了我,連你一塊發落!”
謹言收回手,緩聲勸道:“奴才不是攔著您,不叫您去。是皇后娘娘有話,吩咐奴才跟您說一聲。”說著,便將皇后那番“俘虜男人以及俘虜男人的心”的論調說了。
弘琴咬咬嘴脣,“皇額娘說的?”
謹言福身行禮,“正是。奴才事情辦完,這就回去伺候主子娘娘。”說著,領著宮女便走了。好歹這裡是阿哥所,她一個雲英未嫁的閨女,還是不要多呆的好。
弘緯在一旁跟著勸,“如今,我們還只是猜測,沒有證據。你不如先叫粘杆處去好好查查。趁著這幾天,察爾汗在我這兒養傷,也跟他好好說說。別好好的婚事,真鬧出人命。”
弘琴點頭,幾欲張口,終究低頭,悶聲自語:“什麼時候,他第一個想到的——總是我。要不是那個鐲子,他也不會受傷。”
弘緯聽了,無奈搖頭,“謹言沒做錯。那個鐲子,傷不到你。是察爾汗關心則亂,別什麼事,都往別人身上推。”
弘琴冷哼,剛要反駁,就聽弘緯貼身太監跑來傳話,“察爾汗大人醒了。”
弘琴也顧不得跟弘緯討論究竟是謹言不對,還是察爾汗更要緊,幾步跨到廂房,撥開太醫,趴到察爾汗床前,小心問:“你醒了?疼嗎?我叫太醫給你開止痛藥。”
察爾汗搖頭,伸手要去摸臉。弘琴急忙捉住他的手,“別,太醫說,不能動,換藥也最好叫他們來換。不然,會破相的。”
察爾汗點頭,“不太疼,就是有點兒癢。”
弘琴抿嘴,“忍忍吧。總比臉上頂著一道疤強。”接著,便把太醫猜測他服了“提神藥”的事說了。
察爾汗扶著腦袋想了想,“怪不得,我最近半年總是覺得精神不濟。還以為,是自己老了,覺少。沒想到,居然如此。”
弘琴趴在察爾汗身邊,低聲暗罵:“傻!”
察爾汗也不生氣,任由她故意套上指甲套,專挑肉厚的地方掐。
弘琴自己掐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扔了血跡斑斑的指甲套,悶聲問:“粘杆處已經去查了。要是——你沒事,身體也好,你——你願意娶我嗎?”
說完,臉頰緋紅,悶頭趴在炕上,團成一團,活似只刺蝟。
窗外,弘晝領著弘喜一個勁兒拍大腿,妹子呀!你咋這麼不爭氣呢?好歹,等察爾汗提出來,你再“逼婚”吶!
弘緯站在弘晝身後,不住嘆息,弘琴你個有了“女婿”不要“爹”的“不孝子”!
門外,弘經則是羞紅了臉,眼看無事,便領著人回自己院子,看書去了。
察爾汗看公主趴在炕上,縮成一團,淡淡一笑,伸手摸摸公主頭髮,“我本就打算娶你。”
弘琴猛地抬頭,“那——你為什麼要退婚?”
察爾汗搖頭,“我害怕呀!要是,你看不上我老頭子,那可怎麼辦呢?所以,才玩了一招欲擒故縱。還好,這一鞭子,沒白挨。總歸,拐到一個媳婦兒!”說完,嘿嘿笑了。
窗外,和郡王滿意了:妹子呀,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能了吧,能了吧!嘿嘿!
弘喜拍拍頭上五哥爪子,“你想捏死我呀!”
這一叫,裡頭就聽到聲了。緊跟著,弘琴鞭子便飛出來,“什麼人,敢聽姑奶奶牆根兒!”
弘晝一把拽上弘喜,翻牆急躥。倒黴的弘緯被弘琴逮個正著。好在弘琴還懂分寸,沒怎麼動他。
晚上,弘琴到仁和堂來給帝后二人請安。說明了察爾汗之事,並將察爾汗求親摺子,親手遞給雍正。
雍正翻開看了看,嘆氣,“皇后說的對,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哇!”
衲敏趁眾人不注意,捏捏雍正手指,笑著安撫弘琴,“最好的太醫都派去了。察爾汗不會有事的。”
弘琴冷笑,“再好的大夫,也經不住有人下毒。”說著,便將粘杆處傍晚遞上來的密摺摔到雍正跟前,狠狠地放話,“我不管你怎麼想的。護著他也好,留著他當靶子也好,總之,這一回,我不忍了。你要不動手,我親自動手。不整地他哭爹喊娘,我就不姓愛新覺羅。”
雍正嘆口氣,捏著密摺掃兩眼,扔到燈火上燒了。對弘琴吩咐:“你以為,我喜歡留著他膈應人?不過是你弟弟太小,不能太過分。罷了,既然他自己不給自己留後路,不肯多積陰德。隨你處置,只要不鬧出人命,就好。畢竟,年底,你就要大婚了。這時候皇家去人,不吉利。”
聽了這話,弘琴才露出歡喜顏色來。又蹭到皇后身邊,撒撒嬌,使使性子,跟雍正借了幾名大內侍衛,拐了卷聖旨,准許察爾汗暫住阿哥所,等等。直到人定之時,這才心滿意足地扶著小宮女坐轎回公主所。
夜裡,衲敏正在熟睡,就覺得雍正一個勁揉搡。衲敏迷迷糊糊地推開雍正爪子,“別鬧,困!”
雍正見皇后不理自己,索性一個翻身,趴到皇后身上,緊緊壓住。衲敏憋地喘不過氣,這才睜眼,“啥事?”
雍正吭哧半天,才支支吾吾問了句,“你白天說,捕獲一個男人的心,要用心去換。朕的心已經在你身上了,你的呢?”
頓時,衲敏一絲睡意皆無。
小劇場:
雍正:皇后,偶喜歡你!(外加面無表情)
衲敏:呵呵,好冷!謹言,把本宮貂皮大衣拿來,再把空調調高點兒!火爐燒旺點兒!
弘琴:要我是皇額娘,肯定給嚇死加氣死再加凍死!浪漫懂不?溫情懂不?
察爾汗:公主,偶喜歡你!
弘琴:嗯~~~討厭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