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退婚?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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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退婚?退婚!
一聽這話,謙妃先是一愣,接著便捂著帕子笑起來。一直笑出眼淚,才對著皇后賠禮,“臣妾失禮了,主子娘娘勿怪。只是,主子娘娘,想當年,順治爺十三歲的時候,皇子都有了。聖祖爺十三歲時,也大婚了。再說,再過幾個月,弘喜就要滿十四周歲了,這時候當阿瑪,不小了。要知道,安妮福晉比弘喜大三歲,今年也十七歲了呢!正是生孩子的好時候!”說著,便心心念念著,琢磨著給安妮屋裡選幾個經年老嬤嬤,免得這對少年夫妻第一次有孩子,什麼都不懂,遇到什麼事,便手忙腳亂、手足無措的。
衲敏眨著眼,瞅著謙妃拉著裕妃問長問短,倆老太太甚至還琢磨,親自到弘喜府裡去安排日常事務,還要帶人去把安妮福晉屋裡不宜孕婦的東西收攏起來。掛上千子千孫帳子,擺上石榴花生,再支身邊幾個穩妥嬤嬤……
籽言瞅見了,偷偷拉拉甜杏袖子,“這二位主子,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原先,不是都說,裕妃娘娘與熹嬪娘娘好的跟一個娘似的嗎?”
甜杏抿嘴兒一笑,沒說話。
衲敏看著看著,突然想起來,弘喜比弘琴寶貝小一歲半。過幾個月,他十四周歲,那不是說——自家寶貝馬上就滿十五了?
我的天!察爾汗——怎麼把這傢伙給忘了。這幾年,因為監視察爾汗的粘杆處侍衛全部轉交弘琴手下,雍正與衲敏漸漸很少過問。沒想到,一個疏忽不在意,寶貝就長到出嫁年齡了。
衲敏騰的站起來,對王五全吩咐:“去,到養心殿問問,那裡有大臣議事沒有,要是沒有,就稟報說本宮有事啟奏!”
謙妃、裕妃剛說到高興處,見皇后猛然站起,還以為是要去向雍正稟報安妮有孕之事。裕妃笑笑不說話,謙妃則甩著帕子站起來,滿臉笑意地勸,“主子娘娘,您別急呀。這又不是什麼急事,到您抱新孫子,還有**個月呢!等萬歲爺回來,再稟報也不遲呀!”
衲敏不好意思地擺擺手,“不止這一件喜事,還有著急的呢!”吩咐籽言、甜杏,好好招呼兩位妃子娘娘,出了門,也不坐輦,一路向南疾行,穿過養心殿後院,便到大殿外。
謙妃捏著帕子歪腦袋,“著急的喜事?裕妃姐姐,什麼事啊?”
裕妃摸摸項上佛珠,忖度一番,小聲猜測,“該不是——要給兩位皇子娶親吧?”
這二人自以為猜中了,便丟開一邊,一心安排成郡王府裡,安妮待產事宜。
養心殿內,雍正捏緊硃筆,“皇后的意思是——要給弘琴準備嫁妝了?”
衲敏一臉不捨,“其實,內務府自去年起,就已經在準備了。後來,因為弘喜婚事一忙,我便疏忽了。哪知道,今天才想起來。眼看再過一個月,弘琴十五歲生日,就要到了。察爾汗那裡,肯定已經開始安排。沒準兒,過兩天,正式求親的摺子就要遞上來了。真是的,寶貝才十五歲,還想多留她幾年呢!”
雍正聽言,忙不迭點頭,“皇后說的是,那就多留她兩年。反正皇家不缺她那兩碗飯!”
衲敏聽了,一腔愁緒,被沖刷殆盡。笑著反過來安慰雍正,“您呀!再留兩年又如何呢?該是人家的媳婦,還得嫁給人家。依我看,寶貝管傢什麼的,學的也算不錯了。橫豎我身邊還有謹言,不用擔心寶貝出嫁後,宮務無人照看。倒是察爾汗,今年四十五了吧?男人最好的十五年,都為咱家寶貝守著,實在不容易。閨女早日嫁過去,咱們他們,都安下一頭心了。您看呢?”
雍正冷哼一聲,捏斷一根筆桿,朝地上一扔,“要不是看在他這些年還算老實,想娶弘琴——哼!”
衲敏站起來,彎腰拾起兩截硃筆,放到御案旁邊,躬身福禮,“那麼,臣妾這就回去知會內務府,命他們抓緊時間趕製公主嫁衣、備妥嫁妝。至於禮部與察爾汗家中,還有工部準備的公主府,就勞煩皇上了。”
雍正懨懨點頭,“知道了。”
衲敏一笑,又說了弘喜媳婦有喜,雍正這才高興些。
回到仁和堂,二位皇妃已經走了。弘琴坐在屋裡跟謹言說話。見無外人,衲敏就把待嫁之事跟弘琴說了。弘琴低頭嘟囔:“傻子,誰要嫁他!”說完,自己噗嗤一聲笑了。
瞧這樣子,衲敏笑著嘆息:“真是女大不中留哇!”
弘琴站起來,一跺腳,“不理您了,就會開我玩笑!”說完,一甩帕子,逃也似的奔出去。留下衲敏跟謹言,望著那個窈窕背影發笑。
弘琴十五歲生日,對固倫公主來說,是個大日子。雍正特意召來西洋畫師,給公主畫像,以便將來女兒出嫁,不能常見,好留做紀念。
弘琴命畫師畫了兩幅,一副裱好,放到順寧堂皇后書架上。一副則自己留著。過了幾天,藉口陪謙妃去看十二弟妹,溜出宮外,到理藩院衙門,去找察爾汗。不敢走正門,叫弘喜把察爾汗拉到側門外,槐樹下,彆彆扭扭地將畫像塞給他,扭頭就跑。
弘喜躲在門後偷看,不禁咂舌,“這是咱那天不怕地不怕、臉皮厚過城牆的五姐姐嗎?”
察爾汗則望著公主嬌俏身影,幽幽嘆口氣。迴轉身來,恰好看見成郡王領著一班同僚,勾著腦袋往門外瞅,笑著對弘喜拱拱手,“聽聞成郡王府裡要添丁了,恭喜恭喜!”
弘喜嘿嘿一笑,“同喜同喜。察爾汗大人家裡,不也馬上就要辦喜事了嘛!”
察爾汗不置可否,施禮入內,徑自坐回桌前,看案牘。
弘喜心生怪異,又不知何故,想了想,五姐姐可是天之驕女,料想察爾汗不敢對她怎樣。八成,是在琢磨日後如何討好小媳婦吧?想到這兒,便將那絲怪異放回肚子裡,繼續忙活不提。岳父老泰山本來都準備回英格蘭了。不巧媳婦懷孕,老爺子死活賴著不走。唉,你說,不走就不走吧,還要跟大清簽訂什麼友好往來協議。這不折騰人嘛!
到了五月,弘吉拉氏從草原趕來。察爾汗親自到城門口迎接。母子倆來到察爾汗在京城西北角新買的院子,察爾汗扶著弘吉拉氏一路往裡,邊走邊解說院子房舍花木。
弘吉拉氏感慨,“沒想到,我老婆子到了這把年紀,也能住上這三進三出規制的院子。”
察爾汗笑笑,“是兒子不好,總是叫您操心。往後,您要是喜歡,就常住京城。反正,兒子這幾年都要在理藩院上任。”
弘吉拉氏笑笑,扶著察爾汗進了後堂,坐在主位上,拉兒子陪坐在身邊,慢慢說:“我也想一直跟著你。畢竟,咱們母子相依為命多少年了。可是,我在草原長大,草原才是我的家。再說,每年那裡的羊毛,都要我看著,才能紡出好毛線呢!沒我在,她們八成連最簡單的毛毯,也織不好!”說完,樂呵呵地拍拍察爾汗肩膀,神情間,頗為驕傲。
察爾汗略微笑笑,悶頭不說話。弘吉拉氏奇怪了,問兒子,“這次我來,就是想著公主十五歲了,安排你去提親的。信裡不都說好了?等了這麼多年,好容易等到今天,怎麼你反而悶悶不樂?出了什麼事嗎?”
察爾汗抬頭,搖搖頭,“無事。兒子只是想問您一件事。”
弘吉拉氏不解,“什麼事啊?”
“母親,要是您是公主,金枝玉葉、青春貌美,卻要嫁給一個比您大三十歲的男人,您願意嗎?”
弘吉拉氏滿臉笑,立刻收了回去,沉聲問:“她嫌棄你了?”
察爾汗急忙搖頭,“不,母親,公主對我很好。前兩天,她還親自送來她生日當天畫像給我。只是,母親,孩兒比公主大太多。這也是不爭的事實。尤其這兩年,兒子明顯覺得,體力不如壯年。兒子怕,公主像她的姐姐淑慎公主那般——青春守寡。叫母親擔憂,是兒子的錯。”
弘吉拉氏沉默半晌,最後,才說:“守寡的,豈止是她們皇家公主。當年,葛爾丹叛亂,多少蒙古女人失去丈夫。你父親沒那年,我還不到二十歲。難道說,只有她們天家公主可憐,其他女人,就活該受連累嗎?”說著,兩行濁淚,順著臉頰淌下來。
說到父親早逝,母子倆所受苦楚,察爾汗只有沉默不語。
弘吉拉氏哭了一會兒,自己擦乾淚,對著察爾汗笑笑,安慰:“罷了。你從小就是個有主意的。這門婚事,你要喜歡,咱就去提親。你要不喜歡,跟他們說一聲,也別耽誤人家閨女。橫豎,給我個明白意思就成。我沒其他要求,只要你好好的。其他的,隨緣!”說著,不要察爾汗攙扶,自己去後堂內室休息。
察爾汗坐在後堂,呆呆地想了半天。直到弘吉拉氏出門,準備親自下廚,給兒子做幾個家鄉小菜。看到兒子依然呆坐,上前來喚,這才醒過神來。
再見母親擔心而又不肯明言,察爾汗笑笑,站起來,對著弘吉拉氏,單膝跪下,右手握拳,放在左胸,仰頭回答:“母親,兒子決定了。”
弘吉拉氏扶起察爾汗,拍拍兒子依舊堅挺的胸膛,連聲說:“決定就好,決定就好!”
第二天,察爾汗派心腹送走弘吉拉氏,殷勤叮囑:“一定要走小路,路上,別說是察爾汗家人。等聽到京城安全風聲,再回來團聚。”弘吉拉氏含淚答應,坐在車前,一揮馬鞭,親自趕車上路。
察爾汗回到家裡,換好朝服,到宮門外求見。
這幾天,雍正早就等著察爾汗來。用皇后的話說,是長痛不如短痛,反正遲早要嫁閨女,不如先嫁了。還能趁著帝后老兩口健在,多看顧些。
故而,一聽宮門那邊傳信,察爾汗覲見,雍正便長吸一口氣,沉聲傳旨:“宣!”
這邊小太監一路飛奔,去宮門宣旨。那邊,雍正早把皇后請來。這種時候,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憑什麼朕心疼不捨地跟什麼似的,你還悠悠閒閒地在御花園裡散步!
於是,察爾汗還沒進養心門,皇后就帶著一幫隨從,來到養心殿施禮拜見。同來的,還有和敬固倫公主。
看見閨女,雍正倆眼一眯,“胡鬧,這種時候,是你該來的嗎?”
弘琴嘴一撇,“皇——阿——瑪,女兒躲屏風後面還不行嗎?”一雙眼,呱嗒呱嗒眨著眨著,飛出一圈一圈小星星。
雍正無奈,低聲呵斥,“還不快去屏風後頭坐好!一會兒人就來了!”
弘琴興高采烈地福身施禮,幾步蹦到御座屏風之後,安然穩坐。
衲敏笑著搖頭,“真是女大不中留哇!”
雍正深有同感,扶皇后坐在身邊,跟著嘆氣:“再留就成仇哇!”
高無庸託著拂塵過來,躬身回稟:“萬歲爺、主子娘娘,和郡王、醇郡王、寶郡王、成郡王求見。”
弘琴聽了,坐在屏風後頭直跺腳,“別人來就算了,糊塗小五怎麼也來了!”別人她不怕,問題是,當年,弘晝小五新婚之夜,五公主聽牆根之事,叫他記恨了多少年。有空就說,一定要報復回來。而五公主身上,能叫弘晝報復的,橫看豎看,也就只有察爾汗了。
聽說兒子們也來了,雍正很高興,不錯,知道疼愛姐妹。將來閨女出嫁後,不怕沒人撐腰。抬手叫他們都進來,免禮賜座。一家人,依次落座,虎視眈眈盯著養心殿大門,等著察爾汗來“羊入虎口”,呃,不,是求娶公主,呵呵!
察爾汗進門,略抬頭一看,喝,皇帝居中而坐,國母緊挨著坐在龍椅左手邊,一邊安坐小五爺、小十爺,一邊是小九爺、小十二爺。帝后二人隨從侍女,一個個排雁翅在身後恭立伺候。
這陣勢,還真有三堂會審架勢。對上叩頭,“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國母千歲千歲千千歲!見過和郡王,見過醇郡王,見過寶郡王,見過成郡王。”皇上啊,您沒事兒生這麼多兒子幹嘛?請個安都得繞半天舌頭。
雍正冷哼,“嗯,察爾汗,起來吧。今天不是大朝會,亦不是理藩院奏事之日。前來覲見,有何事啊?”
察爾汗不敢起身,心想,還是跪著吧,免得一會兒又叫跪,不小心,跪地猛了,反而傷了膝蓋。低頭沉聲回答:“啟稟萬歲爺,奴才是來退親的。”
“哦,提親嘛!這個,朕要與皇后商量商量。”雍正好容易擺好準岳父架勢,打算好好難為一番這個準“女婿”。哪知,皇后在一旁冷著臉拉拉他袖子,咬著牙提醒,“皇上,人家是來退親的!”
“啊?”
不等雍正發怒,寶郡王第一站出來,怒喝:“察爾汗,你什麼意思?”
醇郡王也怒不可遏,指著察爾汗鼻子大罵:“好你個察爾汗,把我皇家貴女當什麼了?今日不說清楚,你就別想輕易回去!”
成郡王在一旁直冒冷汗,我說這些日子以來,怎麼老覺得不對勁。感情,是準姐夫要跑路了呀!
和郡王弘晝呆了半晌,心中叫苦,嗚嗚,本來是來湊熱鬧的,沒想到,這會還真是湊了個“大熱鬧”!早就知道弘琴的熱鬧沒那麼好湊熱鬧。早知道不來湊熱鬧!福晉,為夫好想你呀!你都不知道今天養心殿有多熱鬧!天曉得我幹嘛來湊這個熱鬧!嗚嗚——
至於高無庸、王五全等人,恨不得退回牆根站著。這一幕,可真是千古未聞哇!謹言無奈,悄悄朝屏風後看看。那裡略微有些響動,好在不算熱鬧。謹言嘆氣,依舊立在皇后身邊,靜靜看察爾汗如何應答。
衲敏硬拽著雍正,不叫他一時衝動,不小心把察爾汗砍了。對著下頭,眼神直往養心殿殿頂金龍藻井上飄,聲音倒是難得的溫柔,“察爾汗多爾濟大人,就算平民百姓,想要退婚,也有個原因。你什麼都不說,一句退婚,說退就退了?好歹,給個說法吧。”
察爾汗頷首,“國母娘娘,您還一如十五年前那般平易近人。只是,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認,公主殿下——長大了;而奴才——老了。”說著,摘下帽子,指著頭髮,對上奏言:“十五年前,奴才正值壯年,誇下海口,說奴才等的起。然而,十五年後,原本滿頭黑髮,已然開始長出白絲。國母娘娘,您的金枝玉葉,正值青春年華。疼她愛她護她的人,不僅僅是您與皇帝可汗陛下。奴才也是一年一年,看著她長大。沒有一天,不希望她快樂、幸福。原本,奴才以為,奴才能夠保她後半生寧和安康。可是,奴才不敢欺瞞陛下、國母。奴才的身體,確實老了,再也沒有辦法保護奴才心愛的女孩兒。奴才不知道,什麼時候,奴才一雙渾濁的眼睛一旦閉上,就無法睜開。而您的寶貝,她還有漫長的歲月,要去度過。所以,奴才只有忍痛,離開她。國母娘娘,我蒙古漢子,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只會用最實際的行動,表明內心的真誠。還請皇帝可汗陛下與國母娘娘明鑑!”說完,以頭觸地,不敢抬起。
衲敏聽完,垂眸不語。弘緯與弘經雙雙坐回位子,不知該說什麼是好。雍正漸漸熄滅滿腔怒氣,緊緊握住皇后的手,不發一言。
弘喜跟弘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倆人一起看看殿下磕頭的察爾汗。最後,還是弘晝壯壯膽子上前,拱手奏言:“皇阿瑪、皇額娘,兒子看,今天察爾汗大人精神有些恍惚,該不是前幾天事務繁忙,生病發燒——燒糊塗了吧?不如,叫他回去養病,等病好了,再宣他覲見?”
一面說,一面拿袖子遮住臉,偷偷給弘喜使眼色。弘喜無奈,跟著說:“是啊,皇阿瑪,前兩天理藩院確實忙了些。察爾汗大人都三四天沒好好睡過覺了。肯定發燒燒糊塗了。叫他回去休息吧?”
雍正冷哼,“發高燒居然敢來覲見。還不給朕退下!”
察爾汗抬頭,還想說些什麼。弘晝、弘喜交換一下眼神,趕緊遵旨,幾步上前,一邊一個,架起察爾汗便往殿外飛奔。一邊走一邊勸,“哥們兒別急,這事別人說了都不算。最後還得我們家五姑娘拍板定案!”
弘經悶了半天,最後終於說了句:“察爾汗不過四十五歲,怎麼就覺得自己不行了呢?當年,皇瑪法四十五的時候,不是還納了幾十個皇妃嗎?”
弘緯剛想開口,硬是叫弘經這句自言自語給噎回去,閉嘴低頭,不再答言。
衲敏幽幽嘆氣,“這都什麼事兒!寶貝她——”一聲驚歎,“寶貝呢?來人,公主去哪兒了?”
弘琴貼身宮女聞言,繞過屏風,顫巍巍上前回話:“啟稟主子娘娘,公主她——回公主所拿鞭子去了!”
衲敏扶額,“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