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53火燒鍾粹宮

153火燒鍾粹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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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火燒鍾粹宮

陽春三月,草長鶯飛。

弘琴喜歡三月,不僅是因為春天來了,還因為三月初三,就是自己的生日,每年這個時候,就能收到好多禮物。近幾年,更是每次都能收到來自草原的禮物。

她最喜歡的,就是織有各種圖案的毛毯。察爾汗的母親弘吉拉氏是位織毛毯的高手。她不僅自己織,還教部落裡其他婦女織。就連京城皇后名下莊子上,也有人學著織羊毛,除去自己用,還能到集市上賣個好價錢。甚至,有的上等貨,還能順著蒙古,賣到中亞、東歐。頗具東方神韻的毯子,在當地很受歡飲。

當然,弘琴自然不知道,那圖案,都是她皇額娘畫好,叫人給弘吉拉氏送去的。每天晚上,裹著毛絨絨、光溜溜的毯子睡覺,弘琴就能夢見雍正十二年,跟察爾汗深夜談心。想著想著,就夢到了草原上,如同白雲般,在一望無垠草地上靜靜覓食的羊群。

今年也不例外。早在三月初二,弘吉拉氏就遞牌子進宮,藉著拜見皇后的名義,將公主的生日禮物,送到景仁宮。

一面聽弘吉拉氏說些什麼草原美景,一面感慨,閨女是一天比一天大了,過兩年,就是再捨不得,也該出嫁了。想起來,衲敏就想叉腰大罵萬惡的封建主義!誰搞的姑娘十五就得嫁人啊!我非要二十才嫁!嗚嗚,很明顯,察爾汗是要抗議滴!雍正八成不會同意滴!君無戲言啊!

不說衲敏一個勁臉上賠笑,心中哀怨。公主所,弘琴得了信兒,從永壽宮趕回來,入目便是一個大箱子,放在桌子上。

宮女們站在門口,等著公主回來開箱。

六公主、七公主就住在隔壁,得知未來姐夫給姐姐送東西來了,都扶著小宮女,過來湊熱鬧。淑慎公主也帶著嬤嬤們來看妹妹。

姐妹幾個嘰嘰喳喳。六公主摸著毛毯,拉著妹妹一個勁兒羨慕,“五姐姐,你看,這隻小羊,毛絨絨、胖乎乎,還會吃草,看起來跟真的一樣呢!”

七公主連連點頭,“就是就是,我都沒有。”

弘琴美的咯咯笑,“那有什麼。等到年底你們倆生日,我叫察爾汗給你們倆也送來兩條。”

淑慎公主原本坐在一旁微笑著喝茶,聽弘琴這麼一說,忙道不可。說察爾汗尚未有眀旨選為額駙,還是不要聲張。妹妹們如果想要,她那裡還有幾條,也是不錯,等過兩天,給妹妹們送來就是。

六公主、七公主急忙擺手,連說不急。安妃不止一次告誡二人,想要什麼東西,跟五公主求,或是跟皇后要,她們都不會理論什麼。就是不能跟淑慎公主要。一來,淑慎公主寡居,東西本就緊張;二來,安妃私底下,也覺得這位公主命格不好,怕女兒們沾染晦氣。

淑慎公主見了,只得悻悻作罷。弘琴冷眼旁觀,略微皺皺眉,瞪門外淑慎公主嬤嬤們一眼,低頭去看察爾汗送她的蒙古彎刀。心中暗暗琢磨,當初,要是那些嬤嬤們不攔著額駙進公主房,公主說不定,還能有一兒半女,哪會像現在,這麼孤苦,連個念想也沒。又琢磨,是不是跟皇額娘說一聲,再給公主挑個額駙?橫豎,天家的女兒不愁嫁,天家的寡婦女兒——應該也不愁嫁吧?

淑慎公主幹坐了一會兒,覺得跟妹妹們沒什麼話說,便藉口身子乏,回去休息。弘琴點頭,丟下手裡東西,親自扶著淑慎出門。六公主、七公主對視一眼,跟著出門。一路上,弘琴輕聲囑咐她好好注意身體,將來,定給她個好歸宿,云云。

淑慎公主淡笑,扶著妹妹的手,反過來安慰,“我經了這麼多變故,哪裡還想什麼盼頭。不過是希望皇額娘與皇父健康平安,咱們姐妹們,都能好好的過日子,就知足了。倒是你,察爾汗畢竟年歲不小,你——真叫人擔心吶!”

弘琴一撇嘴,“他要敢掛,我就改嫁!”

淑慎公主聽了,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六公主、七公主聽了,想笑又不敢,只得低頭憋著。

姐妹幾人說說笑笑,攙扶著剛要出公主所大門,就聽東邊一陣喧譁,淑慎公主抬頭一望,“天吶,走水了!”

可不是,東邊天空,一股黑煙,直衝藍天。索性,今日無風,煙勢不大。要是大風天氣,不知下頭火苗,又要如何蔓延呢!黑煙火起方向,早有人瞧著銅鑼大喊:“著火了,著火了!鍾粹宮著火了!熹妃娘娘還在大殿,快來救人吶!”

六公主、七公主嚇的急忙抓緊奶嬤嬤,眾宮女也不知所措,站在廊下著急。

弘琴皺眉,喚來兩名貼身太監,吩咐一個,“去,探問探問,哪裡出事了?叫水龍隊快去。臨近宮院,稟明各宮主位,看好吉祥缸裡的水備用。”再吩咐另一個,“到上書房去,給幾位爺帶話,安排好身邊的人,別往東六宮去。等沒事了,再出來。”

小太監走後,弘琴又叫來貼身宮女,“到仁和堂去,告訴皇后,請她不要擔心,凡事有我。”小宮女答應一聲,便急急往仁和堂去了。

弘琴又叫來奶嬤嬤,“到永壽宮找西林格格,叫她跟懋貴妃好好看著,別叫人趁亂鬧事。”

奶嬤嬤喜答臘氏急忙答應,領著個小宮女,忙著往永壽宮跑。

弘琴看看兩位妹妹,叫到身邊,輕聲安撫:“你們別怕,看那煙塵冒出來的地方,是東六宮鍾粹宮方向。安母妃在西六宮,不要緊的。”喚來二人奶嬤嬤,“好好照顧二位公主,火滅之前,不許出公主所,免得衝撞了。”

兩位奶嬤嬤急忙答應下來。弘琴這才扭頭去看淑慎公主,還好,這位公主神色平和,並無不虞之處。弘琴滿意地笑笑,“姐姐陪我去慈寧宮看看眾位太妃、太嬪們吧。這事,咱們看見了,她們八成也能看見。都是六七十歲的老太太,可不能嚇著。”

淑慎公主點頭,“自當同往。”

等這二位走後,七公主拉拉六公主袖子,嘟囔,“怪不得,闔宮上下,沒有不聽五姐姐的。這麼緊張的事,她幾句話就安排周全了,怎能不叫人敬佩!”

六公主不斷嗯嗯著點頭,“以後,咱們可要抱緊五姐姐大腿呀!”

火勢看著大,其實,不過是煙多、火少,可恨的是,地方太多。從小廚房到偏殿,再到大殿、後院,全都有小火苗,刺啦刺啦,歡快地燒著。好在吉祥缸裡,早就注滿清水。水龍隊還未到,眾宮人在熹妃指揮下,提著水桶便將火撲滅了。年妃、裕嬪得了信兒,帶著人從延禧宮、承乾宮提溜著水桶出來,就只剩下幾顆火星,滿地水漬。

眼看無事,裕嬪撥開人群,趕到熹妃跟前,問:“姐姐沒事吧?可嚇死我了。沒事就好!”

熹妃冷著一張臉,沒說話。年妃站在人群后頭,搖著宮扇,扶著宮女,兀自說著風涼話,“喲,我還以為,這兩年,熹妃妹妹這裡,人丁少著呢!哪知道,這麼大的事兒,自個兒就能解決。得了,既然無事,咱們就各忙各的去吧!”說著,甩著帕子回延禧宮去了。

裕嬪看看熹妃,剛想問怎麼會無端著火。哪知熹妃臉色陰沉,嚇的裕嬪也不敢多說,只得行個禮,便告退了。

等遣退水龍隊,熹妃坐在滿是積水的正殿,一拍桌子,“說,到底怎麼回事?”

大內侍衛壓著一名小太監,進了殿門,一把摜到地上。那小太監顫巍巍跪好,對上交代:“主子饒命,奴才說,奴才說。是——是成貝子,是成貝子呀娘娘!”

“弘喜?”熹妃奇了,弘喜這個兒子,自出生之日,便被皇太后抱到謙嬪宮中撫養。謙嬪那個賤蹄子,尖酸刻薄,教的這孩子跟自己不親。但是,也沒像當年萬歲爺跟皇太后那般劍拔弩張啊?他——怎麼會這樣做呢?會不會,是弘曆的計劃洩露,有人想離間俺們母子?

想到這裡,熹妃反而樂了,“哦?你既然說是成貝子,那麼,可有證據?”

那小太監哭著嗯啊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個錫紙包來。一旁大太監接過去,送到熹妃面前,開啟一看,一塊石蠟,大概有拳頭大小。

不等熹妃說話,大太監就怒了,將石蠟扔到小太監腳下,“大膽奴才,竟敢欺騙娘娘、誣陷貝子。這分明就是塊石蠟,怎麼算是縱火證據?”

小太監嚇的急忙低頭去撿,將石蠟小心拾起來,對著大太監,滿臉冤枉,“公公,小的跟您一樣是奴才,不懂貴人們的事。只是,公公,這東西,確實是成貝子親手交給奴才,主子您看——”說著,小心地刮掉一層石蠟。舉給熹妃細看。

熹妃扶著大太監的手,低頭細看,只見一塊淡黃蠟似半透明物什,背光處,還隱隱有些發亮。略微靠近些,便有一股特臭沖鼻。

熹妃急忙取出帕子,遮住鼻子,喝問:“什麼東西?”

那小太監苦哈哈地回答:“回主子,是白磷。成貝子叫奴才把這東西小心的刮成小塊兒,扔到大殿地毯上、小廚房裡,總之,哪兒乾燥扔哪兒,哪容易著火扔哪兒。後來的事,主子您都知道了。主子,奴才完全是聽成貝子之命行事啊!主子,奴才也是忠心為主啊!”

說著說著,跟受了滔天般的委屈似的,抽抽搭搭擦擦眼淚。哪知眼淚沒擦著,鼻涕倒是擦了一袖子。熹妃看見了,心裡一陣噁心,捂住胸口,就想幹嘔。扭著頭衝殿外擺手,“拖出去,悄悄埋了!”

殿外侍衛,早就輕車熟路地跨進來,堵嘴掐脖子,提鴨子似的,將這小太監拉出去。小太監一路掙扎,嘴裡嘟嘟囔囔,兩條腿不住撲騰,一雙鞋都給甩掉了。一隻扔在門裡,一隻拋在門外。

“喲!怎麼了?到處都是水?喲,還要殺人吶?哎喲喲,這是哪門子鬧騰呀!看來是我來的不巧,熹母妃今天,可是忙著吶!”

熹妃心中一驚,能在東西六宮來去自如,說起話來囂張跋扈、目中無人,除了深受皇寵、人見人怕、手握宮權的固倫五公主,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