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進軍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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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進軍西藏
皇后這話一出,即使聲音細若蚊蟲,雍正聽了,還是陰沉下臉來。“皇后這話何意?朕知道你素來疼愛九兒,甚至超過了喜愛小十。可小九也是朕的兒子,他又沒做錯事,朕怎麼會害他呢?”
衲敏無奈,平心靜氣跟他講道理,“皇上,臣妾當然明白。臣妾更加清楚,您是如何想保小寶一生富貴。可是,皇上,臣妾斗膽,問一句,當年明成祖對次子漢王是何等寵愛。最後,可是要求過太子,後來的明仁宗給漢王什麼好處嗎?”
“這……”
衲敏看雍正面露遲疑,接著小心問:“皇上,遠的不說,單說咱們大清朝。倘若,順治爺的榮親王沒有夭折,而是跟裕憲親王一般,長大成人。而世祖傳位詔書中,白紙黑字標明,皇三子繼位,皇四子獲封和碩親王。皇上,您覺得,孝獻皇后之子將會如何呢?”
如何?以皇阿瑪的性子,必定會明面寵愛,暗中壓制,窺伺一旦有錯,即刻申斥,把四叔裡子面子剝個一乾二淨。然後,“輕輕”處罰,例如,圈了呀,關了呀,革了呀,或者,免了四叔的罪——叫他出家呀,等等。既出了氣,又弄個好名聲!要不然,朕怎麼會選弘緯呢?還不是喜歡他擅長帝王權術,玩的轉朝廷世家嘛!
想到這兒,雍正驚出一身冷汗。弘緯玩的轉朝堂,自然也玩的轉小寶。要真將那樣的詔書公之於眾,弘緯嘴上不說,心裡肯定記住。如此一來,除非小寶跟五弟一般實誠,否則,必惹禍端!
“唉!”雍正想通了,便對著皇后嘆氣,“多虧跟你說說,要不然,朕走以後,他們兄弟還真要成了陌路。以小寶那性子,嫉惡如仇,同朕一般,最恨貪腐結黨。看見不平事,非管不可。到時候,得罪的人,海了去了。就是弘緯寵他,也不可能護他一輩子,更何況,還有那麼一份詔書。罷了,這件事,皇后不要與人說,朕自有主張。”
衲敏搖頭,“臣妾怎麼會跟人說呢!抓緊時間閉嘴都來不及。皇上,以後朝政上的事,您跟大臣們商量吧,臣妾——真的沒本事,幫不了皇上呢!”
雍正聽了,十分苦惱,“這種事情,除了十三弟和你,叫朕跟誰說?何況,剛才那些話,除了一國之母,眾皇子的母親,又有誰能與朕直言呢?唉!”
衲敏聽了,頓時無語。只得走近些,輕輕握住雍正的手,對他笑笑。
看見皇后笑,雍正諸多煩惱,立刻消失大半。看看太陽落山,冷氣漸侵,便挽著皇后的手,一同回到仁和堂。冬日長夜,雍正竟然未曾再出仁和堂大門一步。至於這倆人都幹啥了,嘿嘿!
第二天,大年三十,一大早,弘琴坐著公主暖轎去仁和堂給皇后請安。到了門外,看見謹言領著宮女,端著洗漱用具,侍立門口。遠遠瞅見公主儀仗,謹言急忙上前施禮。
伸手掀開轎簾,弘琴瞅瞅門外宮女,手中大銅壺還冒著熱氣,奇怪了,“都這時候了,皇額娘還沒起身嗎?”
謹言微微低頭一笑,回答:“稟公主,主子和主子娘娘——還未起身!”說完,笑著低下頭去。
弘琴聽了,哈哈大笑,坐在轎子裡留下句:“沒事,叫他們睡吧!昨夜,勞累了呢!”說完,放下轎簾,拐個彎,順著養心殿與永壽宮之間的小路,向北去了。一路走,還不忘吩咐貼身太監到御膳房說一聲,叫多做些滋陰壯陽的膳食,好給萬歲爺補補!
謹言低頭笑夠了,這才收了笑容,站在仁和堂外伺候。哪知,寧貝勒、寶貝勒早就站在公主轎子後頭,聽見倆人對話,都明白了什麼意思。
王五全早就迎上來,笑著對二人說帝后尚未起身。
弘經一笑,擺手,“罷了,煩勞王諳達,爺與十爺去上書房,回來後再給皇阿瑪、皇額娘請安吧!”說著,拉著弟弟就往上書房趕。
一路上,淨是過年喜慶之景。處理完了曹家弊案,弘經心情輕鬆。一路上,不住拉著弟弟說些世家諸事。品評哪些人家清廉,哪些人家有貪腐之相。說了半天,不見弘緯答話。不由問:“弟弟,你在想什麼呢?”
弘緯心思怔忡,不及思索,脫口而出,“你說,謹言笑起來那麼好看,怎麼愛學那位,老繃著個臉呢?”
弘經張了半天嘴,最後,笑著埋怨一句:“你個男孩子,老管人家小宮女是哭是笑幹嘛?”
弘緯無奈,只得對著弘經賠笑。這事,算是揭了過去。
平平和和過了年,開春二月,年羹堯便率領大軍,帶著全副駐藏大臣龍套,開往西藏。臨行前一天,年羹堯歇在夫人屋裡。把孩子們都叫來,一一囑咐。
這些年,年家男女老少在年二將軍帶領下,本著多學少說的原則,踏踏實實、本本分分。喜歡的就去考進士,喜歡武的就去參軍。唯獨小兒子喜歡航海,年羹堯也沒攔著,反而有空就給他講西洋史。看看幾個孩子,都能自立了。年羹堯笑笑,又叫來兒媳,當著年夫人的面囑咐:“俗話說,家有賢妻夫禍少。你們都是我和夫人的好兒媳。從今往後,父親不在家,跟著你們男人,好好過日子。我已經跟夫人說過了,不准他們納妾。就是正室無出,也不準往他們屋裡塞人。其他的,都聽你們婆母安排吧。”
幾個媳婦聽了,都十分感激公爹。年家三個兒子,也沒閒話。
年羹堯又說些好好照顧孫子孫女之類的。想起大孫女都要滿十三了,快該嫁人了。便囑咐年夫人,到時候找皇后,請她給安排一家好人家。不求別的,只要女婿肯上進就行。另外,最好挑那些不納妾的人家。
二兒子二兒媳夫婦聽了,心裡又是一番高興。皇后要是能管自家閨女婚事,那閨女將來到了婆家,也由幾分體面。又有這樣的孃家,日子自是過的容易。
年夫人笑著答應,問:“老爺可是有什麼合適人選?妾身心裡也好有數。”
年羹堯哈哈一笑,“兒孫自有兒孫福。叫你去找主子娘娘,也是因為她看人不看家世,而是看重人品與潛質。還有,別打宗室主意。皇家的親戚,是那麼好當的?姑奶奶的例子,你們可是看在眼裡。這還是好的!理密親王嫡妃,家世可是比咱們還好,做了二十多年準皇后,結果呢?都記住了?”
屋裡人都點頭稱是。又說一會兒話,年羹堯便託口困了,叫夫妻幾人回去。
候著人走了,年夫人上來給年羹堯寬衣入睡。二人躺到一起,年夫人摸著年羹堯的辯子,輕輕嘆氣,“姑奶奶也不說給你求情,愣是眼睜睜看著你去那荒涼之地!”
年羹堯冷笑,“她不落井下石就夠了,還指望求情。你怎麼不問問,她一年能見皇上一次不能?”
年夫人大驚,“可是,她畢竟是寧貝勒生母,又是四妃之首啊!”
年羹堯搖頭,“正因為她是寧貝勒生母,所以,皇上才將我派到西藏。怕的就是我領著年家勢力,拱起寧貝勒。致使康熙晚年奪嫡之事重演。夫人啊,我走以後,不知何時能回。你往後,要少跟完顏氏交往。你也知道,完顏氏她就是個市儈之人。我在,她自然會一心為咱們。我要不在了,她還指不定怎麼樣呢!有什麼事,非得宮裡貴人幫忙了,寧可去求皇后,也別去求姑奶奶。那位也是個遇事六親不認的主。要不是運氣不好,熹妃,乃至皇后,早就被她給撕吃了!”
年夫人嘆口氣,鑽進年羹堯懷裡,“我現在明白,你為什麼那麼討厭納妾。原來,是吃過女人的虧!”說著,照年羹堯肩上,狠狠咬下去,直到見血,方才罷休。
年羹堯任她啃咬,只是一個勁囑咐,他走以後,要好好給孫子孫女們說親事,找的人家,都不能礙著宮裡貴人的眼。一定要低調低調再低調,爭取比皇后孃家烏拉那拉氏還要低調!
年夫人含淚答應。二人說完正事,又幹了一場。本來年羹堯是想把這幾個月沒交的糧一下子補齊嘍。年夫人心知不妥,伸手捂住那話,嘴裡呢喃:“爺,等你回來了,多少次不行?明天還要早起呢!”
年羹堯這才罷休,摟著夫人悶頭就睡。
第二天一早,雍正領著武百官、宗族親王,親自到德勝門外送年羹堯等將士。此去西藏,路途高遠、前途叵測。縱然能平安到達,西藏那未開化之地,又哪裡能安安生生做官?更何況,年羹堯此去,肩上還擔負著改土歸流西藏“試點工作”。說白了,就是把當地的“土皇帝”廢了,改派流官。**喇嘛、活佛班禪會答應?各處小土司會答應?一招不慎,夾著尾巴跑回來——那還算運氣好的。運氣稍微有點兒賴的,正好喂天上禿鷹。
雍正大概也覺得因為吃乾醋,就把年羹堯扔到那險象環生之地,多少有那麼一絲愧疚。所以,當著眾臣的面,對年羹堯一行,很是誇獎激勵一番。並保證,留京家屬,朝廷負責照顧生活。要是不幸,成為了烈屬,往後日子,朝廷包了!多少,也解決了一些將士們的後顧之憂。
臨行前,年羹堯遞上奏摺,告別皇帝與眾武,跨馬而去。
雍正乘龍輦返回紫禁城。坐在御輦上,翻開年羹堯奏摺,雍正就樂了。以前,聽人說年羹堯獨寵夫人,雍正還有些不信。今日看來,臨赴藏前,都不忘求皇帝,萬一他要沒了,千萬要供給夫人衣食,求朝廷贍養。字裡行間,都是對夫人濃情蜜意、依依不捨。一個大男人,能為女人折腰至此,雍正自認不如。回到養心殿,便找來皇后,把年羹堯這份奏摺給她看了。吩咐皇后,日後對年家女眷,多加照顧。萬不可寒了遠方大臣的心。言語間,頗有些輕鬆之色,彷彿如釋重負,又彷彿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衲敏神色如常地領了旨,回到仁和堂,就叫來弘琴,吩咐她往後好好關照關照年家。
弘琴冷笑,“皇阿瑪不是不喜歡那家人嗎?怎麼反而又要關照他們了?”
謹言淡笑,“遠方將士,為國拼殺。朝廷對家眷多加照料,也是吾皇仁慈。”
衲敏一笑,“他哪裡是這麼想的呀!分明是看見年羹堯夫婦恩愛,放下一顆吃醋的心罷了!”說著,打發走弘琴、謹言,窩在炕上裝睡。回想當年,在大學校園裡,遇到一身軍裝的小年將軍,到後來等他到部隊,又回到地方,跟他訂婚,又解除婚約。印象最深刻的,居然不是在民政局婚姻登記處白等他一天,而是二人在一起時,那些無比快樂的時光。想著想著,衲敏就笑了。有些東西,或許,真該放下了。
半年後,年羹堯將軍奏摺回稟,接替阿爾珣職責,一切按部就班。只是,西藏地區形勢,頗為微妙。加之阿爾珣返京,諸多民生事務,他一人處理不來,請皇帝派一善謀善辯官前去協理。
雍正想了想,召來軍機大臣,最後議定由前任駐藏協理大臣那蘇泰前去。又派了一名漢臣官,名劉統勳,為幫辦大臣。
可憐的劉大人,按照正史,本該長居京城。哪知,被年羹堯這隻大蝴蝶給糊弄的,到那離天最近的地方,呆了將近三年。三年後回來,其子劉墉看見父親,驚了半天,最後,才問:“爹呀,您這臉皮,咋就成了關公了吶?”
當然,這是後話。
過了二月,天漸漸暖和起來。今春乾旱,京城久不下雨,天乾物燥。弘琴與懋貴妃商議,曉令各宮,吉祥缸要常注水,用火用炭,一定不能離開半步。以防走水。
其實,這樣的訓令,各宮每年都會收到。大家都不在意。該忙禮佛就還去禮佛,該忙奪嫡的,接著奪嫡。不過,這麼一則訓令,卻給住在阿哥所裡的某位爺,提供了個絕妙的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