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44歸去來兮

144歸去來兮


武能少主 狂傲老公太霸道:非你不可 豪門蜜寵:億萬老婆買一送二 都市瘋神榜 凰火驚天 神醫狂妃:天才召喚師 終極邪尊 灌籃之神宗一郎 邪櫻 貴族

144歸去來兮

謹言還未想明白,就聽公主哇一聲哭了出來,幾步上前,衝出槅門外,揪住寶貝勒一陣搖晃,“你還我皇額娘,你還我皇額娘!要不是你,皇額娘不會死,她不會死!你才是生而克母,你才是生而克母!混蛋,你還我皇額娘,你個混蛋,害死我的親孃,你還我,你還我!”一面說,一面抱住弘緯脖子,大哭起來。

弘經坐在皇后身邊喘氣,經弘琴這麼一鬧,原本平靜下來的呼吸,立刻急促起來。籽言見了,上來要給他拍背。叫弘經一把推開,衝王武全顫著聲音呵斥:“還不快去把公主拉開!勒壞寶貝勒,爺要你們的命!快去!”說完,喉嚨裡一陣血腥湧上來。謹言急忙催促身邊太醫,“大人還愣著幹什麼?快看寧貝勒!出了事,主子娘娘醒來怪罪,你擔當的起嗎?”

不說裡間又是一陣忙亂,王五全也沒能騰出手來,看寶貝勒是否給公主勒傷。

再看裡間門口。原本,弘琴剛衝出去的時候,弘緯十分驚詫,還帶著幾分不滿。可是,當弘琴一番話嚷出來,再勒住他脖子痛哭不止時,弘緯又覺得心軟了。弘琴說的沒錯,或許,自己才是生而克母的人。不僅克母,還克父、克妻、克子!於是乎,弘緯也難得地紅了眼,任由弘琴勒著脖子哇哇大哭。不時陪著掉幾滴淚,咬著牙,一句話也不肯說。

高無庸緊跟在雍正爺身後,瞧見公主與寶貝勒這個樣子,心裡酸澀不已。表面上看,公主更親近寧貝勒。其實,他在一旁看的明白,寶貝勒對公主,一點都不比寧貝勒對公主差。從來都是打不還手、罵不還手。處處忍讓,有什麼好東西,總是先想著公主,其次才是萬歲爺和皇后娘娘、寧貝勒等人。

唉,只是,如今,皇后病危,兩位貝勒還小,只怕,又要起風了!

雍正聽到“生而克母”四字,眉頭深皺。這是當年太子哥哥最不能忍受的罪名,為此,一向高傲的二哥,躲著人,在臥房裡蒙著被子哭了一夜。如今,竟然有人要往他兒子頭上安同樣的“罪名”!究竟是誰?皇后啊,這個時候,朕是多麼需要你在身邊啊!

雍正十分明白,這個時候,他再也不能出事。勉強壓下心中沉痛,瞅瞅跪在地上顫顫發抖的一班太醫,冷聲問:“皇后還要多久才能醒來?”

醫正瑟瑟發抖,“回——回萬歲爺的話,大概到了子時,應該就可以醒了。要是不醒,……”

“那太醫院就等著為皇后陪葬吧!”雍正撂下這句話,不理眾太醫苦苦哀求,伸手拉開弘琴,掏出帕子給她擦擦眼淚鼻涕,輕聲哄勸:“寶貝,你額娘只有你一個女兒。現在,她病了,身邊最需要你照顧。你弟弟的事,等你額娘醒了,再好好罰他。現在,你哥哥又病了。裡面更是離不開你。好閨女,你要拿出大清公主的威儀,好好照顧皇后和寧貝勒。現在,阿瑪需要你的幫助。擦擦淚,回去照顧皇后。好嗎?”

弘琴咬著嘴脣,含著淚,對雍正點頭,“孩兒明白。阿瑪放心,有孩兒在,額娘和哥哥,定不會出事的。”說著,頭一低,掀開簾子,進了裡屋。

雍正再看弘緯,依舊是一副強忍委屈、暗掩悲痛的模樣。不由嘆氣,這還是個不滿十二歲的孩子呀!想了想,什麼也沒說,只是伸出手來,輕輕拍拍兒子肩膀。過了一會兒,看看自鳴鐘,已經快半夜了,太醫來報,說寧貝勒已經沒事,只是,往後要好好將養將養。

雍正點頭,吩咐將寧貝勒移至順寧堂安置。又派高無庸親自帶人照顧。催弘琴回去休息。弘琴則回話:“皇后只我一女,母親病重,沒有做女兒的離開之理。”硬要守在皇后床前,不肯離開半步。

雍正拗不過她,只好吩咐王武全、謹言等人,好好聽從公主吩咐,不可叫公主過於勞累,以免皇后醒來心疼。

打發完兩個大的,就剩下弘緯一個小的。雍正坐在主位上,看這孩子一直沉穩有度,心中讚歎。學著皇后往日動作,伸手輕輕胡嚕胡嚕弘緯腦門,“你哥哥已經回去休息了。你也回去吧。好歹,也忙了一晚上。明天一早,再了來看你皇額娘吧。”

弘緯抿嘴,對著雍正拱手,“兒子想去大佛堂給皇額娘念段經再睡。”

雍正本就信佛,兒子這麼說,又是頂著孝順的名頭,自無不允之理。微笑著吩咐:“去吧!別太晚了。明天一早你皇額娘醒來見不到你,又該操心了!”

弘緯急忙答應,躬身行禮告退。

弘緯所說的大佛堂,自然是指緊鄰仁和堂的慈寧宮大佛堂。自從惠太貴妃去世之後,慈寧宮便無主事之人。各位太妃太嬪,有子的,到宮外隨子居住。無子的,自己守著偏殿過日子。晚年寂寥,不過是到各個姐妹屋裡坐坐。剩下的時間,就貢獻給這座大佛堂了。

因弘緯年幼,故而,他說要來,雍正沒有反對。至於弘緯本人——慈寧宮住的那些人,需要他迴避嗎?

到了大佛堂,弘緯留貼身太監一人跟著,其餘的,都守在門外。進得佛堂,便是一陣香火煙味兒,中間,夾雜著香紙焦味兒。

因是入夜時分,大佛堂內,沒有白日那些誦經聲,木魚聲。仰面便是佛祖金身,再往旁邊看,是觀音大士。弘緯對著佛祖叩首跪拜,小太監幫著焚香禱告。

三個頭還沒磕完,就聽大佛堂後面,一個年輕女子聲音,帶著幾分試探,問:“誰在外面?”

小太監站在柱子旁,猜想,能從佛堂後面出來的,不是太妃,就是太嬪,再不濟,也是聖祖當年的小主。想了想,還是恭敬地回答:“寶貝勒來給佛祖上香。不知打擾哪位主子。都是奴才不好,給您賠罪了。”

話未說完,就聽花盆底敲擊地磚的聲音傳來。一盞宮燈開路,兩個小宮女攙扶著一位少婦從佛像後面繞出來。燈光昏暗,映襯著少婦臉龐忽明忽暗。雖為素顏,亦能顯出幾分姿容豔麗。只可惜,這位主表情太過古板,生生壓下了自身亮麗。

弘緯抬頭,藉著燈光一瞅,立刻認出她來。或許是忙了一天,不如平日謹慎,脫口而出:“曉答應?”

兩名宮女急忙糾正,“寶貝勒,這位是曉太貴人,您以前跟著皇后娘娘來時,見過的。”

弘緯這才明白,是呵,是曉太貴人了。急忙起身,以晚輩之禮相見。

曉太貴人今年還不足三十,年輕守寡,無兒無女,度日如年。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本想到這佛堂坐坐,念念心經,不想,見到弘緯小蘿蔔頭。聽他那一聲“曉答應”,千頭萬緒,一齊湧上心頭。看見這孩子行禮,便擠出一絲笑意,“寶貝勒請起吧。奴才打擾你了嗎?”

弘緯連忙搖頭。

曉太貴人扶著宮女在下首椅子上坐下,看看四處並無閒雜人等,不由感慨,“方才你那句曉答應,可是叫奴才覺著,好似回到聖祖爺還在的時候呢!唉,那時候,我才只有十三歲。聖祖爺,我想想,大概六十三了吧?呵呵,他見了我,居然當天就寵幸了我。還封我做曉答應。呵呵,現在想想,真是如同做夢一般!”說著,便笑起來。

深更半夜,這笑聲在佛堂裡其他四人聽來,如同鬼哭一般,陰森森、冷瑟瑟,脊背乍寒。弘緯和小太監還好,那兩名宮女,臉色煞白,齊齊往後退了退。

弘緯長吸一口氣,勸她:“太貴人如今也算熬出頭來了。闔宮上下,誰見了,不給您幾分面子。這也是您當年盡心盡力伺候聖祖爺,積下來的福分!”

曉太貴人冷笑,“可不是福分?當年,我跟我堂姐一同選秀。我進了宮,她嫁了人。如今,我貴為太貴人,她的兒子,都能考秀才了。這可不是福分?這就是福分!呵呵,呵呵!”

弘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對慈寧宮裡這些寡婦,他自認,無話可說。

曉太貴人笑了一會兒,拿帕子擦擦眼角,衝弘緯笑笑,“好孩子,你這時候來這裡,可是有什麼事嗎?”

弘緯便將給皇后祈福的話說了。

曉太貴人聽了,跟著嘆息:“主子娘娘真是個好人吶!不說別的,就說這些年對我們這些未亡人的照顧,真心實意,就叫人記掛。罷了,反正奴才也睡不著,就替主子娘娘多念幾段佛經吧。倒是寶貝勒,你雖說年紀還小。這裡畢竟是聖祖嬪妃養老之處。往後,切不可隨意過來,以免鬧出什麼不該有的閒話來。”看看外面天色,“好孩子,快回去吧。回去歇歇,唸經祈福的事,我先替你做一晚吧!”

弘緯雖然不怕閒話,但實在不想聽曉太貴人在這裡“笑”了,見她這麼識趣,便道謝,轉身離開。

曉太貴人望著弘緯背影,等到他邁步跨門檻時,鬼使神差地開口叫住,“等等。”

弘緯頓住腳步,扭頭問:“曉太貴人,還有什麼吩咐?”

看著這張臉,曉太貴人又不知該說什麼了。想了想,還是柔聲說:“往後,能少一碰一個女人,就少碰一個女人。這不僅僅是少一分麻煩,也是多積一分陰德。比念十部、百部經書都強!寶貝勒,你現在還小,或許聽不懂。等你長大了,就明白,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麼重要。”

弘緯聽了,胸中如同翻江倒海,偏偏這位是如今的“長輩”,不能訓斥什麼。只得拱拱手,“告辭!”

直到寶貝勒一行離開,曉太貴人這才對著觀音佛像喃喃自語:“觀音菩薩,你說,我沒事對著個孩子,說那些幹什麼呢?”想不通,自然也就不想了。乖乖地坐到蒲團上,誠心誠意給皇后誦經祈福。

回到阿哥所,弘緯困的來不及仔細梳洗,便和衣躺下。也許是累極了,不一會兒,便睡著。睡夢中,先是夢到仁孝皇后,接著是孝昭皇后,然後,便是榮妃、德妃,還有佟皇后。更多的,是那些看著眼熟,又叫不出名字的女人。有的對著他笑,有的對著他哭,更甚者,還有人上來對著他拳打腳踢,嘴裡罵罵咧咧,全然沒有當年溫柔情意。

最後,喊打喊殺的女人越來越多。孝昭皇后壓制不住;仁孝皇后背轉身來不理;德妃、榮妃一個低頭唸經,一個垂首繡花,只當沒看見;佟皇后更厲害,端了一盤瓜子,領著一幫宮女模樣的人,拉把金交椅,端坐一旁,權當看戲。眼看一群女人,轉瞬間,由花枝招展的清純模樣,變成張牙舞爪的厲鬼,拿著斧鉞鉤叉,氣勢洶洶,組著團朝他撲來。弘緯嚇地大叫:“額娘救我!”一睜眼,此身仍在雍正朝,舉手細看,仍舊是未長開的少年模樣,一身貝勒常服,已被冷汗嗒溼。

穩住心神,才覺下身一片黏糊糊的。伸手一摸,原來是夜裡睡的太死,一泡“精髓”,竟然遺了出來!

弘緯喘氣嘆息,果然,那個曉答應今夜是報復來了。幸虧她還沒死,她要死了,那幫女人堆裡,又要多個青面厲鬼!

弘緯正在唏噓,守夜小太監繞過屏風進來,躬身問:“爺,您有什麼吩咐?”

弘緯“嗯”了一聲,吩咐他拿衣服來換。看窗外天色發白,問:“什麼時辰了?仁和堂那有什麼訊息?”

小太監剛要搖頭,就聽外頭王五全問話:“寶貝勒醒了沒?皇后主子醒了,這會兒正想著寶貝勒,叫請您過去呢!”

弘緯聽了,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從**一下跳起,對著外頭喊:“醒了醒了。請王安達回去稟告皇額娘,兒子這就過去。”

王五全又拿皇后的話,囑咐幾聲,說不用急,多穿衣服,免得著涼。等到裡頭弘緯穿戴好了,王五全也說完了,對著弘緯拱拱手,勸寶貝勒先喝杯茶,吃點兒東西,再過去。說現在皇后那邊正在扎針,恐怕去了,也不方便。弘緯答應下來,王五全這才帶著人先行回去。

任誰做了那樣的夢,也不敢在這屋裡再呆下去。弘緯草草梳洗完畢,喝口茶,拿塊點心往袖子裡一籠,便帶著幾個哈哈珠子直奔養心殿仁和堂。

到了仁和堂門外,王五全早立在門外候著。見到他來,立刻笑著上前打千,親自給寶貝勒打簾子,請他進來。

看這陣勢,皇后真是度過難關了。弘緯按按胸口,滿心欣喜。哪知,一隻腳剛抬起來,還未落下,就聽裡頭,皇后虛弱地沉聲呵斥:“來人,將這幾個吃裡爬外的奴才,給本宮拉出去,當庭杖斃!”

小劇場:

閻羅殿裡,閻王強拉黑白無常鬥地主。

白白:閻王爺呀,下官不明白。明明咱說好了的,到時候,就叫沈衲敏回現代去。咋您中途又變卦了涅?

黑黑一拉白白袖子,吼道:你懂個啥?計劃趕不上變化,這不是那個雍正皇帝把洋大夫跟金巧巧都給弄進宮,給皇后瞧病了嘛?

閻王爺:是這麼個理!中西結合,本官也沒法子。

白白:不會吧?咱們可素來是“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咋碰上這倆人,連大人您——也得靠邊兒站呢?

閻王爺:呃,……,別動,四帶二!炸彈!我贏了,拿錢!

白白、黑黑無奈,各自掏腰包。

閻王爺長出一口氣,哎呀媽呀!幸好沒叫他們給瞧出來,爺們兒這是給康熙皇帝那幫妻妾給嚇怕啦!這一個皇帝后宮,個個說自己冤枉,不肯喝孟婆湯去投胎,天天給爺跟前吵吵——也就算了。這要是沈衲敏領著雍正皇帝的後宮一塊兒下來,爺們兒這閻羅殿,還不成菜市場啊?好險好險!不好意思啊,沈衲敏,你先在雍正朝多活幾年吧?大不了,等你回現代後,我再免費送你一個金龜婿,權當福利,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