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直言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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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直言國策
弘經憂心父親身體,對聖旨內容不甚在意。弘緯聽了,與自己無關,也放在一邊。唯獨弘琴,接旨謝恩,懷裡抱著明晃晃的聖旨,暗暗嘆息:老四啊老四,你就是再忙,都有空封我為固倫公主了,好歹挑個人——封個皇太子——意思意思!這麼著不上不下的,折騰人呢你!
衲敏留心聽了閨女的封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和敬固倫公主!雍正大叔哇!俺錯怪你了!你給烏拉那拉氏上諡號“敬”,不是敷衍。原來這個“敬”字,在你心裡,僅僅排在“忠”字之後哇!看來,正史上,乾隆給嫡女賜號“和敬”,也是為了紀念他的生父嫡母呢!
接下來幾天,弘琴拉上年妃,商量如何照顧雍正身體,其實就是如何防範後宮中出貓膩。
年妃出身貴族世家,又經歷了這麼多年爭鬥,做事沉穩狠辣。弘琴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主兒!這兩人聯手,先是借皇后鳳印,下了中宮冊表,命各宮嬪妃,無事不得外出。每日早上,到仁和堂給皇帝、皇后請安,其餘時間,老老實實在宮院裡待著。嬪妃請安散去之後,皇子才能進宮請安。請安後,即刻回各自住處,為皇帝祈福。說白了,就是不能跟生母、養母見面,商量什麼不好為外人道的事情。當然,見皇后這個嫡母,是完全沒有問題滴!
至於公主,輪流在雍正床前侍疾。其實,六公主、七公主都是略坐坐,就給送回去。只有五公主,幾乎是不分晝夜,留在仁和堂。誰叫人家剛封了固倫和敬公主,位比親王。別說公主,就是在雍正所有的子女中,目前地位,也是最高的!每天看著小四子對著自個兒躬身請安,弘琴心裡那個美呀!當然,若是雍正能再送她哥哥一頂皇太子的金冠,那她就更沒話說了!只可惜,願望總是美好的!
不出十天,雍正病重之事,就鬧得朝堂人心浮動。本來,皇后是可以管一下。但是衲敏忙著照顧雍正,沒心思。弘琴等人則存了小心眼兒,想借機挖出來弘曆身後勢力。畢竟,玉海東青事件之後,弘琴費了好大力氣,想將這事鬧大。沒想到,火還沒點起來,就叫人不動聲色給滅了。她心裡急,要再這樣下去,弘曆背後勢力,可就不會等哥哥和弘緯平安長大。他們一定會趁機發力,及早剷除威脅弘曆即位的任何一人!
故而,在弘琴等人默許甚至鼓動下,雍正的病情,被誇大十倍,傳到外頭。
不久,就有御史上書,請求冊立皇太子。雍正示意皇后,將這樣的摺子壓下來,不予理會。衲敏本不能參政,如今雍正已經當著年妃、弘曆等人的面這樣指示了,只得拿出中宮冊表,說皇上自有決斷,命武百官安心辦差,云云。
這邊事情還沒結束,蒙古那邊就又傳來噩耗:和碩淑慎公主額駙沒了!
弘琴哭的肝腸寸斷,硬磨著皇后把淑慎公主接回來。無奈之下,衲敏只得又發中宮冊表,體諒淑慎公主年幼,叫她回京。
淑慎公主還未到達京城,朝中又有人上表,說皇后干政!要求雍正嚴懲申斥!
弘琴本就心情不好,聽到這個訊息,一把抓起鞭子,領著一幫宮人,直奔軍機處班房!
衲敏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正領著高無庸將雍正大叔抬出來,在院子裡晒太陽。秋日的陽光,溫暖而清淨,空氣中,還夾雜著淡淡的桂花香味兒。雍正身體恢復的不錯,意識很清楚,右手還可以寫字,就是不能說話。因此,衲敏心裡,也就不像前幾天那麼無助。沒事了,還能跟雍正說說笑話。
王五全將固倫和敬公主勇闖軍機處的“事蹟”說完,衲敏就扶額嘆息,“這孩子,真叫我給慣壞了!”
雍正笑著搖頭,拉過皇后的手,寫了幾個字。衲敏看了,遲疑:“真叫她去鬧?那可是軍機處啊!”
雍正接著笑,又寫了幾個字。衲敏看了,無奈埋怨:“你們父女啊!真是一個個的——叫人沒辦法!”
軍機處,張廷玉、鄂爾泰兩人,明裡暗裡鬥了數年。今天,乃是有史以來,第一次一心一意組成統一戰線,一致對“外”。這二人先禮後兵,張廷玉這個官先出場。對著坐在主位的固倫公主行禮,“公主殿下,請您移座。這裡,可是軍機處主位,只有當今聖上,才能坐。公主年幼,接觸朝務甚少,皇上知道,定然不會怪罪。您有何事,吩咐臣等去做就是!”
弘琴嘿嘿一笑,翹著二郎腿,耍著小鞭子,“喲?這麼說,本宮不能坐?張相,您可別忘了!本宮,可是雍正朝唯一的固倫公主呢!
張廷玉心中叫苦:俺也不想得罪您這唯一的親王級別的公主哇!可是,您千不該萬不該,坐到龍椅上哇!只得苦口婆心再去勸她。
鄂爾泰在後面聽的氣結,伸手向後一招,幾名軍機處侍衛立刻就圍上來。個個強頂著固倫公主笑意盈盈的麗顏,抻著臉,施加威壓。鄂爾泰立在張廷玉身邊,直視和敬公主,好似一語不合,就要將公主拖出門外。公主帶來的幾名侍衛,則全部站到公主身後。
弘琴啪的一聲,將鞭子就甩了出去,登時,小茶几上,茶盅茶碗茶葉茶水灑了一地。“張廷玉你別給本宮說什麼該不該!我要是男人,這位子就輪不到別人坐!你以為我不知道康熙六十一年你都幹了什麼事兒!我不說,你還當我十來歲的孩子!“
張廷玉暗自撇撇嘴,唐太平公主也沒你這麼厲害!鄂爾泰暗笑:你不就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嘛!知道個屁!就是知道你也不敢說!
弘琴瞅見鄂爾泰憋笑,一鞭子抽到鄂爾泰腳邊,“給我站好了!告訴你們,我額娘不叫我隨便鞭笞大臣!本宮孝順,聽皇母的話!但不代表本宮就任由你們欺辱國母!你們這幾天,天天去仁和堂請安,皇帝能不能理事,你們倆誰不清楚?這樣居然都傳出了皇后干政?我們就是干政了,怎麼著吧?要廢后,先把本宮這個固倫公主撤了!“
張廷玉、鄂爾泰急忙勸。有些話您不怕說,臣等可是怕聽哇!
弘琴還要說話,外面八百里急奏。張廷玉、鄂爾泰急忙接來細看。原來,是泉州那邊,開海禁後,洋人聚居,與當地百姓發生衝突。因涉及外交,當地官員請求朝廷派員處理。
弘琴聽了,也沒心思再鬧,就說了句:“再叫本宮聽見有人上表議論中宮,掀了你這軍機處!”搶過來奏摺就往眼前湊。
張廷玉、鄂爾泰徹底無語:公主哇,皇后不是武則天,您也不是大唐嬌女啊!
正在二人想要搶回奏摺,又礙於公主身份不敢造次時,軍機處外,王五全通報聲音,不亞於天籟:“皇后娘娘奉旨駕到——”
皇后扶著謹言,穩步走進軍機處。王五全在一旁,手裡還捧著雍正帶病寫下的手諭。弘經、弘緯跟在身後。張廷玉、鄂爾泰接旨後,急忙把皇后往裡讓。衲敏擺擺手,“罷了,本宮是奉旨,帶固倫公主回去的。本宮養的女兒不成器,嚇壞二位了吧。”
張廷玉聽了,都快哭出來。娘娘啊,豈止是嚇壞了呀?簡直是嚇死了!
弘琴沒理那麼多,將手中奏摺往袖子裡一折,對皇后簡單說明白,接著自己評斷:“不消說,接下來幾天,定然會有人質疑開放海禁是否正確。沒準兒,會趁著皇阿瑪生病,要求禁海呢!”
衲敏聽了,反而不急著走了,轉身在主座右首坐下,問張廷玉:“真有此事?張相打算如何處理?”
張廷玉急忙拱手,“臣——將稟明聖上我主!”
衲敏看了看鄂爾泰,鄂爾泰權當皇后沒問他,低頭不說話。
衲敏想了想,這才隔著張廷玉、鄂爾泰,對弘經、弘緯說:“昔日,商鞅變法,也是歷經磨難。最後,商鞅甚至身死護法,最終,秦一統天下;王安石變法,雖然失敗了,卻為國庫填充了幾代皇帝都用不完的錢糧;遺憾的是,明成祖卻未能沿襲宋朝海外貿易,將好好的航海事務,當做炫耀國威之事。為後世,留下了一個國力漸衰的朝廷。本宮不懂政務,卻也知道,任何一項國策,沒有好壞之分,只有合適與否。不僅是國策本身是否合乎時宜,還有施行者,是否用心廉明、為國為民。史上最有名的例子,譬如王安石變法。法無好壞,在乎得宜。任何國策施行下來,總要經歷一段時間,看看那裡需要補充、改進。如今,泉州之事,看似偶然,實則必然。但凡有人之處,哪裡會沒有爭鬥、沒有矛盾。身為天朝宰輔,不應懼怕矛盾,而是應該拿出閣老的魄力,想辦法,解決事情。並且,頒佈條理清晰、獎懲有度的法令,來約束、規範相應民眾。以防日後,再發生類似事件,無從入手。本宮雖為婦人,卻也知道,我天朝威嚴,不可侵犯。我朝民眾,不可欺辱。若是那洋人,好好在我國做生意,自然歡迎。國運昌隆,乃是聖上之福、萬民之福。若是膽敢做出那些非法勾當,莫說別人,但是本宮這一婦人,就不容他們放肆。”
說到這裡,看看眾人反應,暗道:哎呀,說多了!嚇著人了!
急忙緩和聲音,笑著說:“罷了。這些話,不過是平日聽公主們閒聊,婦人之見。二位不必憂心,皇上會解決好的!”
看看鄂爾泰,依舊低頭,不說話。再看張廷玉,還是那副謹慎模樣。想了想雍正之前吩咐,叫過來弘經、弘緯,“張大人,本宮聽皇上說,您這些年,管理上書房,甚合聖意。弘曆、弘晝都是你親自教導。本宮看了,也很喜歡。如今,弘經、弘緯也都到了該好好學習的時節,本宮就將他兄弟二人,交給你了!”說著,就叫弘經、弘緯上前,行拜師禮。
張廷玉拗不過,只得受了二人禮。
等這事完了,衲敏再看鄂爾泰,笑著問:“謹言,本宮記著,你跟鄂爾泰大人家裡,似乎還是同宗呢!”
謹言笑著答話,“啟稟主子娘娘,確實如此。按輩分,奴才應該叫大人一聲叔叔。”
衲敏笑笑,“這可真是巧了。你自小跟著公主,這兩年又在本宮身邊,常年不見家裡人。今日好容易見了,快給叔叔端杯茶來。也是你一片孝心。”
謹言聽了,笑著答應,隨即將茶送到鄂爾泰面前。鄂爾泰先謝皇后,再對謹言笑笑,接過茶捧在手裡,當著皇后的面,也不敢喝。
衲敏也不在意,拉過謹言,對鄂爾泰笑笑,“西林覺羅家會教孩子。謹言自從進宮,就很得公主賞識。哪知她說,鄂爾泰大人家裡的幾位姑娘,比她還好!改日,可要叫夫人帶來,給本宮好好見識見識才好呢!”
鄂爾泰急忙躬身答應下來。張廷玉冷眼瞧著,暗道:莫非,西林覺羅家要出位皇子福晉了?這位皇后,素日頗有賢名,沒想到,在處理政事上,也頗得章法!
衲敏瞧著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便叫眾人好好辦差,領著兒女回去。一路上,弘琴緊緊湊到皇后身邊,悄聲問:“皇額娘,你今天是打算收服朝中大臣了?”
衲敏搖頭,“這種事,我不會管。你也少管!再鬧出事來,你自己收場!”
弘琴呵呵一笑,“他們都說那個位子難坐。其實,我今天坐上了,也不過如此嘛!偏偏居然還有人在上頭累壞了!沒出息!”
衲敏嘆氣,“你呀!多虧你是位公主!”
弘經、弘緯在後面跟著,一個擔心父母,一個在暗自琢磨皇后剛才談論國策的話,都沒吭聲。
到了仁和堂,雍正正在安睡。叫三個孩子回去歇著,衲敏放慢腳步進去,瞧了瞧,給他掖掖被子。眼看著大叔一天比一天瘦,眼淚就滑落下來,趴在床邊,枕著雍正的手,默默看著。
珠簾外面,謹言悄聲問:“主子娘娘,恂君王、恂君王福晉和年大人求見。”
衲敏抬頭,擦擦眼淚,走到簾子後,問:“年羹堯?他和恂君王夫婦一起來的?”
謹言點頭,問:“是否要奴婢設下屏風?”
衲敏點頭,“好吧!叫他們進來!”
不多時,衲敏坐在雍正睡覺的槅門外面,設下屏風。王五全領著十四、完顏氏與年羹堯一起進來。
幾人施禮之後,完顏氏問了些客套話。十四就開口:“四嫂,如今,四哥病了,外頭都傳言不好。你是怎麼想的?”
衲敏奇怪了,“外頭傳言不好?皇上精神是不如年輕人,可是,理事並無大礙呀!”
完顏氏搖頭,“娘娘,您可要提前做好準備。我孃家二侄女偷偷回來,告訴年羹堯,說——說純貝勒這兩天,接連悄悄見了好幾撥八旗都統。連同朝中要員,都有跟高家、瓜爾佳氏在接觸。娘娘,您不能天真,該出手的時候,一定要出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