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雀正春風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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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雀正春風正文完
完)
飛雪寒梅迎春到,又是一年花事早。
剛過正月,老曲就帶著家人南下了。二月十六迎春花已開,一個下午,馬車轔轔到了臨海。小曲在路過南水的時候硬把喬飛拉了來,讓他散散心。小盞知道小曲的心思,有心撮合,就放了喬飛的假。
到帥府的時候,張擎正在鴨場旁邊的孔雀窩裡數孔雀。看看朋友一家人遠道而來,興奮地放下手頭的事情跑回帥府,命人收拾房間,晾晒被褥,沏茶倒水一通忙。
先安排客人洗洗一路風塵,又立命準備接風晚宴。席上,張擎宣佈要舉辦花雀遊春會,需要大家鼎力支援。
於是……
二月十八日,張擎請求秦書成給臨海知府下個命令,佈告全城:臨海大帥秦侯,為與民同樂計,將於三月初三日始,於海邊百畝桃花園舉辦春日遊園會,為期一個月,並開放孔雀園,歡迎城中賞春人來此遊玩。並設立臨時店鋪免費發給商家使用,只需交納少量打掃場地的費用。
訊息傳開,全城轟動。商家來報名的不計其數。秦書成命人在桃花園旁用綠竹做成聯排小屋,發給各商家使用。當然,張擎佔的是最好的位置。
張擎在幹什麼?
唉,他最忙了。忙著指揮人把冬天做的鹹鴨蛋、臘鴨、臘魚、臘豬肉取出碼放在大筐中;忙著採備好酒準備做桃花酒;忙著和修明做首飾;忙著在桃園中檢視新做的孔雀圍攔;忙著做各種彩旗招牌。忙著做各種面具。
總之,忙得晚上上床愛愛的時候,就已經睡的像小豬一樣。秦書成萬般無奈,只好放棄。可是連著五天這樣,他就怒了。試著搖醒張擎要他盡為夫的義務,要不然明天就不派人幫他做事。張擎勉強睜開一條眼縫,說,隨便你怎樣做,只要別叫醒我。
秦書成實在憋得沒辦法,就寬掉他的衣服,自力更生。張擎完全沒有感覺,隨便被擺成各種姿勢都不反抗,除非壓住胸膛出不過氣來才哼唧兩聲。秦書成覺得好玩,這樣反而自由了,遂放開手段調弄。張擎睡夢中溢位斷斷續續的膩膩聲音,被戳弄到癢處,不由得玉柱半起,扭動起來。好一幅活色生香美人圖。秦書成滿意了。這樣也不錯,至少這害羞的人不會像平時一樣躲閃推拒了,算是歪打正著。
這裡地氣溫暖,花開較早。其實桃花從二月下旬就已經開始零星開放,到了三月初三這天,已是滿樹芳華,燦爛奪目了。
臨時的圍牆是用竹子做成的柵欄,圍住遊人進門的那邊,中間留了一個寬大的門,供遊人進出。柵欄上插滿了彩色的紙旗、綢帶、紅繡球。真個是花招繡帶,葉拂清風。
頭天晚上早早的就有商家來了,把貨物放在鋪子裡,留一個人看著。碧綠的竹竿做成的小屋,一個個精緻非常,還帶著竹子的青綠,甚至還帶著沒去完的竹葉,散發著沁人清香。空氣中更瀰漫著甜蜜的桃花香味,整個百畝桃園都籠罩在耀眼的桃紅中,遠遠望去,滿天粉色雲霞,烘樓照壁。
桃園門口是巨大的空地,各種馬車轎子滑竿停駐。有士兵維持秩序。無論富戶窮家,賞花遊園的興趣是一樣的,再說,錢少就不花嘛,可以自己帶吃食來野餐,也頗有情趣。只是園中不許折花枝,只在園門口售賣提前剪下的花枝,十文錢一支,倒是很便宜。還有些擺攤賣藝、耍猴戲的,鑼聲紛紛。圍的一堆堆的人,時不時叫好起鬨。
姑娘媳婦,少爺老爺,村裡的孩子,城裡的書生,一眼望去,各色人等,熱鬧非凡。
兩旁是臨時店鋪,前面都搭著遮陽棚,下面是賣小吃的排擋。張擎佔了最大的那兩間鋪子,一間賣食品,一間賣飾品。除了貝殼和雀翎做的首飾,還有假面。用袼褙剪成各種奇妙形狀,類似張擎前世見過的假面舞會帶的那種,只露出眼睛,染上色,再貼以孔雀毛,用細細繩子綁在腦後,美麗新奇,仕女村姑們都搶瘋了。
張擎並沒守著,只派了幾個士兵在這裡售賣。他自己卻換了新衣,同著曲家、邱家在園裡遊玩,兩個孩子有親兵跟著也在瘋跑。小盞守著媳婦,沒有來。因為春熹週歲,張擎就託人帶了些好玩的玩具給孩子,還打了一個金長命鎖作為生日禮物。
走著走著,大家就散開各自去賞花玩耍去了。
張擎看秦書成正在和曲大哥談天說地,修明和小曲正頭挨著頭商量什麼,喬飛在邊上看風景,沒人和自己玩,就帶了一個親兵離開自去散心。
手裡拿了一枝半開的桃花,在花海里走。稍南的地方是新圍好的孔雀園,幾百只成年孔雀,有雌有雄,被圍在大大的圍欄中,場地中間有十數棵灼灼芳華的桃樹。
圍觀的多有穿著漂亮衣裙的閨女少婦們,孔雀見此,紛紛展開各色美麗破圖,沙沙抖動著,鳴叫著,有的還沿著圍欄,追著人家漂亮小姑娘跑,姑娘們又興奮又害怕地尖叫嬌笑起來,一片歡樂。這麼多藍綠白各色孔雀在一起,那些屏羽像繡著一層層美麗眼睛的大扇一樣,綻放出人間最美麗的風景。襯著滿園粉色桃花,簡直令人歎為觀止。
張擎自顧立在一旁,一身淡粉衣袍,銀絲暗花。玉立春風,含笑不語。
忽然身邊有人問道:“兄臺也是賞花的?在下一人遊玩,十分無趣,可否搭個伴?”
張擎一回頭,見是個一身錦繡的年輕公子,正微笑地問自己。張擎也正覺得一個人沒趣,就點頭答應,吩咐親兵不必緊跟。那公子身邊跟的僕人提著食盒跟過來,
那人笑道:“多時不來臨海,誰知這裡起了一個桃花園,倒真是個好所在。在下李箏,敢問兄臺貴姓?”
張擎也笑答道:“免貴姓張,張擎。”
李箏指著桃花深處道:“張兄,那裡桃花開的茂盛,去那裡看看罷。”
張擎點頭,兩人舉步前往,邊走邊聊。李箏笑道:“兄來兄去的十分別扭,在下二十六歲,可否與張兄序個庚齒?”張擎道:“二十五歲。”李箏笑問:“比在下小一歲,可否與張兄兄弟相稱?”張擎雖詫異,還是點點頭。
李箏道:“在下就忝居為兄了。賢弟,我這裡有塊布,鋪在花樹下坐坐可好?”張擎點頭。
李箏命僕人把大布展開鋪在樹下,又從提著的大食盒裡拿出幾樣小菜和酒水,笑道:“本想一人遊春十分無聊,誰想讓我碰到賢弟,來,為今日之相遇乾一杯。”
張擎舉杯正要喝。忽然前面不遠處跑過去一個人,正是喬飛。張擎擔心他有什麼事,正要起身看看,緊跟著跑過去一個高大少年,是小曲。小曲一邊跑一邊喊道:“小飛,等等我。哎呀,我說的都是真的!”
張擎不由笑了。想起前日修明告訴他的這小子的心事,暗笑道,你小子的姻緣路還長著呢!
剛要坐下接著喝那杯酒,氣喘吁吁跑來一個親兵,叫道:“公子,找了半天您卻在這裡,東西都賣完了,您去看看還添些什麼,屬下好去搬。”
張擎連忙起身,拱手道:“李兄,在下有急事,改天再敘可好。”
李箏毫不在意,笑道:“賢弟有事快去,這是愚兄的名帖,改日等你有空再喝酒。對了,賢弟府居何處?”
張擎一邊走一邊回頭答道:“我住在帥府,改日再見!”說著急匆匆走去。李箏手摸著下巴,不知道沉思什麼。
張擎趕到桃園外的鋪子,一看,此時人來人往更加熱鬧。竹棚底下的有各種賣小吃的排擋,許多人坐在小桌旁等吃食。張擎發現很多年輕姑娘都帶著自己做的面具,不由微微笑了。
看看鴨肉和野豬肉都賣完了,就吩咐人再去搬些來,另外小竹筐也拿些來。張擎家的肉蛋食品都是用碧綠竹子做的方正小筐盛著,帶提手,底下墊著乾淨的點心紙。看上去十分可愛。衝著這食盒,許多人都買了一個。
士兵們有換了便衣的,混在人群中也看不出來,許多是暗帶刀劍巡邏守衛。張擎用來售賣貨品計程車兵更是打扮成夥計樣子,吆喝著。看他們又搬來許多東西,張擎看著賣了一會,就走去棚子底下喝茶,一邊四顧看著遠處的風景。
忽然見大路上行來一輛豪華馬車,到了近前,車中跳下幾個人,當先的一個錦衣大個子,看去十分富貴。走進了朝張擎笑道:“公子,我總算趕上了。”是霍飛鵬。
原來霍飛鵬知道張擎和曲家很好,曲家也做生意,所以就藉機接近老曲,經常打聽一下資訊。這次聽說張擎邀曲家南下游春,他就不請自來,只是晚了幾天出門。
霍飛鵬和張擎打完招呼,身後上來一人,上前便跪。張擎趕忙扶住,一看,卻是紅離!紅離兩眼含淚,執意要拜。張擎看這裡人多,這樣拉拉扯扯實在不是去處,只好請他們到府裡坐坐。
進到後園的客廳,紅離請張擎坐好,還是跪下磕了三個響頭。張擎拉他起來道:“這是做什麼?快起來。你過的好我就放心了。”紅離說不出話來,只是哽咽。張擎給他倒了一杯茶。紅離喝了幾口才說的出話來:“公子,奴才對不起您,奴才還願意侍奉公子,做牛做馬!”張擎連忙搖頭,笑道:“你現在不過的挺好的?別老想著做奴才。多學點東西,自己養活自己吧。”紅離眼淚又掉下來,點點頭。
總算送走紅離和霍飛鵬,張擎有點累了。看紅離改過,心裡覺得還算過得去,只是被人揹叛的滋味還是不好受,所以堅決不能留紅離在身邊。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想了一會又去桃園看著鋪子。
傍晚,遊人漸漸散去,張擎命收拾回去。又派值守計程車兵打掃場地,明日還要早起。
晚飯後,修明幫著數錢,竟然有一百兩。修明不由得笑道:“往日見你挺溫文爾雅的,怎麼是個錢串子啊?”
張擎笑道:“錢串子怎麼了,誰活著都要掙錢。老百姓更是要養家餬口。這些錢,留下一部分給軍中加餐加餉,其他用來辦一個學館,讓上不起學的孩子們都來上學。再辦個養老院,讓沒人養的孤老們住進來。”
修明佩服地點點頭。張擎道:“我還有鴨場、豬場、漁場和桃園,以後所有收益都會集中起來做這些事。”
修明笑他:“你還想做菩薩呀?”
張擎也笑笑,神往道:“我不想做菩薩,我只想盡自己的力量讓身邊的人都幸福一些。”
等一個月後,春遊會結束的時候,張擎掙了五千兩銀子,光賣孔雀就掙了三千兩,那些緬甸進貢的珍貴大鳥,給張擎帶來了出乎意料的財富。張擎留下流動資金,其餘全部做帳,用作基金,來給士兵們發放福利和助學養老。
四月初五,花會雖已結束,桃花卻還在開著,只是已近尾聲了。張擎拉著芳竹站在高坡上向海邊忘,能看到灘塗上白花花的鴨群。
又是晚霞滿天,映襯著滿眼桃花,讓人覺得恍惚。
夜裡,窗外春風徐徐,內室春情激盪。秦書成一邊激烈搖擺一邊說:“這些天你都沒理我!你要補償我!還有,那個李箏是怎麼回事?老是來遞帖子!我要殺了他!”
張擎就朝他笑,覺得他賴皮得可愛。這個人會永遠陪著自己吧?
忽然遠遠的雀欄傳來雄孔雀的叫聲。春天,是個愛情迸發的季節。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