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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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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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平淡又快樂地過著,就像沒有波瀾的流水,張擎想。可是這樣幸福的流水自己情願溺死在其中。
眾鄉鄰看張家兄弟有了這樣的靠山,紛紛表示睦鄰友好,張家一改往日的冷清,竟然熱鬧起來,張擎哭笑不得。
秦書成只要有空就回來,張擎現在覺得秦書成和自己已經血肉相溶,比親人還要親。在他面前活潑得有些放肆,晚上甚至故意壓在他身上睡覺,非要和他鑽一個被窩。前世今生都沒有親兄弟的張擎以為,兄弟,特別是親生兄弟就應該互相是對方最可靠的依靠,就像秦書成和自己這樣,親密無間,毫不保留地向對方敞開。張擎,你真傻,真的。
進入臘月,下了幾場冰雨,天氣一下子冷得刺骨,又潮又涼。冰雨下下來並不全化,踩在腳底咯吱作響,又是冰又是水。戶籍之事已經落定,總算放下心來。張擎還是覺得很鬱悶,因為這個身體還是太弱了,稍稍勞累凍著一點,竟然感冒了,鼻子不透氣,頭腦昏沉,低燒不退,冷的發抖。只好躺在**。
老邱來診了病,叮囑小盞熬藥盯著張擎喝藥,不許他偷偷倒掉。張擎苦笑,這就是有前科的壞處。
柳清輝卻留在老邱那裡一直沒走,時不時地到張家看張擎,情意綿綿。張擎每次都拉著臉趕走他。只有秦書成來的時候,柳清輝不敢露面。或者老邱煩他到張家串門,他才乖乖地呆在醫館。相比於秦書成,他現在更怕老邱。試想一個朝夕相處的人隨時都能給你下點□□,你能不害怕嗎?因為這個,老邱不放他走,他也不敢逃走。
張擎病還沒好,秦書成回來了,見此情形,大為緊張,除了盯著喝藥外,還替他推拿穴位,泡溫泉藥澡,特意把溫泉直接接進來,水溫高一些。晚上張擎發燒身上冷,感覺屋裡的火爐根本沒用,秦書成只好脫了衣服把他抱著。嗯,比火爐熱多了。張擎抱住這個恆溫大火爐睡著了。卻不知秦書成忍得辛苦。
有時候真想把張擎直接壓倒辦了,但是想想自己明春出征海外生死未卜,要是張擎知道自己的心思,而自己又不在了,不管他接不接受自己,他下半生都會一直痛苦,不如就這樣吧,摸摸小手,親親額頭,偷偷沾點便宜吧。如果老天給自己這個緣分讓自己活著回來,那時定不放過張擎。
眼看天下了雪,後園臘梅花開了,清香撲鼻,張擎病好了,卻瘦了一圈,穿了一件深藍色棉袍,裹著同色的棉披風,風帽戴在頭上,臉圍在一圈白色兔毛中,站在雪地裡,越顯得腰肢風流,肌膚勝雪,脣紅豔豔。張擎自己不覺得,高高興興自顧在那裡堆雪人,把切的胡蘿蔔片按在雪人腦袋上當眼睛,整個的胡蘿蔔當鼻子,折了一枝臘梅插在雪人手裡。搓著凍紅的手在一邊得意地笑。秦書成負手在背後,欣賞這美人美景,不覺痴了。
漸漸城中年味重了,家家掃房,戶戶清窗,又炸年糕,做雪餅,蒸大包子,點上紅點,分外喜慶。這裡人家雖然不是家家富貴,卻算得上戶戶小康,肉還買得起的,所以家家都在院中支起大鍋豬肉,炊煙裊裊,熱氣蒸騰,空氣裡都飄著肉香味。有人家養的狗跑來跑去,皺著鼻子聞味道。也有富戶買了爆竹來放,噼裡啪啦很熱鬧。小孩子現在沒人管了,三五成群在城裡玩耍,打鬧聲不絕。
這個季節海防壓力很小,並沒海寇,所以只留下輪值的營隊,其餘全都放假了。秦書成可以在家過個好年。張家開始大掃除。人口少就是吃虧,張家就三個人,卻有十間房子,三個院子,東院就不掃了。三人開始分工。
秦書成年紀最大,自然是他做主,兩個小的沒有發言權。於是這樣分配:前院,歸秦書成;主院,張擎臥室和客廳,歸秦書成;廚房還有飯廳(也就是小盞臥室),歸小盞;後院四間,一間小浴室,歸張擎,其餘的歸秦書成。張擎抗議無效,只好服從。
三人換上舊衣,頭上包了布巾,口鼻也綁了布巾,張擎看看他們,笑了起來,心裡道,這不是忍者神龜麼?
秦書成一聲令下,大掃除開始。張擎任務最少,袖手在旁看他們怎麼做,一看就嚇愣了,秦書成真不是人啊,啊不,真不是一般人啊。人家走路是靠一步步走的,他是靠飛的。頃刻之間掃完院落,飛回屋子裡,開始掃屋頂,人家都要站在高梯上,他卻是一跳躍在空中,剎那間掃好了半個頂子,又到另一邊,瞬間又掃好半個頂子,客廳書房也是如法炮製,又擦了桌椅窗戶,打掃完前院,把主屋的頂子也掃好,才拿了抹布擦主屋的桌椅、窗戶。床榻也擦得乾乾淨淨,被子換上昨日晒過的。
打掃完主屋就去後園,張擎看得出神,只知道跟著走來走去,秦書成也不說讓他幹活,明顯偏心。只是小盞忙著打掃廚房,沒看到,就是看到了,也不會說什麼,因為他自己也是很寵張擎,雖然張擎比他大。所以張擎在三個人裡是最受寵的,張擎覺得自己有裝嫩之嫌,卻非常願意沉溺在他們的寵溺中,裝嫩就裝嫩吧,別人想裝還沒機會呢。
雖然是冬天,花園裡卻是鬱鬱蔥蔥,花香襲人,景色優美。秦書成先掃了掃馬棚,給紅楓添了些草料,又略掃掃院子,再打掃完兩間平日不用的小臥室,又開始擦洗大浴室。因有溫泉水,室內熱氣騰騰,一點都不冷,秦書成幹活出了汗,索性脫了棉衣,只穿單衣單褲,挽起褲腿,浴池裡放上水,拿了抹布細細擦洗。
張擎去到小浴室,因為太小,只容一人洗浴,所以很快就擦完了。回到大浴室,秦書成還在擦。就脫了棉衣鞋襪,也穿單衣單褲進到浴池,溫泉水滑,映得張擎兩條小腿如玉柱一般,腳掌白皙粉紅,腳趾可愛。秦書成有點心猿意馬,手裡慢下來。張擎擦著擦著感覺身後沒了聲音,連忙回頭,卻見秦書成盯著自己呆看,臉上紅紅的,就問:“大哥,你很熱啊,要不我擦吧,你回去歇一會。”秦書成忙搖頭道:“啊,不,不用”說完趕緊轉身。怕張擎看見自己起反應了。
張擎這次卻是眼尖,已經看見了。心裡狐疑,想到,大哥這是想女人了。是了,他總是一個人,身邊也沒女人,時間長了,是個正常男人怎麼忍得住呢?單是自己看到的就好幾次了。可是大哥說了不找到合意的就不成婚,免得耽誤人家。只是大哥這樣有點可憐。想個什麼辦法給他紓解一下呢?找個青樓女子肯定是不行,大哥會罵死我。立刻給他取個老婆也不現實。那麼只有男人之間互相幫助的法子了,只有自己犧牲一下手了。想到此,心下主意已定,就接著幹活,準備晚上行動。
全部打掃完,也中午了。秦書成和張擎衝了個澡,換好乾衣,走到廚房,小盞已經打掃完廚房,並做好了飯。吃完飯,說了會子閒話,就午睡。
張擎現在養成習慣,每天都午睡,雷打不動。所以下午總是精神很好。秦書成和小盞拿他當豬養,經常讓老邱給些補藥燉藥膳,總是哄著他開心,平時能不讓他幹活就不讓他幹活,除非他自己搶著幹,張擎除了做麵點,去跟老邱學醫認藥,幾乎沒什麼要他費心的。所以身體恢復的很快,又變回那個水嫩光鮮,有點嬰兒肥的美人了。
下午無事,只有裁縫鋪送來三人的新衣鞋襪,都是棉布做的,試了試,挺合身。秦書成還是一身黑色布袍,腰纏黑帶,領口袍底處繡著菱形紋飾,簡單大方,黑靴白襪。秦書成身材高大,穿上布衣也是威風八面,如穿將袍。
小盞是一套深褐色布衣,小盞說幹活不容易髒。
只有張擎的花哨,是兩套,一套圓領淺藍綢袍,衣領袖口衣襬處繡了繁星點點的圖樣,同樣花色的腰帶,溫文爾雅。一套交領棉布衣,天青色,袖口襟底都是粉色碎花,大方又明媚,素色鞋襪。秦書成務求把張擎打扮得大方又亮麗,挑了許久才定的花色。
三人很高興,打發走送衣人,關了院門,吃零食消遣。晚飯後,商議明日去買肉,已經臘月二十五了,再不買,肉鋪恐怕也要關門過年了。
又說了一會,雖然離睡覺還早,天黑的卻也早,左右無事,不如在**窩著,還暖和些,小盞就回去睡覺了。秦書成和張擎也收拾睡覺。
秦書成前日託人買了一個大銅爐。把這屋裡的小銅爐搬到小盞屋裡。還買了五百斤銀絲炭,反正發的軍餉和皇帝的賞賜無處可用,就儘量用在張擎身上。銀絲炭無煙又好燒,封了爐子,爐上坐上個銅壺,壺裡裝滿水,這樣既暖和又不至於乾燥。
張擎覺得室暖如春,棉衣穿不住,全部脫掉,只穿了一件白色半袖的薄薄的及膝袍,裡面小小四角內褲,光著手臂腿腳。
秦書成不由暗暗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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