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二卷 五線譜

第二十二卷 五線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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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卷 五線譜

教室裡面好像還沒開始老師的講話,也很正常,這才七點半多一點,是老師都還沒上班吧。可隔著門,裡面的聲音還是很大很雜的,已經坐了不少人了,將要分別的好朋友。

“等下就有好戲了。”

蛟的聲音冷靜而且深沉,第一次這麼期望的說道:“但願啊。”

他們兩個人開啟門,好像是重疊的,又好像是同時發生。正當商跟羽同時進了裡面來,另一邊的門也剛好多了一個人站著。

“都在啊,我來了。”塨的聲音如此響亮,竟然讓每一個人都呆了一下。他換好衣服了,跟蛟分別了半個小時以後才回來。真的很巧的樣子,連蛟都快要忘記這件事了。

“塨啊…你幹嘛回來的。”

“噢~反正沒什麼事,就回來看看咯。”他抬頭看了前門的位置,那裡的時鐘剛剛好到七點四十。平時上課的時間,他們三個人互相對視。

羽迫不及待的走過去,在眾人的矚目之下,她對著塨說的第一句:“塨塨…你怎麼也來了。”

眾人紛紛別過臉去看看商的變化,都是一副哦著嘴的表情。商尷尬的一笑,強裝的不介意一不小心就被冷汗劃破了。徽首先收起難以置信的表情,嘴平成了一線。

蛟快速的把商拉到身邊,大家圍成了一圈。

姬著急的問:“你幹什麼啊!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嘛?”

“什麼都沒啊。”

“神馬?”姬太不爽快了,本來已經揮舞不斷的手,現在成了到處張揚。塨都看的很奇怪。

等到大家都看著她的時候,她終於也直言不諱的說:“難道是你沒說嗎?”

塨無辜的說:“我說了啊。”

姬對商怒目而視的說:“那是你?”

幾隻鳥從外面飛過,驟然一陣熱空氣開始這一天的熱火,就這樣,沉默了一會兒。

商慚愧的說:“我…她什麼都說完了,我就不好意思繼續說了。”

“不會吧…”

羽木訥的把他們看了一遍又一遍,終於求知慾爆發道:“你們到底是要說什麼啊。”

又沉默了,大家當她沒到,繼續低下頭做各自的思想準備。只有商是在看著羽的,但又一句話都不說,好像知道自己大限將至,馬上大禍臨頭了。

“好吧,那你就現場說明白吧。”姬也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竟然直說這件事。大家心照的低下頭,貌似蓄勢待發。商輕怕桌子,壯大聲勢的說:“好!那我就說了。”

“額?”

徽拍他的手臂說道:“我支援你。”

“誒,小羽。”他頓了頓,卯足了氣說道:“其實我想說的不是剛才的那些,我想說的是…”

她打斷了他的話,只是簡短的說:“噢~這樣。”

“你怎麼了…”

羽也不害羞了,站起來也嚴肅的說:“本來以為拉你出去,就可以不用像現在這樣尷尬。其實我是故意的,我知道你的意思…”

班上更多的人開始看他們兩個,站起來,擺明是要起什麼事了。霎時間,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刻的事情,一排排肅然起敬的眼睛都看向他。然而,這時老師也呆了。

“你們幹什麼?”等待安靜了許久,老師才納悶的問了一句:“坐下,快要有廣播了。”

“沒凳子哦。”

“那坐桌子就可以了。”老師整理一下自己手裡的獎狀,一疊白色的東西那麼引誘好學生。

“待會兒再說。”羽對著商招呼了一句,好像留下了什麼挽回的餘地,但想也想不到好的結局。隨後她親切的說:“我們走吧。”羽輕輕推了一下塨,然後挪動他的身子,兩個人退出了教室裡。

蛟最後的拍拍他的頭,出於好意的說:“商,加油哦。”並將姬送回了她自己的教室,其他的同學已經沒有繼續看著他,稍微能給商一點時間喘息,想想該說的話了。

其實,羽在關上門以後,並不知道自己知道的事情,那隻不過又是一個暫時拖延的辦法。她還心有餘悸,手還不想放開她手裡的人。

蛟推門而進。

廣播開始,一陣嘰嘰喳喳的,副校長的聲音一直這麼搞笑。連連的餵了幾次,讓別人都以為他打電話沒訊號了。聽這有磁性而且又沉厚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就想起遠方的海獅。

那慫樣…太符合副校長的性格了。反正畢業禮這一天,老師一般會來說廢話,還發一些廢紙。太有中國特色了,應試教育。

聽了一陣子,徽寂寞的嘆氣說:“晚上有活動嗎?我不想再躺在**,一睡就兩個月了。”

“去通宵?”蛟的一隻手達到商的肩上,懇切的問道:“還是在誰家裡打牌,大家一起睡一覺。”

“那就下次唱歌唱到十點半,就到附近的網咖開通宵吧。”

很安靜,沒繼續說下去,商靠著凳子一直沉默著不說話。徽看得有些蛋疼,眉頭皺成一線的了。可想而知,當初的商不論多忙(雖然他一直當閒職),但他一定會對玩發表意見的。

說實話,就是怕。不知道事情的結果,就會對每一次舉手投足都怕。徽跟蛟竟然默契的同時

搭著他,說道:“太年輕啊。”

“你們都是過來人,不要來貶低我了。”

蛟安慰道:“現在不是失戀,不怕的。”

“陳徽,你的獎狀有三張,等下一次性上來拿吧。”

他聽完之後還是挺高興的,像是剛被餵食的海豚,他訕訕的說:“知道了。”

“反正我已經決定要全部說出來了,以前也就說過了。這麼久,她應該考慮好了。”

“塨現在是我們這邊的人啊。”

徽最後好奇的問:“只是我很好奇,為什麼姬也會這麼爽快的答應這種事。”

商反而被這一個問題說的有些起勁,立刻自大的說:“管他呢,這樣爽快的把全部事情交代清楚,也不是哥的風範。”

密密麻麻都是戀戀不捨的學生們,廣播結束後的最後,所有學生的散場。商跑到門口,而羽卻在和塨說話。他沒有過去,在樓梯的下角處看他們。

“羽,其實我很想說一句話。”

“我清楚,你一直把我當妹妹不是麼,所以你喜歡的是孫姬沒錯吧,還想跟我說什麼。”孫羽少有的把所有的事情說出來,只有面對塨的逃避,她才會這樣失態。

顧在人聲鼎沸的場合,她沒怎麼大聲說。塨給她這一連串悲憤的控訴,也沉默了一些時間。簡直像是已經備好了稿子,現在嫻熟的說出來,不費吹灰之力。

她叉起腰,搖搖頭。

“沒什麼了,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放不開。”

羽攤開手,鼓起嘴無辜的搖搖頭,憐憫的看著他說:“那就我說吧,你還記得你接受我的時候嗎?”

“記得。”

“那時是認真的嗎?”

他有些凌亂的說:“額…那個時候,算是吧。至少比現在認真。”

孫羽閉上眼也點點頭,說道:“那我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了。”

“在他問你的時候,我會先走開的。”

羽像是妥協了一樣的撥出了一口清氣,自嘲的說道:“可能真的是我太在意你了,所以才會變成今天這樣吧。既然你表明了,我也不纏著你,免得給你說我幼稚。那你也不用來管我的事了。”

人逐漸減少,在談話間,樓道竟然已經清淨了許多。反而顯得這裡太大,有點不避風頭。

塨默然點頭,轉身下樓。

羽看著他的移動,好似也發現了什麼事情。不經意間她的橡皮筋就給卡住,整個落下來。漂亮的黑髮,原來羽也是有這麼好看的劉海的。商不知不覺的定格住了,抬著一隻手,竟然語頓。

經過一段鬥爭,商歉意的把橡皮筋給她,道歉說:“剛想叫你,你就轉過頭來了。”

“沒關係。”她接過小小的黑色橡皮筋,套上了她的頭髮。

“你說你知道我想說的事情對吧。”商打探的說。

“沒錯啊。”

他聽到這個回答,好像是羽踩進了他的陷阱一樣,立刻就斬釘截鐵的問道:“接受嗎。”

“不…我想你想多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你也知道,我是塨的女朋友。”

“難道你們不是。”

“所以你想多了,可能大家都知道了,但不代表大勢所趨。”羽平淡的說完以後,微笑著看著商。她已經在腦海裡預見過這個表情,如果是商的性格,平日應該會找出一句話來掩飾自己的落寞。

但他沒有。

怯怯的說:“不勉強,但我想問為什麼。難道你生氣了?”

不等他繼續的說下去,羽已經換了氣,一次性的說:“還記得醫院裡的時候嗎?我在床邊寫下的那些字。”

終究難以擺脫這個事實,這個事實是早定的了。

醫院啊…追溯時間的源頭,一屢白光折射入眼眸深處,刺痛視網膜的時候。他才依稀看到了那時…

“加油!暑假要好好玩啊。”她想想事後,還是出於好意的對他說道:“忘掉吧,我知道你絕對可以的。”

“小瞎”

“說真的,我並不叫這個名字。”她皺著眉頭,如同包含了什麼委屈一般。投給他以楚楚可憐的眼神,又像是在告訴什麼一樣。

羽走了,獨自離開的。商在欄杆處失意,這種感覺的重溫,無疑讓他又領略了新的滋味。是什麼讓他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呢,或許是吧。對於羽的感情,比對於畢芷真的一見鍾情,實在真實太多了。

每一個教室門關上的聲音,像是在暗處捶胸頓足,發洩不滿。此時的商,又有哪一點傷的起。逐步退後,他沒有找到立足之地。是鎖門之後,遲遲沒有下來的徽拯救了他。

僅僅一隻手臂搭著他搖搖欲墜的身體,都讓他感覺到自己的重要,存在感真是渺小的可怕。

“今晚通宵吧,睡不著。”

徽歉意的看看他們離開的方向,還顧慮的說道:“現在才下午,你肯定睡不著啦。等下跟我們去玩,你就更累了。”

商莫名其妙的嘆息道:“老了,咳咳。”

雖然以前以後,但各自思量,誰都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頂多再八卦兩天,就什麼都想不到,即使要說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抱著這樣的心態…

鐵塊碰撞的聲音悅耳的傳播,

校門如夢如幻的關上了,一點動靜都沒有,縫隙渾然天成。連怎麼關上的都不及回憶了。就在這黑色的門關閉之後,竟然努力想不起一點一滴。巨大的校門,在中午的太陽下,格外文靜。一切都來不及懊悔了。

走出去之後,仍然是這學校的學生,而再也不能朝夕相處。老班長在解散之前還一起逍遙快活,風流的唱了一曲朋友。

音樂呢?

深沉的吐出一口悶氣,世界豁然開朗之際,看不見邊陲,聽不見繞耳悠揚的聲音。

“總之,今晚見。”商站在小區門前,告別他們的身影,不帶一點疑問。在別離的一刻,他才找到三年以來,他本應該知道,並且一直想要的東西。

會晚嗎?

他慢慢走,已經不是那個頭上還有些許黑髮的孩子。當他第一天上學的時候,看見過從胖經過的徽,蛟,塨等等

也只是那個時候

現在的頭髮已經是白的了,荏苒的一生,一共有幾次這樣的結局。正因為南方的春夏秋冬都有綠葉,所以一年四季都看得見枯萎發黃。

各自回家之後的整頓,整個下午被太陽烤炙的世界,除非有什麼多動症,不然都在家裡吹空調了。姬格外如是。

至於夜晚包含了下午的餘溫,汽車飛過,帶起的氣流都是熱的。那個熱度的活力像是從人身上剝離出去,簡直像個煩人的頑童,在不經意間把人的體力耗竭。

塨坐在臺階上,手機轉在手裡。如霜浸染的月色,撒在他額頭微起的皺紋處,滄桑刷洗。

徽將就的穿了青色短袖,兩個短頭髮的人坐到一起,居然非常有戲劇性。他揹著球袋,裡面已經裝配了通宵的用具。還有備用的份。

“今晚真的通宵啊?”塨撥弄一下袋子拉鍊,滿心好奇。

“是啊,怎麼了?”

他攤手一說:“沒,到時候我怕通完沒地方去。”

蛟右手邊帶著換了衣服的羽,左手被姬環抱。

徽看的默然心動,讚歎道:“我忽然有種叫艾香來的衝動。”

“那你就叫啊。”塨微笑著說。

徽假裝的掏了手機,很快又嬉皮笑臉的放回去,說道:“她去旅遊了,呵呵…”

塨笑著搖搖頭,和羽保持著一種微妙的距離。

“安商呢?”

徽又拿起電話撥號說:“之前說晚上見的,我現在打給他。”

姬隨口鄙夷的說:“少見哦,他居然會遲到。”孫羽聽完輕抿嘴脣,歉意的低著頭看他們的表情,不敢輕舉妄動。

“你們成雙成對的站著到底想幹嘛。”商推開門,露出白白的牙笑著。全部人竟然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那人在模糊的燈光下,那人也是一頭白髮,全部向後梳得油光發亮。燈光下奶白色的髮色,真的很像一個事業有成的老翁。淺色短袖襯衫,還有短褲的搭配,活力而且顯老。

“哇…”徽戴上眼鏡,眾人紛紛走近一點。

“喂,你們幹嘛。”

姬首當其到的說:“誒!商,你換髮型啦。”

“是哦,幹嘛忽然換髮型。”

“這樣比較舒服。”他的眼睛向上注視,並且用手輕輕的扶起那幾根落下的頭髮。一直留了整整兩年的飄逸的髮型,居然一次性破壞個精光。

“雖然髮型不是很好看,但是挺酷的。”塨稍加讚許的說。

商走到前面自大的說:“走吧,都說不要再講我的髮型了,今晚不是還有活動嗎?跟著哥走吧!”

眼睛完全不斜視孫羽,但也不直視她,從旁邊戰戰兢兢的走過去以後,就頭也不回的沉默地走。

姬不滿的喊道:“你走這麼快乾嘛啦!”

“沒拉,習慣了。”

孫羽的腳步落到了最後,根本是刻意的迴避。

商看他們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說明自己已經避開了他們的目光,又慢慢的減速了。羽在一開始,就因為腿短而走的很慢,常常慢跑一段。這些可好,商一靠近,她走的快多了。

不過那種速度,還是讓商走的很做作。

“走快點啦。”

羽惱羞成怒的紅著臉說:“你擺明欺負我腿短啊!”

“哈哈,好吧,哥扶著走。”

她推脫的側著臉,說道:“算啦,那樣熱死了。”她當然沒有要人扶的意思,輕哼了一下,都走了挺遠的了。

商還是有些好意的說:“那要不要我牽著你走啊,實在太慢了。你看,他們都走多遠了。”

她剛要抬起手,握成小小的拳頭,忽然說到:“沒有別的意思吧。”

“你想歪了吧。”

她把手張開,給他握著了,卻還頗有特色的說了句“猥瑣大叔。”的罵話。搞笑極了,旁人這樣看待商,更讓別人高興。櫃檯的姐姐捂著嘴不想說話,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不多爭辯。

“等著本大爺用歌聲俘獲你吧。”

孫姬不給好臉地拉走了愣在原地的孫羽,霸道的說:“你想幹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