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一胎兩寶:高冷老公呆萌妻 護花鈴(拜月教之戰) 早安,我的狼性教練 甜心別跑 絕世全能 絕世神後:邪帝,求輕吻 金牌嫡女 英雄聯盟之王者之路 讓錢流進你的口袋 權色重生:呆萌小軍王

肅城的這家客棧位置很偏僻,處在郊外,平常時就不會有很多人來到這裡。環境清幽,建在一座山腳下,遠離了俗世的喧囂,很適合清靜人心。當時尋找客棧的時候,顧西決實在是不喜肅城太過熱鬧的環境,聽說郊外有這麼一座特別的客棧,便尋到了這裡。

這家客棧真的很特別,進去的時候只需將住宿的銀兩放在大堂的一個木製的箱子裡,找到自己喜歡的沒有人入住的房間便可。每天早中晚會有熱騰騰的餐食放在桌上,住宿之人可自行選擇,每天的吃食不會重複。

從入住到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顧西決依舊沒有見到這家客棧的掌櫃的,只是見到過客棧的廚子,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子。

住在這裡的第三天,顧西決收到了一封信,一封來自君淺熙的信。

顧西決對君淺熙這麼快就可以找到她沒有什麼想法,畢竟君淺熙是離朔的公主殿下,恐怕自己踏入離朔的土地上的時候,人家就已經找知道了她的到來。

只是這封信的到來,似乎是要催她了。

信上依舊是婉約細膩而不失風骨的簪花小字,一張薄如嬋娟的淺黃色信紙上只有寥寥數字,“吾以信表,爾信何方?”

吾以信表,爾信何方?

這話說的很直白了,君淺熙這是明晃晃的在催她回信了。顧西決想起在弘都的時候,自己答應她寫信的事,代替她遊歷天下,用寫信的方式傳達,而今自己已經到達了離朔的地界上,確實應該寫一封信了。

顧西決有些失笑,但既然有人催了,似乎急不可耐了,她也不能故意讓人等急了。

左右無事,她提筆欲寫,腦海中卻浮現起與君淺熙相處時的畫面,她談笑時的絕色溫婉,注視這自己的目光沉溺,莫名的心裡一顫,心境變得有些不穩,思緒翻飛,浮躁了起來,她才想到,“信”跟“心”不就是相似的音嗎?

吾以心表,爾心何方?

她的心狠狠的一顫,幾次提筆欲寫,筆到紙上時始終是落不下,乾脆扔筆在一旁。

君淺熙的情很直白,毫無掩飾,之前是她不明白,後來在君淺熙離開弘都之前終是明瞭。喜歡自己嗎?她不知道為什麼君淺熙會喜歡自己,要說沒有觸動是不可能的。君淺熙玉質仙姿,高貴而出塵,追求的人不在少數,卻偏偏喜歡自己。

以往顧西決沒有感情經驗,談過戀愛的人都說,感情是不由自主,情不自禁的,一旦動了,就是修羅地獄都甘願承受。她不明白喜歡是一種怎麼樣的感情,不可否認的是,君淺熙的獨特很吸引人,她有觸動,但不是喜歡的感情,不是那種怦然心動。

君淺熙的感情,像一張網,在慢慢地向她張開,如千絲細雨,她不可能視而不見。或許自己有一天會喜歡上君淺熙,但是,她更明白,現在的她對她沒有那種感情。

目前的她們,還是朋友相處更為合適一些。

把思緒理清楚了,顧西決的心境也平了,提筆給君淺熙回了一封信。

送信的人依舊等候在客棧的外面,應該是君淺熙知道自己必回回信給她,所以命令手下收到回信才返。

顧西決知道這人應該是君淺熙手底下的力量之一,將信交給那人之後,那人恭敬且小心地裝好收起,行了個禮之後便消失在夜幕裡。

“西決,那是什麼人?”傅曉夜間出來時偶然看見顧西決的影子,忍不住上前詢問道。不是她故意窺探顧西決的隱私,而是在看見那個人突然消失在原地,被他那一身詭異的身法給驚歎到了,只一下就沒了蹤影,這樣高絕的武技她還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身為一個打架愛好者,見到這麼厲害的身法,哪裡能忍得住。

“故人從屬。”顧西決轉身,說道。

“那你那個故人是不是很厲害?”屬下都那麼厲害了,主上總不會差的。

“不清楚。”聽傅曉這麼說,顧西決恍然想起,君淺熙似乎也是一個境界不低的修者,她倒不是冒犯去探君淺熙的修為,而是直覺使然。

“那邊算了。”傅曉癟了癟嘴,看著顧西決突然又有些扭捏起來,支支吾吾的想開口又說不出話來。

“好了,夜深了,先安置了。”顧西決抬腳欲走。

走了好幾步之後,聽得傅曉在後面說道:“西決,我仔細想了一下,我們果然不適合,你拒絕我是對的,我們還是朋友吧?”

傅曉有些忐忑,這麼說西決會不會覺得她腦子有病啊?

“是,我們當然是朋友。”顧西決停了腳步,有些好笑,卻認真回道。

傅曉得了答案,提著的心總算放下,“那我先回去安寢了。”高興地離開了。

寶瓶宮的梨花樹下,如今的月份梨花也開放了,風吹起紛紛揚揚,落了一地的絢目。君淺熙著了一件素色的碎花衣裙坐在梨花樹下與司雲對弈。

君淺熙手執白子,司雲手執黑子。

白玉棋盤上,白子步步織網,層層設局,一局扣著一局,黑子被殺的毫無還手之力,已經陷入了被圍殺的危局之中。

“主上技藝高超,屬下不敵。”司雲無論何時都面癱著一張俏臉,右手執了一顆黑子在棋盤上來回了數次,還是沒能落下,索性放回棋簍認輸。

君淺熙沒有理會她的話,手執著一顆白子,落到棋盤上。這一子,徹底將黑子完全圍殺,已是必死之局。

“司雲今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往日你與本宮對弈可是沒有輸得這麼快的。”君淺熙拂了一下衣袖,姿態優雅,充滿畫面感,悠悠道。

“沒有,是主上的棋藝又進步了。”司雲面色不變地否認掉,思緒卻飛到了今日早晨時,她去尋司雨,入了門之後發現司雨在換衣服,不小心看見了乍洩的大片春光,被司雨惱怒地踢了一腳,趕出房間。

明明都是女人,該有的自己都有,甚至那裡比之還要大一些,但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老是想起那個畫面,真是魔障了麼?

“司雲你真是在狡辯。”君淺熙微眯起好看的雙眸,“想不到司雲也會騙人了。”

“沒有,那是屬下棋藝退步了。”司雲就是不肯鬆口。

“哈哈,司雲你真是太可愛了。”聽司雲這麼狡辯死不認賬的說法,君淺熙不可抑制的笑倒,撐在石桌上。

主上變壞了。

司雲嘴角微不可見的抽了抽。

此時司雨斷了點心上來,便看見主子笑得眉眼彎彎的,不知道是發生了何事,讓主子這般高興。她感慨道,自從聖樞一行之後,主子真是變了好多。

雖然有時候遇上某人的事變化太大,看得司雨只想捂臉,簡直沒有臉看了。但是主子變得生動起來,她們看著也高興。

“主子為何發笑?”忍不住好奇,司雨還是問了出來。

“這你得問司雲了。”君淺熙以手支著白皙細膩的下巴,悠悠道。

司雨聞言秀眉皺的緊緊,快速地掃了一眼司雲,冷哼一聲,再也不分一個眼神過去。

司雲僵了僵身子,還是沒動。

反倒是君淺熙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們,眼睛轉了轉。

“咳咳。”司雨發現了自家主子看著她們饒有興致的眼神,心裡大叫不好,主子一定是以為她和司雲那個死麵癱有什麼,趕緊轉移注意力,“主子,隱衛回來了。”

果然,君淺熙聽到這裡,神色一緊,正襟危坐起來,若是細細看,可以發現她的眼底隱隱閃爍著一絲期待還有幾分的不安。

司雨看到自家主子的變化,心裡嘆道:“果然是這樣。”主子在聽到某人的訊息之後,整個人都變了,變得緊張,會不安,會期待,哪裡還有冷靜自持。

“駙馬爺已經在肅城一家客棧住下,隱衛已經將主子的信送達駙馬爺的手上,並且帶回了回信。”司雨將一封儲存的很好的信封交於君淺熙手上,“隱衛也已經將跟在駙馬爺身邊的人的資料查清楚了。”

君淺熙如視珍寶的把信封捏在手心裡,聽到後面,她眸心暗了暗,“說。”

被這似乎暗含著暴風雨的“說”字嚇得一抖,嗚嗚,主子又變得可怕了。司雨喉部動了一下,繼續道:“那人名為傅曉,女,年二十,雲天宗嫡傳弟子,在雲天宗中屬於天資過人的一類,如今已有登堂級的修為,即將跨入識海境。兩年前出雲天宗到大陸上游歷,在靈海上遇上駙馬爺屬於意外,和駙馬爺一同誅殺了靈海上肆虐的海怪。”

司雨感覺到周邊的氣壓值越來越低了,好像越來越冷了,她看一眼完全是陰測測的君淺熙,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在肅城的時候,傅曉曾追求駙馬爺……”還沒說完就感覺一道可怕的目光狠狠地盯著她,真是嚇死人了,主子,那個人又不是我,嗚嗚。

君淺熙就知道顧西決去到哪裡都不會消停,就像是一隻羊羔會隨時掉到狼群裡。走到哪裡都有人覬覦她的人,真是氣煞她了。

“不過,駙馬爺立馬拒絕了。”司雨快速地說出這句話,讓自己免受酷刑。

聽到這裡,君淺熙果然滿意了,阿決不動心就好。

捏著手裡的信,君淺熙眼底盛滿了柔情,目光如水。她揮手示意,讓司雲司雨二人退下,兩個人巴不得趕緊離開,忙不迭的退下了。

她藏在信裡的心思,她相信以顧西決的聰慧不會不明白。只是,不知道顧西決會怎麼迴應,是拒絕還是……雖然她與顧西決相識不久,卻被她深深地吸引,到迷戀以至於不可自拔,她的一顆心早就淪陷了,就像心裡說的那樣,“吾以信達”,我已將心送至,可是你的心在何方?只覺得手上的這封信無比沉重。

以她對顧西決的瞭解,明知道顧西決極大可能是拒絕,但是自己還是忍不住心底泛起的情思。她只是在賭,賭顧西決對她有那麼一點點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