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生息資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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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生息資本五
貸出者和借入者雙方都是把同一貨幣額作為資本支出的。但它只有在後者手中才執行資本的職能。同一貨幣額作為資本對兩個人來說取得了雙重的存在,這並不會使利潤增加一倍。它所以能對雙方都作為資本執行職能,只是由於利潤的分割。其中歸貸出者的部分叫作利息。
按照假定,這全部交易發生在兩類資本家之間,即貨幣資本家和產業資本家或商業資本家之間。
決不要忘記,在這裡,資本作為資本是商品,或者說,我們這裡所說的商品是資本。因此,這裡出現的一切關係,從簡單商品的觀點來看,或者從那種在再生產過程中作為商品資本執行職能的資本的觀點來看,都是不合理的。貸和借(不是賣和買)的區別,在這裡是由商品——資本——的獨特性質產生的。同樣不要忘記,這裡支付的,是利息,而不是商品價格。如果我們把利息叫作貨幣資本的價格,那就是價格的不合理的形式,與商品價格的概念完全相矛盾。(“價值(value)這個用語用在通貨上有三種意義……2.指手中現有的通貨,不同於在以後的某一天收進的同等數額的通貨。這時,通貨的價值要由利息率來計量,利息率則由借貸資本的總額和對它的需要的比率來決定。”(羅·託倫斯上校《論1844年銀行法的實施對商業信貸的影響》1847年倫敦第2版[第5、6頁]))在這裡,價格已經歸結為它的純粹抽象的和沒有內容的396形式,它不過是對某個按某種方式執行使用價值職能的東西所支付的一定貨幣額;而按照價格的概念,價格是這個使用價值的以貨幣表現的價值。
利息是資本的價格這種說法,從一開始就是完全不合理的。在這裡,商品有了雙重價值,先是有價值,然後又有和這個價值不同的價格,而價格是價值的貨幣表現。貨幣資本首先不外是一個貨幣額,或者是作為一個貨幣額固定下來的一定量商品的價值。如果商品作為資本來貸放,貸出的不一定是貨幣。這個商品就只是一個貨幣額的偽裝形式。因為作為資本貸放的,並不是若干磅棉花,而是在棉花形式上作為棉花價值存在的若干貨幣。所以,資本的價格,即使不象託倫斯先生所說的那樣,和作為通貨的資本有關,也和作為貨幣額的資本有關。一個價值額怎麼能夠在它本身的價格之外,在那個要用它本身的貨幣形式來表示的價格之外,還有一個價格呢?價格是和商品的使用價值相區別的商品的價值(市場價格也是這樣,它和價值的區別,不是質的區別,而只是量的區別,只與價值量有關)。和價值有質的區別的價格,是荒謬的矛盾。(“貨幣或流通手段的價值這個用語,不加區別地既用來表示商品的交換價值,又用來表示資本的使用價值。由此產生的雙重含義,是引起混亂的經常性根源。”(圖克《對貨幣流通規律的研究》第77頁)——但是,圖克沒有看到主要混亂(它包含在事情本身之中):價值本身(利息)變成了資本的使用價值。)
資本透過自己的增殖來表明自己是資本;它的增殖程度,表示它作為資本實現的量的程度。它所生產的剩餘價值或利潤,——其比率或水平,——只有透過它和預付資本的價值作比較,才可以計量。因此,生息資本的增殖的大小,也只有透過利息額,即總利潤中歸生息資本的部分,和預付資本的價值作比較,才可以計量。397因此,如果價格表示商品的價值,那末,利息表示貨幣資本的增殖,因而表現為一個為貨幣資本而支付給貸款人的價格。由此可見,象蒲魯東那樣,把以貨幣為媒介的交換即買和賣的簡單關係直接運用到這裡來,從一開始就是荒誕無稽的。根本的前提恰好是,貨幣是作為資本執行職能的,因而可以作為資本自身,作為可能的資本,轉給第三者。
但是在這裡,資本本身所以表現為商品,是因為資本被提供到市場上來,並且貨幣的使用價值實際上作為資本來讓渡。但它的使用價值是:生產利潤。作為資本的貨幣或商品,其價值不是由它們作為貨幣或商品所具有的價值來決定,而是由它們為自己的所有者生產的剩餘價值的量來決定。資本的產品是利潤。在資本主義生產的基礎上,貨幣是作為貨幣支出,還是作為資本預付,只是貨幣的不同的用途。貨幣或商品,就其自身來說,在可能性上是資本,正象勞動力在可能性上是資本一樣。勞動力作為資本的表現是什麼?因為1.貨幣可以轉化為各種生產要素,只是而且實際上也只是各種生產要素的抽象表現,是它們作為價值的存在;2.財富的各種物質要素具有在可能性上已經是資本的屬性,因為在資本主義生產的基礎上,存在著補充這些物質要素的對立面,使這些要素變為資本的東西——僱傭勞動。
物質財富的對立的社會性質,——物質財富和作為僱傭勞動的勞動之間的對立,——離開生產過程,已經表現為資本所有權本身。這個因素是資本主義生產過程不斷產生的結果,並且作為這樣的結果又是它的不斷需要的前提;這個因素離開資本主義生產過程本身,現在表現在這樣的事實上:貨幣,商品也一樣,就其自身來說,潛在地,在可能性上是資本,它們能夠作為資本出售,並且以這個形式支配別人的勞動,提出佔有別人勞動的要求,因而是自行增398殖的價值。這裡也清楚地表明瞭:佔有別人勞動的根據和手段,是這種關係,而不是資本家方面提供的任何作為對等價值的勞動。
其次,資本所以表現為商品,是因為利潤如何分割為利息和本來意義的利潤是由供求,從而由競爭來調節的,這完全和商品的市場價格是由它們來調節的一樣。但是在這裡,不同之處和相同之處一樣地明顯。如果供求平衡,商品的市場價格就和它的生產價格相一致,也就是說,這時它的價格就表現為由資本主義生產的內部規律來調節,而不是以競爭為轉移,因為供求的變動只是說明市場價格同生產價格的偏離。這種偏離會互相抵銷,所以從某個較長的時期來看,平均市場價格等於生產價格。一旦供求平衡,這些力量就不再起作用,互相抵銷;決定價格的一般規律這時也就會適用於這些個別的場合;市場價格這時在它的直接存在上,就已經和那個由生產方式本身的內在規律調節的生產價格相一致,而不只是作為市場價格的運動的平均才是這樣。工資也是這樣。如果供求平衡,供求的作用就會互相抵銷,工資就等於勞動力的價值。但貨幣資本的利息卻不是這樣。在這裡,競爭並不決定對規律的偏離,而是相反,除了由競爭決定的分割規律之外,沒有別的分割規律,因為我們以後會看到,並不存在“自然”利息率。相反,我們把自然利息率理解為由自由競爭決定的比率。利息率沒有“自然”界限。在競爭不只是決定偏離和波動的場合,因而,在互相起反作用的各種力量達到均衡時任何決定都停止的場合,那種需要決定的東西本身就是某種沒有規律的、任意的東西。資本結構也是沒有規律的、任意的嗎?在,我們要進一步討論這一點。
在生息資本的場合,一切都表現為表面的東西:把資本預付出去,不過表現為資本由貸出者手中轉移到借入者手中;已經實現的399資本流回來,不過表現為借入者把資本連同利息歸還或償還給貸出者。同樣的話也適用於這個資本主義生產方式所固有的這樣一種性質,即利潤率不僅由一次週轉所獲得的利潤和預付資本價值的比率決定,而且也由這個週轉時間本身的長短決定,也就是說,它是作為產業資本在一定期間內提供的利潤來決定的。這個事實在生息資本的場合也表現為完全表面的東西,好象一定數額的利息是為一定的期間而支付給貸出者的。
浪漫主義的亞當·彌勒,以他觀察事物內部聯絡的日常見解說道:
“決定物品價格時,無須考慮時間;決定利息時,主要的是考慮時間。”(《治國藝術原理》1809年柏林版[第3冊]第138頁)
他沒有看到,生產時間和流通時間怎樣參加商品價格的決定,資本在一定週轉時間內的利潤率怎樣也正好是這樣決定的,而利息正好由一定時期的利潤的決定來決定。在這裡也和通常一樣,他的深刻洞察力就在於,看到表面上的塵埃,就狂妄地把這種塵埃說成是神祕莫測的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