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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絕品高手 先婚厚愛:萌妻送上門 深山小子闖都市 豪門情劫:囚婚老公太殘忍 首席男神:膩寵小嬌妻 天武邪神 武凌異世 愛在晴天 晉血 輪之序章軍旅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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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時,邀月便滿面含笑、蓮步輕移地回來了。
蕭玄芝促狹地擠眉弄眼道:“送走了?”
邀月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道:“送走了。”
想了想,方又補充道:“你放心,我一直將他送到了宮牆外面,還躲在暗處小心翼翼地察觀了一會兒,見他走遠了,我這才回來的。”
蕭玄芝花枝招展地笑著與邀月擊掌道:“好好好!太好了!——”
邀月搖了搖頭,道:“噓!——你先別高興得太早。分派過來的那十二個奴婢尚且不清楚底細。
這樣罷,你們先算計著,我出去稍事安排,先將他們安頓下來,順便打聽些子有用的訊息。”
蕭玄芝微微一笑,點頭道:“好~~那便有勞邀月姐姐了。”
邀月走後,蕭玄芝便攜了憐星走出內室,到通風涼快的外堂處坐下。
此時,外屋的桌上已預備了許多瓜果與點心了。
蕭玄芝自然猜得到這些東西是為了甚麼而預備的——這人罷,出完了力,便總是會覺著餓的。
蕭玄芝盈盈坐到桌邊,伸手抓起一隻半張臉大的蘋果,一邊吭哧吭哧地大口啃著,一邊含含糊糊地哼聲道:“小樣兒~~才這麼點兒道行吶?沒勁!
不想、這賊耗子在那朝堂之上運籌帷幄的,在這後宮之中見了女子啊,竟是變得暈頭轉向、五迷三道的了……哼哼,元昊皇帝是罷~~死耗子,且看你姑奶奶怎生玩兒你罷~~”
出師大捷,蕭玄芝自然心高氣傲、滿心睥睨。
憐星微微一笑,往她嘴裡懟了一顆沒剝皮的葡萄,神色淡漠地潑涼水道:“蕭蕭,你怎知道他就不是裝的呢?他三十,你十八,他好歹比你多長了一個輪迴的心眼兒呢!”
蕭玄芝嘻嘻一笑,嫣然道:“我自然是知道的。因為我是‘如花美眷’,可以將他迷得神魂顛倒嘛~~——
憐星姐姐,你可不知道哇,我方才演那齣兒‘杜鵑啼血’的時候啊,他臉上的模樣兒可有意思了!
就是那種啊……嗯……我且跟你白話白話,就是那種又慌亂、又驚豔、又疼惜、又痴迷的表情——
哈哈哈哈!——實在是太有意思啦!我跟你說啊,我當時看著他的那張臉啊,真真兒是差一些子、便繃不住笑了~~
然後我便一直在那場兒狠狠地咬著後舌根子,右手還在那裡狠狠地掐我自己的大腿,這方才終於憋住了笑,維持住了那一副嬌嬌滴滴的可人兒模樣,不然啊……嘖嘖、那可就真是不得了嘍!——
就此一方面來講,我的確是差次些了道行。當然,也只是就此‘一方面’的,至於其他方面,我還是很滿意、非常滿意、特別滿意、極度滿意的。~~”
憐星無奈一笑,似有擔憂地嘆息一聲,只撿了葡萄來吃,卻不說話。
今日過去便算是過去了。
然而,畢竟前途未卜,真不曉得以後再要如何去應付……
眯縫著眼睛細細地看了憐星一會兒,蕭玄芝似有所悟地挑眉道:“唔……憐星姐姐,你也是如花美眷呢~~——
這尋常時候啊,你可一定得好生記得,千萬千萬要和邀月姐姐一起、將自己給打扮得醜陋些呢~~莫要與我去爭那聖恩~~”
憐星忍俊不禁,嚥下嘴裡的葡萄,巧笑嫣然地點了點頭,柔聲道:“好。”
咧嘴一笑過後,蕭玄芝復又嘆息了一聲,將目光緊緊地鎖著油燈的火苗,神色黯然地訥訥說道:“憐星姐姐,其實……我實在是……實在是不想讓你們捲入這宮庭的爭鬥裡面……
我只願你們能夠泰泰平平地熬到三十歲,到時候,我便送你們離開宮廷,然後讓爹爹在麾下找兩員合適的將領,將你二人排排場場、風風光光地嫁出門去,去過那錦衣玉食、卻也不用提心吊膽的安定生活……”
憐星微微一笑,搖了搖頭,緊緊地握住了蕭玄芝的雙手,眼波流光地溫柔望她,婉聲說道:“不,我不走。——我想,邀月姐姐也是不會走的。”
蕭玄芝微微皺眉,嘴脣翕動,輕聲道:“憐星姐姐?……”
憐星微微一笑,柔聲道:“後宮之中,環境險惡。沒有明槍,只有暗箭……蕭蕭,你的確是個聰明之人,也喜歡劍走偏鋒,不按常理出牌。
但是,僅憑一人之力,你的確也是不易在這暗潮洶湧的後宮之中立足的。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可是,就算是為了我們好,你也不能以將自己置身險境為代價來交換啊……”
說到動情之處,憐星竟是雙眼含淚地哽咽起來:“若是那樣,丟你一個人在這裡以身犯險,獨自揹負那些明來暗往的危險和苦難。我便是……
我便是去過上了那錦衣玉食的安定生活,我的良心……卻也是始終都不會安定的啊!……”
“星兒說得不錯。”
“吱呀”一聲,寢殿的大門便被推開了。
只見邀月閃身進屋,回過身去,小心翼翼地關門落閂。
邀月盈盈地走到蕭玄芝和憐星的身旁坐下,柔聲說:“宦官、宮女已經被我打發下去了,我說了小主體弱,需要安靜,是以,這裡便不會再有旁人過來了。但是,我們仍舊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如今蕭蕭在皇上面前演了一把苦情戲,他必然會心心念念著咱們家蕭蕭,到時候,他明天一定會過來探視。
及那時,蕭蕭你便去跟皇上說,以人多聒噪、不利疾病休養為由,讓他把你身邊多餘的宮女、宦官全部撤走,只留我和星兒兩人在你身旁伺候。
對了,最好也順便求他把你的寢宮搬到更為僻靜的地方。祥雲宮這裡還是太過鬧騰了,人多眼雜的。
不僅有一宮主位羅妃在上面坐鎮,位份在你之上和與你同級的,還有雅嬪、玉嬪、溫良媛、劉良媛、李貴人、王貴人,位份在你之下的,也還有吳娘子、孫娘子和李才人。
呵,不得不說,這皇帝可倒真是有心呢。竟能想著把你撂在這樣一個妃嬪眾多的宮裡。
一兩日的,尚且能夠相安無事,等時間一長,就算你不去招惹她們,她們也還是會來招惹你的。”
實在是好一個借刀殺人!
妙極!妙極!
實在是使人脊背生寒、後心發冷的妙極!
憐星忍俊不禁,微微一笑,凝眸望向邀月,取笑道:“邀月姐姐大智若愚,妹妹實在佩服。”
蕭玄芝也附和著點了點頭,挑眉道:“就是就是~~想不到,你竟是早已不動聲色地將這周圍環境給打聽好了呢。實在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邀月虛虛地擺了擺手,巧笑嫣然地打趣:“哪裡哪裡~~小人‘五體不勤’~~——不僅四條腿兒懶惰非常,便是這腦袋瓜子,亦是鏽得要死~~”
蕭玄芝直在那裡笑得打跌,順手從果盤裡掄起一隻蘋果砸她。
扔完蘋果,蕭玄芝便在那裡叉著腰取笑她:“邀月姐姐,你若是不這般記仇、也不這般小心眼,那麼,你定然會生得更為落落大方、昳麗俊俏一些的。而不是像現在這般,一副小鼻子、小眼睛、小家子氣的小模樣。”
邀月輕哼一聲,挑眉道:“是是是~~奴婢慚愧~~”
對邀月報以感激一笑,忽而,蕭玄芝又似是想起了什麼,轉面去挽她憐星姐姐的袖子。
憐星一把拍開蕭玄芝不老實的手爪子,俏臉微紅,恨聲道:“蕭蕭!作甚這般毛手毛腳?!死討厭!”
蕭玄芝鼓著腮幫子,煞有介事地揉著被打疼了的手背,悶聲道:“我找一找傷口嘛……”
憐星不解道:“傷口?”
忽然,憐星渾身一凜,垂下眸去,臉頰亦是漸漸地升了溫度,悄然地暈開了一抹微紅。
蕭玄芝皺了皺眉,不解道:“憐星姐姐,你是哪裡弄來的那麼多血啊?莫不是去殺了只雞?……”
想了想,蕭玄芝又張牙舞爪地笑了起來,“——哈哈,你們可不知道啊,狗皇帝看見我咳了那~~麼一大灘血的時候,只差要被嚇得背過氣去了呢。實在是大大的好!大大的好哇!——”
見憐星兀自在那裡低眉斂目、低頭不語,漸漸地,蕭玄芝臉上的神色竟是愈發地冷卻了。
良久,她才神色木然地緩聲說道:“憐、憐星姐姐……你不會……真用的是……癸……那個水罷?……”
如此想著,蕭玄芝忽覺一陣反胃,只差要把昨天早晨吃的、一天之中唯一的食物、那一塊彌足珍貴的綠豆糕給嘔出來了。
邀月一邊啃著蘋果,一邊將手輕撫上蕭玄芝的後背為她順氣,柔聲道:“蕭蕭,你且放心好啦,星兒並不是這兩天來月事的。”
蕭玄芝這才鬆了一口氣,道:“呼!……好、甚好!……如此甚好!不是癸水就好……”
邀月斂眸覷著憐星,良久,方才悠悠說道:“雖不是癸水,但卻……可能是‘口水’呢?……”
“噗!!——”
蕭玄芝一口茶水噴在地上,旋即不住地咳嗽了起來。
憐星神色煞為驚惶地轉面望向邀月,訥然道:“邀月姐姐,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蕭玄芝一臉怔然,兩隻眼睛瞪得大似一對銅鈴,難以置信地望向憐星,愕然道:“憐……星姐姐?……”
邀月神色淡然,微微一笑,婉然道:“我猜的。——星兒這人做事仔細,總是習慣往後考慮十步甚至二十步。
我猜啊,她那時定是在想,若是去廚房殺雞或是殺魚,那麼目標將會太大,殺掉之後的屍體也不好處理;
若是割在那手指頭上,傷口卻又太過明顯。我們陪嫁的丫鬟雖然是名義上的奴婢,但卻都是近身伺候自家小主的起居坐臥,不會去料理那些粗重活計的,是以,便也不可能因為那些子事情割傷了手,到時候追查下來,也將是很容易暴露;
胳膊上的傷口同理。及那晒被子的時候,手臂若是不靈便,別人自然一眼就能看見;
是以,只有取用舌頭上的鮮血,才不會被人發覺。到時候,便算是被人聽見了說話時口齒不靈便,也可以推說是水土不服,上火上得使舌苔長了個疔瘡。
如此,便就不會使人多心了。畢竟常人總不會教你伸出舌頭來由人家檢視察看一番的罷?”
憐星紅著一張臉,橫了邀月一眼,憤然說道:“邀月!你這該死的!就知道多嘴!仔細口中生了痔瘡!”
邀月一拍大腿,憤憤然地咬牙切齒道:“憐星!你便不是該死的了麼?!一張破嘴怎生說話的?!那痔瘡豈是能長在嘴裡的東西麼?!——”
憐星交疊雙臂,冷哼道:“別人不能,你卻是能的。你在這裡臭屁亂放,豈不是將那嘴巴當作屁股來使了麼?!”
邀月聽得一口氣沒上得來,白眼一翻,差點兒憋死自己。
只見她顫抖著手指頭,直指著憐星的鼻子,氣結道:“你?!——”轉而憤憤然地哼了一聲,改去依靠她家小主了。
“蕭蕭!你看!憐星這該死行瘟的丫頭竟然膽敢犯上僭越,讓你吃她的口水!實在是罪無可恕!”
卻見憐星怒極反笑,叉腰冷哼道:“哼哼,好哇!這才剛進宮,還沒跟旁人家兒鬥上法呢,自己窩裡倒先反起來了?!邀月姐姐您當真是本事大了、翅膀硬了啊?!”
邀月漠然一笑,轉而對蕭玄芝說道:“小主!您看!這該死行瘟的丫頭可是愈發地囂張猖狂了呢!
如此,您還不快去拆了她的骨頭、扒了她的皮、將她給大卸八塊了?!不拆了這廝,難道還要留著她過年麼?!”
蕭玄芝渾身一凜,方才有些後知後覺。
於是張牙舞爪地撲將過去,恨聲道:“該死的狗奴才!大膽!竟敢讓本小主吃的你口水?!實在是放肆!大大的放肆!”
說著,便將憐星按倒在地上,撲在她身上不住地呵她的癢。
憐星笑得淚眼朦朧、上氣不接下氣,直喘息道:“好好好!小主饒命!小主饒命還不行麼?!真是怕了你了……”
忽然,蕭玄芝竟是不去呵憐星的癢了,而是摟著她的脖頸,埋首在她的頸窩,悶聲抽噎了起來:“憐星姐姐……實在是……難為你了……”
憐星微微一笑,道:“沒事。蕭蕭乖~~”
蕭玄芝抽噎道:“一定……很疼對罷……”
憐星搖了搖頭,輕輕地攬著蕭玄芝的肩膀,柔聲道:“不疼。”
蕭玄芝勉力隱忍著哭聲,低聲道:“我不信!……你……騙人!……”
憐星微微一笑,寵溺似的揉了揉蕭玄芝的頭髮,眼神略有些失焦地緩聲說道:“蕭蕭,沒事的……便是疼也無妨,不礙得。——至少,這比你被破了身子的疼痛可輕了不知有多少倍呢。
再者說了,你若是被那該死行瘟的老男人破了身子,那我……呵……那我的這個心啊,便可是將得生生地疼碎成了一捧餃子餡兒了呢。~~
與其心疼得死去活來,實不如這樣小小地疼上一下兒呢。——蕭蕭乖,莫要再哭了。實在是不礙得,你且放心好了。”
蕭玄芝雙肩顫抖地哭著,哽咽道:“憐星姐姐……難為你了……竟要跟著我受這般多的苦累……我……我實在是於心不忍……也良心不安啊……”
憐星撐著手臂,緩緩地坐起身來,把蕭玄芝擁入懷中,輕撫著她那黑亮飄逸的秀髮,柔聲道:“沒關係,不妨的……”
蕭玄芝與她對望一眼,終於牽動心情,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憐星微微一笑,寵溺般地小心安撫著她:“蕭蕭乖,不哭~~……”
然而,她的心裡卻是在說——“你且哭罷。且在姐姐的懷裡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兒罷。姐姐總是願意疼惜你的。”
過了一會兒,蕭玄芝才在憐星的懷裡漸漸地安靜下來。
安靜下來以後,蕭玄芝便雙膝著地,端正坐好。
旋即,她微微垂眸,望了望邀月、又望了望憐星,輕聲道:“邀月姐姐,憐星姐姐,我……真的很謝謝你們……謝謝你們願意在這裡陪著我……我實在是……實在是無以為報……”
憐星抿脣一笑,戳了蕭玄芝的眉心一指頭,轉面與邀月對望一眼,柔聲道:“我的好蕭蕭呀,你哪裡是無以為報了?”
蕭玄芝惶然抬頭,似有不解地望著憐星:“誒?……”
憐星對邀月挑了挑眉,示意由她來說。
邀月點了點頭,曼聲說道:“蕭蕭,你若是能夠好好兒地活著,那麼、便是對我二人最大的一份回報了。——我們希望你能夠好好地活著,而且,我們也喜歡看見你好好地活著。……”
憐星點了點頭,嚶嚀一聲,柔聲道:“便是如此。”
邀月微微一笑,柔聲道:“蕭蕭,便是為了我們,你也一定要好好地在這宮庭裡活下去呢。”
蕭玄芝輕掩嘴脣,低頭拭淚,哽咽道:“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