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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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再見
三十二、再見
佛曉的晨曦透過重重簾緯擠進一絲光亮,林港生坐在床邊,雙手託著臉撐在膝蓋上,定定地看著熟睡的陳容容,濃密的睫毛下一雙深邃的眼睛,他的心情很複雜。以他現在的定力和閱歷,他是不可能犯這樣的錯,可是昨天也是真實的自己,像年輕男人一樣衝動不計後果。或許是自己一向自負,陳容容無視他的魅力讓他有著強烈的征服欲,又或許這個女人確實是他的剋星,讓他無比的著迷,怎麼剋制壓抑都無濟於事。
現在的他恢復正常,開始為善後工作盤算。陳容容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不能威逼利誘,搞不好會更激怒她,不能談任何的條件,她自視清高,談條件會讓她覺得和他春宵一刻是一場交易。他只有選擇苦肉計。
驀地電話鈴聲響起,他緊張的出來,是陳容容的手機,來電人名字叫刁鑽古怪。林港生尋思著應該是李庫,猶疑了半天,不確定接還是不接。電話一直響著,看來打不通李庫是不會罷休的。
林港生清清嗓子,接起電話,裝作若無其事地喂了一聲。
果然是李庫,李庫在聽到他的聲音後,像受傷的野獸一樣嚎叫:林港生,你對陳容容做了什麼?你信不你我治死你。
林港生反而鎮靜下來,他笑道:是你把她推出來的,就不要怪我橫刀奪愛,你傷透了她的心,她連頭髮都剪了。
李庫不相信他說的話,怕林港生詐他,他叫道:把手機給陳容容,我要聽她親口說清你和她的關係。
林港生怎會讓他們倆複合,一旦李庫明白是他使計勾引了陳容容,李庫真的會殺了他,他不會讓他們和好。
林港生挑釁地說:容容還在睡覺,昨天運動量太大,她很累。哦,我還拍了我們恩愛的影片,你要不要欣賞?我可以發給你。
他徹底激怒了李庫,如果聲音能殺死林港生,他現在應該死了無數次。
李庫威脅道:林港生,你給我等著。說完,結束通話電話。
林港生無力地癱坐在地上,他做事一向有分寸,不論是競爭對手還是朋友,他都會留有一些餘地,撕破臉是最愚蠢的交際。
現在,他和李庫已經是徹底反目,依李庫的性格,必會對他進行瘋狂的報復。他必須先穩定住陳容容,不然等不及李庫的報復,他就已經鋃鐺入獄了。
他去廚房拿了一把水果刀,然後穿上自己特製的防護衣,整理好情緒,坐在床邊等陳容容醒來。
陳容容睡得太香了,絲毫沒有要醒的預兆。林港生握住她的手,這有可能是他這一生最後一次和她這麼近的親密接觸,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寬大的手掌裡摩挲著,回憶起他們相識的點點滴滴,若他們仍停留在聖誕答謝會時的關係,他們可以做一輩子的故舊,沒有仇怨,只有相知。他只恨自己一時衝動釀出苦果,這一次跟頭栽得太大,足以讓他身敗名裂。
他忽然覺得自己直接出現在案發現場,會更易點爆陳容容,他要給她留出時間和空間穿衣服。打定主意,他轉戰到客廳,正襟危坐,面色沉重。
陳容容終於睜開眼睛,她感覺自己身體無比乏累,伸伸懶腰,然後抓抓頭髮,沒有像平常那樣摸到長長的頭髮,才陡然清醒了。她掀開被子看到一絲不掛的自己,嚇得大叫起來,叫聲悽慘絕望。這叫聲也嚇著了林港生,他緊張地跑過來,走到門口又停下腳步,強令自己重回到客廳。
陳容容快速穿上衣服,像瘋了一樣尋找林港生,這個壞蛋,把她徹底毀了。
她赤腳跑到客廳,見林港生坐在沙發上,她一個箭步衝過去,狠狠扇了他幾個大嘴巴,林港生不還手,任她打罵。陳容容猶是不解恨,坐在他身上,對他又掐又搗。
林港生感覺她力道漸弱,知道她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用雙手鉗制住她的手,痛苦地說:是我對不起你,我沒有控制住自己,要殺要剮隨你處置。
陳容容痛不欲生,她哭喊道:你毀了我。
林港生把準備好的水果刀從沙發縫裡摳出來,塞到陳容容手裡,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他鏗鏘有力地說:我可以為你死,你殺了我吧。如果進監獄的話,我會生不如死,也會玷汙你的聲譽。
陳容容冷哼道:你以為我不敢動手嗎?
她抓緊刀柄,惡狠狠地看著林港生,她要殺了這個魔鬼。可是她下不去手,她不想做個殺人犯,她要去報警。
陳容容把刀扔在地上,拿起手機要撥打110,林港生迅速從地上掏出刀子,咬著牙計算著力道刺向自己的胸口,只聽一聲慘叫,林港生痛苦地在地上掙扎。
陳容容飛奔過去抱著他,見他胸口的血如水般淌洩,她慌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沒經歷過這種血腥,完全嚇懵了。她哆嗦著拾起手機,撥打120。她不要他死,她害怕極了,神經質地喊著:堅持住,120馬上就來了,不要閉上眼睛。
林港生覺得尋死是需要極大的勇氣,可真正邁出這一步,他就不害怕死神的光顧,因為他躺在心愛的人的懷裡,這讓他很溫暖。
到了醫院,陳容容給劉震打電話,她需要告訴他的家屬,劉震讓她保持鎮靜,他一會就到。
陳容容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低垂著頭,她已經撐不起這沉重的身體,若不是這一層皮包裹著,她已經散架了。走廊另一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聽到劉震在喊她,她沙啞著嗓子迴應道:我在這裡。
劉震一家除了奶奶都來了,林袖赤紅著臉質問陳容容:怎麼回事?你把我弟弟怎麼了?
陳容容眼神渙散,她沒有力氣爭辯什麼。
劉震坐在她旁邊,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語氣溫柔和緩:別怕,我在呢。
陳容容倚在他肩膀上,她太需要一個依靠了。如果她說林港生是自殺,誰會相信呢?
醫生從手術室裡走出來說沒有生命危險,劉家人一顆懸著的心落下來,開始圍攻陳容容。
鄭媛首先發難:你們姐妹倆夠可以的,輪番上陣啊。逮著我舅舅和劉震不放是吧?
陳容容冷漠地看著她,只是輕哼一聲,不答理她。
劉霆也不閒著,窩囊陳容容:小姑娘年紀輕輕地不自己努力,非要靠旁門左道掙出身,怎麼這麼不自愛呢?
陳容容冷笑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我自己清楚就行,不用您費心。我反正不會為了接近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作踐自己嫁給他的外甥。我也不會守著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成天覬覦別人的女人。
鄭媛和劉霆被她說中心事,都不願接茬堵在槍口上。
陳容容向他們告別,林袖不讓她走,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可不能讓陳容容跑了。
陳容容嘲諷地笑道:你要是知道真相,就巴不得我就這麼走了。您要留我,將來恨你的是你弟弟。
劉震跟上去要送陳容容,陳容容拒絕了,大家不是一條路上的人,就此別過吧,以後也不要有什麼來往。劉震默默地跟著陪她走了一段,陳容容說:不用送了,你回吧。
劉震央求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和我舅舅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希望你別怨恨我舅舅,他其實不是壞人,外公過世給他的打擊很大,他拼命的掙錢也只是博得一個心安,他沒有害人的心。
陳容容說:我不恨他,只恨我自己。
陳容容放棄報警,她需要的是療傷,該忘的就忘了吧,就當是一場噩夢。
陳容容揹負了太多祕密,她不想告訴姐姐,不想告訴任何人,她也總算明白為什麼父母和姐姐在遇到一些痛苦的事情時不願意告訴她,誰也不想再多一個傷心人。
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李庫,她嫌棄現在的自己,李庫是不是也會嫌棄她?她不想讓他看不起她。
陳慕顏搬到薛菩家住了,陳容容一個人趴在**,淚水嘩嘩地流下,她這麼多年之所以安全著沒受到異性傷害,那是因為她沒遇上真正想勾引她的人,如今傷痕累累,失去了愛人,失去了幸福。
她是個逃避主義者,她要離開這個傷心地。她給姐姐發了條簡訊:我去外地旅遊幾天,有事電聯。
然後開始打包行李,清點錢包時發現李庫送她的銀行卡,她還沒有花過,不知道里面是多少錢。睹物思人,傷心欲絕。她上網查了一下餘額,電腦螢幕上赫然出現一串有意思的數字:521521521,陳容容數數共有9位數。
耳邊迴響起李庫不止一遍地說過,他的身家都是她的,他是真的輕易地給了她身家,打算給她一個巨大的驚喜。可是當她發現這個驚喜後,已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她笑不出來,陷入更深的痛苦之中。
她把卡原封不動地寄給李庫,附上一封簡訊:
對不起,我無法面對你,你給了我你的一切,我卻給不了這麼多,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我就是一個傻瓜,不要為我傷心。祝你找到自己的幸福。
誰的青春不受傷?誰的愛情不銷魂?纏綿悱惻,轟轟烈烈的相愛是愛情,忍辱負重的割捨也是愛情,愛著的逃避,總比不愛了的相守強。
她獨自踏上飛往西安的班機,人生有起落,換一種環境,過全然一新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