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九、知權達變,人盡其才

九、知權達變,人盡其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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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知權達變,人盡其才

作為一個行走於職場的成功人士,既要堅持原則性,又要顧靈活性。妥善處理好與上下級之間的關係是至關重要的。作為一個優秀的領導者,應當是識人的“伯樂”,稱職的“裁縫”,出色的“箍桶匠”。要恰到好處地利用手中的權力,懂得權變之道,使下屬人盡其才,揚長避短,並形成合力,這樣的團隊才能在前進的道路中無堅不摧,無往而不勝。

要懂得權變之道

上級喜歡聽話的下屬,喜歡那種接到任務後不找理由藉口、並出色完成任務的下屬。但是,倘若你是一名中層領導,負責一個地方或者一個部門的工作,你該怎麼面對自己的上級呢?如果上級不知詳情、指手畫腳、干預太多怎麼辦?若上級昏庸、教條主義怎麼辦?這時候,你要懂得迂迴,懂得權變,靈活地完成任務。

曾國藩生在晚清,是朝中重臣,他的上級就是昏庸的、以慈禧太后為首的滿清貴族。他一邊靠自己的忠心,消除了朝廷的顧忌,敢於向自己放權。另一邊,他同時儘可能地擴大自己的權勢,用實力說話,即使朝廷有顧忌,也不任意妄為。這樣,既維護了自己,也避免了兔死狗烹的悲慘結局,也保持了國家的安定,避免了政治局面的大動盪。

但是清朝畢竟為滿洲貴族的天下,他們重用漢人等,實在是迫不得已,內心深處,仍然有強烈的民族歧視。為了防止曾國藩叛變,朝廷在重用曾國藩、胡林翼等人的同時,也安插了欽差大臣、湖廣總督官僧格林沁等滿蒙貴族牽制他們。對此,曾國藩十分清楚。為了消除朝廷的疑忌,太平天國剛剛被鎮壓下去,他就下令將自己直屬的曾國荃部湘軍大部分裁撒。當時朝庭也覺得很安全。他們覺得太平天國被消滅了,儲存一支自己無法控制的軍隊,才是最愚蠢的。但是他們根本不知道,除了湘淮兩系,清朝其他的力量已經徹底腐朽,難堪重任了。

同治三年(1864),正當曾國藩分期分批裁撤湘軍的時候,僧格林沁及其馬隊被捻軍在湖北牽著鼻子走,接連損兵折將。清廷非常無奈,命令曾國藩率軍增援湖北。

朝廷的這次調遣,不利於湘軍,所以曾國藩的態度也十分消極。首先,攻陷天京以後,清廷咄咄逼人,大有卸磨殺驢之勢,曾國藩不得不避其鋒芒,以釋清廷之忌,為此曾國藩也愁苦萬分;其次,僧格林沁驕橫剛愎、不諳韜略,向來輕視湘軍,如果曾國藩統兵前往作戰,勢必會形成湘軍送死有份、論功行賞無緣的情形。

這個時候,曾國藩正處在十分無奈的兩難之中,不聽從調遣,是不忠;聽從調遣,非常不利。公開拒絕不服從,是一個封建臣子難以做到的,而遵命前往,又可能造成毀滅性的結果。百般無奈之中,只好採取拖延之法。

曾國藩明白,僧格林沁大軍在黃淮大地上窮追不捨,失敗只是早晚的事,他斷言:“此於兵法,必蹶上將軍。”所以,曾國藩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果然,高樓寨一戰,僧格林沁全軍覆滅,這位皇親國戚竟然死在一個年輕戰士手上。經過這一仗,捻軍聲勢更加浩大,他們縱橫河南、山東,威逼京津。朝廷不得不急忙再次請出曾國藩,命他辦直隸、山東、河南三省軍務,所用三省八旗、綠營地方武員弁都歸其節制。兩江總督由江蘇巡撫李鴻章署理,為曾國藩指揮的淮軍、湘軍籌辦糧餉。

這本是曾國藩意想當中的事情,當接到再次讓他披掛出征,以解清廷之圍時,他卻非常惆悵。在這瞬息萬變的政治生涯中,他深知禍福難定。因此,還是採用拖延之法。

在攻陷天京後不到一年,曾國藩經歷了諸多政治變故,心灰意冷。當他接到“赴山東剿捻”的旨令時,切實感到“詫嘆憂憤”,接下來的幾天,他連連線到急如星火的催令,命其統兵北上,然後繞至北面向南逼剿。曾國藩從催令中看出此時清廷的目標是在於解救燃眉之急,確保京津安全。這是清廷一方面的想法而已,而此時曾國藩所面臨的出征困難卻很大。

湘軍經過裁減後,曾國藩不得不仰仗淮軍。曾國藩心裡明白,淮軍出自李鴻章門下,很難在指揮上做到隨心所欲。另外,在匆忙之間難以將大隊人馬集結起來,而且軍餉供應也不能迅速籌集。

於是,曾國藩針對一個時期裡捻軍的活動規律,僧格林沁覆滅的經驗,以及自己所面臨的困難,特向清廷上奏,表示不能迅速出兵。在提出不能迅速出征的三個主要原因後,鑑於僧格林沁“賊流與之俱沉”的經驗教訓、,曾國藩認為要以逸待勞。

曾國藩做事向來準備充分,對於清廷只顧解燃眉之急的做法,很難從命。連僧格林沁這位朝廷寵臣,在戰馬優良、糧餉充足、槍炮齊備的條件下同捻軍周旋四年多的時間,尚且落得個全軍覆沒,本人也戰死沙場。而自己勢單力薄,孤軍深入黃淮平原,難以排程各方;況且,一個時期裡,朝廷處處防範,如果繼續帶兵出征,不知還會惹出多少麻煩。

因此,他推辭說:“仰懇天恩,另簡知兵大員督辦北路軍務,稍寬臣之責任。臣願以閒散人員在營效力,不敢置身事外,忘盡瘁之大義。也不敢久綰兵符,自知將致僨事而不預為一區。”曾國藩以“不敢久綰兵符”來向朝廷宣告,自己並沒有貪戀軍權的企圖。又說“不敢置身事外”,是說自己責無旁貸。說盡了好聽的話,可就是不出山。

儘管他向清廷陳述了不能迅速啟程的原因,但視捻軍步步北進而不顧,又於心不忍,正在其左右為難拖延了將近20天之際,李鴻章派潘鼎新率鼎軍十營包括開花炮一營從海上開赴天津,然後轉道赴德州、景州,堵住捻軍北上之路,以護京師,給曾國藩的準備與出征創造了條件。這樣從同治四年五月末讓他出徵,拖延了將近20天后曾國藩才在六月十八日登舟啟行,北上“剿捻”。

正是透過拖延的辦法,曾國藩才贏得了應付事態的時機,也避免了與朝廷上司的直接衝突,能夠在進退維谷、騎虎難下的時候,促使或者等待事態朝有利於自己的方向發展,於萬難之中做到了遊刃有餘。

李鴻章在處理同上級關係時,也頗懂權變之道。

對李鴻章來說,他最大的上級便是慈禧太后,如何得到這位野心家權力狂的信任,是最重要的。慈禧太后是個徹底的頑固派,李鴻章則是興辦洋務的改革派,怎樣協調好關係是十分重要的問題。

同治十三年(1874),兩宮皇太后謁祖陵的時候,召李鴻章護送,這就給了慈禧太后一個判斷李鴻章人品的機會,也給了一個使其得到慈禧欣賞的機會。

第二年,圍繞著同治帝去世與慈禧發動政變將光緒帝推上帝位發生的一系列事件,給慈禧提供了另一個機會以驗證李鴻章的忠誠與能力。由於朝廷中的一些大臣非常反對慈禧讓他的外甥繼承帝位的計劃,慈禧便向擔任直隸總督的李鴻章請求幫助,請他率兵進京支援自己的行動。

李鴻章並沒有親自率軍進京,而是派了一支淮軍,讓慈禧的心腹親信、護軍統領榮祿指揮進京,對反對派給予鎮壓,最終將光緒帝推上了皇位。

李鴻章自己不去,是不願意參與到最高權力的爭奪中,成為別人的犧牲品。但當時手握大權的是慈禧,他不服從命令是不妥的。他把軍隊交予慈禧的心腹,既表示向慈禧效忠,又避免了深入到權力鬥爭的核心,就算無法成功,他也可進可退,遊刃有餘。

政變之後,李鴻章才從天津到北京。四天內,他三次覲見慈禧太后,表達了他對慈禧的尊重與服從。這樣,他在慈禧太后心裡取得了更高的地位,這也是慈禧放心把很多大事交給他辦理的原因。

百日維新之後,慈禧企圖廢了光緒,另立皇帝,想爭取李鴻章的幫助。李鴻章向慈禧太后明確表示:“廢立之事,臣不與聞。”嘴上拒絕,實際上是不同意慈禧的做法。雖然李鴻章當時已經失勢,但在慈禧的心目中,仍然佔有無可取代的位置。李鴻章用這種不參與的方式委婉地拒絕了慈禧,在多方面都不支援的情況下,慈禧也不敢貿然行事,這一廢立之事也就不了了之。

慈禧對於維新變法的志士採取了大肆屠殺與打擊的對策,對此,李鴻章大膽指出“捕新黨之謬”,沒有明確支援,卻暗中設法為一些“新黨”開脫,對逃往國外的康有為、梁啟超的安危深表關心。但在慈禧太后面前,他無法不對康、梁和其它他維新變法的志士故作貶低之詞,迂迴周旋,以達到保護自己的目的。慈禧太后曾經向他詢問康、梁為人如何,李鴻章回答說:“康有為、梁啟超等人乃書院之書生,應該是井訟師之類人物,無可憂慮。”慈禧太后又問是否有外國人作庇護?李鴻章回答:“外國人不知中國之情況,誤以為他們是國家志士,故容留他們,然最終當識破其面目,至其時驅趕他們恐不解其恨。”一面避免牽連自己,一面委婉緩解慈禧太后對康、梁等人的仇恨,減輕對“新黨”的鎮壓。

要懂得與上司周旋。李鴻章從曾國藩那裡學到了其中的奧妙,所以才應用自如,做起事來得心應手。

在處理與上級關係時,要懂得權變之道。命令要執行,意圖要領會。若自己的主張同上級有分歧,要避免與上級發生正面衝突,要兼顧原則性與靈活性,既辦成自己的事,又能得到上級認可。

揣摩領導的意圖

任何人都有“難言之隱”,包括平時那些高高在上的人。這個時候就要留心觀察,揣摩領導的心意,根據領導的心意行事。

鄭武公的夫人武姜生有兩子,長子寤生,相貌醜陋,武姜心中深為厭惡;次子名叫段,成人後氣宇軒昂,一表人才,武姜疼愛有加。武公在世時武姜多次勸他廢長立幼,立段為太子,武公怕引起內亂,就是不答應。

鄭武公去世後,寤生繼位為國君,也就是鄭莊公。封弟段於京邑,國中叫做太叔段。這個太叔段在母親的慫恿下,竟然率兵叛亂,想奪位。但很快被老謀深算的莊公擊敗,逃去共國。莊公把合謀叛亂的生身母親武姜強制送到一個叫城潁的地方囚禁,併發誓說:“不到黃泉,母子永不相見!”意思把他母親一輩子放在城潁囚禁。

一年之後,鄭莊公深感後悔,感覺自己待母親未免太殘酷了點,但又礙於誓言,難以啟齒。這時有一個名叫潁考叔的官員看出了莊公的心思,便帶了一些野味以貢獻為名晉見莊公。莊公賜其共進午餐,他有意把肉留下,說是要帶回去給母親吃:“小人之母,常吃小人做的飯菜,但從來未嘗過國君桌上的飯萊,小人要把這些肉食帶回去,讓她老人家嚐嚐。”

莊公聽後長嘆一聲,道:“你有母親可以孝敬,寡人雖是一國之君,卻偏偏難盡一份孝心!”潁考叔明知故問:“主公何出此言?”莊公便把原委細說了一遍,並說自己常常思念母親,但礙於有誓言在先,不可更改。潁考叔哈哈一笑說:“這有何難!只要掘地見水,在地道中相會,不就是誓言中所說的黃泉見母嗎?”莊公大喜,便掘地見水,與母親相會於地道之中。母子兩人皆喜極而泣,隨即高唱,兒子唱道:“大隧之中,其樂也融融!”母親相和道:“大隧之外,其樂也洩洩!”潁考叔因為善解人意,被鄭莊公封為大夫。

作為下屬,平時要多個心眼兒,熟諳領導的習性並加以揣摩,這樣才能正確地理解領導的意圖。不然,你在具體執行過程中,找不到正確的方向,與領導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馳,這樣你就惹下麻煩了。

建安三年(198)三月,曹操再次征討張繡。行軍途中,曹操有感於漢末以來戰事不斷,軍紀太壞,老百姓最為困苦,聽說有軍隊到來,無不談虎色變,逃之知知,因此,向各軍下達指令:“吾等奉天子明詔,出兵討伐叛逆,與民除害。方今麥熟之際,但不得已而起兵,大小將校,凡過麥田,但有踐踏者,都斬首,軍法甚嚴,爾民勿得驚疑。”

官兵聞知,經過麥田時,無不小心翼翼,都下馬以手扶麥,遞相傳送而過。偏偏只有下命令的曹操,自己在馬上,欣賞著隨風起伏的金黃色的麥田,對這次命令的政治效果,正在得意地暗自估評著。不料馬到之處,麥田裡突然飛出一隻鳩鳥,曹操的坐騎竄入麥田中,踐壞一大片麥子。情急之中,曹操腦筋一動,立刻到主簿處請罪。

主簿非常為難地表示:“軍令怎麼能用在丞相(當時曹操已由獻帝授以丞相職位)身上呢?”“我自己下的命令,怎可先不遵守,這樣怎麼讓別人心服呢?”曹操說畢,便作出一副準備自殺的模樣。

郭嘉看出曹操的意圖,立刻阻攔,並表示說:“古者春秋之義,法不加於尊,丞相統領大軍,怎可自戕?”

曹操思索了很久,面帶嚴肅地說:“既然春秋有法,不加於尊,我暫且不執行,但仍以頭髮代替之。”說完,拔劍割下一綹頭髮,遞予主簿,並傳送各軍營示眾:“丞相踐麥,本當斬首號令,今割發以代。”於是,全軍上下都毛骨悚然,沒有人再敢無視軍規了。

將自己的頭髮割下來丟在地上,表示自己受了髡刑,髡刑是古代剃去頭髮的一種刑罰。在古代,人們認為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毀傷了就是不孝。所以,割發被列為一種刑罰。曹操的割發,既表示受了髡刑,又有以發代首的意思。

郭嘉善解人意,及時領會了領導的意圖,給領導找臺階下。

領導的意圖有時不會直白地表達出來,需要下屬細心揣摩。原因有很多,有一種情況是,領導礙於面子,不便隨意表態,但傾向性意見不難猜測,這時你應該比較乖巧,不能強迫領導明確表態;還有一種情況是,領導需要得力助手幫腔,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這臺戲才能演好,這時你就不能附和領導,一個鼻孔出氣;還有一種情況是,領導還沒有拿定主意,但迫於形勢只好應附地敷衍幾句,這時你就得穩重,私下找領導商量,不要草率行事。

與領導相處,最為重要的是那份“心領神會”,形成默契。有些事領導還沒說,你就已經做好了,領導當然會對你讚賞有加。凡事等領導發話你才做,便為時已晚,他在心裡已經給你打了低分。

充滿自信,承諾肯定

光武帝劉秀剛登基時,群雄割據,天下未定。他任命大將耿弇去討伐張步。耿弇本是員猛將,有勇無謀,向劉秀保證完成任務便領命而去。

當時,張步盤踞劇縣(今屬山東),以此為都城,派他的弟弟張藍率精兵二萬人在西安縣駐守,令各郡太守集合一萬多人防守臨淄,兩地僅相距四十里。

耿弇決定先拿下臨淄,這樣西安同劇縣間的交通就斷絕了,西安就孤立了,不多時守軍一定會棄城逃跑。沒有半日,臨淄就被攻下了。軍隊進城後,耿弇約法三章,嚴禁軍隊搶掠,說要等張步進犯後再掠奪財物來激怒張步。西安的張藍聽說後,心生恐懼,就率領軍隊逃回劇縣。

張步言聽臨淄被攻下,就集合二十萬大軍,到臨淄城東,準備進攻耿弇。

見此情況,耿弇自信地向劉秀報告說,自己採用深挖戰壕、避實攻虛、高築城牆、以逸待勞的方法迎戰,十天之內就能獻上張步的腦袋。

兩軍開始交戰,難分勝負。耿弇親自率領精銳部隊出城從側面攻擊張步,一鼓作氣,大敗敵軍。期間,有流箭射中了耿弇的大腿,但他毅然用佩刀砍斷箭桿馬上投入戰鬥。這時劉秀身在魯城,聽到耿弇受傷的訊息後,便馬上親率軍隊趕往臨淄增援。

部將曾勸耿弇,暫時關閉營門,休養士兵,以待皇上增援。耿弇聽後,厲聲斥責說:“身為臣子的應當殺牛備酒,恭迎皇上,怎麼能把賊寇留給皇上去處理呢!”於是耿弇繼續出兵同敵人交戰,從早晨一直戰到黃昏,把敵人打得落荒而逃。張步哀嘆遇到不怕死的人,丟下幾千車輜重,倉皇逃回劇縣老巢。

過了幾天,劉秀到達臨淄,親自犒勞軍隊,大宴群臣。劉秀激動地握住耿弇的手說:“從前,韓信攻破齊國,開創了漢朝基業。今天將軍立下奇功,功比韓信!以前你說保證完成任務,我老覺得任務艱鉅,還有點不敢相信,但現在說明,有志者事竟成啊!”

領導就喜愛這種充滿自信、保證完成任務的員工。所以,當員工接受任務時,不管你內心是否認為負擔過重或不喜歡這項任務,都要裝作非常樂意接受。

《把信送給加西亞》一書為何長久流行,成為許多大公司的員工必讀書?就在於這本書中極力提倡一種敬業精神。美西戰爭時,軍官羅,接受了美國總統的任務,去找尋古巴叢林中的加西亞將軍,把總統的一封信交給他。加西亞的確切位置在哪,沒有人知道;這次任務會遇到無數艱難困苦,是不得而知的。但羅沒有向領導提出任何條件,而是堅定地接受了這個任務,義無反顧地出發了。

領導都需要羅這樣的員工。我們來做個試驗:你坐在有6名員工的辦公室,把其中一名叫來,對他說:“請幫我查一查百科全書,把某某的一生做成一篇摘錄。”

你一定希望那個員工爽快地說:“好的。”然後馬上去做。

可事與願違。員工會提出一個或數個問題:他是何人?何時過世?哪套百科全書?百科全書放在哪兒?這是我的工作嗎?為什麼不叫小李去?時間要緊不?

這便是不討人喜歡的員工。領導希望聽到的是堅定的承諾:一定完成任務。

當然,對這個問題也要靈活地把握。倘若你是一個參加工作的低層職員,領導的命令當然要無條件執行。可是,若你是一名中層領導,而你的上司不見得比你高明,怎麼辦呢?執行他的命令就要隨機應變了。

領導喜歡充滿自信、保證完成任務的員工,這是通用的道理。在接受任務時,就應該給領導一個滿意的承諾:保證完成任務,不要講任何藉口。

異中求同,高效協作

前蘇聯曾研發出米格25噴氣式戰鬥機,這架戰機的許多零部件同當時的美國戰機相比而言要落後,但因許多設計者考慮了整體效能,所以這一機型在速度、升降應急反應等方面在當時堪稱一流。這就是管理學上有名的“米格25效應”,對於建設一個協調高效的團隊很有啟發意義。

從一種層面上來講,一個會用人的領導,能知人善任,他是一個出色的箍桶匠,能夠揚每一位下屬之長,避其所短,使他們形成合力;這樣整個團隊就是高效率的團隊。三個臭皮匠,頂上一個諸葛亮。

在歷史上,作為軍事統帥的曹操在辨才用人之處,可以說高出孔明之上。他手下謀士雲集,戰將林立。任何一次戰役,不論守關或是奪寨,曹操一般能夠做到擇人任勢,排程合理。這就非常有利於爭取主動,奪取勝利。其中,張遼、樂進、李典三將軍守合肥,就是曹操知人善任的典型一例。

建安二十五年(215),曹操西征張魯,東吳孫權見有機可乘,便率軍攻打合肥。鎮守合肥的三員大將是李典、張遼、樂進。他們三人按資歷、地位、能力、職務,都各有千秋,也正因為這樣,所以三人互不服氣。在討論破敵決策時,常各執己見。

這時,形勢異常緊張,合肥危在旦夕。就在這節骨眼上,曹操派遣護軍薛悌從漢中送來一個木匣,裡面是曹操對合肥的防禦作戰作的具體計劃,指出:“若孫權至,張、李二將軍出戰,樂將軍守城。”

曹操的計劃,是基於他對三位將軍的深刻了解。張遼,職武職都擔任過,有勇有謀,能顧大局;樂進是名猛將,但脾氣暴躁;李典,溫柔,不愛爭功,但難以獨當一面。如果讓張遼、樂進一同出戰,讓李典守城的話,兩員猛將可能會有爭執,而李典恐怕也難當大任。故曹操做出了讓張、李出戰,樂進守城的安排。最後,在張遼的帶動下,三人各負其責,協調一致,大破孫權。

擇人任勢,知人善任,是一門重要的組織指揮藝術。領導應深知下屬做事為人、性格修養等各個方面的特長,才能根據不同的情況靈活地調兵遣將,很好地發揮手下的才能。糊塗的領導常會做出派“黑旋風”到水裡同“浪裡白條”交手的這樣的傻事來。這種做法,必然會導致調遣失度,導致失敗。

改革之初,中央有件指出,要落實知識分子的政策、尊重人才、尊重知識,於是,某些部門一哄而上,把原來的業務骨幹提為所在單位的重要領導者。效果不盡人意,當了“官”的業務骨幹陷入繁瑣事務中,各種迎來送往,再沒有時間,也沒有充沛的精力投入到業務中去,日子久了,眼看著原來的同行不斷開拓提高,而自己的業務水平卻一落千丈,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人才就是生產力。在團隊中,有沒有人才被閒置,或是被放錯了位置?他們是不是正在生悶氣,或是準備跳槽?這些問題領導者應當深思。

在一個領導班子中,最好由形形色色的人物組成,有利於互相取長補短,異中求同,科學決策。那種“一色清”的指揮班子,以一人的意見為決定,一人提出方案,大家舉手透過,不能進行各種意見的比較和補充,這樣形成的決策就容易失誤。

從某種意義而言,出色的領導,他是一個出色的箍桶匠。

勤工作,多彙報

在古代,交通阻塞,地方官員很少當面彙報工作。下級向上級彙報工作主要靠書,向朝廷寫的報告叫做奏牘。既然見面不便,字工作尤為重要。

曾國藩就深知其中的道理,奏議是臣子最重要的事,必須謹慎對待,下苦功。很多名臣都是奏牘的高手。我們今天看《古觀止》,當中很多章都是奏牘書,也就是彙報材料。賈誼、韓愈、歐陽修、王安石、蘇軾、司馬光等人都是寫彙報材料的高手。

李鴻章入幕後,曾國藩主要讓他負責書工作。這是考驗為官者的一項重要素質,訓練的是如何同上級打交道。當時只有地方大員才有上奏摺的權力,李鴻章雖然也在安徽做過類似的事,但是最多不過是個記名的道員,還沒有直接和朝廷對話的資格。曾國藩讓他負責起草奏摺,一方面是知道他的筆下功底不錯,用他比較放心,另一方面也有培養之意,李鴻章以後若要獨當一面,這一關必須過硬才行。湘軍的頭領,無論是左宗棠、胡林翼還是曾國藩,都是這方面的高手,因此有天下奏牘三把手的說法。

咸豐八年(1858)底,湘軍李續賓部在三河鎮被陳玉成、李秀成全部殲滅,李續賓與曾國藩的弟弟曾國華等400多將領戰死,成為湘軍一次慘痛損失。事情過後,胡林翼奏陳其事,請求給予優厚的追贈,言詞懇切,催人淚下,咸豐帝也被打動了,禁不住涕淚交流,下令追贈李續賓做為總督,兩個兒子都賜予舉人出身,並送部引見,賜銀500兩。

李續賓雖是湘軍悍將,但是卻無正式的官銜。這次一個人得到了皇帝這般厚賜,不能不說胡林翼的奏摺起到了關鍵性作用。為此,胡林翼也深感自豪。他在咸豐九年(1859)正月初一給左宗棠的信中說:“天下奏牘只有三把手,而均在洞庭以南。這三個人,名次高下,尚待千秋。自問總不出三名之下。倘其抑志拊心,儲精厲學,則不肖尚未可量也。”

胡林翼對自己的奏牘功夫非常自信,將自己與曾、左並列,稱天下奏牘三把手,並說自己“尚未可量”,實則有以己為首之意。而左宗棠則說:“當今善章奏者三人,我第一。”曾國藩不曾爭過第一。根據民國的徐凌霄、徐一士兄弟說,三人各有千秋,曾之雄偉,胡之懇切,左之明暢,都超乎常人,不分先後。但從學問根而言,“國藩為獨優矣”。

曾國藩章高妙,所以奏牘也非常高妙。據研究,他的奏稿也分不同時期,有明顯變化。總的特點是:簡潔明快、沉穩老練。但前期的奏稿顯得激切、倔強。後期,也就是1858年重新出山以後,它的特點則變為綿裡藏針、縝密細緻、平淡質實。1858年是他仕途變化最顯著的一年,經此番風波,他慢慢變得謹慎,奏牘中就能充分體現。

當時能向皇帝請奏是一種特權,體現這個人已得到皇帝的器重。如何利用好這樣的機會,就要在奏章上下功夫。曾國藩多次教導手下,在奏牘上一定要謹慎行事。同治元年(1862)正月,曾國藩讀了洪亮吉的《上成親王書》,這個人就因為上了這一奏疏,被髮配到新疆。曾國藩讀後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可以忌諱的地方,饒是如此,還受到這樣的災難,可見奏牘不可不慎啊。

同治五年(1866)十一月,鮑超得到批准向朝廷直接奏事,自以為騰達之日可寺,非常高興。曾國藩卻以自己的教訓為例,告誡他要謹慎行事。他在信中說:“閣下雖可奏事,但須十分謹慎,不可亂說一句。若說得不得體或觸聖怒,不讓再奏,則反失臺端之體面,有負期望。國藩道光末年在京上疏,頗有鋒芒,自出京後,在軍十四年,所奏之折沒有一句話不樸實,無一字不謹慎。即如此次因軍務不順,請開欽差、江督各缺,不是驕傲的時候,而所奏兩折兩片,亦仍屬謹慎,茲特抄寄一閱。自古以來,立大功之人,以謹慎敗者少,以傲慢敗者多。”

第二年五月,曾國藩又教訓了曾國荃一番。曾國荃剛獲得單銜奏事權,就彈劾滿臣官,捅了馬蜂窩,所以曾國藩反覆告誡他寫奏稿要非常小心。他說:“吾兄弟高爵顯官,為天下第一指目之家,總須於奏疏中加意檢點,不希望得到什麼,希望免除災難。”

然而,也有不聽曾國藩勸告而以此致禍之輩,吳汝綸日記中記載:“手筆書疏,大臣最宜慎重。武侯之徒李平就出其書疏前後犯錯而表上其罪也。汝綸前隨曾相在軍時,有某帥來,相公戒以書疏不可不留意,最後導致失敗。”

我們常說筆桿子好的人會寫章,其實根本的問題還在於有想法、有頭腦。領導手下的筆桿子為什麼提拔得快?因為他們常在領導身邊,站得高,有想法。

在今天的政府機關、企業裡面,字工作依然要緊。工作幹得好,還要書寫得好。三分工作加七分宣傳,虛的東西是多了點;七分工作加三分宣傳,還是必須的。

向上級彙報工作,當說不當說,一定要做到心裡有數。表現自己的成績,不可過分自耀;提出批評與建議,一定要注意分寸。字是日積月累的事情,要在實踐中精進。

請求上級要把握好分寸

下級的資源與權力都來自於上司,要想辦好事情,就要得到相應的權力,很多時候,必然有求於上級。把這方面做好,會大大減少辦事的阻力,取得很好的效果。

曾國藩的權力是自己在槍林彈雨中換來的,但是如果沒有較高明的策略,很可能就是為他人做嫁衣裳。為了保護自己的權利,他在奏摺上下足了功夫。當時地方官員和朝廷溝通的主要方式就是上奏摺。奏摺起源於康熙年間,在雍正朝確立為“密摺制度”,成為朝廷控制地方,地方奏報中央的最主要的資訊渠道。並不是任何地方官都有直接上奏的權力。

一般而言,地方唯有督撫等大吏才有這樣的權力。其他官員只能透過督撫代奏;曾國藩辦團練以後,並不是地方大員,但是他有著兵部侍郎與團練大臣的頭銜,擁有直接上折的權力。因為出山之戰失敗,他差一點失去了專摺奏事的權力,若失去了這個權力,他在地方將是呼天不應,呼地不語,只能受制於人。為此他懇切請求,專門上折,終於保住。

奏摺的字,看似平淡無奇,但其實卻是暗藏玄機。曾國藩是這方面的高手。他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如何去說。在向朝廷有所請求時,小事情可以直說,這樣讓人覺得坦誠,皇帝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輕易駁自己的面子。但是大事情,往往涉及到重大的利益與人際關係,朝廷在選擇的時候也會費盡心思。如果直接索要,則顯得過於跋扈,甚至還有要挾之嫌,使原本可能成功的事情失敗。

所以,曾國藩在這種問題上,儘量避免正面提出,而是旁敲側擊,讓朝廷知道自己的意思,同時也留夠了迴旋餘地。萬一朝廷不答應,不會失去面子,朝廷也不會難堪。若朝廷批准,也是其主動的示恩,而非自己強取。這樣對雙方都有好處。

咸豐七年(1857),曾國藩從困守江西的局面中解脫出來,針對自己的部下很多歸屬於湖北巡撫胡林翼,他在九江勞師之後,就上了《附陳近日軍情請催各省協餉片》折。

在奏摺中,他多次強調楊載福、李續賓所統率的湘軍,原本是自己的部下,因為受人之急,增援湖北而借調給胡林翼,如今不但湖北省城武昌已經收回,就連湖北的蘄州、黃州沿江城市也已克復。他雖然沒有明確說,但是意思明確就是要求清廷將李、楊統率的湘軍撥還自己節制。儘管他沒有說自己是楊載福、李續賓的上級,但在奏片中卻為他們請餉、催餉,事實上仍然是以李、楊所部的直接指揮者自居。湘軍後來分出很多支派,劃分給不同的人統領。但是有一點是最重要的,那就是他是湘軍的實際創始人,雖然有的部隊已經不歸他直接指揮,但是仍然要奉他為精神領袖。

因為湖北省位於中心地帶,武漢更為重要,咸豐五年(1855),曾國藩派遣羅澤南從江西分軍前往武昌外圍增援胡林翼,時隔不久,石達開用兵江西,開闢根據地,曾國藩的湘軍一度受到重創,但是他依然頂住了壓力,等待胡林翼攻克武昌。羅澤南在戰鬥中病死,他的手下就歸學生李續賓指揮。後來胡林翼終於攻佔武昌,增援的任務已經完成,按理也應該歸還曾國藩了。

曾國藩上奏時,也抄送了胡林翼。胡林翼一看便知是曾國藩的意思,他心領袖會,命楊載福、李續賓統率的湘軍水陸東下,自己卻不隨軍指揮。曾國藩迅速趕到九江勞師,會晤楊、李,收回了實際的控制權。

儘管曾國藩這個奏摺沒有寫明要求朝廷歸還李、楊所部,但是他繞來繞去,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意思。朝廷為了鎮壓太平天國,也只好同意李、楊所部仍歸曾國藩指揮。

曾國藩在推薦下屬的時候,也採取這樣的方法。對於普通的州縣小官,他就明確說應當任命為什麼縣的知縣,什麼州的知州,而對於職位較高的官吏,尤其是巡撫一級的封疆大吏,他從不直接說明,而是非常謹慎。他保舉李鴻章的時候,並沒有把話說得很明白,而是稱其“堪膺封疆之寄”,也就是具備擔任封疆大吏的能力。當時的李鴻章還是一個候補道員,直接推薦他擔任巡撫,越過了好幾級,風險很大。但是在此之前,他已經命令李鴻章編練淮軍,也率隊東下,救援上海,實際上掌握了江蘇地區的大權。這份奏摺就是說,是讓朝廷任命李鴻章為江蘇巡撫,處理江蘇上海地區的軍政事務,實至名歸。朝廷順水推舟地做一個人情,當即調署理巡撫薛煥回京,正式任命李鴻章為江蘇巡撫。

請求上級批准某事和授予許可權時,必須把握好度。如果是小事,當然可以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和想法,請上級批准或授權。若事情涉及重大的利益與人際關係,就要儘量避免正面提出要求,而是旁敲側面,使上級知道自己的意思,同時也可以提出一些建議供上級參考,不要說過於絕對的話。

贏得第一次

心理學所說的“首因效應”,意思是說第一印象很重要,它往往能定格在腦海。雖說瞬間接觸只能認識他人的表面,人最重要的是內在,可是現在這忙碌的時代,人和人會面時間很短暫,一個人的內涵如何充分展示呢?或許你只有一次表現的機會,失掉這次機會就輸了。

三國時的張松留給曹操的第一印象就不佳。當時曹操統一北方,聲威比吳、蜀要大得多,此時的他志在必得。益州牧劉璋害怕張魯攻打自己,派張松與曹營說理,希望曹操攻打張魯,以解自己的危難。

張松這個人聰明、有見識,就是模樣慘了點兒,個頭兒矮,前額像鋤頭,鼻塌,頭尖,牙齒外露。這副尊容無論誰見了,都不會喜歡。曹操對待張松非常冷淡,而張松挺有個性,還把曹操搶白一番,曹操把他趕出門外。

識人難,用人也難,要用人必須能辨識人才。曹操以知人善任著稱,然而這次他卻看走了眼。本來張松私底下給了益州各處的地圖預備獻給曹操,曹操的狂妄,讓張松改變了主意,後來他把地圖給了欣賞他的劉備,使劉備能得三分天下,不,然,三國曆史可能會改寫。

張松不得志,不僅在於曹操,還在於他自己形象太差,如果他如周瑜那樣,儀表堂堂,雄姿勃發,曹操準會把他視為上將。

和他境況類似的是龐統。《三國志》中說龐統被魯肅推薦於孫權面前,孫權一看這個人“濃眉掀鼻,黑麵短髯,形容古怪,心中不悅”,於是非常看不起他。龐統求職失敗,便投奔劉奮,劉備看他相貌醜陋,也不喜歡他,只是讓龐統做個縣令,真是大材小用了。

第一印象如果給人穩重、聰明的感覺,下次見面時就算和對方發生激烈的爭執,對方會認為這個人對工作認真、投入;若第一印象給人的是穿著隨便、散漫、氣質差,第二次見面雙方發生爭執,對方會認為此人固執己見、狂妄自大。

美國心理學家丹尼爾麥克尼爾曾說過:“外表優秀的人,人們很容易誤認為他或她的各方面都很優秀。”

看來,“漂亮者生存”這話有一定道理。據統計,外表漂亮的人收入要比普通人的平均收入水平高。

不過,並不那麼絕對,外表普通的人也可以從舉止、儀表、談吐方面給人良好的第一印象。比如,與人接觸時目光要平視對方,顯出堅定與熱情,目光不要遊離不定。

說話聲音適度,口齒要清楚;服裝要整潔,不要奇裝異服過於搶眼;髮型必須與頭型、臉型、體型相協調,等等。

透過著裝、髮型、服飾、化妝等方式可以使自己形象有很大的改變,從而多一些自信。我們要時刻注意,些許精心掩飾的缺陷,別人可能依然感覺很明顯。如果別人有意無意提及你的缺陷,就坦然面對,能用幽默的方式化解尷尬會更好,像相聲大師馬三立曾說:“模樣長得慘了點,對不起幾位,還讓您花錢買票。”他的幽默反而讓人覺得他的缺陷也顯得可愛。

與人相處,適度地把自己“包裝”,等於打出了自己的“產品形象”。他人的青睞,證明你已成功地推銷了自己,別人可以瞭解你,你想從別人那裡得到幫助,就會很容易獲得。

在儀表、談吐、舉止等方面給人良好的第一印象,會使你在他們心中有很重要的地位,有助於你的事業。贏得第一次,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幽默迂迴“指出”上級的失誤

在《資治通鑑》中有這樣一個故事:

宋太祖對臣子張思先說過大話:“看你這次為君為國做出這麼重大的貢獻,我決定讓你官拜司徒。”

張思先見許久沒有訊息下來,又不好當面詢問,讓皇帝沒有面子,也可能此事就吹了。左思右想,只能幽默一下,來個皆大歡喜。

有一天,張思先特意騎一匹奇瘦之馬從太祖面前經過,並驚慌下馬向皇帝請安。皇帝問道“你這匹馬為何如此之瘦,沒有善待它?”張思先答:“一天三鬥。”太祖又問:“吃得這麼多,為何還如此之瘦?”張答:“我雖然答應給它一天三鬥糧,可是我不給它那麼多。”二人大笑不止。

太祖是個聰明人,馬上有所領悟。次日,就下旨任命張思先為司徒長史。

《三國志》中也有一件有趣的事:

曹操之子曹植思敏捷,才華橫溢,深得喜愛。因此曹操便想廢長子曹丕的世子地位,而改立曹植做世子。這一天,曹操叫來謀士賈詡,讓左右都退下,向賈詡說起自己打算廢丕立植之意,並問賈詡:“你有何意見?”

賈詡心中不同意,可直截了當地否定曹操的心願,這樣一來太煞風景。賈詡聽完曹操的述說後,沉默不言,也沒有回答曹操的詢問。曹操見他很久無言,便問道:“和你說了半天,可你卻不回答我的問題,這是為何?”賈詡慢悠悠地回答說:“臣在思索,因而未能及時回答您的問題。”曹操又問:“你在想什麼事?”

賈詡沉思很久,回答道:“我在想劉表父子、袁紹的事呀!”袁紹與劉表都是東漢末年稱霸一方的豪強,袁紹因為很喜歡小兒子袁尚,就讓他代替了長子袁譚做了世子。袁紹死後,袁譚、袁尚各樹一幟,相互鬥爭,最後都被曹操滅掉了。劉表也同樣很喜歡小兒子劉琮,後來便廢掉了長子劉琦,讓劉琮做了繼承人,最終也被曹所滅。賈詡特意點出這兩個廢長立幼而最終又被曹操攻滅的人來,意在表明廢長立幼終不可取,很巧妙地表達了自己的勸諫。

曹操聽了賈詡的話,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深意,大笑一聲,從此再也沒有提起過改立世子的事了。

上級有失誤不是不能批評,而是要講究批評的方法。英國大豪毛姆在其名著《人性枷鎖》一書中說過一句亙古名言:“身居高位之人,就算請你批評指教,他所真正要的還是讚美。”因為,這是人性所在。所以,你要含蓄、幽默,要讓人感悟,而不覺得傷面子,這樣才能皆大歡喜。

對於如何批評,管理學家有這樣的建議:

1批評的效益在什麼時候都是和被批評者對你的信任成正比關係,不然將適得其反。

2當犯錯的人能有改正的可能,才值得批評、才有批評的價值與意義。

3要選擇批評的時機,要避免含混不清和類似諷刺的言辭,特別不能對他表現出完全置身事外的態度。

4在批評過程之中要客觀求實,一切言詞都要公正得體,要留有餘地;不要把話說得太滿,誇張是大忌。

上級有失誤不是不能批評,但一定要注意方式,要善於用幽默迂迴的方法,很巧妙地達到自己的目的。

為下屬護短,主動分擔責任

魏扶南大將軍司馬炎,命徵東將軍胡遵、徵南將軍王昶、鎮南將軍毋丘儉討伐東吳,同東吳大將軍諸葛恪對陣。毋丘儉與王昶聽說東征軍兵敗,就各自潛逃了。

朝廷將懲罰諸將,司馬炎說:“我不聽公休之言,才導致這樣,這是我的過錯,諸將何罪之有?”

這一年雍州刺史陳泰請示同幷州諸將一同征討胡人,雁門與新興兩地的將士,聽說要遠離妻子去打胡人,都紛紛造反。司馬炎又引咎自責說:“這是我的過錯不是玄伯之責。”老百姓聽說大將軍司馬炎勇於承擔責任,敢於承認錯誤,都非常佩服,都想報效朝廷。司馬炎引二敗為已過,不但沒有降低他的威望,反而使他受到更加多的尊敬。

若司馬炎諱敗推過,將責任推下邊必然不會團結,哪還會有日後的以晉代魏的局面呢?

由於統帥在治國、治軍時嚴於律己,所以他們在軍民心目中有極高的威信,做到了有令必行,有禁必止,軍隊計程車氣強盛、戰鬥力強。

威信,便是威望、信譽,是霸主們必須具有的素質。有威信的霸主,其指令計劃任務容易被下屬接受。他的指示、意見使下屬信服,他領導的團體就是一部非常完整的機器,高效地、快速運轉起來。否則,決不會有所作為。

樹立威信的因素很多,嚴於律己最為重要。古人云:“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其實聖賢也不一定無過。主要是有勇於承擔責任的勇氣。

將帥的威信從嚴於律己中得來,是非常淺顯又深奧的道理。“身不正則令不從,令不從則生變。”對於雄霸天下的人來說,有了這種威信,就有了號令天下的力量源泉。

在一個團體中,你既然是領導,你的下屑犯錯,就等於你的錯,起碼你是犯了監督不力或用人不當的錯誤。

以下推薦幾種寬容下屬的方式:

在下屬偶爾犯錯誤,懊悔莫及,已經悄悄採取了補救措施沒有造成重大後果,性質也不很嚴重時,就應該假裝不知道,以避免損害下屬的自尊。一項工作、一項任務完成以後,便要充分肯定下屬為此付出的努力,把成績講足,客觀分析他們的失誤,把問題講明白。這樣其工作得到承認,不足也得到指點,便會在以後的工作中揚長避短,提高效率。特別需要注意的是,對那些勤懇工作、超負荷運轉與善於創新的下屬要格外愛護。一般而言,他們的失誤可能多些,他們更需要關心與支援、理解。

在馬上將交給下屬非常重大任務時,為了讓下屬放下包袱,放鬆心情,領導者不要急於結算他過去的過失,可以採取暫不予追究的方法,再給他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甚至可視具體情節的輕重,減免對他的處分。

護短之前,不宜過度張揚,護短之後,也無須把話說得太明白,更不需要主動找下屬洽淡,讓下屬感謝自己,只有一切照舊,最好的辦法是若無其事。

當下屬在工作中犯了錯誤,受到責備,處於十分難堪的境地時,作為領導者,不應落井下石,更不要抓替罪羊,而應勇敢地站出來,著實地為下屬辯護,主動分擔責任。這樣做不僅拯救了一個下屬,而且還將贏得更多下屬的心。

至關重要的時刻要為下屬護短。當下屬處於即將晉級、提拔的時候,往往會招致眾多的挑剔、苛求和非議。這時候,作為一個正直的領導者,必須站在公正的法碼上,奮力挫敗嫉賢妒能者壓制冒尖的歪風邪氣,勇敢保護那些略有瑕疵的優秀人才。

當下屬在工作中犯了錯誤,受到大家責難,處於難堪境地時,作為領導者要勇敢站出來,實事求是為下屬辨護,主動分擔責任。

不要讓優秀的人才撞車

南宋的張浚協助趙鼎管理樞密院,配合相當默契。很多人猜測他們兩人會一起擔任宰相,只有史館校勘喻樗說:“他們兩人只適合同知樞密院,將來趙鼎退休,張浚就可以代他繼續留任。成就事業任用人才,兩者關係緊密,那麼政令就可以不變地延續下去。若兩人同為宰相,萬一意見不合而離職,原來的政策必然發生大幅度的變動,那就會是很可悲的事情。”

喻樗的言論很有意思,大有“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味道。無論有多少優秀人才,對於政治或管理組織而言,最後都以領導為中心,其他人必須圍繞他進行工作。機關單位裡都講究“一把手”和“二把手”的職責區分,畢竟組織的事務比較複雜,工作量很大,不可能萬事躬親,也不可能讓領導層的人員都參與全域性性的問題。應該有所安排統籌,各人根據自身特點負責不同的事項,單獨決策;才能夠達到“人和”的完美效果,自然可以順利進行工作,避免出現內耗。

張浚與趙鼎都是優秀的人才,不過畢竟年齡上差了十一二歲,若都在樞密院任職,按照正常的交接秩序,雙方可以合作愉快,也不會出現意見不合導致的摩擦。如果一起擔任宰相,因為官集團的決策權力通常是掌握在一個人手中,兩方很可能會產生分歧,而且分散權利,不利於政府本身的執行。賢者應該有自知之明,儘量避免這種尷尬的局面。

這個道理可用“分槽餵馬”來打比方。據說大宛馬善奔跑,蒙古馬能負重。某家剛好養有大宛、蒙古二馬,喂則同槽,臥則同廄。但是,相互踢咬,兩敗俱傷,主人非常煩惱。請伯樂幫忙,伯樂看後,建議分槽餵養。主人從此輕鬆駕馭二馬,家業慢慢興旺。

領導者在培養骨幹與接班人的時候,也想考慮人才的搭配問題。“分槽餵馬”,不要讓優秀人才撞車,內耗不利於團隊的團結與工作效率。

2001年3月,聯想集團宣佈“神州數碼”、“聯想電腦”戰略分別拆進資本分拆的最後階段,同年6月,香港有了神州數碼。分拆後,聯想電腦由楊元慶接過帥旗,繼承原品牌,主攻pc、硬體生產銷售;神州數碼則由郭為領軍,另外開創新品牌主營系統整合、代理產品分銷、網路產品製造。

到這裡,聯想接班人問題以皆大歡喜落定塵埃,深孚眾望的“雙少帥”,一個握有聯想現在,一個開往聯想未來。以前長期困擾中國企業的接班人問題,在聯想老帥柳傳志的“世事洞明”中,一笑而過。

李嘉誠也是如此選定家業接班人的。他讓沉穩內斂、作風踏實的長子李澤矩做長江實業集團新掌門人;而崇尚自由創新、同時喜歡作秀的次子李澤楷另創tom事業。

在培養接班人時,同時可以培養很多接班人,讓他們在相同的遊戲規則下分出高低。如果有兩匹以上的賽馬難分高上,萬萬要珍惜,不要輕易把寶馬送人,尤其是送給敵人。把跑道劃開,一定要明白、清晰、嚴謹地劃開,假如一方受難,另一方可以馬上出手相助。

對資深下屬要尊重

在工作中應與同事處理好關係,良好的人際關係是工作發展的前提。有這樣一位職員,工作年限不長,但能力很強,很受領導喜歡,很快被提升為部門主管。但是下屬中有位老職員,仗著自己是前輩,以前有功勞,對他不服,讓他很難辦。遇到這種情況該如何去做呢?

要想改變這種境況,必須明白:人們往往自我感覺良好,認為自己並不比別人差,對別人不服氣是正常心理。所以,年輕主管必須遵循一條準則:承認他人的優勢,尊重他人的優點,使他人的內心達到平衡。

戰國時候的廉頗與藺相如就曾有這樣的矛盾。藺相如原本是趙國一名宦官的門客,地位不高,因為偶然的機會才為趙王所知,趙王派他帶著和氏璧出使秦國,他不辱使命,出色完成了任務。從此以後,他平步青雲官路暢通。最後官拜上卿,名字排在廉頗之前。

這下廉頗很不服氣了,說:“我是趙國的將軍,有保衛國家、攻城野戰的汗馬功勞,可是藺相如僅僅靠耍嘴皮子立了一點功,他的爵位卻在我之上。況且,藺相如出身低微,他原來不過是太監總管手下的一個舍人。我同一個出身低賤的人擔任相同的職務,有辱我自己,而且現在還要我做他的下手,真叫人難以忍受。”他對外揚言:“我若碰到相如,一定要羞辱他一番。”

藺相如聽到這些話,總是避免與廉頗見面。每次朝會的時候,藺相如常常假託有病,不願與廉頗爭位次的先後。有一次藺相如外出,遠遠看見廉頗來了,藺相如立即把車子掉轉方向躲避。

後來藺相如對自己的門客說:“我不是怕廉將軍,我是為了國家著想啊。如今強秦之所以不敢發兵來攻打我們趙國,只是因為我與廉將軍兩人還活著。兩虎相鬥,必有一傷。我之所以忍辱退讓,是因為我首先考慮到國家的患難與安危,而把個人之間的仇怨擺在次要地位。”

這話傳到廉頗的耳朵裡,廉頗終是個正直的人,深感慚愧,覺得自己的境界實在太低了,於是真誠地負荊請罪,兩人終於和解。

新主管對待老資深,要以敬重的態度對待,在聚會時,趁機表示敬重之意,真誠地讚美他們為公司做出的貢獻。在工作中不懂的事要同他商量,不能因為對方職位不高或生性老實而不予尊敬,這種人最清楚明白公司的事,聽他講講公司的歷史,對新主管也是有益的。如此一來,年輕主管非但加深了對公司的瞭解,而且在老員工及眾人心中,也留下好的印象。

若職員在晉升之前,和資深下屬搞好關係,那麼便可免去晉升後的麻煩。比如,表示出你對他的關心,在他需要幫助時,盡力出手,並讓他欠你的“人情債”。讓他覺得你做主管會更有助於他的自身的發展。

最重要的一點是:業務上要勝過他,讓他心中服氣,讓他清楚你的晉升靠實力,而不是靠關係爬上去的。

對下屬某些缺陷要容忍

盂嘗君是禮賢下士、廣聚人才的“戰國四君子”之一,其寬容大度,在中國歷史上留下了美名。

孟嘗君的門客當中,有一個暗戀他的夫人。有人把這事告訴了盂嘗君,並說:“食君之祿,卻愛君之夫人,這個人太混蛋了,閣下何不殺了他?”孟嘗君說:“悅人之貌,產生愛慕之情,此亦人之常情,不必提起。”

過了一年,孟嘗君召來那個愛慕夫人的門客,對他說:“你在我處時日也不算短了,一直未能為先生謀求好職位。小職不就,田又不敢委屈大才,恰好如今的衛君與田是布衣之交,田願替先生準備車馬錢幣報效衛君。”這個門客去到衛國以後,很受衛君的看重。

後來齊、衛兩國關係非常緊張,衛君常常想糾集諸侯進攻齊國。此時那個門客站出來對衛君說:“孟嘗君不知臣無能,把臣推薦於王。臣曾聞先王之事,過去齊、衛兩國君王殺馬宰羊,彼此立下盟約:‘齊、衛子孫,不得刀兵相向,如果違背誓言出兵攻伐的,下場好像此馬此羊!’如今大王約集諸侯,以備攻齊,正是違背先君盟約,同時也欺騙了盂嘗君。臣希望大王息怒,不要再計劃伐齊的事了!大王聽從臣的勸告也好,如若不聽,像臣這樣不肖的,也會把自己頸項之血濺在您的衣服!”衛君於是打消了伐齊的念頭。

齊人聞此,都讚歎道:“孟嘗君善於待人處事,因此能夠轉危為安。”

“海納百川,有容則大”,沒有足夠的氣量與胸懷,是做不成一個領導者的。藏汙納垢、容忍下屬的某些欲求與缺陷也是一種容忍,才能使下屬由衷地尊敬你,才能為你所用。凡是小肚雞腸、心胸狹窄者,不僅無法具備領導才能,反而會同下屬搞僵關係、反目成仇。

華人首富李嘉誠做人的氣量很大。他談到自己的成功之道時說:“能讓利的地方就讓利。要使你的合作者得到的比他預想的多,讓人堅定合作的信念。”

美國總統林肯也很善於包容別人,對有缺點的人也能包容。1860年,林肯當選為總統。而一向自視甚高的蔡思本來也想入主白宮,卻輸給了林肯,只能屈居財政部長之位。因此,蔡思一直懷恨在心,非常氣憤。不過,他的確有些能耐,在財政預算同巨集觀調控方面很有一套。林肯一直十分器重他,並透過各種手段儘量減少與他的衝突。

有一天,《紐約時報》主編亨利雷蒙頓拜訪林肯的時候,特地告訴他蔡思正在上躥下跳,謀求總統之職。林肯以他向有的幽默對雷蒙頓說:“亨利,你不是在農村長大的嗎?那你一定知道馬蠅是什麼了。

有一次,我與我兄弟在農場裡耕地,我吆喝馬,他扶犁。偏偏那匹馬很懶,老是拖磨時間。但是,有一段時間它卻在地裡跑得飛快,追都追不上。到了地頭,我才發現,有一隻非常大的馬蠅叮在它的身上,於是我把馬蠅打落在地。我的兄弟問我怎麼要打掉它,我告訴他,不忍心讓馬被咬。我的兄弟說:哎呀,正是有那傢伙,這匹馬才跑得那麼快。”然後,林肯非常深邃地對雷蒙頓說:“現在剛好有一隻名叫‘總統欲’的馬蠅叮咬蔡思先生,那麼,只要它能使蔡思那個部門不停地跑,為什麼要將它打落呢。”

這個小故事對管理者用人很有啟示。下屬在你手下做事,他們的欲求是千差萬別的,你要善於把他們團結在一起,一起把事做好。

不得人心事莫為

如今社會,倚仗自己財大氣粗與背後有人,肆意妄為,耀武揚威的人有很多。這些人無視遊戲規則,有的是犯了眾怒,有的是撞上政治的高壓線,最後都摔得很慘。人可以有三分狂氣,但不要太過,分寸一定要把握好。

袁術出生於顯赫家族,他的高祖、太祖、祖父與父親四代中都有人出任太尉、司徒與司空“三公”之職,他從小就有優越感。“嫡出”的他非常看不起“庶出”的哥哥袁紹,當各路豪傑歸於袁紹的時候,他大罵他們有眼無珠,不依附於他這個真正的貴族,卻去追隨丫鬟的兒子。這種過分的舉動激怒了袁紹,兩人反目成仇。袁術想當皇帝想得心急,聽說孫堅的手上有傳國玉璽,就不顧一切地將孫堅的夫人綁票,讓孫堅用玉璽來換回。目的達成,他便確認自己真的要當皇帝了。他手下的謀臣勸他不要稱帝,“出頭的椽子先爛”,再說取代漢獻帝也沒有道德基礎,他卻一意孤行。

當時誰都願意當皇帝,但誰也不敢表白自己的皇帝夢,連“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曹操都不表態,誰都不願意做跳樑小醜。當孫權要曹操稱帝時,曹操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娃娃要把我放在火上烤。袁術不管曹操反應怎樣,他覺得只要有貴族身份和玉璽作為專利,就可以申報皇帝商標,這實在太一廂情願了。

袁術生性驕縱,不修法度,他的統治已經使得百姓相食,士兵大都在飢寒交迫中死去,而他則美滋滋地玩著玉璽,品嚐著山珍海味,驕傲自得。

殊不知,劉備、曹操、孫策、呂布四路人馬已經殺向壽春城,一交鋒就倉惶而逃,仍然悠悠擺著坐北朝南之姿,雖然沒有多少人會買他的賬。不知是真傻還是假傻。要當統領諸侯的皇帝,就得有雄厚的實力,大抵如同曹操,而有了實力也不一定就當皇帝,要不丟了那個名分,要麼也得假意地推辭、謙讓,直至無可奈何,才能勉強登基,這是封建社會長期的化習慣。袁術不懂,看來他離當皇帝的素質相差甚遠。

曹操繼續討伐他,袁術這時已經騎虎難下,他知道無法繼續在汝南,他只得北上投奔袁紹,此時也不再提人家是“庶出”了。袁紹也還算比較大度,並未幫他,因為那樣幾乎等於助紂為虐,可也不願意拒之門外,怕傳出去名聲不好。很可能有人在說袁術是混蛋的同時,間接說袁紹這個哥哥其實見死不救,做大事的人沒有容人之量是舉步維艱的。

很不幸,他沒有如願,在投奔的路途中,他被尚在曹操手下的劉備擊潰,只好先回到淮南。逃到安徽江亭的時候,終於在恐懼與疾病中倒下了。這時的他已經是彈盡糧絕了,回顧三年來的當皇帝生涯,他覺得非常失敗,原來日子過得還算比較舒服,大家也承認他是貴族,看中他的身份,怎麼稱帝之後,就被人看成臭狗屎呢?看來他是真傻,不知當皇帝自己太嫩了。這個唱不出“志在千里”的皇帝最後卻得了悲慘的結局,臨終之前問廚房還有什麼吃的,答曰只有麥屑三十斛,他非常想喝蜂蜜,可是到哪裡去找?絕望中的他大聲慘叫“袁術至於這樣嗎”之後吐血而亡。袁術之所以敗亡,一方面因為他自以為是,目中無人,沒有積蓄足夠的實力;另一方面是因為他無視當時的遊戲規則:誰要膽敢稱帝誰就會成為大家都攻擊的物件。這兩點就註定了袁術的最終結果。

不要在做違背良心事的同時還違背遊戲的規則,否則你會輸得很慘。袁術自恃是貴族之後,目中無人,為人狂妄,自不量力,還沒有當穩皇帝,就成了眾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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