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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福無門唯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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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福無門唯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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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桑醒來的時候,發現屋子裡只有穆清越一人,而她則趴在桌邊睡著了。

撫著還有些昏沉的頭,撐著身子下了床。

“莫姑娘你醒了?”聽見響動,穆清越也隨之清醒過來。

“之延她們呢?我睡了多久?”莫子桑沙啞著嗓子問道。

“那兩人在和夢蝶聊天,瞭解一些湘禹這幾月的情況,你已經昏迷一天了。”穆清越垂首沉思了片刻,隨即又道“還有件事要告知莫姑娘,部下飛鴿傳書與我,陳王因為你的不告而別,遷怒於你弟弟,過不了幾日想必就要出兵攻打宮阜,而湘禹是被那戌威國軒陽公主擄走了。”

“我已料到陳王不會放過宮阜,只是,禹落入那妖女手中,我放心不下,我們現在馬上啟程去皇城,說服皇上攻陳。”莫子桑雙眼微眯,目中隱隱透出寒光,有種令人不寒而慄的震懾感。

穆清越訝異地看著眼前的莫子桑,與之前清然如水的她判若兩人。疑道“莫姑娘是何意?攻陳做甚?再說就是因為你陳國才與春申解了盟約,依日前形勢來看,還是別去見皇上的好。”

“不,我自有辦法遊說皇上,只要能給我一定的兵力,我會替她把陳國收入囊中,只有這樣,兵力強大了,才能去對付戌威。才能把禹搶回來,如今戌威國力強盛,不聚集幾國之勢,僅憑一國之力,根本無法與之抗衡,所以,你懂了嗎?我已經錯過一次,不會再錯第二次。”莫子桑眼神充斥著悲傷、憤怒、痛苦,更多的是為伊消得人憔悴的執著。

穆清越就這樣怔怔地聽著,起身背對著她,嘴角一扯,笑出了聲,笑得苦澀,笑得釋然“以前我總是很不甘地在想,你究竟有什麼魅力,能讓湘禹動了真感情,而我這個已經伴了她十幾年的人,卻依舊無法進得她心,到現在我看清楚了,你莫子桑,確實有那個本事,我自愧不如。哈哈,此番,我會全力協助你。”或許,自己是該放下了呢,只是,為何還會感到心痛?穆清越終是禁不住,一滴熱淚落下。

“謝謝你,清越,禹很幸運,有你這樣的朋友。”莫子桑真誠地露出了個感激地笑容。

“走吧,出去叫上那倆人一起離開。”說完,穆清越便徑自推門走了出去,眼裡,有了一絲欣慰。

“嫂子,你終於醒了,我們現在是直接去戌威把湘兒姐姐救出來嗎?”柳之延見得她們出來,迎上前問道。

莫子桑搖了搖頭,“就我們幾人,別說把她帶出戌威,恐怕連宮都進不了,現在我們回帝京。”

“幾個小丫頭,老夫陪你們走一遭。”

聞聲,幾人不約而同地向後望去。

“爺爺,您是要和這幾位姐姐一起離開嗎?我也要出去。”夢蝶見爺爺連包袱都準備好了,跺了跺腳,有些不滿地說道,說著也不顧他同不同意,直接跑回屋裡準備去了。

“唉,這丫頭,就喜歡湊熱鬧。”東禺先生說地無奈,神情卻是寵溺萬分。

“前輩,您為何要與我們一起?”穆清越對於這個老者的出現大感詫異,不過看著隱隱有些熟悉。

“昨夜老夫夜觀天象,眾星隕落而東方星漸升,天下大亂而將一統,雲蘇登上大寶,乃天意所歸,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最後為她出份力。穆丫頭在湘禹那孩子身邊呆了十幾年,可還認得老夫?”

聞言,穆清越看著他,頓時恍然大悟“前輩可是東禺先生?您不是在十幾年前失蹤了嗎?原來隱居在此。”

東禺先生只是笑了笑,不答。

聽著二人的對話,其餘幾人也是一臉驚奇,東禺先生,十幾年前可是家喻戶曉,公輸般亦比之不及的人物。

“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千秋功業,可謂不朽,德言已立,唯有立功,莫姑娘與湘禹,可是改變命數的兩人,缺一不可,所以,你們還是把湘丫頭救出來再說吧。”東禺先生捋了捋白鬚,沉聲道。

“前輩,可我們這麼做就是為了救禹,除了與那軒陽公主正面交鋒,子桑找不到其他辦法。”她又何嘗不想盡快見到那日夜思念的人。

“你們忘了老夫是做什麼的?放心吧,我有辦法。”

“前輩大恩,子桑銘記於心。”莫子桑聞言,心中一喜,眼角帶淚,誠摯地謝道。

“感謝的話就不用多說了,時機到了而已,哈哈,老夫也許再也回不來啦。出發吧。”東禺先生仰頭大笑兩聲,自顧自地向前走去。

莫子桑望著他,那看似灑脫的笑聲中,總能聽出一種隱晦地蒼涼,飽含了太多無可奈何。

池湘禹這幾日一直被囚禁在和鸞殿內,因為有了上次的逃跑事件,尉遲顏洛此番是毫不吝嗇地對和鸞殿大大加派侍衛,裡裡外外重重重兵把守。以如今池湘禹的身體狀況,確實無法從以往那般輕而易舉地躍出這宮牆。

尉遲顏洛自那次後,沒有再踏進過和鸞殿,不過正合了池湘禹的意,只是,她迫切地想要知道外面發生的一切,死過一次方才明白,很多事情,自己是無法再置身事外了,必須得坦然接受。

庭樹下,著一身月牙白長裙的池湘禹對著清風皓月,端坐於琴前,看雲幕高張,若有若無地撥弄著琴絃,絲絲沁耳,切切入心,花間鶯語,感鳴傷懷。

“憂愁風雨,一半相仿,又何須抵死,說短論長,幸對清風皓月,臺茵展,雲幕高張。好意境,只是悽婉了些,湘禹,別來無恙?”輕快漫然地聲音夾雜著故人相逢的喜悅。

池湘禹抬首凝望月下之人,有種恍惚昔日的錯覺,還憶初識時,人月依舊,只今景是情非,再不見去年影。

“為何我們每次見面都在這般情景下呢?湘禹兩次淪為階下囚,呵呵。”琴聲漸歇,池湘禹轉過輪椅,悠悠嘆道,散落在身上的柳絮隨著她的動作飄灑落地。

“四周都圍滿了御林軍,赫蘭是如何進來的?”

祁連赫蘭怔了怔,方說道“是顏洛她,告知我湘禹在此處,我便想來看看你,她沒阻止。我就知道,湘禹一定還活著。”聲音中夾雜著難以掩飾的欣喜。

“赫蘭想是已經放下了吧。”無緣由的一句話,祁連赫蘭卻是聽懂了,眸子裡一派清明。

“世間之事,自有因果定律,強求不得,不屬於自己的,萬般執著又若何?倒不如舍了妄念,便少了那些困擾。”尉遲顏洛仰頭望著掛在天邊的一輪圓月,沁涼的溫度亦如自己的內心。

“數月不見,赫蘭卻是變得曠達灑脫,不過赫蘭只是單純地前來與我敘舊?”

“湘禹莫非還信不過我?此番前來,只是想知道,我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

池湘禹與她對視了片刻,脣邊揚起了一抹淺笑,笑容乾淨清澈,似比那明月還動人奪目,這是她這幾日來第一次發自真心的笑。

祁連赫蘭覺得,池湘禹的笑容,是世間最美的景緻,連自己也被那份美好所吸引,也無怪呼顏洛明知是自取滅亡,卻仍如飛蛾撲火般的執著。

“赫蘭想幫我的話,先告訴我這幾個月列國所發生的事吧,之前三個多月我都快與世隔絕了,對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池湘禹暗忖,赫蘭是個可信之人,或許還可以助自己擺脫眼前的困境。

“春申長公主,也就是湘禹的母親在兩月前繼了皇位,陳國國君因為陳國皇后的失蹤而遷怒於宮阜,兩國就快要開戰了,想那莫移風是借了陳國的兵力復了國,不出幾個月,或許又覆於陳國……”祁連赫蘭這幾個月內諸國發生的大事一一與池湘禹說了。

聽她說完,池湘禹沉默不語,想著母親登基,也算是了了一個心願,桑兒逃跑,定是為了尋找自己,她的一念之間,定了天下,又在一念間,亂了天下,可這卻是自己間接導致的,莫不她與莫子桑,就是那其中的變數?看來,天下不統,今後就再也沒有安寧日了,思及此,心下暗暗有了決定。

“赫蘭,我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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