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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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第七章
“謝謝你。”江月輕聲地道。雖然她沒有明確地回答我，但是我卻完全地知道了她的期盼。
那天，江月的母親做了很豐盛的一桌飯菜，味道也很不錯。不過，她一直都很拘束，而且很寡言。我父親卻一直在說話，他的目的很明顯，是為了打破那種尷尬的場景。
但是效果卻很差。
於是，在吃完飯後不久我的父母就告辭出了門。我清楚地看到江月母親變得輕鬆了許多。我不禁在心裡嘆息：她可真是遭罪了。
當然，我完全沒有任何責怪於我父母的意思，只不過我覺得江月的母親活得真的是太累了。也許，江月的父親在的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所以，我在心裡更加地堅定了我的那個信心。與此同時，我還對江月父親當年的事情充滿著一直極大的好奇。
我和自己的父母一起回到了醫院、去到了姑姑家裡。
“豪豪，小江這樣的家庭可能不大適合你。這一點你要有心理準備。”在去到醫院的路上我父親對我說道。
我不以為然，“爸，現在早就不講究什麼門當戶對了。”其實我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您也不怎麼樣啊？你就是一個小小的局長嗎？當然，這樣的話我是不可能說出來的。
父親卻說道：“我不是那意思。從今天的情況來看，小江的母親過得很苦，她的脾氣可能也不怎麼好。只不過在你的面前她還從來沒有表現出來過。你要知道，一個人被壓抑久了後是很容易爆發出來的，而這種爆發往往容易針對自己的親人。由此可以想象，小江肯定經常遭受她母親的責罵。長期這樣的話，小江的性格也會受到影響的。所以我很擔心，我擔心她今後對你會沒有什麼好脾氣。”
“是啊。我也很擔心呢。豪豪，你和她現在還沒有結婚，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母親在旁邊也道。
我頓時生氣了，“爸、媽，你們這是瞎猜呢。我可從來沒有看到過她們倆發脾氣。以前，我好幾次做錯了事情，結果江月都沒有怎麼生我的氣。她是教師，脾氣很好的。我說過，我很喜歡她的。”
父親不再說話。
“我覺得小江還是很不錯的。樣子漂亮，為人也還比較穩重。算了，孩子的事情讓他自己拿主意吧。”母親說道。她從來都沒有什麼自己的主意的，這一點我很清楚。不過，在那一刻當她說出了那樣一句話來的時候，我心裡對自己的母親真的是感激萬分。母親一直都很寵愛於我，現在，在我的婚姻問題上她依然是如此，也許她有著她自己不同的想法。
“我沒有說不同意。只是提醒他要作好這樣的準備。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情，如果把什麼都想得那麼美好的話，今後會出事情的。”父親說道。
“我們還不是那樣過來的。當時誰告訴過你這些了？”母親笑著說。
父親頓時也笑了，“看來我真的是老了，變得喜歡嘮叨了。”
“豪豪，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婚？什麼時候舉行婚禮？房子的事情怎麼辦？”母親隨即問我道。
“我
不準備舉辦婚禮。我想利用婚假的時間和江月一起去尋找她父親。房子的事情嘛，以後再說。現在的房子太貴了，我可買不起。”我回答說。其實，利用婚假去尋找江月父親的事情是我在那一刻忽然決定的。至於房子的問題，我根本就沒有想要去找自己父母要錢的意思，因為我知道他們也並不富裕。
“我看這樣吧，這次我和你爸爸去幫你看看你們醫院附近的房子。看有合適的沒有……”母親說道，但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被父親即刻打斷了，“看什麼看？看了也沒錢去買。年輕人得自己去創造財富，自己買房。對了豪豪，如果你確實有什麼困難的話，你可以先去找你姑姑借點。你在醫院工作，按揭一套房子的能力還是應該有吧？”
“以後再說吧。”我苦笑道。
“我給你姑姑說說，讓她借給你。她的孩子在國外，自己的收入也很不錯。借點錢沒問題的。”父親說。
“到時候再說吧。您們不要擔心。”我還是那句話。不過，我心裡有些奇怪：父親今天是怎麼啦？他可是從來不喜歡借錢的人啊。
也許姑姑是他的妹妹，他們的感情很深的緣故吧。我在心裡想道。
不過，我在那時候根本就沒有什麼買房的打算。要知道，在那個時候，買房這樣的事情可不是人人都敢去想的。
後來我才知道，其實我父親早就安排了一切。他那樣做的目的是為了安全。為了他自己的安全，也是為了我的安全。
幾天後我父母離開了。臨走的時候母親悄悄地給了我一張卡，“密碼是你的生日。這件事情你爸爸不知道。不過裡面的錢不是很多。你拿著吧。結婚是一件大事情，你和你媳婦要出去尋找她父親也是需要花錢的。”母親這樣對我說。
我拒絕，“媽，您和爸爸更需要錢的。您們得把生活開好一些。”
“別說了。我們還有。我是你媽，我給的錢難道你還不好意思要？”母親生氣了。我只好收下。不過，那一刻，我的心裡有些發酸。
我沒有把卡的事情告訴江月，因為我不想讓她覺得我還在依靠父母。不過，我悄悄去到銀行查看了一下里面錢的數量，果然如同母親說的那樣：不多。可是卻有五萬。
五萬塊錢對那時候的我來說也是一個大數字了。當時我在心裡很感動：這五萬塊錢不知道父母存了多久啊！
我告訴了江月關於我們婚假的安排。
“沒有任何的目標和範圍，怎麼去找啊？”江月雖然同意我的想法但是卻提出了一個非常具體的問題。
“我去找黃警官，先聽聽她的主意。”我想了想回答說。
“嗯，她應該可以給你拿一些主意。”她說。
“應該是給我們，不是我。”我說道，“不是我們一起出去嗎？順便度蜜月。”
“我是跟著你。你去哪裡我就跟著你去哪裡。”她說，很溫柔。
我心裡愉快極了，頓時覺得父親當時真的是杞人憂天了。
“這件事情很麻煩的。”黃燦聽了我的請
求後對我說道。
我點頭，“我知道的。”
“不過，有個線索很重要。”她想了想，忽然地說道。
“什麼線索？”我頓時高興了起來。
可是，她卻即刻地搖起了頭來，“這樣也不行啊，這條線索可能用不上。”
我莫名其妙，“黃姐，你說的是什麼啊？我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懂啊？”
她笑道：“本來我開始想到你岳父的那個相貌，覺得可以把他的相貌作為一個線索去尋找，因為想他那個模樣的人極為罕見。但是我發現不行，因為他自己也應該明白他模樣的可怕，所以肯定會時常地將自己的臉包裹住，或者直接躲到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去。”
我點頭，覺得她說的很要到了。心裡頓時失望起來。
“這件事情可能必須要透過你岳母才可以找到他。”又過了一會兒，她忽然地對我說道。
我很是奇怪，“不會吧？她怎麼可能知道？”
“我說的是線索。我們每個人都有一種習慣，喜歡去到曾經給自己留下過深刻印象的地方。特別是像你岳父那樣的人，他在經歷了感情的巨大挫折之後，或者還經歷過生死的過程，所以他更容易去到那些曾經讓他記憶深刻的地方。也許是他和你岳母初次相識的地方，也許是他人生最得意的時候所居住的地方，或者，也有可能是他和他後來的那個女人一見鍾情的所在地……總之，那些地方都有可能。你看，上次我們就是在那座寺廟找到了他，因為那裡距離墓地很近。他藏在那裡不是為了看自己的墓，而是希望每年能夠看到自己原來的妻子和女兒。對，應該是這樣。我檢視過資料，你岳父後來的那個女人的墓地並沒有在那個地方，這說明他的內心還是在你岳母身上，或者是依然地在想念著他自己的女兒。不過，我前面說的那些情況必須得你岳母提供給我，然後我才好進行分析。”她說。
我頓時為難起來，“就是不知道她願意不願意講出來。”
“如果她自己不願意講出來的話，那你去尋找那個人就毫無意義了。就好像上次那樣，即使你找到了他仍然會跑掉的。”她笑著說。
我點頭，深以為然。
江月在聽到我轉述了黃警官的話後很久沒有說話。看著她沉默的樣子，我不禁對自己當初的承諾後悔了起來：她和她母親都不希望你去找到他，你那麼來勁幹什麼？
可是，江月後來竟然說話了，她的話讓我很為難，“你去和我媽媽說一下好嗎？她可能會聽你的。”
“那麼，你希望你的父親回來嗎？”我決定將自己的那種為難暫時放到一邊，我這樣去問她道。因為我覺得她的想法更重要，只要是為了她，我去做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那一刻，我發現自己的心完全在了她的身上。而唐波爾，她已經離我很遙遠了。那一刻，我只是想起了唐波爾一瞬間，隨即，我的心思便回到了江月那裡。
“我不是對你說過了的嗎？我很想念我的父親的。但是，要我媽媽同意才行。”她回答說，聲音很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