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21章隱祕的愛戀2

正文_第21章隱祕的愛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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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1章隱祕的愛戀2

岑旭堯上了樓,翻箱倒櫃半晌才突然想起來自己這裡根本就沒有吹風機,他坐在木製地板上,不免苦笑了一下。原來根本就是心不在焉。

岑旭堯下樓時,手裡拿著一塊乾毛巾。

“我忘了,我這裡沒有吹風機。”岑旭堯有些訕訕的。

書小童倒沒在意,接過了他手裡的乾毛巾:“就用這個吧。”

書小童一邊擦著頭髮一邊盯著電視,岑旭堯坐在她身旁,空氣中都氤氳著洗髮露和沐浴露淡淡的清香。書小童轉頭擦拭另一側的髮絲時,髮梢觸碰到岑旭堯的臉上,潮溼的溫香。

岑旭堯眼睛盯著電視,儘量讓自己看明白裡面究竟在上演著什麼。

書小童轉過頭時,便發現岑旭堯臉色發紅,她愣了愣:“你怎麼了?還傻乎乎想要伸手去試他的額頭:“哎呀!你是不是發燒了?”

岑旭堯慌慌張張的避開了她伸出來的手,順勢說:“也許吧——”

“那怎麼辦,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書小童一臉焦慮。

岑旭堯有被徹底打敗的感覺,咬咬牙,說:“沒有!”

書小童臉上有些疑慮,但既然岑旭堯說沒有不舒服,總算是好的,她說:“那你要不要先休息去?”

岑旭堯搖了搖頭:“沒那麼嚴重!”回答得讓他自己都羞愧難當。

書小童終於沒再糾結於他的“病”上,轉頭看起了前面的電視。

電視已接近尾聲,愛得那般真的兩個人,中間卻夾著家仇國恨,最後終是不得完滿。

書小童說:“為什麼世間事總是那麼多的殘缺。”語氣惘然。

在岑旭堯的印象裡,書小童很少這樣,他說:“電視劇而已。”

書小童轉頭看了看他:“我是不是很傻。”

岑旭堯揚了揚脣角,沒說話,是啊!她是很傻,可是卻傻得那樣可愛。

岑旭堯拿過矮几上的遙控:“你喜歡看什麼,自己選。”

書小童拿過遙控器,調換著頻道,最後覺得實在沒什麼看的,便停在了綜藝頻道上,陳奕迅正唱著《富士山下》:情人節不要說穿,只敢撫你發端,這種姿態可會令你更心酸,留在汽車裡取暖,應該怎麼規勸,怎麼可以將手腕忍痛劃損……

好聽的聲音迴響在靜謐的夜裡,書小童覺得困,可是沒說,強睜著眼。

這樣的美好的氣氛讓她眷戀,就連睡覺也似乎成了一種浪費,她怕再難有這樣的機會。可最終她還是捲縮在沙發的一角睡著了。

模模糊糊中,書小童覺得有什麼溫軟的東西觸碰著自己的額頭,輕柔如羽。她想睜開眼睛,可是眼皮很沉,朦朦朧朧中還覺得冷,便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身體,但很快便倏然暖和起來,她終於安安然然的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書小童醒來時,已是上午8時,早晨的暖陽透過薄薄的紗簾,流瀉進屋裡來,篩在潔淨的大理石地板上。

身上蓋著大朵芙蓉花圖案的柔軟毯子,她環顧四周,不見岑旭堯的影子。

倏然聽到從廚房裡傳出輕響,她起身下了沙發,走至廚房門前,透明的落地玻璃門是緊閉著,背對著她的旭堯正在煎雞蛋,他從櫥櫃裡拿瓷碟時,動作很輕,彷彿那磁碟一不小心便會破碎般,那樣的小心翼翼,看得書小童倏然便紅了眼眶。

她看著他太長時間,光與影的細微變化終使得他回過了頭,他打開了門,空氣中氤氳著雞蛋的清香。

“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書小童搖頭,強調自己是自然醒。

兩人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早餐是土司雞蛋加牛奶,岑旭堯把雞蛋煎得加到好處,頗讓她有幾分意外:“沒想到你雞蛋煎得這麼好。”

岑旭堯像個孩子似的不滿:“我並不是一無是處好不好,雖然不太會做飯。”

她笑起來:“誇你還這樣!”

他不說話,脣角卻是微揚,拿起一片土司,抹了果漿遞到她面前,她接了過來,咬了一口。抬頭卻看到岑旭堯看著她,她不明所以:“怎麼了?”

他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示意她脣邊沾上了果漿,她明白過來,取了一張抽紙來擦拭,卻沒擦到,她又擦拭了一次,還是沒擦到位置上。

岑旭堯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她身旁,拿過她手裡的抽紙替她擦了去,他離她太近,以至於她能嗅到他身上淡淡清新的氣味,夾雜著一點點若有若無的香菸味。

他看著她的眼熠熠生輝,像是最璀璨的星子跌落眼中,散發出溫柔似水的蠱惑人心的光芒。

她突然害怕起來,想要找點什麼話說,可還沒開口,他的吻便落了下來,並不十分輕柔,像是抑制許久的情緒終於得以爆發。

書小童手裡咬了一口的土司掉落在光滑的紅木桌上,只發出一點點微不可聞的聲響。

他就站在她的身旁,那樣俯著頭吻她,手裡的抽紙不知何時已經掉落在地,彷彿盛放的潔白花朵。

吻是甜的,甜到恍惚,以至於書小童許久之後才像是倏然醒悟過來,她用力推開了岑旭堯。

岑旭堯也像是才醒悟過來,愣怔的看著她。

書小童慌亂的站起身,連看他一眼的勇氣也沒有:“我——我先走了。”

舉步時腳絆到椅腳,險些摔倒在地。她匆匆忙忙的朝門口走去,臨到了才發現自己還身著他的襯衫,只得又轉回了身。

想起昨天把衣服晾在臥室陽臺了,她匆匆上了樓,以十分的速度套上自己的衣服,便下了樓。

她雖然沒有抬頭,但感覺岑旭堯還站在原地,她的臉一定很紅,因為滾燙到不行。她走到鞋櫃旁,卻怎麼也找不到自己的鞋子。

正躊躇著要不要回去問問他,不知什麼時候已走到身邊的岑旭堯伸手遞上了自己的帆布鞋,她低語:“謝謝!”聲如蚊蠅。

穿好自己的鞋子,剛想走出門,聽到身後的岑旭堯說:“我送你!”

“不用了!”她忙說。

岑旭堯置若罔聞,跟在她身後出了門,兩人走在鵝卵石鋪就的小徑上,彼此都不吭聲。走到庭院門口,岑旭堯上前打開了車門,便說:“這邊沒有公車。”

書小童不好再做堅持,終是上了車。

車內本是寬敞的,可書小童卻覺得侷促,隱隱的似乎還能嗅到岑旭堯身上那股淡淡的清新氣味,夾雜著若有若無的香菸味……書小童覺得心煩意亂,她開啟車窗,風一下便灌了進來,吹亂了她的長髮。

她說要去和楊媽拿大門的鑰匙,岑旭堯回答好。過了一會又問:“你怎麼進家門?”

“房東有備用鑰匙。”書小童回答道。岑旭堯不再說話,她也不再說。

到了一中門口,書小童說到這裡就行,岑旭堯停下了車,書小童開啟車門,卻聽到岑旭堯叫道:“童童!”她有些被嚇到,回過頭,卻看到他攤開的掌心裡擱放著自己的諾基亞。

她這才想起來,自己慌慌張張的離開,連放在客廳矮几上的手機也忘了拿,他拿了手機,說:“謝謝!”

書小童下了車,徑直走到不遠處的楊媽面前,和楊媽拿了鑰匙,楊媽問起,她只是簡單解釋了幾句便走開了。

她不敢回頭,總覺得岑旭堯還沒走,總覺得有灼熱的眼光盯在自己後背上。

直到拐了彎,她才整個人放鬆下來,靠在水泥牆上,只覺得疲憊,過了一會,她悄悄的探出頭來,校門口岑旭堯的Lamborghini已經不見了。

書小童耷拉著腦袋往家的方向走,無精打采像蔫了的黃花菜,神情有些恍惚,她把雙手插進齊膝的棉質裙兜裡,空空的感覺讓她突然想起橡皮擦。

她分明記得自己是放在裙兜裡的,她把兩側的兜翻了個遍,卻還是沒找到,倏然間卻嗅到一股隱隱的淡香,她抬起自己的手臂,原來是衣服上的氣味,這個氣味——像是岑旭堯衣服上的味道。

她仔細看了看,最後眼睛落到自己的鞋上,才發現原來全都洗過。

他什麼時候洗的,應該是在自己睡著的時候,她一點也不知道,他的動作是不是和早上煎雞蛋時一樣的小心翼翼,只怕吵醒了她。

她倏然感覺難受,難受得鼻子發酸,眼眶發熱。

書小童回了家,好在房東並沒有外出,她來幫她開了門,便好心的叮囑她以後不要再忘記。

書小童在屋子呆坐了一會後,開始大掃除,凡是可以清潔的東西,一律被她收拾了出來,洗到手軟,最後還把地板擦了兩遍,她覺得地板從沒有這麼潔淨過,潔淨得能清晰的倒映出她惘然的臉。

最後她坐在潔淨的地板上,背靠牆。掏出電話找到了舒子默的號碼,撥了出去。她在電話裡與他說著些瑣碎的事情,然後告訴他她在大掃除,說弄得手都軟了,說完咯咯的笑,末了說:“子默,我們把婚期提前吧。”聲音有些走調。

舒子默終於感覺不對,問:“童童,你沒事吧?”

“沒有啊!”書小童說,覺得臉頰有輕微的癢,伸手一抹,一片*。

背靠微涼的水泥牆壁,書小童一直在努力的回憶,回憶著這些年來舒子默的好,回憶著有他陪伴的那些時光。

母親的病一直拖了兩年多,最後那段時日,母親什麼也吃不下,骨瘦如柴,十個手指終日捲曲,連握拳的氣力都沒有,那時,她只要一觸碰到母親的手,便忍不住想要掉下淚來。

她揹她去醫院做檢查,看病情的惡化程度,背上的母親,總是輕的彷彿沒有重量。

母親偶爾還嘔血,精神越來越恍惚,有一日半夜突然清醒過來,喃喃的說:“童童,我好像看到你父親了。”

書小童知道母親的時日已經不多,她聽說過迴光返照這件事,心裡害怕極了,背對著母親忍不住的流淚,卻死勁咬著被褥一角,怕自己發出聲音來。

說了那句話後母親便沒了聲響,她不知她是睡著了還是真的走了,小心翼翼的伸手去她鼻端試探,有淡淡的溫熱氣息。

她鬆了一口氣,心裡卻還是慌亂。大半夜的,她跑到靜謐的電話亭裡,給舒子默打了電話,表述得語無倫次。

舒子默在電話裡不停的安慰著她,她終於慢慢平靜下來。

回去的她在**輾轉反側很久之後,終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但晨光熹微時突然驚醒,最近她總是這樣,心裡的憂慮總是讓她無法深睡。

躺在身邊的母親瘦小安靜得像個孩子,她動作輕巧的下了床。

炭盆裡的炭火只餘下一點。時值冬日,屋裡沒有空調暖氣,炭火終日都得燃著。她用小鐵鏟把盆裡多餘的炭灰鏟到簸箕裡,拿出門去倒。

倒了炭灰後剛想進門,卻突然看到不遠處走來一個頎長身影,感覺有幾分熟悉,待走近了,才發現是舒子默。

他站在厚厚的積雪上朝她笑,雪還在不停的下,大片大片白色的雪花掉落在他的頭上,肩上,臉上。

他就那樣站在離她幾米遠的地方,那樣微笑著,帶著幾分靦腆,說:“怎麼澤陽也這麼冷。”

他至小生活在南方伊裡,那裡四季如春,即便已經在承安呆了快兩年,還是不太習慣北方的嚴寒。

書小童愣怔了一下後走到他面前:“你怎麼來了?”

他沒答,卻問:“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