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20章隱祕的愛戀1

正文_第20章隱祕的愛戀1


重生特種兵之殺破狼 妖孽王子,單挑吧! 攝政王的嗜血寵妃 邪王毒妃:強寵廢材嫡女 金嫡 江湖俠女淚 陸小鳳系列·繡花大盜 暴力仙姬 特種兵ⅰ 薇歐娜的大戰略

正文_第20章隱祕的愛戀1

母親出院後,決定回澤陽,澤陽是父親的老家,母親說,父親肯定是希望回去的。而且,有姑姑在澤陽,多少也有個照應。但是母親很難過,拉著她的手說:“童童,我以為會在這裡老去,本來是想給你個好的環境,現在卻還是要回去。”

書小童眼裡噙著淚,說:“媽媽,只要我們能在一起,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搬離伊裡那天,舒子默把家裡的電話號碼寫在一頁紙張上遞給她,並重復叮囑一定要給他打電話。

她們就這樣搬離了伊裡,好在還債之後,還餘下一部分錢,她們很快在澤陽租了一件屋子住了下來,書小童也很快重新開始上學。

家裡沒有電話,書小童經常收到舒子默的來信,信裡所說的都是些瑣碎的事,諸如學校裡又發生了什麼新鮮事,又來了什麼新老師等等。

書小童極少回信,因為她實在是抽不出時間來,一邊要上學,一邊還要照顧母親,每天晚上一碰到床便能立刻睡著。

高三時,舒子默在來信裡問她打算報考哪所大學。其實書小童早已想好了,她要報考承安的承大美術學院,她清楚家裡情況越來越拮据,但是她有信心能拿到獎學金,她可以一邊照顧母親一邊上學,假期的時候她還可以打工掙錢。

可是,還沒等到中考,母親便病倒了,其實自車禍後,她身體一直不怎麼好。

醫生說是胃癌,說這個病與她的精神狀態有很大的關係。

為了治母親的病,家裡能用的錢全都用光了,好在姑姑那邊出了一筆錢,否則連住院的錢也拿不出來,即便想盡一切辦法,最後母親還是撒手而去。

書小童終是沒能上大學,而舒子默卻因為她曾經說過想上承大美術學院而報考了承安的大學,本來,舒爸爸舒媽媽是希望他出國的。

這件事,是舒子默大學畢業以後書小童才知道的,他為了她,留在承安。

那時候太年輕了吧,心裡那點祕密,終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不管是她,還是舒子默,都藏得好好的。

書小童給岑旭堯打電話,是在合作方送來T恤以後。

她在電話裡跟他提起合作的事情,但他好像在忙,電話裡傳來嘈雜的聲響,她也不知道他聽清沒有,只說等一下回給她,便掛了電話。

可是直到晚上夜深了,岑旭堯也沒有打電話來,書小童在**輾轉反側,想要打過去,想想終是沒撥。

第二天上午,岑旭堯才打來了電話,他在電話裡說:“最近有些忙。”

“哦——”書小童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昨天說什麼來著?”岑旭堯問。

書小童又把合作的事情說了一遍,岑旭堯說:“恭喜你!”

書小童點了點頭,突然意識到岑旭堯看不見,便又“嗯”了一聲。

“那你好好做吧!”岑旭堯完,匆匆掛了電話。她想他可能真的很忙。

書小童開始在家專心做彩繪,早上會早起幫楊媽一起做糯米花糕。雖然還是辛苦,但比起之前,總算是好多了。

這天晚上,書小童用鉛筆勾畫著T恤衫上大象圖案的輪廓,畫好後,看了看,覺得不是很滿意,似乎耳朵勾畫得不太到位,她想重新修改一下,才想起來橡皮擦已經用完了。

看了看時間,已是11點多,想想應該還有小賣部在營業,她起身關門下了樓,走到樓下,大門是開著的,一個剛回來的男生正把腳踏車推進門。

書小童走出門去,在附近不遠處找到一家還在營業的小賣部,買了橡皮擦之後往回走。

回來的路上天上下起了小雨,書小童跑到樓下大門前,找鑰匙開門才發現自己竟然把鑰匙忘在了家裡。

她一邊懊惱的拍著自己的額頭,一邊在心裡罵自己粗心大意,楊媽早已經睡下,她想大聲叫了看看楊媽能不能聽到,可是這樣必定會吵到其它人,想了想,終是放棄了。

她在門前轉悠了一下便蹲下身去,想想也許這棟樓還有人沒回家,說不定能等到晚歸的人來開門。

書小童就這麼蹲一會,又起身走上幾圈。

夜越深越涼,雨也越下越大,彷彿無數粗大的繩索從天而降,落到地面上發出讓人心慌的“啪啪”聲響。

書小童背靠冰涼的牆壁,儘量避開滂沱大雨,但雨水落到地上濺起的水花還是浸溼了她的淺灰色帆布鞋及黑色的筒襪,她感覺腳趾冰涼到有些麻木,不由得跺了跺腳。

等了許久,也沒等到一個晚歸的人,書小童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是凌晨1點。她把手機揣回兜裡,想了想,又掏了出來,找到了岑旭堯的號碼。

書小童看著那個熟悉的號碼,她想他大概是已經睡了,這樣會不會不太好,躊躇了許久,終於還是撥了過去。

電話那端很快傳出聲音:“HELLO!”聲音暗啞含糊,明顯是還沒有完全醒過來的狀態。

書小童猶豫了一下:“是我!”

好大一會後,電話裡才再次傳出聲音:“童童!”卻像是突然驚醒了。

書小童和岑旭堯說自己目前的窘況,表達有些混亂,還沒等她說完,便聽岑旭堯說:“你等等!”說完掛了電話。

在這樣只聽得到“啪啪”雨聲的夜晚,拿著電話的書小童心裡突然安定下來。

沒過多久,她便看到甬道一端傳出光亮,明亮的車燈穿過重重雨幕,直照射到她身上來,她突然覺得溫暖,就連冰涼到麻木的腳趾也似乎緩緩回溫。

車子駛到她前面停了下來,岑旭堯下了車,跑到她面前,她慌忙的解釋著:“楊媽沒有手機,我身上又沒帶錢……”

岑旭堯一語不發,褪下自己身上的黑色抓絨外套籠在了書小童身上。衣服穿在書小童身上顯得很寬大,手也被籠在袖子裡不見蹤影,但書小童卻感覺有種奇異的熨帖。衣服上還帶著岑旭堯的體溫,暖暖的,暖到空氣裡似乎都生出甜來,這又讓書小童感覺有幾分不安。

書小童坐在岑旭堯身邊,岑旭堯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緊抿著脣,側臉線條硬梆梆的,她覺得他是生氣了,可他為什麼生氣?是因為自己大半夜吵到他?

書小童猶豫了一下,問:“你——怎麼了?”

岑旭堯還是沒說話,他確實生氣,當他看到身著黑色針織衫及齊膝裙的書小童抱著雙手縮著脖頸的樣子,看到她被雨水浸溼了的帆布鞋和黑色的筒襪,猜想到她一定在那裡站了很久,他生氣她沒有早點給他打電話,生氣她就那麼傻乎乎的站在那裡挨凍。

他心疼她,可是卻說不出口,也不能說出口,又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只能繃著臉一語不發。

這樣的岑旭堯讓書小童有些無措,她試圖讓他開口:“真的很抱歉這麼晚打擾你,我是想和你借點錢去住旅社……”她喃喃的說著。

岑旭堯轉頭看了她一眼,她被雨水浸溼的鞋在車上留下了一小灘水跡。

“跟我回家!”岑旭堯終於開口。說完啟動了車,車子很快行駛起來。

“不用,不用,會打擾到岑媽媽的。”書小童急忙說。

“我一個人住!”岑旭堯說。

書小童愣了愣,覺得這樣也不太好,但又不知該怎麼表達,終是什麼也沒說。

半個小時後,岑旭堯的車在一扇鏤空的淺咖色鐵門前停了下來。

雨已經變成很小的毛毛細雨,在車燈照射下,細若絲線。

書小童下了車,在她的右邊,有一排參差不齊的喬木,左邊是一池寬大的湖,夜色下泛著幽幽的清光。

岑旭堯打開了庭院門,摁下門側的燈掣,隨著“啪”的一聲輕響,幽暗的庭院頓時明亮起來。

“進去吧!”岑旭堯說。

書小童跟在岑旭堯身後走了進去,腳下是鵝卵石鋪就的小徑,兩旁芳草萋萋,向前走了一段,然後右轉直走,便到了鏤花的硃色木門前,岑旭堯打開了門。

屋裡看上去很簡潔,鵝黃色的沙發,沙發旁深咖色的地毯,前面的電視櫃臺上的瓷瓶裡插著一束紫色的薰衣草。

水晶吊燈從中空的二樓垂下,樓梯略顯彎曲。

書小童站在門口,岑旭堯開啟一旁的鞋櫃,拿出了一雙男式拖鞋:“快換上吧!”說著摸了摸書小童的衣角處:“衣服都有些潮。”

“跟我來!”說完轉身朝樓梯處走去。

書小童跟在岑旭堯身後上了樓,到了一扇淺咖色鏤花木門前,岑旭堯開啟門,徑直走了進去,書小童猜想這可能是他的臥室,她站在門外,沒有跟進去。

已經走進臥室的岑旭堯轉過身來:“進來啊。”

書小童這才慢慢走了進去。屋子中央擺放著一張寬大的床,**被褥略顯凌亂,書小童猜想她給他打電話時他應該正在這張**睡覺。

岑旭堯開啟衣櫥,從一排襯衫中取下了其中一件,之後再翻箱倒櫃的找了半晌,終於找出了一條淺灰的男士休閒短褲。

“只有這個!”岑旭堯把襯衫和短褲遞到了書小童面前。

書小童接了過來,岑旭堯指了指前面的浴室,頓了一下又說:“外面也可以洗。”大概是怕她不自在。

書小童不想弄得太特意,便說:“就在這裡好了。”

岑旭堯點點頭,看到書小童欲言又止的看著他,才突然想起來自己應該回避,他有幾分不自然指了指外間:“我去——看電視。”

岑旭堯轉身走出門去,便隨手把門給關上了。

這屋子是前段時間剛買下來的,但並不是新房,之前住著一對年輕的夫妻,因為要移居美國,便打算出售這屋子。

岑旭堯無意中在報紙上看到,覺得整體佈局不錯,離市中心也不算遠,而且主要是環境很好,顯得安靜,之後他來看了看房子,便買了下來。

他偶爾會過來住,每天都有鐘點工前來做打掃,所以即便他一個月不來一次,這屋子也是一塵不染。

最近幾天他心情莫名煩亂,所以都是在這邊住。

那天書小童給他打電話,其實他已經聽清她在電話裡說了什麼,他也沒有忙到沒時間與她通電話的程度,只是莫名的有些害怕,這種心情是從沒有過的。

後來他躊躇了許久,才給她回了電話,他一邊想要聽她的聲音,一邊卻又害怕自己總是無法控制的想要靠近她的念想。

他一直在心裡告訴自己只是因為感激她,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感激她而已。

岑旭堯開了電視,液晶螢幕上是陳曉明版的《上海灘》,他沒有調臺,任由裡面上演著那個年代的腥風血雨,悱惻之戀。

不知是過了多久,身後傳來細微的聲響,他回過頭,看到了身後的書小童,襯衫與短褲穿在她身上,明顯的大,她的一直手還拽著褲頭,大概是褲腰有些松。**在空氣中的兩條小腿勻稱白皙。

這樣的她,看上去更似個孩子。她黝黑的長髮還溼漉漉的耷拉著。

“我找不到吹風機。”書小童輕聲說,隨著她的說話聲,白皙的脖頸上筋脈微微顫動。

岑旭堯突然覺得嗓子有些幹,他匆忙站起身:“我去找!”說完匆匆上了樓,他真不敢想,繼續呆下去自己會幹出什麼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