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5章急景流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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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5章急景流年2
“你如今身份不一樣,你要是真不來,我也理解。”方正航說。
岑旭堯笑了笑,遞上準備好的禮物,說:“一點小意思。”
“客氣!”方正航說著,接過禮物,交給了身後一個年輕的男孩。
方正航帶著岑旭堯入了席,圓桌周邊已坐了三三兩兩的人,夏水鈴也在其中。他向她微微頜首,算是打過招呼。
夏水鈴看著他,平靜的心湖像是突然滴落了一滴雨滴,蕩起了層層漣漪。她不動聲色的也向他微微頜首。
岑旭堯在夏水鈴身旁坐了下來,她今天沒有化妝,腦後是隨意束起來的馬尾,他覺得,她不化妝的樣子,似乎更好看。
菜很快上了桌,玉盤珍饈,色澤鮮亮。但岑旭堯吃得極少,他應酬太多,以至於看到這些菜餚便失了胃口,倒是想吃哪種輕輕淡淡的普通綠色蔬菜。
夏水鈴倒了一杯酒給岑旭堯,岑旭堯搖了搖頭:“我等下得開車。”夏水鈴的手訕訕的停留在空氣中,但她很快縮回了手,並喝下了手中的酒。
岑旭堯看夏水鈴還想再倒酒,便道:“你也少喝些吧,酒這東西,喝多了總歸不好。”
夏水鈴拿著酒瓶的手頓了頓,最終把酒瓶放回了桌上,她平時倔強得緊,哪裡肯聽別人半句話,此時卻不由自主的妥協下來。
夏水鈴感覺有幾分不自在,坐在她身邊的他矯矯不群,公才公望,在他面前,她不免覺得卑微。她又懦弱的藉口去衛生間。
夏水鈴站在衛生間裡寬大的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因為常年顛倒黑白,眼角已隱隱能看到一絲淺淡的紋路,沒化妝的雙眼似乎還有點點的浮腫,脣也顯得有幾分慘白。
她開啟手裡藍色的手拿包,在一堆化妝品中找到脣彩,開始塗抹雙脣,可一會後卻又停了動作,她在幹什麼?即便她打扮得再美豔,她與他也終還是雲泥之別,她居然覬覦得到他的注意!
夏水鈴愣怔了一會,把脣彩擲進了手拿包內,之後開了水,匆匆的清洗了紅彤彤的雙脣。
離開衛生間的夏水鈴沒有再回大廳,她徑直走出了酒店大門。
城市華燈初上,一片繁華景象,她雖然生活在這個城市,卻並不屬於這裡,她沒有叫車,想要自己走走。
走了沒多久,身邊突然傳來車子鳴笛聲,她轉過頭,看到岑旭堯從車窗內探出頭來:“你怎麼出來了?”
因為不告而別,她略微有幾分難堪:“我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了。”
“沒事吧?”岑旭堯問。
夏水鈴搖了搖頭。沒話找話:“你怎麼也出來了。”
“我有點事!”岑旭堯簡單的說。
夏水鈴點了點頭。
“你住哪?”岑旭堯又問。
夏水鈴說了地址,岑旭堯說:“剛好順路,我送你一程。”
夏水鈴稍稍躊躇了一下,情感便佔了上風,理智敗下陣來。她想離他近一點,再近一點。
夏水鈴坐在副駕上,看著岑旭堯嫻熟的操控著方向盤,他的手指骨節分明,修長卻不乏陽剛之氣。側臉輪廓清晰,讓她有一種想要伸手撫上去的衝動。
很快便到了夏水鈴住的樓下,她說:“要不要上去坐坐?”這並不是出於禮貌,她希望和他呆在一起的時間可以長一些。
“我就不打擾你了,早點休息。”岑旭堯倒是客氣的說了這番話。
夏水鈴不好再說什麼,只得點了點頭。
岑旭堯的車很快消失在前面拐角處,夏水鈴站在原地,心裡生出了一股微涼的風,在略顯空蕩的心裡來回遊蕩。
高陽來了電話,帶來了幾分訊息,據他打探到,書小童早於10多年前便和家人一起搬離了伊裡,據說是搬到了澤陽。
“澤陽?”岑旭堯手裡拿著原子筆,輕輕敲擊桌面。
“是的,但不知道具體是澤陽哪裡。我會盡快去那邊找找看。”高陽在電話裡說。
岑旭堯掛了電話,澤陽屬於一個州市,雖然不大,但要找到一個不知身在何處的人,怕是也不容易,但總要試試看。他想要看看她過得好不好,然後告訴她自己一切都好。
下午時分,夏水鈴坐在客廳沙發上,手裡拿著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是岑旭堯的名字和號碼。那天晚上,岑旭堯把名片遞給方正航時,她記下了他的號碼,她感覺自己只是無意的看了一眼,但卻偏偏記得甚是清楚。
夏水鈴躊躇了許久,終是放下了手機。她走出門去,這段時日她無心“工作”,晚上也有了充足的時間休息,但常年養成的習慣讓她夜晚時分意識清醒,每每都是晨光熹微才睡了去,中午時便會醒來。
夏水鈴覺得岑旭堯高高在上,而自己卻低賤如螻蟻,她有什麼好奢望的?可那種隱祕的情感,彷彿某種四處蔓延的藤蔓植物,生命力特別頑強。
夏水鈴在一家超市門前的座椅上坐了下來,頭頂是大大的彩色遮陽傘,並不會感覺熱。
有男人朝她這邊走了過來,夏水鈴注意到了,她看著他越來越清晰的臉,心裡生出寒意,急忙站起身,舉步想要離開,可男人加快了腳步,上前來極快的拽住了她的胳膊:“臭女人,想跑!”男人的聲音怒意滿盈。
“你幹什麼?我不認識你!”夏水鈴只能如是說。
“你以為憑你這麼句話就可以撇的乾乾淨淨的?”男人伸手抬起她的下頜:“你就算化成了灰,我也認識你!”
越來越多的人上前圍觀,夏水鈴想要甩開男人的手,怎奈男人緊緊鉗制著,使她動彈不得。
男人看了看四周的人,似乎是有所顧忌,他拽著她,走出人群,朝一個衚衕裡去了。
走到衚衕深處,男人拽著夏水鈴胳膊的手用了力,使得踉蹌了幾步,險些跌倒在地。
“把錢還我!”男人說。
“我沒錢!”此時周邊沒了人,夏水鈴反倒平靜下來。在這裡,沒有人會目睹到她的狼狽及不堪。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男人逼近她,抬起手狠狠摑了她一個耳光。
夏水鈴感覺臉頰火辣辣的疼,同時腦袋嗡嗡響著,且感覺到脣角處有一絲微鹹的血腥味,她伸手抹了抹脣角,手上便粘上了一抹鮮紅的血液。
夏水鈴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她實在厭惡極了這樣的人,外表光鮮亮麗,實則內裡卻齷蹉不堪。
男人看著身著黑色薄紗坎肩和淺色短褲的夏水鈴,盯著她**在空氣中兩條修長白皙的腿,臉上露出猥瑣的表情:“沒錢是吧?那你陪我玩玩,那些錢就當我送你的。”
夏水鈴向後退了兩步,脣角漾起一個冷冽的笑,他從身後的褲兜裡掏出一把精緻小巧的匕首,迅速抵上了自己的脖頸:“你要是再敢上前,我就捅進去!”
男人愣住了,他看著夏水鈴冷冰冰的表情,眼神是決然的,並不像是在嚇唬他,他停下了腳步。
男人躊躇了一番,終是不敢硬碰硬,丟下幾句狠話離去了。
夏水鈴跌坐在地上,手裡還緊攥著那把匕首,那是她隨身攜帶以防萬一的,不想今日真的派上用場。眼前斑駁的水泥牆壁如同她殘破的人生,直叫她心裡生出悽惶。
她一動不動的呆坐了半響,之後掏出手機,撥了岑旭堯的號碼。
她本就一無所有,還有什麼可失去的?還有什麼可畏懼的?與其如此苟活於世,不如努力爭取自己想要的一切。
岑旭堯很快接起了電話:“HELLO!”他並不知道是夏水鈴。
“我是夏水鈴!”夏水鈴自報了身份。
“有什麼事嗎?”岑旭堯頓了一下才問,他沒想到會接到夏水鈴的電話。
夏水鈴的眼淚滴落下來,但她迅速抹了去,用盡量平靜的聲音說:“我在外面,出了點事,你可以送我回家嗎?”
“出什麼事了?”岑旭堯問。
“我受傷了!”夏水鈴不知該怎麼述說整件事情,只得如是說。
“你在哪?”岑旭堯問。
夏水鈴說了地址,岑旭堯又問:“航哥呢?他知道嗎?”
“我打了他電話,沒打通。”夏水鈴說。她曾騙過無數的男人,說過無數的謊言,從沒有像現在這般惴惴不安。
“我馬上過去,你先呆在那別動。”岑旭堯說完掛了電話。
夏水鈴心裡安定下來,且還夾雜著幾分令人愉悅的希冀,她把手機揣回了兜裡,安靜的等待。
岑旭堯很快找到了夏水鈴,他看她背靠斑駁的牆壁,坐在石磚鋪就的路面上,嘴角有一抹紅褐色血跡,他迅速走上前:“你沒事吧?”
夏水鈴說:“還好,就是腳扭了一下。”她眼裡透出一種光亮,彷彿眼前呈現出了一個美麗繽紛的的世界。
“要不要去醫院?”
夏水鈴搖了搖頭:“我想回家。”
岑旭堯把夏水鈴送回了家,攙著她上了樓。他沒有問夏水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心裡多少頁能猜到幾分。
夏水鈴進衛生間清洗了一下臉,便把衣襟處的鈕釦打開了一顆,白皙性感的胸部半遮半掩,露出了誘人的溝壑。她深知該如何挑起男人的慾望。
夏水鈴走出衛生間,岑旭堯正站在客廳裡,看到她後便無異樣,似乎不曾注意到她特意的**,只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夏水鈴有幾分失落及無措,她蹙了蹙眉:“我腳有些疼,你能扶我到**去嗎?”
這樣的情況下,岑旭堯也只得走上前去,攙起了夏水鈴的胳膊。夏水鈴故意往岑旭堯身上靠了靠,他的臂膀結實有力,隔著薄薄的衣袂,她感受到一種灼灼的溫暖。
岑旭堯把夏水鈴攙扶到了臥室的**,在這個短短的時間裡,夏水鈴盡力想要引起岑旭堯的注意,但都毫無成效。
以前,她只需身著稍顯性感的服飾,不需任何動作,便可引起男人的注意,可面對岑旭堯,即便她盡了十分的努力,也是徒然。
夏水鈴在**躺了下來,岑旭堯又禮貌性的說了幾句好好休息之類的話,便轉身離去。
夏水鈴心裡雖是空落落的沒有著落,但並不打算放棄。是的!這就是她看上眼的岑旭堯,不是一般的猥瑣男人,她這樣想著,便踏實安定下來,且生出了一種微妙的成就感,因為她愛上的是如此不凡的岑旭堯。
但她必須用另外的方法,這樣才有可能靠近他並擁有他,繼而得到她所渴望的幸福!
夏水鈴深知自己與岑旭堯的差距,猶如雲龍井蛙。他看她的眼神裡,平和得沒有一絲微風,岑旭堯不會輕易的對自己感興趣,但是沒關係,只要能呆在他的身邊,時間久了,多少也能生出一些情愫。
在慢搖吧舞池一側的角落,夏水鈴接過了一箇中年男人手裡的東西后從包裡掏出了幾張錢遞給了男人,之後朝門外走出,迅速消失在暗黃的路燈下。
回去後的夏水鈴看著矮几上那包白色藥末,躊躇了一會,要以這樣的方式得到一個人,心裡不免對自己生出幾分悲憐,但前方不遠處便是觸手可及的幸福,那樣熠熠生輝,灼灼誘人。想想自己將會結束一直以來暗黑的生活,她眼裡流露出決然,拿過桌上的藥,揣進了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