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五十八章: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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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第五十八章:復仇
在司亦簫匆匆趕去司門分部時,一大批醫生進入司家別墅的訊息就傳到了軍區大院顧遠航的耳裡,雖然自從上次之後他沒有再去見她,可是他卻派了人每天注意著司家的動靜,只要是關於司家的一點風吹草動,他都會得到訊息。
之前一個星期司家都風平浪靜,唯有周醫生去了一趟司家,而之後他得到了一個對他而言如同一記悶棍的訊息。
安葉懷孕了。
這個他應該早有所準備接受的,可當真實發生,親耳聽見時,他依然覺得心裡難受,隱約還有一股怒氣。
今天又如此多的醫生進入司家,只有一個可能,安葉出事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每天還要知道他的訊息,明明每一個訊息對他來說都是折磨,完全是自虐,可是他控制不住不去得到她的訊息。
每天腦海裡都是她的影像,還有那個擁抱,她撲進他懷裡哭訴著,她曾給了他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引爆了他藏在心底的慾望。
迅速膨脹。
桌上的電話響起,將顧遠航從沉陷中拽回,看著螢幕上顯示的號碼,顧遠航立刻接了起來。
一個冰冷淡漠的男聲從對面傳來,“人已經幫你解決了,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顧遠航嘴角微揚著一抹嗜血的弧度。
“呵,真沒想到堂堂的顧少校既然難過美人關,要美人不要江山。”對方的語氣充滿戲謔。
顧遠航冷哼一聲,“各取所需罷了。”
對方傳來一聲大笑聲,繼而凌厲道:“那我要的東西顧少校可就得上點心了,照片我已經發你郵箱,希望你能滿意我的傑作。”
顧遠航掛了電話,點開郵箱,那是一張極具殘忍的照片,原本被挖眼剁手的王韶華面目全非,死相極慘,顧遠航心裡暗忖,那人的冷血手段恐怕比司亦蕭有過之而無不及。
顧遠航眸底掠過一抹狠戾。
凡是傷害她的人,他都不會讓他有好下場。
當那人找到他時,提出合作扳倒司家,他竟然一點也沒有猶豫的同意了,跟惡魔做了交易。
為了表面誠意,對方說了一個真相,讓他極具憤怒的真相。
原來安葉現在所受的一切是那些人賜予的。
現在王韶華已經處理了,下一個,該輪到她們了。
顧浩路過書房瞧著顧遠航頹坐在書桌前,原本清俊雋秀的臉陰沉的可怕,他一直知道顧遠航有派人每天監視著司家,每天都會有人定時向他彙報司家的情況,更準確的說是安葉的情況。
男人最是明白男人,他知道顧遠航想得到安葉,就如當初他誓要得到安葉一樣,或許比他更瘋狂。
顧遠航的實力與權力比他強太多。
他有機會與司亦蕭一爭。
上一次安葉無論是錯認了他也好,顧遠航埋藏在心裡的渴望已經被激發。
雖然他們是表兄弟,可是蓉城的顧家只是京城顧家的一支旁系,在蓉城顧家還能遮半邊天,可在京城,想要站住腳都只有靠顧遠航。
“是不是安葉出什麼事了?”顧浩走進來忙問道。
“不知道。”顧遠航眉梢緊擰著,顯然很不悅,他只能得到淺薄的訊息,他卻不知道她現在到底如何了。
顧浩自是不信的,冷冷一笑,“表哥這是連我也防備,你會不知道?”
他們同是喜歡安葉,算來也是情敵,防備也無可厚非。
他每天派人守在司家,憑他的能力怎會打聽不到。
顧遠航微微蹙眉,想到那人的話,語氣不免凌厲了些,“這話我倒是要問你,現在安葉落到這種下場,你難道就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你除了每天無病呻吟,你又做了什麼?你連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這種話,你有什麼資格知道安葉現在怎麼樣。”
想到莫雲瑤對安葉做的那些事,顧遠航心中一凜,雖然顧浩不知道,可這終究是因為他。
顧浩十分錯愕,顧遠航眼底竟然閃過一抹殺氣,這殺氣雖然不是針對他,可那也是與他有關的。
他的女人?
顧遠航到底什麼意思?
“到底是怎麼回事?”顧浩的聲音不由的拔高,他有些茫然,顧遠航的話卻又說的沒錯,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一次次受傷害,什麼也做不了。
“你自己去問問你的女人,問她到底做了什麼,安葉的容貌為什麼被毀,又為何精神失常。”顧遠航目光一沉,“如果你不捨得,就別怪我狠心,我說過,傷害安葉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顧浩是不愛莫雲瑤,可是莫雲瑤現在畢竟懷著他的孩子,難免不忍心,可是,敢傷害安葉,就要有受到懲罰的準備。
死的覺悟。
這時如果顧浩再不明白顧遠航的話那就是蠢了。
是莫雲瑤,這件事跟莫雲瑤有關係。
這時,京城飛機場,剛下飛機的莫雲瑤心中突然升起不好的預感,跟在身後的宋小雅見莫雲瑤突然臉色一白,忙問道:“雲瑤,怎麼了?”
“沒事。”莫雲瑤擺了擺手,剛才心口竄上來的恐懼讓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可想到馬上就能見到顧浩,心裡的喜悅迅速取代了不安。
見她沒事,宋小雅問,“雲瑤,我們現在是去哪裡?”
莫雲瑤現在已經懷孕四個月了,肚子已經凸顯,顧家知道莫雲瑤懷的是顧浩的孩子,誠如莫雲瑤預想的,顧家接受了她。
顧家雖然接受了她,可是顧浩一直沒有,而這次他既然為了安葉待在京城已經半個月了,她與孩子等不起了,她早已打聽清楚,安葉果然瘋了,也沒有人知道石屋的真相,所以她才來了京城。
而宋小雅因為莫雲瑤的關係,也重新回到了宋家,現在是宋家名副其實的大小姐,沒人再提之前的事情。
“先找一家酒店吧。”幾個小時的飛機,莫雲瑤感覺累了,因懷著身子,她比平時更容易累,現在不急著去找顧浩,既然已經來了,她有的時間。
莫雲瑤眼底劃過一抹陰鶩,她更想知道瘋了又容貌被毀的安葉到底還有什麼值得他留戀的。
莫雲瑤既然已經決定去住酒店,宋小雅自然不會反對,她這次本來是極不願意跟著莫雲瑤來京城的,想到安葉在這裡,她就莫名的腿腳發麻,自從王韶華被司亦蕭帶走後,她每晚都做著噩夢,夢見王韶華沒有眼睛與手,臉上血色淋淋,朝她撲上來,每晚她都不敢關燈睡覺。
走在前面,莫雲瑤見宋小雅沒有跟上來了,愣在原地,臉色不悅,“你還愣著幹什麼。”
“來了。”宋小雅回神,立刻跟了上去。
司亦蕭趕到分部時,當見到王韶華的死狀,心裡升起一絲狐疑,那樣殘忍的手段更像是洩憤而不是滅口。
司亦蕭拿眼神詢問洛子寒,那意思是難道你還鞭屍了不成。
洛子寒垮著臉,大呼冤枉,“老大,天地良心,他身上那些拳頭倒是我乾的,可那一條條利刀劃出的傷可不是我做的,那樣噁心殘忍,可不是我這個風流倜儻,謙謙君子乾的事,我那麼仁慈,菩薩心腸,連一隻小螞蟻都不忍踩死、、、、”
“王建又是怎麼回事?”司亦蕭直接打斷他的滔滔不絕,往自己臉上貼金的無恥行為。
洛子寒翹著二郎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可比他老子死相好看多了,是被八個人輪-奸而死的,死前還享受了一把,真是便宜了他。”
司亦蕭微微一怔,索馬利亞是世界上最情色的交易場所,那裡的人飢渴,世界各地販賣女人的都會選擇索馬利亞,女人不夠,長相好的男人也是非常受歡迎,所以當初他選擇把王建丟去了索馬利亞。
這種事致死的也不是沒有,可是他已經交代了下去,隨便怎麼玩都可以,但要留下一條命,怎麼會被八個人輪-奸致死。
眉宇間凌厲如一把利刀,“那些人都死了。”
“我趕去的時候已經全部死了。”洛子寒說,“意識到不對,我立馬趕了回來,見到的就是王韶華的屍體。”
當時他本可以打電話通知司亦蕭的,可是想到安葉的情況,他決定還是不要添亂了,既然老大把事情交給了他,他就要做好。
可是,現在人沒有接回來,王韶華也死了,這讓他很挫敗,內心十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這是他第一次單獨去做事啊,能不能不這麼打擊人。
出師不利,以後還怎麼跟著老大做事啊。
太打擊他弱小的心靈了。
司亦蕭難得沒有責怪洛子寒的失誤,有人既然潛了進來,就是洛子寒再怎麼趕回來,結局也不會改變。
看來,這分部是需要整頓整頓了。
他之前以為是王韶華背後之人滅口,現在看來卻不盡然了,王韶華身上上百道匕首劃出的口子,深深見骨。血肉翻飛,可是每一處都不是致命傷,顯然是在折磨他。
如果是那人,顯然不會選擇這樣的方法。
王韶華身上的血被放幹而死,而那傷口有些熟悉,司亦蕭仔細一看,幽冷的眸子一縮,這傷口與葉兒臉上的形狀是一模一樣的。
洩憤,報仇。
有人在為葉兒報仇。
司亦蕭被自己得出的結論嚇了一跳,一切變得模糊了起來,此人是衝著葉兒來的,雖為葉兒報仇,可對於他來說,是敵非友。
洛子寒見司亦蕭神色不對,倏地起身問道:“老大,發現什麼了嗎”
“這裡你處理一下,我先回去。”說完,司亦蕭立刻出了分部往別墅趕去,洛子寒莫名其妙,可見司亦蕭的神色匆忙,也意識到有些不對,叫人處理了王韶華的屍體,也緊跟趕去司家。
兩人一前一後的回到司家,本來需要一個小時才會醒的安葉既然在司亦蕭走之後沒多久就醒了,經過醫生檢查,一切正常,司亦蕭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很遺憾她醒來的第一眼見到的不是他。
安葉坐在飄窗上,以她現在的身子,去不適合坐在那吹風的,可她卻執意如此,安母沒有辦法,只得用一個軟墊讓她坐著。
她雙目無神的看向窗外,雙手抱著膝蓋,以一種缺少安全感的姿勢坐在飄窗上,她的臉白的透明,將臉上的傷疤襯的更加明顯。
單薄的身子,茫然的眼神,讓司亦蕭心被狠狠一抽,腳如灌了鉛一樣沉重的難以向她邁進。
周醫生所說的百分之一奇蹟並沒有發生,也就意味著她永遠不會好了。
意識到有人靠近,安葉眸底一抹恨意一閃而過,又迅速恢復了那雙明亮清澈的眸子,她轉頭衝司亦蕭笑的燦爛,“老公,回來了。”
司亦蕭微微一怔,有一種錯覺,如果不是她笑的過於明亮燦爛帶著一絲傻氣,他會安葉已經好了。
“怎麼坐這裡,受涼了怎麼辦。”司亦蕭走過去,看似責備卻含著濃濃的關心。
安葉一笑,撲進他的懷裡,雙手環著他的腰,在他懷裡拱了拱,帶著撒嬌的意味,“這裡風景好啊。”
司亦蕭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疼惜的輕聲道:“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有。”
司亦簫緊張問道:“哪裡不舒服?”
安葉從他的懷裡抬起頭,清澈的眸子閃爍著亮光,“肚子餓。”
鬆了一口氣, 司亦蕭哭笑不得,她每次說肚子餓就是想吃牛排,可是以她目前的身子,還是不要吃了,商量的說道:“我讓廚房做燕窩粥好嗎?”
安葉撇撇嘴,“、、、不好,要牛排,還要老公親自做的。”
司亦蕭,“、、、、”真不知道她怎麼就對牛排這麼情有獨鍾啊。
“葉兒。”司亦蕭冷著臉。
安葉委屈的咬著下脣,一副欲哭的模樣,司亦蕭立刻就心軟了,柔聲說,“好,好,牛排就牛排。”待會他吩咐廚房將牛排煮熟一點,應該沒問題。
安葉心一動,直接將脣湊了上去,她的脣一貫的香軟,司亦蕭有些意外她突然的舉動,這樣近距離的對視,她的眸子裡竟然是、、、、熟悉的愛意。
她只是短暫一瞬的停留,便離開了他的脣。
“葉兒。”司亦蕭心底是說不出的狂喜,他的葉兒好了?
“怎麼了?”安葉茫然看他,“是不是沒有牛排了?”
她的表情依然帶著茫然,司亦蕭眸底劃過一抹沉痛與失落,“有。”
“那我要吃牛排,吃了要睡覺,要看書,還要、、、”安葉一時想不出還要幹嘛,有些懊惱的咬脣。
“還要下棋。”司亦蕭幫她說完未想到的話,她每天的日子都是吃飯、睡覺、看書、然後去與爺爺下棋練字。
安葉一笑,“對哦,還有下棋,陪爺爺下棋才有牛排吃。”
“那你先到**去休息,我去給你做牛排好嗎?”
“好。”
司亦蕭將安葉抱到**,為她掖好被角,在她額頭落下一吻,“睡一覺就有吃了。”
安葉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閉上眼睛,司亦蕭這才走出房間,當司亦蕭關上門的那一瞬,安葉迅速睜開了眼睛,手附上臉頰,凹凸的傷疤摸著就覺得醜陋恐怖,當初匕首劃破面板的疼痛還記憶猶新,石屋的一切,瞳孔一縮,雙眸幽冷的如地獄罌粟。
嘴角勾起一抹冷血。
莫雲瑤,你準備好接受我的報復了嗎?
這次,她絕不手軟。
安葉永遠不會恢復的訊息不僅傳到了顧遠航的耳裡,也傳到了江鋒的耳裡,可他卻不知道安葉懷孕的訊息,上一次周醫生一人去的司家,並沒有引起江鋒注意,這次如此多醫學界的精英都被司亦蕭請進了司家,那一定是安葉出了大事。
江鋒這才知道安葉不能康復的訊息,這樣,安葉就算救了瑜婉後出事,他也不會有一點愧疚了。
眼看瑜婉的日子沒有多少了,江鋒見江少鈞遲遲沒有動作,便開始催促。
周醫生認識安葉,他不會給瑜婉做手術,他已經安排好了,到時把瑜婉接出來,讓別的醫生為瑜婉做,只要將安葉帶出來,手術立刻就能開始。
江少鈞聽了父親的安排,沒有猶豫的答應了。
江少鈞開車來到楊思涵住的公寓樓下,他並沒有打算上去,因為他根本沒有資格再去見她。
這幾天他讓人去查當年的事,知道了一個驚天的祕密,足於將他擊垮的祕密。
他曾有一個孩子,與思涵的孩子,卻被自己的父親親手害死了。
當年她到底該有多痛,多恨啊。
江少鈞狠狠甩了自己一耳光,他說過的保護她,可自己卻做什麼了?
雙手握著方向盤上,死死的抓住,手背上的青筋猙獰可怕,將全部力氣都凝聚在手上,彷彿這能減輕一點心裡的疼痛。
楊思涵回到京城卻並沒有回楊家,她是一名私生女,身份雖見不得光,可是父親卻極是喜愛她,也多次讓她搬回去住,可是她卻不喜歡。
這棟公寓就是父親在她二十歲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楊思涵有一個習慣,睡不著的時候就會拿著一杯紅酒坐在陽臺上,從前是兩個人,現在只不過對面的位置將永遠空著了。
江少鈞一直注視著楊思涵所住樓層,當陽檯燈亮的時候,江少鈞的心一突,遠遠的只能看著一個模糊的身影,很長時間,她都保持著一個姿勢,她在喝酒?
那是她一直的習慣。
江少鈞有種難以名說的痛楚,心疼,當年她是如何絕望的離開京城而去蓉城的,她的痛,他一直不明。
一人坐在車裡,一人坐在陽臺,江少鈞的視線卻沒有移開過,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似乎要起身進去,江少鈞心下一緊,慌忙的去拿手機撥了過去。
楊思涵本來是拿著手機聽音樂的,江少鈞的電話打來時,她起身的動作停滯了,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期待。
儘管她曾把話說的如此絕,可卻真的做不到對他視若無睹。
女人從來都是口是心非。
楊思涵接了電話,裡面傳來江少鈞略微發顫的聲音,“思-涵。”
蹙眉,楊思涵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急問道:“怎麼了。”
良久,久的楊思涵以為對方不會再出聲,江少鈞聲線沙啞的說道:“思涵,對不起,對不起孩子。”
江少鈞的話讓楊思涵只覺腦袋一陣轟鳴,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沒有站穩。
他知道了。
她讓他回去問他的父親,可是她不信江鋒敢告訴他,所以根本沒有想到他會知道,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他們的孩子在冬天離去。
那個冬天,京城的天氣異常寒冷,她跌坐在馬路邊,身下是一片血紅,那樣妖豔刺眼,江鋒帶著譏嘲的眼神離去,來往的車輛,閃爍的霓虹燈,所有的一切都成了背景牆,那麼擁擠,卻那麼孤單,那麼嘈雜,卻那麼安靜,也從來沒有那樣無助過。
那個夜晚,將曾經驕傲的楊思涵打敗了,擊垮了。
她沒有打電話給任何人,江鋒那句‘一個楊家的私生女怎麼配得上我兒子’一直在她耳邊縈繞。
楊思涵握著手機的手一直緊,一直緊,恨不得捏碎了般,當年的屈辱與絕望無助,讓她說不出好話來,對著電話嘶吼道:“江少鈞,你這句對不起未免太晚了,難道你一句對不起,我受的一切痛苦都可以忘卻,向你說一句沒關係嗎?你的對不起應該去地下跟孩子說。”
“我會接受懲罰的。”江少鈞雙手捂著臉,悔恨的淚水從指縫間溢位。
同樣的,楊思涵吼出那番話後身子癱軟在地,再也沒有力氣支撐了,淚水決堤,哭的隱忍,壓在她心口上的痛一點點蔓延,如深水的海藻滋長蔓延,有的泛著黑青,腐爛。
或許是她自私了,不敢讓他與她同樣承受這樣的痛,那種痛,鑽心蝕骨,她怎麼忍心他承受,不然,當年她也不會選擇一個人離開。
她恨江鋒,可是她再恨也做不了什麼,因為那是他的父親啊。
當楊思涵聽到汽車的發動聲,她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公寓大門,一輛汽車正發動離去,儘管距離有些遠,可門口路燈照的明亮,她依稀看清楚了那車正是江少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