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渾身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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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飛渾身是血
于飛渾身是血
我去,這姑娘現在太放縱了,我開始懷疑她的性格了,她絕對是個有故事的老司機,絕對是!
還好,電梯已經到了公司的樓層,我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慢慢的走出了電梯。
霍總千萬別看見啊,看見了我就太丟臉了,我心想。
一開始我知道電梯裡有監控,但是我也沒想到,霍總會去查電梯的監控,真是想不到,霍總那件事還挺大的。
剛進辦公室,就聞到一股酒味,辦公室沒有其他人,而於飛就站在公司剛進門的位置,頭上全是血。
“于飛!你怎麼了?”我急得不行,忙上前去扶住他。剛走到他身邊,就聞到了一股血的腥味兒,再看看他胳膊上的傷口,那鮮血,直流。
“嘔……”我忍不住想吐。我暈血,但是這時候,我不能慫,因為我兄弟出事了。
小楚看到這一幕,手裡的飯,一下就掉到了地上,一股米線味兒,一下子衝到了我的鼻子裡,我還是沒忍住,一溜煙跑出了辦公室,深吸了一口氣,再次飛奔到于飛的身邊。
“我、我和霍總出了車禍,霍總她……”于飛說話說一半。
錢生霖遞過來一杯水,他接過錢生霖手裡的杯子,白了他一眼喝了一口水。
“霍總怎麼了?”錢生霖小心翼翼的問道。
“對啊,霍總人呢?”我焦急的說,生怕霍總出什麼事情。
如果霍總是因為于飛出車禍而死了,我和于飛都將背上血債,這不是小事,所以我很緊張。
就算這件事跟我沒關係,但是也跟于飛有關。他是霍總的御用司機,還喝了酒,要是霍總有什麼三長兩短,剩下的全是于飛的責任,我這個當兄弟的,肯定要陪著他才行。
兄弟!短短兩字卻能把情義描摹的如此清晰,如此真切!
我扶著于飛坐在我的位子上,繼續聽他說:“我們,今天出去應酬,到一半的時候,就有高達公司的人過來鬧事。那些人雖然是便裝,但是我都能認得,我就開車帶霍總走。沒想到在一個紅綠燈的路口,我正在等紅綠燈,遠處就開過來一輛大貨車,狠狠的撞到了我的車上。”
他給我看他手裡拿的名單,是新星公司的人員名單。
他又接著說:“這上面的名單,是我收集的,一直放在霍總那裡。他們就是想要這個名單,我清楚的看見,那個撞我的司機,是新星的人,他叫……”
他說到這裡,看了一眼錢生霖,然後住嘴了。
“叫什麼啊,我們可以告他們啊。”我脫口而出。
他無奈的點點頭,然後說:“叫什麼我忘了,反正我回來拿霍總的這個名單,並且做了好幾個備份。”
那霍總呢?我心想,事情都這麼大了,現在怎麼看不見霍總的身影?
錢生霖問道:“霍總呢?還活著嗎?”
說這話的時候,錢生霖的眼睛貌似在發光,這踏馬就有點意思了,莫非公司的內奸是錢生霖?
“霍總現在在醫院,但是她身體負了重傷,我送她進了手術室之前,她讓我趕緊回來拿名單。因為霍總在副駕駛上,當時那輛車逆行過來,直接就撞上了我的車頭。霍總傷的很重。我倒沒什麼事兒。”
于飛摸著自己的腦袋說。
我看了看他臉上的傷,再看看他的頭,還有那正在往下滴的血,我說:“于飛,現在我跟你去醫院,給你包紮一下,正好去看看霍總的情況。”
我真的很怕霍總就這麼過去了。
“我開車送你們。”錢生霖說。
我點了點頭,扶起了于飛。
于飛說:“我想上廁所,晟哥扶我去。”
我明白他的用意,他這是有話要跟我說啊,我說:“好,慢點。”
錢生霖回了辦公室,他說:“我去拿車鑰匙。”
我扶他進了廁所,他馬上關了門說:“晟哥,不能坐他的車,不能。”
于飛一臉驚恐,好像是錢生霖的車能吃人似的。
“怎麼?莫非他是?”我沒說出“內奸”那兩個字,于飛肯定能聽懂。
于飛果然點了點頭,他說:“沒辦法,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是他的車絕對不能坐!”
我心想,就算錢生霖真的是內奸,就算他想謀害我們,也不可能在車上動手動腳吧。最起碼他開車,而且車上有我們兩個,就算是搏鬥,他也不能打過我倆的。
我說:“沒事的,他不會輕舉妄動的。”
于飛還想說話,我一下子打開了廁所的大門,錢生霖就在門口等著我們呢。
剛剛的話他應該不會聽到吧。
嗯……不會的,就算聽到了,也沒事,他也不會幹傻事。
我扶著于飛出了廁所,去坐電梯。
剛剛好,在等電梯的時候,迎來了陸琪。
陸琪和阿澤一同上來,有說有笑的。
陸琪看到了于飛的樣子,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沒有了。
“霍總呢?”她瞪著她的大眼睛看著于飛,扯著于飛的衣服,焦急的問道。
陸琪簡直料事如神,她竟然能猜到霍總出事了。
也不怪,因為于飛幾乎天天和霍總在一起,用腳底板想想,也能知道霍總出了事,畢竟於飛現在滿身是傷,頭上還在悄悄的淌血。
嘔,想到這裡我就想吐。
“霍總在醫院,陸總監也過去一下吧,霍總是個女人,有些時候也需要女人來照顧。”于飛剛想說話,就被錢生霖搶先了。
這錢生霖有點意思,在哪都有他獻殷勤的時候。
話音剛落,我們四人,一行坐上電梯,連忙趕往醫院去了。
我坐上了錢生霖的車,這讓我想起了那個雨天。
我為了不上他的車,而跟陸琪淋雨,而現在,我們因為急事,就要坐錢生霖的車。
我終於明白當時的陸琪,為什麼要坐他的車,就是因為正是下雨天,回家方便而已,而我卻小氣的吃了很多醋。
導致自己晚上淋雨還感冒了。
主要是感覺自己傻,當時剛強吻過陸琪,轉眼就吃醋了,自己怎麼這麼小氣呢。
這時候,于飛讓我看手機,他給我發了郵箱,郵箱裡是那個名單的電子版。
他衝我眨了眨眼睛,我瞬間明白了。
他先發給我,萬一,他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還是可以救他的。
我看了一眼那名單,並沒看出什麼端倪,而後悄悄的儲存在自己的手機裡。
我們一路上都沒有說話,不一會於飛就在我身邊睡著了,陸琪坐在副駕駛上,時不時的往後看著,還囑咐錢生霖開空調。
于飛靠在我的肩膀上,看著他這樣為霍總拼命,我竟然會為他感到心疼,畢竟流了這麼多的血。
他跟我在大學的時候,也沒受過這種欺負啊,現在渾身都是血。我們打群架的時候,他都沒出過這麼多的血。
我望向遠處的天空,竟然看見有人在放風箏,只不過那風箏剛飛了兩下,就慢慢的落了下來。
我想,這是旁邊的廣場上有人在放風箏吧,他們多快樂啊,再看看我們,在車上。
一個傷,一個難過,醫院還有個生死未卜的大佬。
唉,陰霾的時候,風箏在陰天都會擱淺。
車走走停停,一會就到了醫院,我叫醒于飛,他睜開惺忪的眼睛看著我,真叫人心疼。
他捂著頭說:“好疼啊,剛剛頭還沒這麼疼呢。”
“沒事的,一會進去看看什麼情況,現在已經到醫院了。”
我安慰他說道。
現在在我看來,他就像是一隻受傷的小鳥一樣,可憐又可悲。
我們下了車,就進了醫院,我先帶于飛去了外科樓,給他看看傷口,再去手術室等霍總。
于飛拉著我的胳膊,悄悄跟我說:“晟哥,我先跟你說,你一個人在設計部小心點。這裡面的水深著呢,但是我不想讓你進這個坑,現在我已經進了坑,就要繼續下去。”
我拍了一下他的胳膊說:“什麼玩意,不就是公司裡的什麼勾心鬥角麼,說的跟什麼驚人命案一樣。”
我說話的時候十分不屑,還笑話了他一番。
我覺得這沒什麼吧,兩公司早就鬧得沸沸揚揚了。我又不是不知道,所以我並不擔心,什麼水深,什麼勾心鬥角,跟我都沒關係,只不過于飛進了這個圈子,我也是拉不回來了。
“嗯。”他瞪著眼睛看著我說。
這個“嗯”什麼意思,究竟是勾心鬥角的“嗯”,還是驚人命案的“嗯”?
我疑惑的問道:“嗯,是什麼意思?”
于飛湊到我的耳邊,想跟我說,卻又離開了我的耳朵,站到一旁去了。
“什麼啊?你倒是說啊,這麼難以啟齒嗎?”我問道。
他說:“哎,算了,你不知道最好,這些事啊,公司裡沒幾個人知道,知道了不是什麼好事。”
我覺得他肯定是在逗我,我看他是屁股又癢癢了,真該給他一個巴掌。
“草,吊老子胃口好玩嗎?”我說道。
“那我跟你提個醒,你保管好那個名單,不到必要的時候不能拿出來,那個名單上有個重要人物。”于飛說。
“什麼重要人物?他幹嘛了?”我很好奇,就想知道。
“你真想知道?”于飛還在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