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一章 完全陌生的小夜

第二十一章 完全陌生的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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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完全陌生的小夜

這一日,遠遠的看到她走了過來,天星忍不住叫出了聲,“天夜,你來送我嗎?”

她很奇怪的望了他一眼,一句話也沒說從他身邊走過。

於是,他牽著馬韁的手握緊了,錯肩而過得瞬間,他看到了那雙眼中的冷漠,甚至能感覺到她飛揚的髮絲擦過他的臉頰時的觸感。

“真的……忘了呀?”他垂下頭沉默了一會,並沒有回頭,牽著馬一個人下山了。原來,她竟然是真的放下了。

天月得知天星離開時候挺納悶的,於是跑去問嚮明。

“他幹什麼去了?”天月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

嚮明翻著手中的醫術,頭也不抬道:“去各地重招舊部,奪回飛天門。”

天月冷哼,道:“我就知道他心裡只有飛天門。”

正在這時,燕落帆進來了,打過招呼後便說明了來意,“若水要走,我來向你們說一聲,有什麼辦法留下她嗎?”他有些擔憂道。

“小夜為什麼要走?”天月有些激動道。

“她現在是若水,若水是生活在東越江畔的。”燕落帆解釋道。

“明明就是小夜啊!”天月不滿的嚷道。“為什麼,會變了一個人呢?”

“我第一次遇到她,就是這樣的。很冷漠,也很古怪,從來不理人,那時候她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我常常去找她,好久好久以後,她才把我當成朋友了。”燕落帆道。

天月無奈的抓了抓頭髮,苦惱道:“怎麼會是這樣呢?那麼她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呀?”

燕落帆搖頭道:“目前,我們都不知道。現在她要回東越,我實在是不放心。但是又勸不住,我必須把東越那邊一切擺平才能放心的帶她回去。”

天月聽到最後幾個字,心裡有些難過,皺了皺眉道:“她哪裡肯聽別人的話呀?我也不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她留下來。”

“若水留在凌雲山,無疑是最安全的。但是,不知道她是否肯聽我們的勸呢?其實,她還是挺明事理的。”燕落帆想了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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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我說了這麼多,自己都累了,你怎麼還是不明白呢?當初你肯定我的話離開東越,為什麼今日不能再聽一次留在北疆?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燕落帆講了半天,可她還是悠閒的坐在窗前,無聊的扯著腰帶上的流蘇玩。

見他終於停下來了,她抬起頭說了一句話,差點讓燕落帆暈倒。

“我說過不答應嗎?”她沒好氣道。

燕落帆哭笑不得懂啊:“那你怎麼不早說呀?”

“我倒是想說,可你給我機會了嗎?你從一進來就滔滔不絕沒有停下啊!”她有些好笑道。

燕落帆一時語塞,乾咳了兩聲,道:“那個,啊,這就好。若水,謝謝你!等那邊局勢安定了,我就來接你。”

她卻是冷冷一笑道:“到時候我自會回去,與你無關,誰要你接了?當初若非你帶我離開江邊,也不會發生那麼多事。現在說的好像我在連累你一般,你最好搞清楚,是你在連累我。”

燕落帆忍住笑,道:“好,好,好,是我在連累你。”

“我留下可以,但是你必須保證我的自由,在這兒誰也別想管我,任何人都不能打擾我。”她認真的說道。

燕落帆點頭道:“這個好辦,我到時候跟他們說一下就好了。”

燕落帆離開北疆的時候若水並沒有去送,只是走出門淡淡的同他揮手,就像當初在東越江邊的崖下與他揮別一般。燕落帆心裡明白,若水心裡是沒有任何人的,包括她。

而他可以走近她並且與她坦誠相待,那已經是難得之極了。所以,在離開的時候,他並沒有多少遺憾,至少他見到了天夜,她的另一面。

凌雲山依舊蒼翠如故,但卻變得寂靜了許多。

她有時會一個人呆在房間裡,有時會走出來到處轉轉,但是她不和別人說話,因為這裡的人她都不認識。

她常常會看到那個英俊的黑衣男子,總是在她不遠處默默的看著她。但是對於他,她的印象並不比那個老大夫和幾個徒弟多多少。

那個黑衣男子常常會出現在她的周圍,有時她夜裡睡不著,推開窗時就會看到他挺立的身影若隱若現與夜色中。她沒有和他說過話,甚至有時從他身邊走過也不會理他,因為她看到他的眼中有很深的悲傷,而看到那些悲傷,她會心悸。

她早就不想與這個世間的任何人再有瓜葛了,燕守去世後,就再也沒有人可以進入到她的心裡。因為她知道,以後,都不會再有一個人能像燕守那樣對待她了。

這一生,也都只有這一個人能令她難以忘懷了。她有時會想,可能若水的一生,最快樂的時光便是他們住在那與世隔絕的江渚上的點點滴滴吧!

那麼以後呢?在以後漫長的歲月裡,她還有什麼期盼呢?也許就是回東越吧!就在那條江邊,在那山崖下陪伴守兒吧!曾經想要一路向北找的那個能讓她流淚的人,已經不想再找了。無論過去有多重要,也無論那個人是誰,她忽然發現已經不重要了。

她從那個黑衣男子身畔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次,但是這一次她朝他淡淡的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吧!她沒想到他會那麼開心,他的臉上忽的就如同花兒般綻開了層層疊疊的笑容,乾淨明朗,溫暖燦爛。

他說我叫天月,我有個哥哥叫天星,還有個妹妹叫天夜。

她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他歡喜的樣子像個孩子,她忽然那喃喃道:“你會不會成為第二個守兒?”

“什麼?”他疑惑的問。她不再說話,急急離開了。她害怕自己會被那種快樂感染,無論悲傷還是歡樂,她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