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毒藥_第一百二十二章: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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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毒藥_第一百二十二章:出門
章澤清勸周離在家調整狀態繼續寫小說,她聽他的,試著重新開始寫作,可是她日日夜夜對著電腦,對著空白的文件,一個字也敲不出來。
他家不像周離之前住的房子,牆壁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每個夜晚,章澤清躺在**都聽不見隔壁書房的鍵盤聲,也聽不清隔壁的其他動靜。隔壁也的確沒有任何動靜,周離只是縮在書桌前的椅子上抱著抱枕發呆,眼睛空洞地望著電腦螢幕。
一直到深夜,一直到凌晨,每一天都是這樣,她幾乎是在畫地為牢,把所有的壓抑都鎖在她心裡。
他在隔壁房間裡也是夜不成寐,直到她上床來,躺到他身旁,他抱著她僵直的身體終於入睡。
章澤清下班回家,在樓下碰上出門買菜的章母,他們一同上樓,章澤清問:“媽,周離這些天出過門嗎?”
想到這個,章母就面露擔憂,她嘆了一口氣:“誒,沒出過幾次,還都我怕她悶著讓陪我出來逛逛的……這女娃實在是遭罪,媽看她是整天都沒什麼精神,在人前還好吧,自個待著的時候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恍恍惚惚的,話都少了好多……”
“誒呀,都是那些事鬧的,你說好好一女娃,非被那些糟心事纏上,這受的打擊肯定很大……澤清啊,周離可是都已經進了我們家門了,媽可是把她當我們家人看了,瞧她這樣媽也擔心得很,你還是想想辦法讓她轉移一下注意力吧,做點別的什麼事吧……”章母說著。
飯後,章澤清和周離在廚房洗碗,他問:“周離,還是寫不出什麼嗎?”
她說:“是啊。”
他說:“那要不要做點別的事轉移一下注意力?天天在家很悶吧?要不要出去旅遊什麼的找找靈感?”
她說:“旅遊?你不是說現在正是公司最忙的時候嗎?你肯定不能陪我去,我現在又沒有心情一個人出去旅遊……”
他想了下,說道:“那要不去公司做文案吧?就當幫我一段時間的忙?”
她背過身,整理著盤子,猶豫著,說:“我怕我現在寫不出好文案……”
他說:“怎麼會呢?你那麼專業。實在寫不出也沒關係啊,就當在外面散散心,公司人多,有唐欣琳琳她們陪你說話你也不會悶啊。”
他不說這還好,他一說,她就更難答應了,沉默著低著頭。他問:“怎麼了?還是不想嗎?為什麼啊?”
她說:“經過那些事,其實……我挺怕他們會……議論我們。”
“你怕別人背後嚼舌根?”
她搖搖頭,抬眼看他:“我只是怕別人說你,對你的名聲不好……”
原來是這樣,她才不願意出門。
他明白了,他說:“你別多想,沒有的事,沒有人拿別樣的眼光看你,也不會嚼我們的舌根。你聽我的,去公司待一段時間吧。”
她只好答應。
章澤清的車出了點故障送去修了,他和周離就擠地鐵去公司,地鐵上人多,他也想她多接觸點人氣不要太封閉自己,卻沒想到她跟著自己出了門,反而更緊張,總是低著頭,惶惶不安的,他握著她的手只覺得她十指冰涼。
在地鐵上,人太多,他們沒有座位,章澤清抓著扶手,對她
說:“你抱著我就好。”她卻怯怯地環視了一下四周,低聲說:“沒事,我扶著欄杆。”她移了一步,與他隔了一點距離,扶著車廂中間的扶杆。
他也擠了過去,站在她旁邊,一手抓著欄杆,一手環著她,隔出一個小空間,將她圍在懷裡,她仰面看了他一眼,有點驚慌。
一步之外坐著兩個高中生樣的女生,她們的目光一直往周離身上瞥,還交頭接耳的議論著說什麼。周離注意到了她們,把頭埋得更低。
這樣持續了三站路的時間,周離繃不住了,簡直想要遁逃而去,可她又被章澤清的手臂禁錮著。
那兩個女生竟然直接正面對她了,其中一個對周離說:“你……”
她話還沒說出來,周離就衝動地脫口說出:“那不是我!”眼睛瞪得大大的,神情很驚慌,就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這樣,那兩個女生傻眼了,章澤清也微愕,感受到她的身體在自己懷裡微微顫抖。
那個女生從無措中緩過神來,從手袋裡掏出一本書,開啟扉頁,指指上面的一張照片,問道:“姐姐,你真的不是這本書的作者嗎?你不是周離?可是好像啊……”
她手裡的書周離其實再熟悉不過,那就是她的《漫漫荼蘼》,那扉頁上的作者介紹裡還有一張她的照片,照片裡的她那麼自信地笑著,如今看到,卻覺得恍如隔世。
她說:“不是,我不是!”
原來,她連承認自己的勇氣都沒有了,她悲哀地發現了這一點。
章澤清聽她說出這話,直直地看著她,她卻連忙躲過他的目光。
他轉頭對那兩個女生笑說:“她跟你們開玩笑呢,你們認出來了,她就是《漫漫荼蘼》的作者周離。”
剛好到站了,周離慌張地拖著他逃出車廂。
他們到了公司所在的大廈樓下,走進了電梯,並肩站著,周離始終低頭沉默不語,電梯往上一層一層地上升,當32層的提示燈亮起,章澤清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走。”
自動門在他們面前開啟,大堂的人看見了他們,前臺的兩個姑娘停止了說笑,目光都鎖在周離身上,雖然事先都知道周離要來,這一見她還是有點訝異,紛紛面面相覷,有面不改色在心裡猜疑不定的,有用審視的目光打量周離又快速地換上笑臉的,也有琳琳唐欣等原本與周離交好的真心地對她和善地笑著的。
他們進去之後,其他人來和他們打招呼,一些人和周離假意寒暄,大部分人還是態度正常,章澤清在自己身邊,她面對他們,卻異常地惶恐,反應都變慢了,有些簡單的話都有些無從應答,忍不住在心裡猜測他們的笑臉幾人是真幾人是假,猜測著他們在怎樣猜疑自己。
章澤清看出她的緊張,攬住她的肩,說:“事情還多,先進辦公室熟悉一下工作吧。”他們進了文案辦公室,和唐欣討論最近的文案工作,唐欣並無所異常,把工作大概地跟她說完之後,還關心地問她的近況,周離有一種無所說起的乏力感,心不在焉,一直偷偷地瞄旁邊的章澤清。
說完了事,章澤清走出文案辦公室,周離看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竟然覺得鬆了口氣,和唐欣說話也自然起來,應付工作都遊刃有餘。
白潤明到了公司,路過文案辦公室的時候不鹹不淡地和周離打了個招呼,就去找章澤清。
他在章澤清對面坐下,百無聊賴地用筆敲著桌子,嘀咕著:“這下……又能在公司見到她了……”
章澤清抬頭,問:“你說周離啊?怎麼?你不高興她回來?”
白潤明懶懶地說:“我不高興?我不高興有用嗎?你高興才行啊……她要不回來你現在還指不定是什麼鬼樣子,成天縮在那燒焦的房子裡,沒個人樣,把公司的所有事都丟給我……”
章澤清聽他這抱怨的語氣,笑說:“好了,那個時候我是任性了,不負責任了,我向白總懺悔認錯好不好?”
白潤明翻了個白眼,瞥了下斜對面那間辦公室裡的周離,說:“誒呀,澤清,真的不是我說你,我總覺得你太不理智了,本來清清明明的一個人非因為她參合到那種亂七八糟的事裡,這滿城風雨的,你還真往刀口上撞,我就說嘛,她這樣混文藝圈的,哪是過日子的,私生活指不定多亂……”
他臉色嚴肅起來:“我跟你說了,那不是周離……”說這話他又太過心虛,接著說:“就算是她,我也不想在意那些事,只要她現在好好的就行了。”
白潤明很頭疼,問他:“你是被周離下降頭了吧?”
他不在乎白潤明的態度,望向了周離,說道:“老白,哪是她給我下降頭?她是被我耽誤了呀,你肯定想都不敢想,比起她十七歲時為我做的事,我現在的這一點點寬容根本就是不足為道。”
“十七歲?怎麼會?”白潤明問。
他說:“那個時候,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她這麼一個人,她卻已經在圍著我轉,我那個時候那麼混蛋,我的生活一團糟,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卻在我根本不知情的情況為我做了那麼多事,不但為我保住名聲,還為我保住了小寒……”他認真地將唐微餘思告訴他的那些事說給白潤明聽,說得自己鼻子都覺得酸澀了。
聽他說完,白潤民愣了一會兒,嘟囔道:“她是被你鬼迷心竅了吧?果然是蓄謀已久啊……”
他說:“我就是不明白她為什麼一直都不告訴我”
白潤明想了一下,說:“我好像明白,有可能是這樣,她當年知道你最不好的事,卻還是向著你,為你做那麼多事,甚至維護你的名譽,她不想用這個標準來要求你,雖然說兩個人相處要講究互相公平,可是當她醜聞纏身的時候,她不想你為了這種公平而同樣那樣對待她……那你呢?你是知道這些事之後才找回她的,你是不是真的是為了對她‘公平’一點?”
章澤清從未這樣想過,聽他這樣問,他突然不知如何應答,沉默了一會兒,“不是……我是真的不能沒有她。”
白潤明繼續敲著桌子,看他一眼:“我相信啊,都見過你縮在她房子裡那副鬼樣子了,我就信啊,你是被她下降頭了,她是對你鬼迷心竅了,你們就是不折騰不成活。”
走之前他還說:“澤清,你是說服我了,可是周離出了這事,在後面戳你們脊樑骨的人可不會少,你們以後難過著呢。別人也不要緊,最主要的還是你們自己,你真的能看得開嗎?周離又真的能看得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