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48:因為你真實

48:因為你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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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因為你真實

我狼狽不堪,蘇茜則是站在床邊呆看著我們,滿眼驚疑。

“對不起,”我慌慌的解釋:“治衡他生病了,他,他在發燒。”

蘇茜奔過來,她把手往許治衡的腋下一插,麻利的把他扶了起來。我這邊也手下速度加快,迅速的把纏在治衡釦子上的鏈釦解了下來,蘇茜把許治衡扶到**,這才責備他:“你是不是又犯病了?你的藥呢?”

我也問許治衡:“你哪裡不好,治衡?”

我們兩個女人不約而同的互視了一眼,但只有短短一眼,又馬上的轉移了視線。

許治衡這才咳嗽一聲,說道:“沒什麼,只是昨晚熬了夜,有些頭暈。”

醫務室的兩個同事帶著倉促的腳步聲進來,跟進來的還有客房部的主任。

酒店客人生病,客房部主任當然緊張的跟著一起過來,我站在旁邊,看著醫務室的同事讓許治衡躺平,他們給他在測血壓,聽他的心跳,因為條件有限,醫務室只能暫時給他從指尖採血做了個血糖檢查。

一會兒醫務室的主任摘下聽診器,說道:“許先生,我們這裡畢竟是酒店,只能做簡單的救治不能做詳細的檢查,建議你到醫院去做個詳細的檢查。”

客房部主任也說道:“許先生,我們酒店有事,24小時都可以提供服務。”

許治衡只是擺手,“我沒事了,謝謝你們,現在我想休息一下。”

客房部主任和醫務室的同事只好叮囑了幾句提出告辭,我也不好意思多呆,轉身要走。

回頭我看許治衡,看他眼睛裡都是複雜的味道,一下子我心中又溫柔的絞動,治衡,當你有事的時候,我仍然沒法無動於衷。

“你好好休息,再見。”

蘇茜立即起身送我,拉門的時候,她對我不冷不熱的說道:“再見,毛小姐。”

門砰的在我身後關上。

進電梯時我回頭看,隔著一條走廊,他房間的門緊緊關著。我又想起了他看我時的眼神,欲言又止,他想說什麼?也許他想說的我都知道,但我卻是不敢聽。我能怎麼辦?初戀時我們不懂愛情,可是初戀給人的感覺卻最刻骨銘心。現在想想,那段日子已經過去了,縱然我們都依依不捨,可是俱遠矣,我們又能對著過去再做什麼呢?

我怏怏的走出酒店。

手機又響了,我已經預知到了是誰。

果然是董忱,他在電話裡朗聲的說道:“今天我左眼一直跳,不知道會有什麼要緊的事發生,來,我的妞兒,出來和我找個地方坐下喝點酒壓壓驚。”

我囁嚅:“我有事。”

董忱生性活潑,不拘小節,和許治衡給我的感覺又完全不一樣。

他想了下,回答我:“我陪你出去逛逛?今天本公子不坐檯,隨你叫鍾,分文不收。”

沒等我回答,一陣風颳過似,董忱那輛黑色的q5已經穩穩的滑到我的身邊,車玻璃放下,董忱戴著墨鏡在車裡向我打個響亮的口哨,“嗨,我的妞兒。有什麼事值得愁眉苦臉的?來,快上車,今天本公子全場三陪。”

我也真的有些累了,可能他就象累了時最想要抱的沙發墊一樣,能給我無窮的安慰,所以我沒法拒絕他。

開車的時候,他逗我:“妞兒,來,笑一個給我看看!”

我沒好氣的罵道:“董公子,拜託你不要總是整的一副漢奸嘴臉來,你這種表情真讓我深惡痛絕!”

他一點也不惱,只是嘖嘖的說道:“我說我的妞兒,知道不,我特喜歡和你拌嘴,身邊的人一個個裝模作樣,都學大家閨秀笑不露齒,只有你敢於在我面前坦蕩的露出血盆大口,所以你讓我在你面前裝的嚴肅一點?不和你鬥嘴?那我不是浪費了我肚子裡的這點貨?”

我終於忍無可忍了,“董忱!你這個欠抽的二百五!”

………………

我最終還是沒能拒絕董忱,和他一陣惱火的拌嘴之後,還是由了他帶我去吃飯。

我勉強打起精神,跟著董忱出來,多少他也能讓我快樂些,但看著菜譜我又忍不住咕噥董忱,自己家就是開酒樓的,放著自己家的生意不照顧,卻巴巴的來接濟別人,多虧的事。

沒想到他呵的一笑,向我狡黠的眨一下眼:“這叫策略,捨不得孩子套不得狼!”

我頓時又生了氣,索性照著選單上看樣最貴的幾樣菜痛下殺手。點完了我狠狠的對他說道:“既然是你請客,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他又是從容一笑,“沒問題,毛豆,你現在把我怎麼殺都行,我暫時留著你,等到把你養肥了,再一遭連本帶利的一併討回來!”

這小子,我哼一聲,“就怕你沒這個機會。”

他搖搖頭,無奈的說道:“毛豆,你信不,不用調查都可以判定我是本年度最受歡迎的未婚男士之一。可是我這麼優秀的人,怎麼就不受你待見,你就不能溫柔的對我說一句,我愛你呢!”

我沒好氣的奚落他:“是,是,你是個大好青年,硬體不錯,軟體也過硬,是個優良品種。好吧,看在這頓飯的份上,我待見你一次,董公子,在下對你的敬仰之情尤如濤濤江水,奔流不息,行不?”

他又是搖頭,連連嘆息,說歸說,吵歸吵,菜一端上來,我們馬上住了嘴。好象也只有在上菜的時候,我們才會停住拌嘴,把精力一致的放在菜餚上,因為對菜餚,我永遠都有孜孜不倦的熱情,而董忱在這方面,顯然比我更勝一籌。他有董師伯這樣一個最優秀的師傅,還有得天獨厚的條件,所以對菜品的品味上,他一直比我有獨特的味覺和見解。

吃完了飯,董忱又帶我去海邊散步,海邊鹹溼的風吹過來,把晚上吃下菜的濃烈又吹淡了。夜色媚人,沙灘上行人三三兩兩,不時也有親暱的情侶從我們身邊經過。董忱讓我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他就在我的面前把手疊在腦後,蹦來跳去的跳青蛙跳,還讓我給他唱數。

蹦到遠處,他又折回來,向我俏皮的喊:“我的妞兒,來,給哥笑個!”

他的神情實在滑稽,我憋不住,終於笑了。

跳著跳著,他的鑰匙從口袋裡跌了出來,我眼尖的一把跳過去拾了起來,只見上面赫然也用紅繩拴著一個餐小小的棺材。

我明知是誰給他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有了一點嫉火,把那個金色的小棺材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董忱,這誰送你的?”

他一點沒掩飾,“劉思思。”

我哼了一聲,“盼著和你生同寢,死同穴啊?”

他嘿的一聲,狹長的鳳眼在夜色裡格外的明亮秀氣了,我聽他高聲問我:“你是吃醋了嗎?”

我把鑰匙丟給他,“還你的定情之物!”

他樂呵呵的站起來,坐到我身邊,長胳膊一伸,搭在我的肩上。我把他的手又抬開了。

他問我:“毛豆,還沒回答我,你有沒有吃醋的感覺?”

我愣了一秒鐘,不知道如何回答,想了下,我從旁邊塑膠袋裡拿過啤酒拉開喝了一口。

“董忱。”我說道:“老實說,我很喜歡你,我喜歡和你聊天,正如你所說的,我可能會在其他人面前裝大家閨秀,裝的矜持,跟個面具人一樣,但對著你,我不會偽裝,因為和你在一起我不必要偽裝。所以我喜歡你,喜歡和你聊天,但目前,僅僅是喜歡。”

他輕輕哼了一聲,收回了手。

“董忱。那麼我也問你,我有一件事特困惑不解,你說你喜歡我,你喜歡我什麼?”

他看著我,眼睛在公園路燈的照耀下忽然間的就溫柔起來。

“沒什麼原因,很簡單,因為你真實。”

早晨,我翻了個身,好象做了很長的夢。夢裡走了又遠又長的路,累的我筋疲力盡,渾身痠痛。

我想伸個懶腰,可是渾身象是被壓了條麻袋一樣,死沉死沉的,動彈不得。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這一睜眼,我嚇一跳。

這是哪裡?

房間窗簾低垂,拉的緊密嚴實,儘管窗簾間幾乎透不見外面的光線,我還是能從影影綽綽的光線中看的出來,這是陌生地方。

這個房間比我的臥室大多了,看房間裡的傢俱和擺飾也很高檔。我心裡一驚,這是哪兒?

再往身邊一看,我嚇的一聲尖叫。

我居然躺在一張陌生的**,身邊一個男人摟著我,左胳膊插在我的脖子下,右手搭在我的胸口,腿也搭在我的身上,現在他頭埋在我的脖子下,睡的人事不醒。

“董忱?”我尖叫。怎麼是他?我們兩個又怎麼會躺在一張**的?

董忱被我打醒了,他睜開眼,還帶著幾分睡意朦朧含糊不清的叫我:“妞兒?你醒了?”

我又擰我自己的臉,天吶,這不是做夢!我真的躺在他的**!!!!

我絕望的想哭,低頭看我們身上的衣服,這一看,我噓了口氣。

除了沒穿鞋子,我身上的衣服還好好的捆在身上,連個釦子也沒少,怪不得睡的這麼渾身繃緊,原來是套著一層又一層的鎧甲。收身襯衣還有牛仔褲象是束身衣一樣緊緊的束著我,而腰帶沒松,捆在我的腰裡捆的我又象是被一個麻繩紮緊了一樣,這樣睡覺當然不解乏,所以我才會渾身痠痛。

董忱鬆出口氣,一頭又栽回我的身上,我趕緊往上推他,可是他象個浸水的沙袋一樣怎麼也推不起來。

他咕噥著罵我:“真不溫柔。好歹睡都睡了一宿了,大清早起來就這麼對你老公!”

我又羞又氣,“你快點給我滾起來。”

董忱又抬起頭,“生米都煮成熟飯了啊,你現在讓我起來?”

生米煮成熟飯了?我瞪大眼。

董忱把我的頭又按回枕頭上,他悻悻的罵:“大清早,五點不到你就叫來吼來,繼續睡覺。”

我傻了眼。

昨晚發生什麼事了?

我記得昨天我和他是出去吃飯,然後呢?然後我們好象是去了海邊,唱歌,光著腳在沙灘上跑步,他為了逗我開心,還在我面前不停的跳青蛙跳,後來呢?後來我們又去了半山看夜景,我嫌冷,他就把外套脫下來包住了我,和我在半山腰好一陣說笑。然後呢?

從半山回來後,我們又興致勃勃的去唱歌,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我欣欣然的隨了他去。在包間裡,我們喝光了所有的啤酒,一直唱到午夜。

後來發生的事我就模糊了。

我好象是真的喝多了,被他扛走的。

最後一個模糊的記憶是,他把我放在身下,我糊里糊塗,眼皮沉重,他好象是在輕輕吻我,又好象不是。溫暖包裹著我,我的臉上象是被嬰兒的小手在柔柔觸控,有吻輕輕的,柔柔的掠過我的脣角。又癢又朦朧。

我終於沉睡了,睡著感覺身上很沉,好象有一座山壓在了我的身上。呼吸也不暢,氣息紊亂,他好象在咬我的嘴脣,吮我的脣瓣,還有脖子,我想推開他,可是沒有了力氣,推不開他。

我低聲想說什麼,可是說的什麼都被他堵住了,他的吻漸漸落下去,落在我的胸前,熾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胸前,象是毛毛蟲在爬一樣。

…………

我又羞又惱,真丟臉,居然發生這樣的事。夜不歸宿,我老孃知道了還不一刀劈了我?

想到這裡我立即下床,他叫我:“你去哪兒?”

我手忙腳亂的找包和鞋子,抓過東西慌不擇路的往門口跑,但跑到門口我又折了回來,防盜門是鎖著的,我出不去。

董忱心安理得的躺在**,任憑我苦苦懇求他,推他他都不起來,最後他從被子裡伸出手裡來,向我開條件:“來,讓我親一個我就放你走!”

我咬牙切齒,拿包就打,他把被子往頭上一蒙,做出了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動作,任憑我再怎麼打,他也不再理我。

無奈之下,我只得軟下陣來,連懇求加討饒的請他起來開門。他卻突然掀開被子把我往懷裡一拉,又把我整個人的按回了**。

我們在被子裡互相糾纏,悶著頭打架,被子在我們兩人身上爭來扯去。他忽然間把我緊按在身下,低頭沒頭沒腦的照著我的臉就親了過來。

我開始是反抗的,但羞於啟齒的是,在海軍陸戰隊裡我雖然學過擒拿術,此刻被這個無恥的男人壓在身下,所有招數都變成了紙上談兵,這個一米八的秋刀魚把我按的一身本事使不出來,死魚打挺。

他狂熱的親我,舌尖蠻橫的伸進我的嘴裡,熾熱的撩撥我,我咬著嘴脣,喉頭一陣陣發緊,心口也象是爬過了無數個毛毛蟲,蜇的我渾身都在冒汗。

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有男人這麼親密的和我接觸。不能否認的是,我也是血肉之軀,這麼溫柔的親吻,我幾乎沒有意志力去抗拒,所以當他的吻落在我的胸前時,我腦子轟的一聲,懵然了。

他終於解開了我上衣的扣子,也把手伸到了我的身後,把內衣釦子也解開了。

然而,就在我們兩個都有些意亂情迷時,忽然間,外有門鎖扭動的聲音,可能防盜門是從裡鎖上了,外面有鑰匙也打不開,而馬上間,門響也響了起來。

我頓時嚇得心驚肉跳,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