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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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五章
皎皎明月,珠鏈拂面,樊華走在池邊,眉頭卻微微皺起。
“少主怎的?”青森在一側為他提燈照路。
“這腥臭味兒怎麼那麼大,你們沒整理過?”
青森望了一眼池子,想來這一池子的水,明日是要全都給換了才是,他毫不隱瞞,答:“赤珠被歹人殺害跌進池裡,池子都紅咯,明日我再尋人整整罷。”
赤珠之死他是曉得的,只是未曾想過跌進池裡,徒增了晦氣,樊華又問:“慕馨現如何?”
“驚魂未定,郎中給她抓了兩貼凝神的藥,她本來是想等少主你回來的,不過我們回來那麼晚,她應當是睡下了。”
“府上女丁少,過幾日我尋來幾個丫鬟伺候她,這些日子就讓阿藍代勞吧。”
他言語至此,慕馨從一側緩緩走出,神色憔悴,雙目無神,只輕喚一聲:“華哥兒......”
“馨兒?!”
“馨小姐?”
主僕二人有些詫異,這麼晚了,慕馨還未睡下去。
慕馨紅著眼靠在樊華的懷裡,小手緊緊的纏著樊華的衣角,青森在一旁使勁擠眉弄眼問要不要幫忙,樊華只是輕微的搖搖頭回絕了,給他比劃了一下,青森便將手中的燈交付到他手中,朝著廚房方向走去。
樊華帶著慕馨緩緩移到小亭子那,跟老母雞似的將慕馨護在胳膊下,滿面的倦意,問道:“你為何還不肯就寢?”
“赤珠乃我貼身婢女,如同姊妹,她這一去,馨兒......”說到,又眼紅,樊華掏出帕子給她擦擦淚。
“這幾日是非多,正逢浣月公主前來遊玩,我是主客司,自然要打點一切,不能常伴你左右,你自然要好生的待自己。”
“可是......”
“赤珠既如同你姊妹,便知曉要你過得好,你過幾日便要下嫁於我,要是成了黃臉婆,我兩日後必遭人詬笑,你希望?”
慕馨搖搖頭。
樊華對她勸解了好久,終是等到了青森端來了宵夜,裡邊還有他特地交代加的‘料’,吃完保證睡倒明日天明。
“聽說馨兒你今晚還未進食,來......”樊華端起碗,將勺子遞到馨兒的嘴邊。
“人家也要吃......”
鹿化冷不溜秋的出現在慕馨的身後,慘白的月光打在他小臉上,再加上他倒掛在亭沿上,嚇得樊華手一抖,勺子裡的湯全灑了。
“哎喲,你個殺千刀的,嚇死老子了,吃就吃嘛,非要嚇人。”樊華捂捂心口。
解了這倒掛金鉤,鹿化倒是不客氣,下來就把宵夜整鍋端走,笑得跟狐狸似的,只道:“嘿嘿,少主你說的給我吃,我就不客氣了。”話音未落,他便呼啦一聲如同鳥兒飛進了暗處。
樊華與青森一齊擺擺頭,長嘆一聲,吃死他。
“藍姐姐......”鹿化端著一盆宵夜站在阿藍的房門前,小手輕輕的敲在門上兩下,燈火都滅了,自己這麼找她是不是怪無禮的......
他想著便要轉身走掉,這宵夜也打算找琅分攤分攤,卻聽到阿藍房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話語聲。莫不是阿藍......
鹿化合上水靈的雙眼,將宵夜悄悄的放在地上,雙手摸向腰間的彎刀,即是親近之人,亦要更加防範。阿藍就看看你到底如何在王爺眼皮子底下策反。
“阿藍,你死心吧......他不可能跟我們一齊的。”
“可玉鈴現在也沒了,我們也無法尋回,倘若再離了小主子,我們應當如何?”阿藍目光閃爍,看著似乎有些猶豫。
“大不了,我們回去,玉鈴不要了,反正也無人曉得這是何用。”
“回去......”阿藍惶恐的看著阿綠,這對她來說儼然是個陌生的詞,她從不用過,也不知道有何意義,只是在別人的嘴裡聽過,回去是多艱難又幸福的事情。
“是啊,我們可以回去,帶著姐妹們,回到故土,然後......”阿綠在月下憧憬著種種美好,卻被阿藍無情的打斷。
“阿綠......”阿藍憂心的看著她,雙手握著她的雙肩,“馥國的女兒是不會甘於做夢的,曼姨並不是唯一一個知道玉鈴意義的人......”
原來屍埋荒野的曼蝶竟不是唯一的線索,想來王爺這一步走得也算是驚險,總算是安心了,鹿化握著雙刀,雙眼微微的發紅,最後他竟露出了遺憾的神情。
“嘩啦——”
青森著一身素衣從天而降,身姿從容,眉宇如劍,利劍背在身後,冷然的看著藍綠二人,開口道:“你曉得,也不肯告訴少主,阿藍你莫不是覺得少主是個沒腦子的主罷?”他一步一步的逼近阿藍。
阿藍認識青森那麼久,還未見過青森這麼寒意十足,眼睛都變了,變得......殺意滿滿。她不禁退了兩步,阿綠在她身後扶住她,站到她前邊來。
“公子是想殺了我們姊妹二人?”
青森提著劍指著她的心口,冷然道:“我若不殺,你們也不活了多久,是吧,鹿化?”
“興許吧......”鹿化託著彎刀從叢中走出,聲音微顫,“那要看王爺心情怎的了。”
阿藍看著他,眉頭微皺,蹲下來想要抱抱他,卻被他躲閃開,她苦笑道:“你不是最喜歡藍姐姐了嗎,如今你都不肯給我抱了嗎?”
鹿化看著她,輕嘆一聲,又是一次刀起刀落......
“噹啷——”他的彎刀掉到了地上。
“影衛無情,你莫要......”
“阿綠......”
阿綠橫倒在她面前,綠色衣裳沾滿了血。青森上前摸了摸脈搏,再看看傷口,死也不過遲早的事情了......
阿藍傻在地上,鹿化也傻在了前邊,他從未試過手,如果阿綠不擋住的話,阿藍現在就能死了......阿綠也不會活著。
他退了兩步,失了神的離去,也未被阿藍注意到。
“節哀......”青森乾脆的兩個字,雖然他心裡不是這般。
“不是應該是我死嗎......”阿藍回過頭來質問青森,“怎麼會變成阿綠?”
“我也不知,阿綠之死確實唐突,我勸你還是節哀罷,免得阿綠的性命付諸東流,計劃也化為泡影。”
他將劍收到鞘裡,冷眼看她一眼,漠然離去。
他是不忍一條活脫脫的性命逝去,可若不這般,鹿化便會一直在他們的身邊,成為懸在頭上的利劍。只要李賢一聲令下,所有人性命朝不保夕。倒不如現在用一條性命來換幾條性命來得實在。
想著,青森深吸一口氣,想來也只能這般安慰自己了。
“小山重疊金明滅,鬢雲欲度香腮雪。懶起......”
“少主......”
曲調戛然而止,樊華放下手中的梳子,緩緩轉過身來,看著青森眉宇柔和。他站起來抱住他,多麼溫暖,心跳多麼有力,只是過於脆弱。
“死了嗎?”樊華空靈的問。
“阿綠......替阿藍擋下了......”這是意外,沒人想過會這樣。
後半句話青森實在是說不出口,這次失誤已釀成大錯,何來的寬慰與安心?
樊華離了他的懷抱,又坐在臺前梳洗,梳妝的動作如同被放慢百倍,他也變得詭異起來,他幽幽的道:“葬了她,用馥國的沙葬。”
他也不安啊,雖然這結局他早就料到。沒錯,這計劃是針對鹿化的不錯,他告訴青森讓阿藍送死也不錯,可青森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已將事情告訴阿綠,並讓她代阿藍去死。
現實便是如此殘忍,只要他這輩子不說,便沒人會知曉,這世界所記得的永遠是勝利者的讚歌,是美化的事蹟,自己的殘忍也不會有人知道。
影衛確實無情,可一個人不會愛,又如何會恨?他們的無情,不過是因為往日的麻木罷了。鹿化本想著一刀瞭解阿藍,可是陰差陽錯阿藍活下來了,他的羈絆就未斬斷。
藍綠二人都是有用的,只可惜只能活一個,阿綠已死,剩下的自然是阿藍,線索都在阿藍身上,他斷然不敢下手。至於鹿化......錯殺線人,回去免不得一頓罰,再回來時,呵呵......
樊華放下木梳,一陣冷笑,手指一捻,直接將燈火掐斷。
“愛卿難得告假,竟是大婚了,怎麼不曉得同朕說說,朕好遣人給禮呀。”李巨集走在前邊,樊華隨在他後邊,他看不出李巨集是何表情,卻不知這幾日長公主的歸來似乎未給他帶來好心情。
“我與馨兒對與此事都不大理會,全是下人在打理,皇上莫要責怪。”
李巨集突然轉過身來,雙目發光,炯炯有神,道:“不如,朕和長子和公主一齊去看看罷?正好公主在宮中也是悶得慌,叫她見見大涼的風俗總是不錯的。”
“這......”樊華還未來得及婉拒,李巨集倒是自顧自的喚來福壽全要給樊華備禮。禮都備上了,總不能駁了天子之面,樊華還是咬咬牙接受了。
福壽全也是被這李巨集唐突得,走路都不穩了,想來他登基這麼久,就沒去過臣子的家中,現在莫不是真的是樊氏的天下了?
待李巨集交代完畢,管事的江嬤嬤又從旁邊出來道:“皇上,惠宜公主求見。”
“允了。”
“惠宜公主?”樊華問。
“就是納蘭蔻,納蘭連山給她的封號便是惠宜,不過她似乎並不怎麼喜歡。”李巨集又帶著樊華走到湖邊,總是揹著他,喜怒看不清。
小太監給他兩搬來兩小板凳,屁股才坐下,納蘭蔻撅著小嘴滿身金銀的走過來,朝著李巨集作揖。
她直言道:“陛下,我來這大涼好歹是客,怎的就不允我去玩,在宮裡那些嬤嬤老說這不行那不行的,我說出去,皇嫂便說外邊不安全,不讓我出宮,只好來這請陛下做主了。”
李巨集兩手一攤,將事情推得乾淨,“朕也不常出宮,這宮外還真不好說,這還得問問樊大人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