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89章

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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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89章

鄭余余心想:“我說要來看我呢,原來是因為這個。”

鄭秋想跟他道歉,但鄭余余覺得沒什麼必要,頗有些不怎麼在意的樣子,他也不是覺得釋懷,就是真的覺得沒必要,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還唸叨著沒意義。

“關銘來不了,”鄭秋挺誠懇地說,“我替他照顧照顧你。”

“不用了,”鄭余余怎麼可能用她照顧,“你不陪男朋友的嗎?”

鄭秋說:“哦對,我叫他過來介紹你倆認識。”

門口進來那個人的時候,鄭余余是真的愣住了,他確實沒反應過來,任誰也想不到,鄭秋的男朋友就是餘斌。

看見餘斌關門的時候,鄭余余忽然回憶起來了,那天在機場送鄭長城的時候,他問關銘,鄭秋的男朋友是誰,關銘說:“好像是大學老師,在網上認識的。”

“來了,”鄭秋熱情地招待他,“進來。”

鄭余余手悄悄地摸上了枕頭下的槍,餘斌很可能是已經看見了,衝他笑了一下,這一下讓鄭余余毛骨悚然。

鄭秋走上前去,鄭余余一把拉住她,鄭秋莫名看著他。

“好巧,”餘斌說,“好久不見了。”

“崔奕,”鄭余余說,“你是鄭秋的男朋友?”

崔奕說:“對啊,我們在網上認識的。”

鄭余余的氣氛太過於緊張,把鄭秋嚇了一跳,盯著他問:“怎麼了?”

“我來看你,”崔奕對他說,“關隊不是不在嗎?”

鄭余余看他這個狀態,便知道今天他和鄭秋都有危險了。

“你想幹什麼?”鄭余余問。

在沒有證據指認他是凶手的情況下,崔奕這樣做無異於自投羅網,鄭余余確實不再理解了。

鄭余余在查崔奕的時候,查到過他的曾用名,這事兒大家都知道,他之前叫餘斌,後來母親改嫁,他跟著繼父改姓,他原生家庭一切正常,沒有劉潔所說的,劉連棟的痕跡。

鄭余余想不通這樣的身份是如何造假,並假得這麼合理,現在崔奕出現,他忽然想通了,除非原來的那個真正的餘斌已經死了,但是他注意力被吸引到曾經改過的這個姓名上,卻沒想到連著身份都是假的。

鄭余余確實沒去他家裡看過,也許就連父母也是不存在的。

鄭秋看著兩人劍拔弩張,意識到了不對,她也是警察家屬,而且機敏極了,一下子往後退了一步,到了鄭余余手邊。這與遠近親疏還是有關,就算她與鄭余余關係不好,她還是下意識相信鄭余余。

崔奕拉了張椅子坐下,氣質彷彿忽然變了一個人,不是陰鬱,但感覺精神很瘋狂,鄭余余見慣了犯罪嫌疑人,看到他還是會心裡發怯。鄭余余想,這怕就是武俠小說中常寫的殺氣,能舉起屠刀向無辜的人的人,都不是正常人。

“把槍放了。”崔奕從兜裡掏了什麼,鄭余余瞬間舉了槍,崔奕卻掏出了一個手機,把螢幕對準他,那是個影片,畫面是分局專案組的辦公室,劉潔在打電話,好像是她媽打過來的,因為她說的是方言。

崔奕說:“我劉彬不一樣,我比較聰明。”

“你要幹什麼?”鄭余余問。

“要做一件比較正義的事情,”崔奕撓了撓頭髮,有些棘手地說道,“所以你不要亂動,你不知道你們局裡放了多少斤炸藥。”

他補充說:“你們分局的安保真是不怎麼樣,天天點外賣這習慣也不好。”

這是一件多重大的失誤和事故,鄭余余已經不能想象了。他已經被這個事情給徹底嚇到了。

崔奕問:“新街的壽司好吃嗎?奶茶呢?”

鄭余余看著他,他沒有真正見過魔鬼的樣子,這還是頭一遭,他無意識地端詳著崔奕的每一塊肌肉和面板,他和常人彷彿兩個物種,是怎麼塞進同樣的皮囊裡的?

鄭余余喃喃說:“我真的不理解你……”

“很快就理解了,”崔奕看著還遊刃有餘,“把槍放下寶貝。我沒有什麼遙控器,我今天出不去,你們分局就沒了。”

鄭余余:“你和那些幫你的人,是在找死。”

崔奕說:“當然是,我是找死來的。”

他把手機拿回去,擺弄著搗鼓了一會兒,打開了個軟體,舉起手機,攝像頭對準自己,好像是在自拍,崔奕隨口問:“開了嗎?”

那邊沒有人回答,崔奕自言自語:“開了。”

“大家好,”崔奕對著螢幕說,“今天露臉了,不打遊戲,給你們說件事。”

鄭余余一下子站起身來,問:“你想要什麼?”

“我?”崔奕聳肩,似乎覺得這問題很值得思考,半天后說,“我想要關銘的命啊。”

“退回去,”崔奕揮手趕他,“你再靠近我一米你同事就涼了。”

崔奕說完又去照顧觀眾,他似乎有很多粉絲,評論不斷地在重新整理,崔奕調轉攝像頭,拍鄭余余和鄭秋,然後對著觀眾說:“這是我綁架的人質,這男的是警察。”

這一切在朝著無比荒誕卻可怕的方向發展,鄭余余被定在原地,他無計可施。

崔奕開了一場直播,從七年前的1·13案說起,他點名道姓地提到關銘。

“武羊的連環殺人案,關大隊長的成名之作,”崔奕說,“把我哥抓了,槍決,但我哥只殺了倆,剩下的都是我動的手,當年沒查清楚就算了吧,你說他現在也還是這個德行,我以為是能力不足,後來才知道,所有人都知道那案子有問題,但給他壓下來了,這案子就要這樣算了。”

一開始,肯定所有人都覺得他是在開玩笑,螢幕上劃過的字都是問號。崔奕像是沒看見,慢條斯理地講他的殺人手法:“我其實不喜歡見血,血是腐蝕性的,留下痕跡這輩子都洗不掉,我覺得麻煩,所以一般都是扼死,但我哥不喜歡,他想聽別人求他,這樣其實不太好,有點變態。”

“不是勒死!”似乎有人說錯了,崔奕科普說,“勒死是拿繩子勒,那要處理作案工具的,現在是會留下微量物證的,所以用的工具越少越好,明白嗎?”

鄭余余說:“崔奕。”

崔奕衝他“噓”了一下,然後對著鏡頭說:“現在這個連環殺人案也是我啊,關銘也沒查到,他真是菜到家了。我給你們說,現在死的每一個人,都是因為關銘,因為他太菜了。”

世界上最糟糕的事情可能就發生在此時此刻,鄭余余想,他終於還是跌落谷底,可能等不到觸底反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