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壹章 人皮刺繡 1

第壹章 人皮刺繡 1


火爆狂兵 無限契約,老公只婚不愛 淺淺遇,深深纏 芙蓉王妃:花轎錯嫁 首席離婚請靠邊 惡女狂妃,強娶妖孽王爺 末世無限兌換 嫡門 大漠謠:新版 熱血兵王

第壹章 人皮刺繡 1

午覺睡醒時,貼身的吞雲蠶絲小衫竟被汗水浸溼了一片,緊緊貼在胸前,無比煩膩。玉衍還未睜開眼,便覺得盛大的陽光穿透了暗紫鈴蘭花的垂簾落在眼皮上那一片橙燦燦的色澤,這樣的悶熱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玉衍隨意解開胸前幾粒銀釦子,便露出了半邊誘人的酥胸。她無意識地用手覆上眼瞼,喚道:“蘇鄂,拿些水來。”

便聽殿閣內傳來幾聲腳步聲響,有溫熱的氣息傾吐在耳畔:“水來了。”

玉衍立時驚醒,便見天子一臉笑意地倚在床邊,他的目光緊緊鎖住玉衍**的雪白肩頭,喉嚨微動,似在用力吞吐什麼。

女子臉頰一紅,忙拽過衣服披好,嗔道:“皇上幾時來的。”

“有一會兒了,”裕灝眼中的**之意只化作一縷意味深長的笑容,緩緩靠近她身側,“看到這樣**的場面,朕怎麼捨得叫醒你。”

“愈發不正經了。臣妾一身汗津津的,哪有什麼美感。”玉衍說著起身下床,走向奉著冰盆的風輪前,徑自打起輕扇,不再理睬男子。她越是露出這種小女子般的羞赧,就彷彿愈加吸引天子一般。裕灝非但不氣,反而打量著她盈盈身段,溫然道:“你這殿裡也該修繕一番了,朕看原先填進壁磚內的清荷草,香氣也都散的差不多了。”

玉衍愛惜般地摩挲著手邊紫檀小桌上暗綠銀線織就的喜團紋桌錦,悠悠看他:“臣妾瞧著倒是好好的,皇上可不是有事相托才對臣妾格外關照吧。”

裕灝只笑:“你這張嘴越發不饒人了,這樣說叫朕怎麼開得了口。”

女子撫了撫髮髻上斜斜墜下的一枚紅珠壓發金蟬,流蘇垂下的一綹紫金珠子映著日光打出星星點點的光芒。她單著一件蠶絲睡衣,懶散地倚在風輪邊上,整個人有一種說不出的魅惑之感。裕灝看著看著便情不自禁地走上前來,一手握住她纖細的腰肢,眼神極盡曖昧。

玉衍不動聲色地推開他幾乎壓上身來的胸膛,狡黠笑著:“皇上有事還不盡快吩咐。”

裕灝卻是紋絲不動,聲音低迷而沙啞:“你可還記得睦元堂的芷答應,就是一進宮便身纏惡疾的那個。”

“她?”玉衍微微抬眼,旋即便明白了男子的用意。“皇上看中她了?”

“豈止是看中……只是她身單力薄,亦不願被捲入妃嬪勾心鬥角之間。朕是想著,待她先有了身孕一舉封為貴人,再叫她回來住才能安心。”

午後的陽光將糊窗的明紙染成明亮的礫上金,窗櫺淡淡的影跡烙在碧紗櫥上,閒適而安寧。玉衍望著面前這張浸在光裡的俊朗面容,卻忽然覺得有些陌生了似的——那不過是一瞬間的感覺。她只是依稀記得剛剛嫁與他時,他會很小心的不提及其他女子,也不會如現在這般,對自己的感受毫無忌憚。

“聽皇上這樣說,看來芷答應的性子倒有幾分像寧淑媛呢。”

裕灝卻不以為然:“也許吧,但她可比寧淑媛識趣得多。”

“叫她有了身孕再搬回來倒也不難,只是……”玉衍揚了揚嘴角,緩緩牽出一絲笑意,“宮中妃嬪不乏神通廣大之人,若是知曉了皇上行蹤,臣妾也不敢保證芷答應能一直平安無事。”

“她們卻是有手腕。”裕灝依舊是笑著的,只是狹長的雙眼裡驟然滲出幾絲寒意,“朕說佳貴人近來怎麼有些鬱鬱寡歡,難不成朕所寵愛之人都要提心吊膽過日不成。”

玉衍見他有幾分不悅,便伸手輕撫他胸前,和煦笑道:“畢竟只是少數人,皇上不必大動肝火。”她的手輕柔而細滑,反覆摩挲著男子胸前繪有松鶴長春的墨色常服,直僚得他心底似著了火。然而玉衍卻似並無他意,只依依抬頭道,“臣妾已經應下了,皇上還不回去麼。”

男子眸中重新染上一層暖色,他的下顎幾乎抵在了玉衍頭頂,喘息間亦有些粗重:“時間還早,你不留朕在此小憩一會麼。”

玉衍嫵媚一笑,回身逃出男子懷抱,佯作為難道:“臣妾今日不方便呢。”

“好你個機靈鬼!”裕灝此時方知中計,懊悔地大笑出聲。玉衍因未換過衣服,便只叫蘇鄂送裕灝出宮,她則站在窗邊目送他遠去的背影。微微淡薄下來的日光打在女子斂了笑意的側臉上,略顯疲憊的面容被光映得朦朧而渺遠,彷彿是寺廟裡香菸繚繞下的佛面,雖端莊沉靜,卻令人生畏。

蘇鄂回來時,玉衍已換過妃色紗綾鳳仙裙,倚在小几邊上,侍弄著插在銀錯銅青連蕊赤珠紋瓶中的一株水仙花,頭也不抬道:“皇上是來商議芷答應的事,這麼快便能被皇上相中,她果然不是池中之物。”

蘇鄂的笑意在脣邊微微一凝,恭謹道:“那也是娘娘教導有方,否則就算讓董畢費盡心思引皇上到了睦元堂,也有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更何況那時,還有個薊答應從中作祟。”

“她當真是礙眼。”玉衍臉色一沉,手上不經意的用力,便見花枝簌簌而落。蘇鄂微微一驚,剛要說什麼,玉衍卻已換了淡淡的神色,“藥已經煎好了麼。”

“是,等會就給睦元堂送過去。”她覷著女子神色,有些不安道,“只是娘娘,這藥光給芷答應卻不給佳貴人送一份,若佳貴人懷有身孕,不是一樣會壞了娘娘大事麼。”

“你也以為佳貴人是真受寵愛?她不過是個擋箭用的靶子罷了。”玉衍似笑非笑,捧起花枝凝神道,“正因她這樣快便做了貴人,將來芷答應受封時才不會惹人非議。眼下未明宮這樣受寵,誰還會在意皇上私下去了哪裡,幽會了誰。”

蘇鄂被她這樣一點,登時醒悟過來。她一直便覺得佳貴人受寵的蹊蹺,起初還以為是因德貴嬪下了一番功夫,然而細想起來,德貴嬪的表面功夫皇上又怎會看不出來,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說到底,依舊是皇帝掌控了全域性,她一介宮嬪如何算計得過一朝君王。也正因如此,玉衍才將真正的棋子置於身外,叫人看不出她二人之間任何關聯。

若說皇帝懂得將計就計,那麼玉衍也實則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