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最終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shang)

最終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s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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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shang)

這一天晚上死寂的夜中突然想起了沉重哀泣的鐘聲,一下一下帶著無以言語的悲慟飄蕩在空中。 整個世界似乎像是甦醒了過來,小院外時不時的有人疾步跑過。 遠遠的似乎傳來了哀鳴與慘叫。 我抬起頭,慘白的圓月周圍漸漸圍上了一層詭異的紅霧……今夜,要死很多人。

當她再一次走進這個院落時我便知道,這是最後一次了。 那種孤注一擲的決絕猶如一盞明燈點亮了那雙彎月般的眼睛。 她輕輕的走了過來,腳步虛浮的好像是在飄,大紅的喜服上繡了滿滿的桃花,一朵一朵好像是雨,又像是誰的眼淚。

她站在樹下似在沉思,又好像在回憶,不言、不語、不動。 不久之後門口又有腳步聲傳來,我抬頭看去,是一群人簇擁著中間一個明黃的身影,胸前的龍盤扭著顯出一種暴虐和殘忍的美感。

“陛下,你來了。 ”我見她展了一個最柔美的笑顏看向那個往昔的少年、今日的帝王,莫名的想要哭泣。

“皇后這是做什麼?”那是曾經靦腆的少年,那個曾經悲苦的男人,現在的他渾身上下以找不到一絲以前的影子,眉宇間是毫不掩飾的驕狂與自信,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只是靜靜的站立,我都感覺到那種自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壓力。

“臣妾想與陛下單獨說說話。 ”

那人身邊的一個近侍微低著頭往前湊了一下,看似低語。 實則聲音大地連我都聽得到,更別說樹下的她了:“陛下,羽妃娘娘還在等著陛下呢。 ”

她沒有說話,只是面向院門靜靜的站著,等著那個高貴的人兒做出最後的決定。

“我與皇后說會話,你們先退下吧。 ”那人揮了揮手,起步走進院子:“你想說什麼。 朕在這裡。 ”

“臣妾與陛下已經許久不曾來過這裡了。 ”她歪了歪頭,語調輕的宛若蝴蝶。

只是那人似乎覺得這個話題並沒有什麼討論的必要。 只是皺著眉頭說:“朕公事繁忙,最近確實是忽略了皇后。 ”

“臣妾並不是在抱怨,”她輕笑一聲,轉了個身,仰起臉來看著樹上地桃花:“只是臣妾見今日的桃花開得實在是好,陛下若是不來看看,也許日後會後悔呢。 ”

她眼中流淌著細碎地琉璃。 一點一點、一片一片,再也拼不回之前的完整,卻還是不死心的閃爍著,期望著那人能再看一眼。

眼淚,就這麼毫無直覺的落下,穿過樹下的她落在地上,濺不起一點菸塵。 就像樹上的我一樣,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說不出。

“桃花而已。 年年都會開。 朕以派人蒐集全國最好的桃花種到你地院子裡。 怎麼,皇后覺得朕送的那些名貴的桃花比不上這株碧桃嗎?”那人似乎眯了眯眼睛,看著她的背影時眼神有些軟化,卻在她轉身的一瞬間變作冷硬的帝王。

“陛下送的,自然都是好的。 臣妾只是覺得桃花年年開,但年年不同。 錯過了,便沒有了。 ”她俯身撿了一朵落敗地桃花,在手中輕輕的捻著。

“皇后倒是有雅興。 ”那人往前走了幾步,取走她手中的桃花,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

“陛下謬讚了,只不過它今日最後一天開,臣妾心中不捨,總是要來送一送的。 ”她往後退了兩步,拉開與那人的距離,背後輕輕抵著樹幹。 我感覺到從樹幹上傳來的顫動。 一下下。 仿若蛛網間垂死地蝴蝶。

“哦?朕倒是不知道,朕的皇后什麼時候變成花神了?竟能知道這花什麼時候開。 什麼時候敗。 ”那人見手中的桃花已經被捻的不成樣子,便隨手一扔。

“陛下日理萬機,這等小事自然是不知道的。 ”

“皇后既然知道朕忙,有什麼話不妨直說,你我夫妻二人多年,藏著掖著似乎不是皇后的秉性。 ”

她抬起頭,定定的看著那人,語氣有些嬌軟:“陛下連與臣妾說上幾句話,也不耐煩了嗎?”

“朕忙……”

“忙著見羽妃嗎?我知道。 ”她似乎突然之間拋棄了那個嫻雅端莊的皇后外衣,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羽妃目光短淺,他家人也多不聰明,陛下專寵羽妃,目前來說是很好。 ”她好笑的看了看似乎有些吃驚地那人,聳了聳肩膀道:“你當我都不知道嗎?塵哥哥,你忘了嗎?是誰幫你在皇上面前初現風華?是誰幫你在軍中建立威信?又是誰陪著你一步一步走過那血淋淋地奪宮之路?”

“皇后現在說這些是在與朕搏感情嗎?”那無底的深潭似乎比我上次見時又深了幾分,濃黑地潭水下撒發著徹骨的冰冷。

她揮了揮手,道:“我不過是想說,塵哥哥你難道就沒想過嗎?你要我生孩子,可蠢女人能生出多聰明的孩子?何況你現在正年輕,過些年再考慮外戚專權的事情也不遲。 ”

“你想說的,就是這個?”不知為什麼,雖然那人的聲音很平靜,可我就是知道他暗地裡在挫牙根,沉重的心情變得輕鬆了些。

“也不全是,只是我要走了,該做的事情總是要做完才好。 不然……”她拉拉雜雜的似乎還想往下說,卻被那人的一聲怒吼給打斷了。

“走?你想去哪?別忘了,你是朕的的皇后!除了朕身邊,你哪裡也不許去!”

“我從沒想過要做你的皇后。 ”

有些不屑的語調激的那人似乎更加憤怒了,只是那幾不可見的顫抖似乎洩lou了他的恐懼:“你是朕的皇后!一輩子都是!你以為你跑的掉嗎?天涯海角,不論你到哪裡,我都能把你抓回來!”頓了一下,那人喘了兩口氣,似乎平靜了些:“你若是累了,想出宮,我叫人陪你去,玩一陣子便回來。 ”

她搖了搖頭,直接無視那人的怒氣:“不說這些,我還有個心願沒了,塵哥哥,我們夫妻這麼多年,你也不想我帶著遺憾走吧。 ”嬌憨的聲音帶著些無賴,就像是在跟大人撒嬌的小女孩一般,純真的、卻說著令人恐懼的話。

“你想都別想!你給我回宮去。 ”那人死死的捏著她的胳膊,嫁衣上原本盛開的桃花在他手中扭曲的不成樣子,一陣強風吹過,瞬間樹上的桃花便如雨般落下。

光華一閃,她竟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那人往後退了一步,卻是沒鬆開手,只眯著眼睛道:“怎麼?皇后想要弒君嗎?張家是想推那個兒子上臺?是你大哥?還是你二哥?”

嬌弱的身子有些無力的誇了一下,她無奈的說道:“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肯相信?我幫你,只是因為我愛你,跟張家沒關係。 ”

“哼,你道我是傻子?”那人的眼睛眯得更緊,抓著她的胳膊用力往自己懷裡帶了帶,絲毫不在乎那閃著寒光的匕首。

她嘆了口氣,用力踢了那人一腳。 那人吃痛,本能的鬆開手向後退去,呲牙咧嘴的看著她。

“你要如何才肯信?”我的心狂跳起來,雙手緊緊的捂著耳朵,不要說!不要說!

可那聲音還是如傳了過來,就如那晚的喪鐘一半,悠長又沉悶:“自然是要看到你的真心,才會信。 ”

“好啊,”她似乎很高興,好像知道自己所求的東西就近在眼前,語調歡快的說道:“我給你看,看了之後,你要放過張家。 ”

匕首如閃電一般,瞬間便只餘手柄在外,連拒絕的機會都不給,她用力向下一壓之後猛力的拔出。 血,便如噴泉般用了出來,那明黃的外袍瞬間便染做豔紅。

“說話……要算話。 ”

濃稠的血,順著他的臉滑下。 他的眼神一度迷惘,卻在鮮血的浸**下愈見清明,痛苦,如蠶絲般,一根根的覆上那雙無潭的黑眸。

“瓔甯!”那一聲悲呼彷彿等了一世,我隱約聽到他再說對不起,再說下輩子,由他來找我、記我、愛我,可腦子卻無法思考,只是愣愣的看著倒在那人懷中的她,鮮紅的血沁入土地中,彷彿一雙巨大的紅色翅膀。

她目光渙散的看向我的方向,那一瞬間,視線相碰。 她說:忘了吧、放了吧,好累。

我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