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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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懷瑾瑜一時被我問的無言以對,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腦門道:“你看看,幹你們這一行的,有誰能長高的?要是你們一個個都長的人高馬大的,又怎麼能顯出恩客們高大魁梧呢。”他故意挺起了胸膛,又在我面前顯擺了一下他那七尺男兒的身高,頓時讓我覺得羞愧難當,恨不得早個洞鑽了下去,心裡打著小九九道,下次一定要讓綠雲去給買一雙內增高的鞋子穿。才想在開口反駁他幾句,卻聽見門外有人開口道:“也不知道是誰,趁著別人不在,就在背後說人家的壞話?”

那種讓人一聽就覺得牙疼的聲音,不用說便知道是深井水又來了,我朝懷瑾瑜扮了一個鬼臉,面帶笑容的替他解釋道:“鏡水公子,你肯定是聽錯了,這裡才沒有人說你壞話呢,懷公子只是想起你小時候的模樣,覺得可愛的緊呢,懷公子,你說是不是?”懷瑾瑜連忙點頭如小雞啄米狀。

深井水推門進來,不屑的笑了笑,又引著門口端著盤子的小廝走到桌前,開口道:“把東西放下,你就先回瓊別院。”小廝放下了盤子,領命退了出去,我探著身子看了看,原來是一件做工精細的外袍,面料是寶藍色的,用白色錦緞滾邊,上面繡著祥雲的圖案,遠遠看一眼,只覺得顏色搭配得當,質地精良,做工精細,定然是出自名家之手,頓時讓我口水直流,笑咪咪的試探道:“鏡水公子是來送糖衣炮彈的嗎?”

深井水面色冷冷的落座,略略挑眉看著我道:“菊華公子上次不是說喜歡在□上的衣服嗎?正巧前一陣子有人送了一匹料子,在下覺得顏色太過輕佻,倒是很適合菊華公子你的氣質,便命人按著你的身材做了一件,也算是做了一個順水人情了。”

送禮就送禮,還要說那麼刺耳的話,深井水你真是沒救了,算了,好在我也摸清了你的脾性,不跟你計較算了,我巧笑道:“那真是多謝鏡水公子費心了,以後要是還有適合在下氣質的料子或者衣服,鏡水公子儘管送來,我這隴菊閣沒別的好處,地方倒是大的很呢。”

深井水抵著下巴乾笑了兩聲,卻冷不防懷瑾瑜站了起來,走到那盤子前面,用手摸了摸料子道:“鏡水,你從來都不曾待人這麼好?我可是要吃醋了?”

深井水冷哼了一聲,拂開懷瑾瑜的手道:“你從小嬌生慣養,衣食無憂,哪裡用的著我來對你好?”忽然他臉上微微浮出一絲笑意,轉頭看著懷瑾瑜道:“不過說到好的料子,我那邊倒是真有一匹,是去年江寧織造言家進京的時候,問我求了一副送子觀音圖,他們家的二公子倒不是小氣人,將一塊龍鳳呈祥百子百孫混織雲錦送了給我,你若是要大婚了,儘管拿去做喜幛,我還正好省了一份賀禮。”

說到這裡,懷瑾瑜的臉色已經變了又變,我雖然不好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但是想到深井水用大婚的事情來刺激懷瑾瑜,便覺得有些不妥,所以上前勸慰道:“瑾瑜快點別信鏡水公子的話了,他哪裡有那麼好心,還送一副給我,分明是要讓我賣力的去尚書府吹簫而已,你大概還不知道他請了我在你爹大壽的時候獻曲一首,自然是要幫我弄一身行頭的,不然豈不是丟了尚書府的臉面?”

那深井水並沒有理懷瑾瑜,挑眉看了我一眼道:“你心裡明白就好,既然收了我的錢,那就替我好好幹,沒事在裡面練練簫,別到了那天連一首鳳求凰都吹不好。”

“我說了不吹鳳求凰!”我堅持道,這曲子賊難吹,背地裡練過幾次,吹出來壓根就不想鳳求凰,簡直就是鴨追鵝。

深井水抽了抽嘴脣,他張開五指在我面前晃了晃說道:“再加你五百兩!”

我頓時軟了下來,五百兩啊,一首曲子五百兩,這深井水若是改行不當小倌了,我肯定得想辦法把他勾到手,他還真是錢多呢,我咬了咬脣,還是極沒骨氣的答應道:“吹就吹嚒,不就是一首曲子。”

深井水就這樣施施然走了,只留下懷瑾瑜一人還在我房中鬱悶,隔壁吃火鍋的貌似心情愉快,雖然這隱君隔音設施做的很好,各個閣基本上都是雙層結構,為的也就是能讓有些恩客有個安靜的地方小憩一會兒,可是隔壁吃火鍋時發出來的笑鬧聲,還是強有力的穿透了這兩層木板,我拎了拎懷瑾瑜的袖子,勸慰道:“懷公子,你也去隔壁和他們一起吃火鍋,難得在長春裡面有火鍋吃,那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啊。”

懷瑾瑜嘆了一口氣,對著深井水離去的方向長長的嘆了一聲道:“今日我到這長春,除了把簫送還給你,本來也是藉機想去找鏡水的,但是從剛才的境況來看,只怕還是作罷了。”懷瑾瑜擰了擰眉,那種痛苦的神色是我所從未見過的,弄得我也於心不忍了起來,開口道:“究竟是什麼事情,讓我們的風流公子都風流不起來了呢?”

懷瑾瑜蹙眉道:“我哥的哮喘症又犯了,本來想勸鏡水回去看他一眼,現在又怕鏡水回去,就會刺激我大哥越深,上次大哥發病,也是因為和鏡水大吵了一架,鏡水賭氣搬到了這長春,我哥就在府中整整病了半個月,沒想到昨日他們才一見面,是夜大哥的病就又犯了。”

我回想起那日在楚風第一次見懷瑾璃,他們兩兄弟雖然在長相上一模一樣,但是很明顯懷瑾璃的身體看上去比懷瑾瑜單薄不少,一張臉也因長期幽居的原因,看上去蒼白病態,他兩明明是雙胞胎,一個四肢健全,另一個沒道理會少一條腿的,想必這其中必有隱情,我既然答應了懷瑾瑜要幫忙勸深井水回去,自然要弄清楚裡面的來龍去脈,於是便開口問道:“懷公子,你大哥的腿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懷瑾瑜皺了皺眉頭,平日風流不羈的笑換成了一張痛苦不堪的連,他閉上眼睛道:“這一切都源於十年前我闖的一次大禍。”懷瑾瑜說著,頹然坐在了凳子上,仰天嘆了一聲,單手按住自己的前額,似乎是仍舊無法面對那段過去:“我記得那年秋天,皇上要去圍場狩獵,那年我和我哥他們才只有十歲,但是皇上平日見鏡水的機會很少,他想趁此機會看看鏡水,所以就宣旨,讓我爹帶著我們三個一起去圍獵,當時我一時貪玩,結果在獵場迷了路,鏡水和我哥在找我的路上遇到了野狼,我哥為了救鏡水,被野狼活生生咬去一條腿。”懷瑾瑜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已經是滿臉的淚水了,他一直閉著眼睛不敢睜開,大口大口的呼吸。

難得捅破別人的痛處,我的心情也陡然沉重了起來,嘆了口氣道:“於是後來,你就轉了性子,變得頑劣不羈起來,也再不看書寫字,一心只當你的紈絝子弟,希望你爹孃能對你徹底死心,然後將對於你的那份愛,也完完全全的給你大哥,對嗎?”

“你……”懷瑾瑜睜眼看著我,用手擦去臉頰上的淚,微微一笑道:“我以為這世上只有九叔一個人懂我,沒想到菊華公子也如此善解人意。”

我苦笑了下,揉揉屁*股道:“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你又何必一直記掛在心上,昨日我見了你大哥,雖然他脾氣是不太好,但是他對你似乎並無成見……而且,”我想了想又說道:“而且我覺得他分明就知道你和深井水那些事兒,所以……就算你再想把他們撮合到一起,只怕也沒有什麼用處,鏡水公子肯定是不會領情的,只會怪你多管閒事罷了。”

懷瑾瑜皺了皺眉,隨後露出一個釋然的笑:“算了,我聽你的,他們的事情我還是少管為妙,免得他又疑神疑鬼?”懷瑾瑜說著,又轉頭看著我道:“你和鏡水怎麼也扯上了關係?別忘了,我和你還有一筆交易呢。”

我嘿嘿一笑道:“這你就不懂了,這叫交易與反交易,反正,你不用多管,我想盡辦法讓他回尚書府就行了,你只要乖乖的幫我把贖身的銀子給準備好就行了。”我眨了眨眼,又提醒他道:“別說我沒告訴你,我贖身的銀子翻倍了,放走了澤霜,這黑鍋全讓我一個人背了,老爹真是會打如意算盤。”

懷瑾瑜走到我床邊,緩緩坐了下來,臉上終於有浮現出他那一貫的笑,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這個菊華公子你儘管放心,你贖身的銀子,我只要勒緊褲帶,應該還是能拿的出的,只不過你離開這長春之後,到底作何打算呢?若是你真心喜歡我九叔,不如讓我幫你一把?”

我聽的心口一緊,急忙擺手道:“你別給我添亂了,九王爺是我的恩客,我們做小倌的,最忌與客人生出真感情,你可別讓我再被老爹打一頓。”

好在之後懷瑾瑜便沒有再提起過,我也只當沒聽到,與他閒聊了幾句,他便離開了。隔壁的一頓火鍋吃到了亥時,而我則只能一個人苦哈哈的捧著一碗稀粥喝了幾口,蕭二小姐喝多了,最後被他老哥給背了回去,領走時卻還不忘記到我這邊打了一聲招呼,害的我在被窩裡打抖。我吹了蠟燭正打算睡覺,冷不防門口傳來一陣篤篤篤的敲門聲。

門口的人還算禮貌,輕聲問道:“菊華公子還沒有睡?”

我一聽那聲音,軟軟諾諾的,甚是耳熟,仔細回想了下,方才想起他便是白日裡跟我有過一面之緣的白公子,於是從**支起身子,隔著門問道:“夜已很深,白公子深夜來訪,不知所謂何事?”

白憐花在門口輕笑了一聲,柔柔道:“在下也沒有什麼大事,只不過有一個不請之情而已,菊華公子可否看在今日在下對公子的解圍之恩,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呢?”

解圍之恩?沒搞錯?我腦門子一轉,頓時想出了所以然,原來那蕭謹符才是最大的冤大頭啊?這白公子蓮花一樣的人,居然這麼有心機?我咬了咬脣問道:“那白公子不防先說說你的不情之請,究竟是何事呢?”

“你只要答應放棄參加花魁節的比試,就可以了。”白憐花緩緩開口道。

我左思右想,我原本對那花魁節並沒有什麼興趣,但是聽說只要奪得花魁之首,便可以從此脫離風塵,當真是一個**到極點的獎勵,也是一個能離開這長春最快的途徑了,雖然沒把握能得第一,但是事在人為,好歹這幾個月在這長春,我也是風頭正盛,如今讓我就這麼放棄了,倒還真有些捨不得了。我輕輕一笑,吊著嗓子道:“白公子真是說笑了,誰看見你今日為我解圍了?我怎麼覺得是因為我的關係,才讓你白撿了蕭公子這樣的好金主,這施恩者,是我才是,若是要提條件,也該由我來提呢?”

“你……”白憐花捶了捶門框,話語中明顯夾雜著怒意,開口道:“有人說整個長春就屬你臉皮最後,還真的是這樣啊!”他一邊說,一邊還哼了一聲,一扭屁股,轉身離開了。

我看著門外的黑影漸遠,揉了揉腦仁,心想這長春的日子還真是越來越難過了,沒事三天兩頭整一些小傷小痛不說,還處處被人排擠,如今又來了一個白蓮花,看樣子我實在不是他的對手,照這樣下去,我還真得想個辦法早點離開才是,可是太子……太子……他會到長春嫖*娼嗎?我又怎麼能和他攀上關係呢?正愁眉苦臉之時,忽然間看見深井水差人放在桌上的那套衣服。頓時,又有了些想法,素聞懷尚書學富五車,曾經當過太子的啟蒙恩師,只怕他過大壽,這個當學生的,至少也會去送個禮物捧個場什麼的?為今之計,看來只能好好的聽深井水的話,將簫曲練好了,沒準那太子也是一個雅興之人,說不準能看上我也未可知,想著想著,竟然忍不住笑出了聲來,一夜美夢,直至天明。晉江穿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