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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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九章
第一零九章
(晉江穿越文 )正如蕭謹墨所說的,九王爺這幾日政務繁忙,來看我的次數也明顯少了,眼睛看不見之後,只能靠一日三餐來判斷時間,這日才用過早膳,我自覺得身體好了很多,這十多日還沒有走出房間一步,忽然便想著出去走走,沒準晒了晒太陽,眼睛就能看得見了。
婢女剛剛收拾了桌上的碗筷,我摸索著來到門口,輕輕開啟門,輕柔的晨風帶著潮溼的空氣吹了過來,我深呼一口氣,沿著牆壁一直走。
就算眼睛看不見,我也能感覺到這是一個很美的地方,微風拂面,周圍似乎還有颯颯的水聲,空氣中是淡淡的桂子花的香氣,不知不覺盡然快到中秋了。
我沿著迴廊一路走著,這裡很空曠,沿路沒有遇到一個人,我走累了便坐下來歇一會兒,歇夠了再繼續走,我甚至覺得,若是我一直走下去,沒準就可以離開這裡了。廊子到了盡頭,腳下的石板路變成了一片平坦,我伸腳掂了掂,下面還有路,便毫不猶豫的下了長廊,繼續往前面走去。
“前面是河,你想尋死嗎?”一個森冷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被嚇了一跳,動作僵在了半空中,那聲音漸漸靠近了,我側耳傾聽,卻沒有聽見任何腳步的聲,只有車輪的咕嚕聲。
“你是誰?”他站在原地,將伸出的手收回藏進了袖中,以掩飾我的緊張。
“我是你的主人,你連主人都不認識了嗎?”他說話的時候帶著幾分嬉笑,可我還是覺得脊背發冷,車輪聲漸漸靠近,我的衣襟被拽了一下,緊接著被他按住了脈門。
“我……我已經贖身了。”我警惕的扭動著手腕,卻被他牢牢按住了,只是小聲道:“柯老爹沒有對你說過,進了長春的人,生是長春的人,死是長春的鬼。”我死命的推開他,轉身就跑,分不清東南西北,一頭撞上路邊的一棵樹,跌坐在地上,捂著額頭。
“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活著只因王爺喜歡你,我不想傷了王爺的心,你若是再不識抬舉,我就讓你和你弟弟一樣,死無葬生之地。”車輪的聲音漸漸遠了,我只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在加重,女婢遠遠的跑過來,將我扶了起來道:“菊華公子,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我藉著她的勁站起來,剛才那一撞,只覺得頭暈目眩,略略搖了搖頭道:“我只是覺得天氣很好,想出來走走。”
女婢擦了擦我的額頭道:“您當心點,我扶你回去,九王爺帶了一個大夫過來,聽說是江湖上有名的遊醫,這幾天正好經過金陵,九王爺便將他請了回來。”
我點了點頭,由她牽著往前走,忽然轉頭往身後聽了聽,那車輪聲越來越遠,我小聲問道:“你可知道那個坐輪椅的人是誰?”
女婢小聲道:“那是九王爺的舅舅,是這別院的主人。”
行至門口的時候,正聽見裡面有人交談,九王爺見我回來,急忙迎了出來道:“菊華,你去哪裡了?你眼睛看不見,這裡四面都是水,你若是要出去,便讓小荷陪著。”他說著,又訓斥道:“小荷,以後你十二時辰,片刻都不能離開菊華公子的左右,我明天便從府裡面再挑幾個伶俐的丫頭,過來讓你調遣。”
小荷謝了恩,退出門去,房中又安靜了下來,九王爺上前扶我,我反射性的推開了,自己摸索著到了桌子邊上,側身坐下。房中有著淡淡的草藥的味道,不似我平常用的藥那樣濃重,而是很清淡,又有幾分熟悉。
我聽見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隨即只覺得有冰冷的指尖劃過我的額頭,我警覺的往後一閃,正好抵在九王爺的胸口。
“額頭怎麼受傷了。”九王爺扳過我的臉,我感受著他的指尖落在我的額上,不過他的指腹是溫溫的,並不像剛才那般冰冷。
“剛才誰摸了我的額頭?”
“呃……是老夫。”一個蒼老的聲音開口道,“老夫見公子額頭紅腫,想幫公子檢查一下,看看是否要用一些活血化瘀的藥膏。”
“陳大夫等下儘管開藥,什麼跌打損傷,消腫化瘀,滋陰補腎的,都開一些,他如今看不見,又喜歡亂跑,身上總是大小傷痕不斷。”九王爺說著,撈起了我的手臂,將袖子挽起,放到了藥枕上面。
冰涼的指尖又一次扣到了我的手腕,微微用力按壓了幾下,待得片刻之後,他才開口說道:“九王爺,您可否讓一下,讓老夫看看這位公子的眼睛?”
九王爺應聲挪開步子,忽然聽見門外女婢焦急的腳步聲,行至門口,更是急促的敲門道:“王爺……王爺……不好了,今日王妃去靈谷寺上香,不想在大殿中暈了過去,請王爺快回王府看看。”
九王爺一愣,隨即開口道:“怎麼會暈了?請了大夫了嗎?”
“請過了,過來通報的小廝說,先去請的大夫,再來的別院,王爺有幾日沒有回王府了,王妃天天唸叨著呢。”女婢說著,聲音漸漸變小。我伸手在空氣中撈了幾下,才抓住了他半截袖子道:“你快回去看看,蕭姑娘是個好姑娘,不遠萬里嫁給你,你這樣對她,對得起遠在京城的蕭大人嗎?”
他正想反駁,那邊陳大夫開口道:“王爺不必擔心,老夫在這邊為這位公子診斷好了,便將藥方和診斷書一起送至王府,若是王爺用得著,老夫也可以為王妃診治診治,這幾日老夫在城裡的澤潤堂掛牌,你若是有吩咐,派人來喊一聲就行了。”
門外的女婢還跪著,我起身推了他一把,他才勉強跨出門去,開口道:“快去安排渡船,本王這就回去。”
我摸索著走到門口,摸索著將門關了起來,才探著身子來到桌邊,卻不想又掃到了桌上的茶杯,差點給打翻了,幸好又一雙手將那茶杯扶住了,一把拉住我,讓我緩緩落座。
那人開口道:“公子,先讓老夫為你診治一下眼睛?”他的聲音嘶啞,帶著點顫抖,我確認記憶中從來沒有這樣的聲音出現過,只是他身上的草藥味,倒是和張太醫有些相似,罷了,當大夫的,哪有身上不沾染些草藥味的。
我點了點頭,端坐在位置上,他的指腹隔著眼皮,輕輕揉了揉我的眼球,隨即緩緩將我的眼瞼開啟,左右各看了一遍道:“公子的眼睛是被一種劇毒所傷,這是一種潛伏在人體內的劇毒,但攜毒者卻不是中毒者,中毒者往往是和攜毒者有過接觸,並且身上有傷口沾到了攜毒者所攜帶的毒血,這種毒藥寄生在人的血液之中,透過外傷來使別人中毒。”
我點了點頭,想到這幾日給我診斷的大夫,也大多都說和他一樣的話,可是到最後還是沒有一個人敢承諾,能將我的雙眼醫好,於是便不屑道:“陳大夫說的很對,是被毒傷的,不知陳大夫有什麼高見,能把我這雙眼醫好?”
空氣中又陷入了壓抑的沉默,良久沒有得到他的回答,我只能苦笑道:“若是治不好也沒關係,樂得眼不見為淨。”
出去那麼久,也覺得乏了,起身想去軟榻上躺一會兒,卻沒想到身子撞到一堵肉牆,我頓時心跳加速,熟悉的草藥味在鼻息間瀰漫開來,我渾身顫抖的退後了兩步,被他一把拉入懷中。
“你……不想去……看看天麟嗎?”他一字一句的說道,聲音依舊沙啞。
我陡然一震,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領,用手指撫摸著他的臉頰,乾澀的面板,下巴上有一簇山羊鬍子,額頭上的法令紋也很明顯,動作間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阻止了我進一步的探索,轉而在我的手背上狠狠吻了一口。
“我喝了藥,嗓子一時半會兒都不能正常說話,這裡守衛森嚴,要騙過九王爺的人不容易。”
我先是僵在了那裡,聽見這句話後,猛然的收回了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眼睛一陣刺痛,眼淚又落了下來。
“他……他怎麼樣了,你……你又去了哪裡?”我顫抖著,終於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中間發生了太多事情,一言難盡。”他嘆了口氣說道,俯身將我抱上了軟榻。
“一言難盡,那你是不打算說了嗎?”我伸手捂住了嘴巴,嗚咽道:“他傷的很重是不是?那天他受了重傷,我想一個人走,可是他堅持要送我。”
“的確很重,我和我師母聯手救了他兩天兩夜,總算把他從閻王那邊搶了回來。”張少麒說著,伸手拭去我臉上的淚痕,“我帶你回去見他,你不要哭好不好?”
我的淚更劇烈的落下,強忍住哭聲道:“可是……可是我已經再也看不見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張太醫出來啦~~~~~對了,明天要出差,沒辦法更文了,我爭取後天回來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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