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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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六章
第一零六章
接著又是一陣沉默,澤霜挑了挑眉,眼中含著痛惜看著我道:“好不容易想讓你不牽扯其中,你卻還要進來送死,你是真笨,還是裝笨?”
我低頭不語,白憐花澀笑道:“這就是命,他天生長著一副送死的臉,你想幫他都幫不了。”澤霜扭身,伸手掐住白憐花的脖頸道:“你知道他在宮中是不是?那你還照常行動?”白憐花閉眼,也不掙扎,只冷冷道:“知道又如何,千載難逢的機會,難道要放棄嗎?”
我正欲開口,便聽見天牢門口似乎有人在竊竊私語,旋即一個腳步聲漸靠近,金子夜站在牢房的門外,一臉的陰沉,扭頭示意獄卒把牢房門開啟,彎腰走了進來,視線瞟過我,居高臨下的看著澤霜。
“陛下問你,有沒有什麼信物。”
澤霜的臉色微微一變,低頭道:“我算不算證物?”
金子夜嚯嚯笑了一聲,搖頭道:“你還不夠,若是拿出其他證物,陛下就親自見你一面,此事一筆勾銷,你再好好想一想?”
“見我?你不怕我再殺他嗎?”澤霜昂首,手上的腳鐐手銬叮噹做響。
金子夜點了點頭,轉身背對著我,正欲起步,被我叫住了道:“金兄,太子殿下現在如何了?”
他微微側首,我看不清他的情緒,只能看見他緊握的拳頭,早已經指節發白,腳步頓了頓道:“死不了罷了。”我驀然低頭,心知他定是恨我的,我原本可以全身而退,卻因為一念之差捲入其中,只怕太子殿下又要為難了,我還想再問一下太子的境況,他已經躬身走了出去,獄卒上前落鎖,隨他離開這陰森的天牢。
澤霜將身子挪到了我的身邊,從懷中拿出一枚玉玦,塞到我手中道:“等下他若再來,你跟他們進去,就說這是你孃的遺物,你娘叫司空纖雲。”
我一把推開他,玉玦在鋪著雜草的地面上滾了兩圈,停在他的面前,他桀驁的逼視著我,蒼白冷傲的臉龐竟然微微發紅,咬脣道:“我不管,我從小照顧我的人就是你,疼我,愛我,護我的人也是你,想盡了辦法,把我送出長春的還是你,我只想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而已,這都不行嗎?”
我愣怔的盯著他,正想出口反駁,卻聽他寂靜的牢房深處有人大聲喊道:“他活命的機會,輪不到你來給。”我驀然站了起來,身上掛的腳鐐手銬將我勒的生疼,他走到牢房門口,雖然臉色蒼白,卻隱不去那一分已然的英氣,他的眸中寫滿了怒意,隔著牢門與我對視許久,才開口向身後人道:“開門。”
那獄卒皺了皺眉頭,摸了摸腰間的鑰匙,小聲道:“太子殿下,金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探視。”鳳天麟轉身,伸手奪過那獄卒身上的鑰匙,冷聲道:“你若是想死,現在就去稟報金大人。”那人哆嗦著退到一旁,跪地不起。
鳳天麟將牢門開啟,將手銬的鑰匙丟給了澤霜和白憐花,徑自向我這邊走來,藉著火光低頭幫我解開手腳上的鐐銬,拉著我的手道:“跟我走。”
我轉身看了一眼白憐花和澤霜,猶豫道:“那他們呢?”
“以他們的功夫,不至於連皇宮都出不去。”鳳天麟拉起我的手便往門口走,天牢裡面關押的其他逃犯紛紛伸手求助,他置若罔聞,獄卒也不敢攔住,只能任由他拉著我出了天牢。沒過多久,便聽見身後有廝打的聲音,想來澤霜和白憐花已經跑了出來。
侍衛皆被天牢處的打鬥所驚動,紛紛向那邊追去,鳳天麟不費半點功夫,便帶著我走到一處廢棄的宮殿,宮門上的紅漆掉了一層又一層,已經不復當年模樣,鳳天麟伸手推開了,將我拉了進去,轉身關上門,領著我走到一處宮牆腳下,將那幾個纏著雜草的籮筐搬開了,指著那個狗洞道:“我身上疼,用不了輕功,我們就將就著爬出去,不髒的,早被小路子擦乾淨了。”
他說起話的樣子一本正經,讓我忍俊不禁,我忍不住抬起頭,親了一下他的脣道:“你回去,我一個人出去就可以了。”
“不行,我送你一程。”他堅持著,自己先彎腰鑽進了洞裡面,撅著屁股出去了,才到外面,便轉頭伸手進來,將我也拉了出去。
我跟著他才到了外面,小路子便牽著追月走了過來,見到我便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隨即將韁繩乖乖的送到了鳳天麟的手中。
他一躍上馬,伸手道:“上來,我送你出城。”我知他身上帶傷,刻意避過了,自己爬了上去,他伸手摟住我的腰讓我坐到他面前,我並未推卻。
三更的中興大街,早已經空無一人,鳳天麟摟住我策馬揚鞭,萬籟俱寂下獨有馬蹄聲聽的真切。他單手摟住我的腰,單手牽著韁繩,夜風在耳邊呼嘯,還有他的喘息聲。
“菊華,你到牛家莊等我,侯師傅會保護你的。”他說著,低頭蹭了蹭我的耳垂,我只覺得他氣息有些炙燙,“我雖想與你一同離開,可父皇對我鍾愛有加,我不能不忠不孝,我對父皇昔年所為也略知一二,這皇位本來應該是九叔的,九叔要反,也是人之常情,可作為人子,我不能讓九叔反,我更不可能在父皇有生之年,將他奪來的江山讓給別人。”
我嚥了咽口水道:“你知道九王爺要反?”
“何嘗不知,宋御史就是派去嶺南查他造反罪證的,結果莫名死了,朝廷假作不追究,其實早已經暗中派人查明真相,那宋御史是被子昕殺的,而後他又服毒自殺。如今長春兩位花魁行刺,更是坐實了長春是九叔在京城設的據點,為的就是籠絡權貴,暗中策反。”
“你竟什麼都知道?”我微微一怔,一時間連話都說不清楚。
他朝著我的後背靠了靠,撒嬌的自誇道:“我是當朝太子,從小耳濡目染,看慣了朝臣勾心鬥角,阿諛奉承,自然心如明鏡。”
我噗嗤一笑,用手肘子抵了他兩下道:“那你就不怕,我也是九王爺的內線?”
他吃痛的皺眉,靠在我的肩頭道:“不知道,這事兒也是前幾天大師兄跟我說的,他要我防你,怕你對我不利。”
我低頭長嘆一聲,伸手握住他的圈在我腰中的手道:“你大師兄說的不錯,他才是處處為你好的人,他喜歡你,你竟一點也不知嗎?”
我只覺得身後的人僵了僵,隨即開口道:“知道很多年了,裝作不知道,他明白,我也明白,我想做簡單的人。”
“那你預備如何?”
“回去當我的太子,為父皇分憂,和九叔協商,我今生不要子嗣,只與你在一起,將來立他的兒子做太子,若是他能答應,也可免去一場同室操戈。”他朗朗開口,沒有半點戲謔之言。我胸口勇氣一股感動,忍不住熱淚奪眶,握住他的手又緊了幾分。
出了城門,走了大約十餘里路,只覺得身後的分量越來越重,他似是靠在我的身上睡著了,一陣夜風襲過,便覺背後涼涼的,忍不住身後摸了一把,只覺得手掌間滿是粘溼厚重的感覺,我驚愕的縮回了手,藉著月光看清自己滿手的鮮血,想是馬上顛簸撕裂了他的傷口。
“天麟,天麟……”我側頭,輕輕換了他兩聲,他唔的醒過來,聲音有些沙啞道:“到哪裡了?”
我環顧四周,這裡依稀有些熟悉,原是當日那殺手將我放走的懸崖,我有些擔心他的傷勢,拉住了韁繩道:“到了一處懸崖,我們先下來歇一下。”
他皺了皺眉,輕輕哦了一聲道:“原來到了心碎崖了。”
“嗯?這懸崖還有名字嗎?”我好奇問道。
他噗嗤一笑道:“我自己取的,當日聽說你和九叔在路上被人追殺,你葬身於此,我心痛的要死,所以把這裡取名為心碎崖了。”
這個時候,還想著法子逗我笑,我真服了他的,我撫摸著他的手背道:“那今天我和你就在這裡分別,我給他換個名字,叫他重逢崖,希望他日,我們能早日重逢。”
鳳天麟點了點頭,依依不捨的抱著我,我能感覺到他的胸口又滲出了血來,沾溼了我的衣物,讓我心如刀絞。
他正欲下馬,忽然間從背後兩側傳來一陣疾馳的馬蹄,我應聲回頭,只看見兩個黑衣人從馬背上一躍而起,飛身至我們的馬前,將去路給堵住了。
其中一個人開口道:“太子殿下,不如小的也給此地取個名,就叫斷魂崖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明後兩天請假斷更,週一繼續更文,我要出門,沒存稿,真是太苦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