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零五章

第一零五章


校園極品學生 豪門虐戀之錯愛 願做你的童養媳 碧水謠 絕品高手在都市 絕對狂神 風雲大道 寒門嫡女不好欺 男人與女人 女人,我不愛你了

第一零五章

第一零五章

媒婆和一眾宮女將我領進了洞房,我坐在寬大的紅木**,上面皆是繁複的雕鏤花紋,罩上了紅帳,一床喜被繡著龍鳳呈祥的圖案,一團喜氣。可我的心裡面卻惴惴不安,落座的時候,若不是清荷的婢女扶著,我差點兒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媒婆笑著走過來,拍了拍我的手背道:“公主不要緊張,在這邊坐一會兒,等太子招待玩了客人,便過來完禮。”

我默然的點了點頭,深呼一口氣,她將我安置好了之後,便帶著眾人退了出去,我暗暗舒了一口氣,將紅蓋頭扯了下來,按照金子夜的指示,從房間角落的一個落地花瓶裡面,找出一套侍衛的衣服。

將沉重的鳳冠取了下來,匆匆換上衣服,胭脂水粉沾在了鮮紅的嫁衣上,看上去有些髒亂,我伸手抹去了上面的汙痕,將衣服平放在**,最後將鳳冠放在衣物的上方,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心裡無不充滿著不捨,可是……這一切都應該是命中註定的,我嘆了一口氣,用紅蓋頭將那鑲金戴玉的鳳冠蓋了起來,這時候門口傳來篤篤的敲門聲,我驚覺的向床後躲了躲,門口便有人開口道:“菊華公子,金大人讓我帶你出宮,請隨我來。”

我鬆了一口氣,到門口開了門,她塞給我一把琴讓我抱著,然後在前面引路,見前面有一隊守衛,便轉身對我說道:“叫你走快點你沒聽見嗎?等下長春的澤霜公子就要上臺表演了,上次金大人指明瞭他要用這張鳳凰琴的,怎麼還沒送過去,仔細金大人扒了你的皮。”

我把腦袋低的就差欠進自己的胸口了,唯唯諾諾的點著頭,腳步不斷加快。幾個侍衛走了過來,也沒吭聲,見了前面的那姑娘便打了聲招呼道:“是凝萱姐姐啊。”

那姑娘嫣然一笑,已生出了百媚,嬌滴滴道:“去別處去,別擋著路了,我這兒已經一團糟了。”

“又是哪個不懂事的惹你生氣了?”那侍衛多嘴一句道。

“還能有誰,新來的小侍衛,不能跟你們說了,承景臺演到哪裡了?”她滿臉著急的指著那邊的宮殿問道。

“哦,剛從那邊路過回來,說是過不了多久,就是長春那兩位花魁的表演了,我們哥幾個也加緊點,爭取轉回去還能瞄上幾眼。”他說著,向身後的人揮了揮手,示意一行人等過去。

那叫凝萱的姑娘也轉身,拉著我的衣袖道:“你愣著做什麼?我在這邊和董大人嘮嗑幾句,你就不送琴了嗎?快走快走。”

“哦……”我愣了一下,隨即跟著她的步子一直往前走。

走到一處宮牆外的時候,我遠遠的聽見立面有女子歌唱的聲音,那聲音婉轉流長,情意綿綿,他們大概都在裡面看著……聽著。我停下了腳步,愣在那邊,看著那扇半掩的門,扭頭對那宮女道:“這位姐姐,我能到門口看一眼嗎?就看一眼。”

就看一眼,然後今生永不相見,你做你的太子,皇帝,太上皇。我還做我的肖菊華,浪跡江湖也罷,尋一處世外桃源了卻餘身也好,總之……這一段緣分算是瞭解了。

那姑娘猶豫了一下,大眼睛怔怔的看著我,終於還是咬脣應了,將我拉至一旁道:“我帶你從偏門進去,你在舞臺後面,能看見太子還有金大人。”

我感激的衝他點了點頭,她才拉著我從園子的偏門混了進去,宮中辦喜事,自然人手眾多,難免有些混亂,加之她又是太子東宮的大宮女,大家見著都熟悉,自然沒有多加起疑,她帶著我走到舞臺下方設的一處假山,指著第一排的太子道:“菊華公子,你要看就多看幾眼,你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和太子重逢,平常小路子也常說起你和太子的事情,我們聽了,都覺得不捨。”

我抿了抿嘴,感激的話說不出口,只能含淚看著坐在那裡的鳳天麟,偶爾有宮女從他面前走過,擋住了我的視線,我也不肯將視線挪開半刻。

他坐在那裡,頭戴紫金冠,身穿明黃九龍袍,足蹬九龍靴子,舉手投足之間,翩翩少年,俊美無雙。他正神情專注的看著臺上的表演,臉上還時不時溢位滿意的笑容,就如很久很久之前,我在天宮的瑤池起舞,他似乎也曾這樣看過我。

我微微嘆了一口氣,正打算轉身離開,扭身之間卻瞄見臺上的歌舞已經下去了,澤霜一身白衣纖塵不染,抱著一把微微陳舊的紅木古琴,從後臺閃了出來,腳步輕如行雲。

他依然是一臉冰霜,將琴放在琴案,端座了下來,微微點了點頭,向是和眾位示意,臺下立即一片譁然,皆嘆其天人之姿,我轉頭,卻看見皇帝的那張臉,似乎也稍有變色,難不成這老皇帝也見色起意,看上澤霜了?

琴聲驟起,錚錚有力,青天白日之下,忽然間從另一側的假山下傳來一聲巨響,白憐花破石而出,瞬間花瓣四散,如天女散花般從天而降,驚豔四座,眾人目光立即從澤霜處移至那處假山,我稍回神,視線重新落回澤霜身上,卻發現他忽然將那琴橫了過來,那姿勢,就跟我看過武俠片裡面傳送暗器如出一轍,我如夢初醒,正待要高喊出聲的時候,幾枚銀針已經從琴側射了出來,目標直指皇帝。

我驚魂甫定,卻見白憐花也一轉身姿,飛身上前,劍端直指皇帝,太子驟然起身,翻身護住皇帝,劍從他後背刺入,鮮血瞬間染開,刺痛了我的雙眼,我大喊了一聲衝了出去,此時眾人已經騷亂,金子夜與澤霜在舞臺上對峙,大喝一聲:“保護聖上,保護太子。”

皇帝此時已經清醒,左臂被澤霜的暗器所傷,他單手按住傷處,在鳳天麟的圈護下,開口道:“要抓活的,朕要親自審問。”

眾人已將白憐花團團圍住,劍還刺在鳳天麟的背後,他轉身拔劍,與圍過來的侍衛廝打了起來,鳳天麟身子一抖,跌倒在地,我衝過去有些緊張的握住他的手,忽然又想到自己這是在逃命,鬆開了手想退後幾步,身後已被冰冷的櫻強抵住了。

鳳天麟見我被擒,正要伸手阻攔,卻不想牽動傷口,一口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弄髒了他明黃的衣袍,隨即昏死過去。我驚叫著想要回頭,卻被人死死押住了雙手,完全動彈不得。

澤霜的功夫不知何時變得這麼了得,他忽然繞開了金子夜的攻勢,躍身來到眾人庇護的皇帝面前,從腰帶中拉出一根軟劍,指著皇帝道:“殺不了你,我就只有死,何必要留活口?”

金子夜上前,一劍抵在了澤霜的下頜,冷冷道:“大膽刺客,怎敢對皇上如此無力?”

“哈哈哈……皇上……哈哈哈……”澤霜完全不顧及金子夜抵在他下頜的劍,仰天長笑,渾身顫抖,連手中的軟劍也跟著顫抖了起來,忽然又直指著侍衛身後護住的人道:“你記不記得十七年前,為你去偷玉璽的那個司空纖雲?”

皇帝的身子陡然僵直,身子不自覺向後靠了靠,指著他道:“將他們三人關押至天牢,朕要親自審問,親自審問!”

我被人抵著後背推走,扭頭看了一眼已近昏厥在一旁的鳳天麟,只覺得力氣已然完全被抽走了一樣。

澤霜和白憐花終是寡不敵眾,繳械投降。

蕭謹符的劍抵在白憐花的脖頸處,冰冷徹骨,白憐花回頭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一道血珠順著兵刃接觸面板的地方緩緩滑落,弄髒了他白淨的頸項。

青鳳朝的國曆上這麼記載那一天:

青鳳朝四十二年八月初八,太子大婚,太子妃潛逃,宣武帝遭行刺,太子重傷。

而我,澤霜,還有白憐花三個人,則被關在了天牢裡面,牢頭許是知道我們是認識的,還特意安排了一間牢房。長春三大花魁,如今倒是在天牢裡面聚頭了。我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囚服,思緒早已經飄到了那人的傷口。

白憐花淡淡道:“你別擔心,那一劍沒有刺中要害,養幾天就會好的。”我轉身瞪著他和澤霜,臉上已經寫滿了怒火!

“你怎麼會在宮裡?”澤霜抬頭,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我咬了咬脣,質問道:“我先問你,你為什麼要行刺皇上!”

“因為他該死你,你說,你為什麼會在宮裡?”他還是看著我,不過視線已沒有之前那般冰冷。我存心和他慪氣,扭臉道:“因為我願意。”

白憐花眉宇一動,嘴角微微笑道:“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倆還有空閒慪氣?”

我兩異口同聲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