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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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下
假期(下)
嘴脣相觸,兩人緊張得像是躲在自習室的書架裡偷情的小孩子,心跳得飛快。林肯把鼻子湊近她的頸側,上上下下地嗅著,壓抑的喘息混雜著熱氣,盛夏的陽光晒在兩人的面板上,竟是燙的嚇人。他才要把手往下面移,就聽到安東尼一聲尖叫:“啊,父親,你們看,有一個瓶子!”
“見鬼了!”林肯低吼道,憤憤地支起身子。
蘇瑞剛剛被他壓倒,不小心吃了兩口沙子,一面呸呸地往外吐,一面偷偷捏了一下他已經有些變化的□,忍著笑說:“你去游泳,我來應付他。”
林肯狠狠瞪她一眼,沒說話,站起來就走,姿勢稍顯奇怪。蘇瑞笑得直不起腰,安東尼已經跑了過來:“蘇瑞姐姐,父親為什麼走了?”
“他突然想游泳。”
男孩看著她,半晌沒眨眼睛,突然扭開頭,聲音極輕:“我,我發現了一個瓶子。”
“什麼?”
“姐姐,你的泳衣……”他偷偷回頭瞟了一眼,立刻又轉過去。
蘇瑞才發現比基尼上衣的帶子不知什麼時候被林肯解開了,雖暫時沒露出什麼不該露的,但只要隨便動一下便會春光乍洩。登時紅了臉,覺得自己像是個有暴露癖的老流氓,飛快地繫好,心裡把林肯從頭到尾罵了一遍。
“那個……”她輕咳一聲,“什麼瓶子?”
安東尼小心翼翼地又偷瞄她一眼,才側身坐在地上,從背後拿出一個大酒瓶:“這個。”
“看起來還挺新的。”蘇瑞對著光看了看,裡面放的似乎不止是一張紙,“要開啟麼?”
“當然!”安東尼皺著眉毛,“說不定是求救信。”
她找了幾樣工具,正要想辦法開啟瓶蓋,被男孩攔住了:“還是我來吧。”
顯然,經過幾次的“做飯幫忙”事件,他對蘇瑞的動手能力極不放心。
“好吧。”蘇瑞有些尷尬,坐在一旁無聊,遠遠看林肯在碧藍的海里奮力地游來游去,彷彿身體裡有無限的力量,不知不覺微笑起來。
“你和父親的感情真的很好呢。”安東尼說道,“我從沒見他這麼開心過。”
“啊……”蘇瑞愣了一下。
“你不用擔心的,”安東尼用一種可愛的語氣說道,“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蘇瑞掐住他的臉:“你知道的還挺多。”
“痛……”他撅嘴,蘇瑞很開心地看著那張極像林肯的臉做出被**的表情,於是兩隻手都捏上去。
安東尼扭來扭去:“不,不要調戲我嘛。”
蘇瑞被這個指控嚇了一跳,立刻鬆開手,重重的腳步聲已經從身後傳來,林肯就一巴掌拍到她胳膊上:“你在做什麼?”
蘇瑞吐吐舌頭,剛好安東尼把瓶子砸開了,裡面竟是一個小本,打岔道:“快看快看,到底是什麼。”
瓶子的密封非常好,本子竟一點都沒有受潮氣,依然是嶄新的樣子。安東尼把它開啟:“是大西語,想念……喜歡……是什麼啊?”
林肯接了過去,翻了幾頁,臉色越來越差,最後哼了一聲,看著蘇瑞:“真了不起,這種地方居然能收到情書。”
“情書?”安東尼跳了起來,“好浪漫啊!”
“浪漫個屁,”林肯惡狠狠地把本子遞給蘇瑞,“寫給你的,自己看著辦吧。”
“寫給我?”蘇瑞非常汗顏,接過來翻開,“誰啊?……看不懂怎麼辦?”
“大西語,還能有誰!”林肯心情愈發煩躁,一隻手把安東尼拽起來,“去船上的廚房裡做午飯,我不想吃海鮮了——這麼大個人,連害羞都不知道。”
安東尼低著頭:“對不起,父親。”
“名聲搞差,你對不起的是我麼?”林肯繼續數落他,“你對不起的是你自己。”
“你幹嘛這麼凶!”蘇瑞皺眉道。
“我管教我的兒子,你也有意見?”他氣勢洶洶地俯瞰她。
安東尼看形勢不妙,一溜煙跑掉了:“我去做飯。”
“這簡直是莫名其妙!”蘇瑞盯著他,“這上面寫什麼了,你那麼大火氣。”
“你自己看,”他撇過臉,“還要我給你一句句翻譯不成?”
蘇瑞又翻了一遍,除了自己的名字還能認出來,其他認識幾個冠詞和連詞,實在不知道在說什麼,也想不出那裡冒出來這麼一樁飛來豔福:“林肯,我真的看不懂。”
“學校都不學麼?”
“我沒有選大西語課嘛。”
林肯繼續教訓:“你也是,不學外語,以後怎麼搞外交?哪天你當了國王,赫爾才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真不高興啦?”她笑嘻嘻地由著他罵,摟住他的腰,“來,姐姐抱抱。”
林肯想到這個詞肯定是她和威廉在一起才用的,心裡更加火大:“四處留情也要處理乾淨,好好一個男孩子就這麼被你玩弄。”
蘇瑞大窘:“你在說誰?”
“威廉。”
“不是已經分手了麼?”蘇瑞咳嗽一聲,心裡回想著安吉拉教她的哄男人方法,繼續黏在他身上,“我喜歡的只有你啊。”
林肯嗤笑:“喜歡你的可不是隻有我。”
“那也不是我的錯。”她繼續蹭,“對不對?”
他沉默了一會,耳邊只有浪花拍打碎裂的沙沙聲,與海鳥尖利的嘶鳴,他似乎又有了從大西回到赫爾的路上曾經出現過的那種糟糕預感。海風夾雜著鹹鹹的腥氣,襲來一陣陣涼意,他哆嗦了一下。
“怎麼了?”她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
“我害怕失去你。”他的聲音非常輕,“我很害怕……”
“好了,親愛的。”蘇瑞笑著吻了一下他的耳朵,“你這是老男人式的患得患失。”
“不,”他搖搖頭,“回去之後我給你找幾個家庭教師,現在這樣不行,你還是不明白政治的核心是什麼。”
“家庭教師才教不了那些,”蘇瑞笑笑,“別擔心,會有老師自己送上門的。”
“你在說什麼?”
“議長和塔蘭公爵都邀請我去做政府兼職,”蘇瑞歪著頭,“你說我該選哪一邊?”
“她們手腳倒快。”林肯微怔了下,“選公爵。”
蘇瑞在他嘴上啄了一下:“我也這麼覺得,貴族才是王室永遠的朋友。”
“但是露西那邊不能推。”
“當然,”蘇瑞點點頭,“我現在都應著,看看再說。”
“蘇瑞……”
“嗯?”
“就算宣佈,也不能說明形勢明朗,你看陛下的狀況就知道了。”他盯著她,“謹慎低調,千萬別胡鬧。”
“當然。”蘇瑞鼓著腮,“可我們算不算負面新聞啊?”
“我們的關係讓她們覺得安全。”林肯搖頭,“彷彿是抓住了兩個人的死穴一樣,對於露西來說,最可怕的不是問題的存在,而是沒有問題。有什麼東西讓她攥在手裡,她就覺得你是可控制的。當年陛下和你母親那是玩過了規則,他們兩個的感情根本不是一兩個月能培養起來的,大家還不是裝作沒看到。”
“多久?”蘇瑞微微沉下了臉。
“至少一年。——只要足夠謹慎,這就不算是錯。”
“可是如果她們想抓呢?”
“要有由頭,”林肯冷笑道,“比王室以及韋恩斯這個姓氏更加重要的理由,不是那麼好找的。”
蘇瑞點點頭:“知道了。”
海島上的日子安寧得像是夢境,沒有惱人的電話與紛雜的資訊,心情在盛夏的陽光下慢慢沉澱,蘇瑞每天的大部分時光用於考慮如何避開安東尼,但直到計劃離開的那天,她依然沒能夠成功和林肯來一場野外大戰,只可憐他每每被她撩撥得慾火焚身,每天總要去海里游上那麼幾個來回。
“我們真的在這呆了一個禮拜?”拆帳篷的時候,蘇瑞有些恍惚,“好像昨天才來。”
“幾乎完美的假期,”林肯拔出插在沙子裡的支架,“不是麼?”
蘇瑞笑起來:“幾乎……哎,你究竟為什麼把安東尼帶來啊?”
“我答應他了。”林肯拍掉褲子上的沙子,“就這樣。”
蘇瑞湊過去吻了他一下:“等哪天我有了孩子,也要向你學習。”
“王子及第一繼承人的長子不會在幼年學校受統一教育,”林肯幾天下來已經學乖了,吻完立刻後退一步,“你有得好折騰。”
“為什麼?”
“聽說小孩會很難帶,我是說,真正的小孩。”林肯比出一個高度。
蘇瑞挑眉:“孩子總要有個爸爸的,難不成還要我帶。”
林肯正要說話,安東尼跑過來:“父親,我把廚具都收拾好了。”
蘇瑞這一週也深刻領教了安東尼的打岔功夫,關鍵時刻必然露面,到了後來隱隱覺得不像是巧合,但他每次都能有非常正當的理由,再看那一臉的天真無邪,自己也不好說什麼。
“嗯,你再確認一遍,別落下什麼,”林肯點點頭,“我們很快就好。”
“說起這個,”他扭頭繼續對蘇瑞說道,“你對自己未來的丈夫有什麼想法嗎?”
“你是說結婚?”蘇瑞皺眉,“這太遙遠了吧!”
“再有兩年你就要畢業了,也不遠。”
“不知道,”她眉頭皺的更緊了點,“過幾年也不遲啊。”
安東尼突然又跑過來:“蘇瑞姐姐,瓶子裡的本子你忘記收了。”
“謝謝。”蘇瑞偷偷瞄了林肯一眼,他面無表情;她其實不想帶走它,既然是隨海飄來的,就不該是自己看的。
“我說,你也不要浪費時間了,”林肯直接說道,“還是去費羅大學找個乖巧聽話的是正事,你們不是有聯誼麼?”
蘇瑞擺出一副抗拒的姿態:“親愛的,我有你就夠了,其他人先別提。”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考慮結婚呢?”安東尼眼睛睜得大大的。
“不知道,”蘇瑞聳聳肩,“遇到合適的人嘍。”
小傢伙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我去船上啦,你們慢慢收拾哦。”
待他跑遠,蘇瑞很奇怪地看著林肯:“他想說什麼?”
“他已經滿十三歲了,只比你小六歲。”林肯無奈地嘆口氣。
“所以?”
“這個年齡差距很合適啊。”
蘇瑞正在蹲下打算疊帳篷,聽到這話差點撲倒在地上:“什麼?”
“這沒什麼奇怪的,”他頓了一下,“我第一次碰到琳賽的時候只有十二歲,她那年大學畢業。”
“她有戀童癖麼?”蘇瑞還處於震驚之中。
“我小的時候很可愛啊。”
“但是……”她眨眨眼,“安東尼是個小孩啊。”
“小孩也會長大的嘛。”
“你不是……”她突然盯著他,“你不會是想把他塞給我吧?”
林肯輕哼一聲:“我可什麼都沒做。跟兒子爭女人,這種倒黴事我可不想攤上。”
“你最好別,”蘇瑞正色說道,“我不想攪這種渾水。”
“我知道,”林肯蹲下,把她整理好的帳篷抱起來,“小孩子胡鬧,不用放在心上。”
蘇瑞微微舒了一口氣:“那就好。”
“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照看他一點。”林肯語速很慢,“男孩子還是要有個女人來保護的,露西我是指望不上了,她連我都要算計的——”
“他就像是我弟弟一樣。”蘇瑞打斷他,“這個不用擔心。”
林肯皺眉:“我怎麼覺得輩分亂了?”
“哼,”她捅捅他,“你本來就是大叔嘛。”
“大叔?”林肯把帳篷放下,叉腰看著她,“你見過體力這麼好的大叔麼?”
“嗯,”蘇瑞撲哧一聲笑出來,“你游泳遊得不錯。”
“他讓我們‘慢慢’收拾。”他湊到她耳邊說,“你有什麼意見麼?”
蘇瑞嘆口氣:“什麼時候輪到這小子來管了。”
安東尼在船上抱著望遠鏡,感嘆道:“現場版果然比漫畫刺激多了……”
豔陽高照,假期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