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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島,”他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裡,輕輕說著,“不大,很偏僻,即使從亞陀斯那邊開飛艇,也要八個小時才能到。”

“你還有什麼,可以一次說完。”蘇瑞打了個哈欠,眯著眼睛說。

“我曾經去過一次,”他絮絮叨叨地繼續說道,“和陛下一起,他說我應該具備野外生存能力,所以就送給我一個島。我們每天去海里釣魚和螃蟹,在岸邊撿貝殼,吃椰果和野生的香蕉……”

她擺擺手:“沒毒死你——睡了睡了,明天還要比賽。”

“我想什麼時候咱們也一起去,”他不滿地咬了她一下,“你說怎麼樣?”

“我不喜歡海鮮。”蘇瑞睜開眼睛,又打了個哈欠,“不過如果你想去的話,等暑假好了。”

“我們可以一起晒太陽,一直到爆皮為止,從早到晚都光著身子,在海灘上□□,你覺得怎麼樣?”

“你個□□的老頭,腦子都被□□灌滿了。”蘇瑞拍他一下,“睡覺!”

林肯不再說話,翻身坐起來,靠在床頭抽菸。她很快就睡著了,兩隻手抱著被子,光潔的背和大半個肩膀露在外面,卻帶了幾分□□的意味,這讓林肯覺得有些煩躁。從小受到的教育告訴他,迷戀一個女人是不正確的,男女之間的關係應該守禮,而且永遠都不要做出主動的進攻性舉動。

他跳下床,沒有披外袍,**身體走過寬大的起居室,拉開一扇頗具古意的紙門,面前是一個蒸騰著熱氣的大水池。帶有硫磺氣息的滾燙泉水碰觸到腳尖的時候,林肯覺得脖頸發麻,而當咬著牙,把全身都浸泡進去之後,他彷彿聽到自己身體融化開來的聲音。

霧氣蒸騰,抬起頭便是明朗的月,天際線上漂浮著城市街燈的紅色光暈。他一向是個謹慎的人,在年輕的時候便不曾揮霍青春,此時看來,卻像是虛度了年華。那些富於浪漫與憧憬的年月陷入了往昔的一片混沌之中,分辨不出形狀,可當心生感慨的時候,還是有那麼幾分心酸。他突然想到,未來的某一天,自己回憶起現在這樣毫無節制的混亂日子,是能夠會心一笑,還是悵然若失?

蘇瑞一早起來便有些昏昏沉沉,跑了三趟廁所,臉色煞白。到了臨上場的時候,狀況似乎更嚴重了些,林肯在準備區看到她蹲在牆角,本想教訓一番,走進才發現這孩子牙齒打著寒戰,全身冰涼。

“你應該去看醫生。”他皺眉說道,“在這坐著,我去問問領隊。”

“我沒事!”蘇瑞立刻拉住他,擠出一個怪異至極的笑臉,“真沒事。”

林肯皺眉看著她:“你不要硬撐著,比賽年年都有。”

“但是你以後不會來了。”她抓住他的袖子。

“那麼,”他的語調裡帶有一絲生硬的冷酷,“不要讓我分心,去看醫生。”

“我知道自己的狀況,別擔心。”

“蘇瑞……”他沉下臉,“我不希望和一個病人比賽。”

她站了起來,聲音很輕,但語調是尖利的:“我不需要你來告訴我該做什麼。”

“哈!”他冷笑,“好大的脾氣。”

“我已經超過你了。”她瞪著他,“這一次也會把你甩在後面。”

“那麼,我們試試看。”

蘇瑞跳進黃蜂裡的時候,腿一軟幾乎摔倒,幸好被人扶住了。正要道謝,卻聽到一個輕佻的聲音,富於特色的口音立刻讓蘇瑞覺得煩躁起來。

“這不是蘇瑞小姐麼,昨晚上太辛苦了?”回過頭,杜蘭特子爵頗妖嬈地靠在他的飛艇上,兩腿交叉,緊身的比賽服下沒有一絲贅肉。

“不關你的事。”

“嗯……”對方微笑,“很可愛的脾氣。”

她點點頭:“謝謝。”

“等下加油哦,努力往前飛,不然我會頂你的屁屁呦。”他扭扭跨,做出一個下流的姿勢。

蘇瑞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心裡已是極厭煩,輕蔑地瞟了一眼對方的褲襠:“就憑你,頂得著麼?”

排位賽採取分時段淘汰制度,總共四十分鐘,以十分鐘為單位淘汰排名最後的五架賽艇,最終定出決賽的1-20名排位順序,賽程要比平時的計圈賽長一倍有餘,就需要更多的耐力和體力。

蘇瑞閉著眼睛,指甲深深陷進掌心之中,血順著指縫淌下來。

只不過是一些疼痛與寒冷……她對自己說,連飛艇都搞不定,以後還能做什麼?

提示燈開始閃爍的時候,蘇瑞才慢慢戴上手套和頭盔,耳麥裡是林肯焦急的聲音:“你還好麼?”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她冷淡地答道,“第一個代表赫爾出戰世界盃的男人——別給國家丟人現眼。”

對方沒有再回答,“咔”地一聲切斷了通話。蘇瑞幾乎在同一時刻□□起來,眼淚模糊了視線,但還是拼命睜大眼睛,努力保持著清醒的狀態——

比賽開始。

火紅色的飛艇咆哮著從身側衝了出去,彷彿夾雜著巨大的憤怒一般。蘇瑞覺得很好笑,老人家這麼大脾氣也不容易,倒把身上的不適忘了一半,集中精神,死死地跟在他身後。他們對彼此的動作太熟悉了,每一個細小的擺動,她都可以直接分辨出他的意圖,慢慢地放鬆了精神,仔細地跟隨著他的動作,彷彿對方正在自己背後,握著她的手來駕駛。一圈結束的時候,她已經完全進入了狀態。

還是……被保護嗎?

她稍稍鬆了口氣,調整了一下坐姿,牙齒咬著嘴脣。林肯的飛艇露出一個空隙,蘇瑞照做了,赫爾國家隊的幾架飛艇迅速超了過去。

“多謝!”一個隊員的聲音傳來。

儘管沒有參與赫爾的戰術,但兩人都清楚,在這這種比賽之中,單打獨鬥是最愚蠢的行為。

“跟著我的節奏。”林肯說道。

“我們要卡住那個羅傑,”蘇瑞想了想,“把他壓在第一梯隊後面。”

“不要找麻煩,”他不同意,“這是個人競速,又不是隊賽。集中精神往前看,不要給自己人擋道就是了。”

心裡有些不舒服,她還是答道:“知道了。”

進入第三圈,正是第一輪淘汰進行的時候,隊伍與隊伍之間的廝殺變得越來越激烈。蘇瑞突然覺得腹部一陣劇痛,思緒從比賽中一下子扯開,滿耳朵都是自己的心跳聲,身上冒了一層又一層的冷汗,握著操縱桿的手都在發抖。林肯卻在此時開始加速:“跟緊。”

把功率提高的時候,蘇瑞有些恐懼。越快的速度對於即時反應的要求越高,而她幾乎已經無暇去分辨儀表盤上橫七豎八的數字,只是憑著本能去控制——甚至連這本能,此時似乎也已經不大靈光,她無法感知到與黃蜂之間的聯絡,操縱它——也只是操縱。

“水平下降這麼多,”耳麥裡傳來羅傑的聲音,“看來你昨天真是累慘了,嘖嘖。”

蘇瑞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緊張地盯著前視屏,但是她和林肯的差距在拉大。

“蘇瑞小姐,怎麼了?”羅傑笑著,“你不是有張伶俐的小嘴麼,看上去軟綿綿的,裡面卻有尖牙。”

怒氣似乎把疼痛又沖淡了些,蘇瑞惡狠狠地說:“閉嘴,你這脣膏!”

“脣膏?這是一句讚美麼?”

“讚美你的長度。”蘇瑞語氣極刻薄,“還有直徑。”

對方過了好一會才明白她的話,哈哈大笑:“改天讓您體驗體驗,脣膏的質感。”

“您可以好好等著。”

兩人說話間這一圈已經過去,第15-20名裡沒有赫爾人,羅傑關閉了和她的通訊,似乎是在臭罵自己的隊員。但此時蘇瑞的位置已經落到了第十名,與林肯更是差了七八秒的距離,耳麥裡聽的也全是教訓。

“先前的訓練全他媽餵狗了!”他吼道,“你是不是一上場就完蛋了?叫喚得那麼歡,現在是幹什麼吃的!”

蘇瑞重重地吸著氣,半天都說不出話,那個混球羅傑一停嘴,疼痛立刻就充斥了全身。

“你不然就別上場,上了場就別當縮頭烏龜。”他罵罵咧咧地說,“見了鬼的垃圾,到了關鍵時刻就掉鏈子,要你有個屁用。”

她咬著嘴脣,猛拍通話鍵,吸吸鼻子,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速度卻又一次慢了下去。

“哎,小妞,不陪你玩了。”這次的聲音卻是羅傑的,他毫無困難地從她身邊超了過去,側翼輕輕劃了下黃蜂的機身,“你慢慢晃悠啊。”

蘇瑞又拍了下通話鍵,聲音裡帶著哭腔:“我不舒服,林肯。”

“我可不是林肯——你怎麼了?”那個帶大西口音的怪腔調回答道。

“沒你的事。”

“照顧女士是所有男人的義務。”對方的聲音正經起來,“身體不適的話,第六圈先下去吧,反正只是排位賽而已。”

蘇瑞吸著鼻子,答不出話,手指抖得更厲害,又有兩架飛艇超了過去。

“你說句話嘛。”他等了一會,又開始嘮叨,“你要是不說,我就拿個十一位,看你到底怎麼了,你信不信?”

她沒有出聲,這會她希望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找個角落蜷成一團。

“蘇瑞?”羅傑用手指敲了敲耳麥,“嘿,嘿,美女?”

進入第六圈沒多久,蘇瑞就被導航器引入準備區中。

——第十五名,從未有過的恥辱。

但是沒人來關心到底發生了什麼,比賽還在繼續,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把精力集中在自己的隊伍上,教練隨時對戰術進行著調整,在通話器前大吼大叫,領隊們則抱著攝像機記錄著賽況。

她把飛艇停在一個角落,把臉埋在掌心裡,血跡還沒有幹,那種濃郁的腥氣又引得她一陣噁心。

“你還好麼?”一個人拍著黃蜂,“——出來。”

蘇瑞拉開門便衝到廁所去嘔吐,等擦乾淨臉,連離開的力氣都沒有了,靠著牆坐在地上喘氣。

“嘿,你掉在裡面了?”羅傑跟在門口,探頭探腦,“我可是放棄了決賽的黃金位置啊——你好歹得說句話吧,赫爾的小妞。”

沒有反應。

“那個,我進去了啊,給你一分鐘整理衣服,不然我要獸性大發的。”

蘇瑞有一種很想哭的感覺,她需要一個人來說這些話,做這些事,但肯定不是羅傑。

“真是的,領隊都是幹什麼吃的。”他把手套丟到一邊,把蘇瑞抱起來,女孩稍稍扭動了一下表示抗議,“發燒了,我看是腸胃炎——走,帶你去醫院。”

似乎第一次離羅傑這麼近,蘇瑞才注意他的長相,栗色的頭髮,面板是健康的小麥色,如果拋去眼角的皺紋和脣上精心修剪的兩撇小鬍子,這傢伙竟和威廉長得有幾分相似。

“你還能說話不能?吱一聲!”

蘇瑞撇著嘴角:“吱。”

對方抖了一下,把她扶進一架中型飛艇中:“你等等,我去和你們的領隊說一聲。”

轉過身,他卻完全換了副樣子,步伐異常輕快,嘴角微微上挑,走到角落去打電話。

“兄弟們,今天真是幸運日,威廉的小妞到手了。”

作者有話要說:每天要上課打工……保持更新很艱難……

我會盡力按時碼出來,謝謝各位的諒解~!